第95章 酸,太酸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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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鳴劍山的弟子都黯然失色。沒想到再過這麼多年,還是這個牧奕,給他們鳴劍山弄得下不來台。

項光睜眼說道:「不用擔心,我會勝過他,告訴諸人,劍修最強者,依舊是在鳴劍山。」

他並非北境之人,也是在牧家出事之後加入鳴劍山的。所以對於所謂的天才並未有什麼實質感受,對於牧奕,也沒有這種如臨大敵的念頭。

長老拍拍他的肩膀,欣慰說道:「你的實力,我們都是放心的。」

也對,牧家都出事多久了,一個牧奕,也帶不來多大的水花。更何況神夢山莊這個地方,雖然不容小覷,卻也沒到讓人如臨大敵的地步。

——

神夢山莊全員通過比試,之後隻需要在晚上過去抽簽決定對手就好了,所以從今天晚上到明天,他們的時間都是空閒的。

趁著這個時間,謝南衣有點想去柳祁那裡,詢問一下他兄長的事情。

「你要和我一起去嗎?」謝南衣給自己換了身衣服,詢問道。

過了好一會,牧奕才悶悶說道:「去。」

謝南衣哪能發現不了他的不對,好奇上前,手指放在他的臉頰上,左看右看,奇怪問道:「你怎麼了?悶悶不樂的?」

牧奕搖頭:「沒什麼。」

謝南衣卻不相信,緊緊盯著他,看著看著,就不由得失了神。牧奕早就已經不需要易容掩蓋原來的模樣了。初見的時候他就知道,對方擁有一張極英俊的臉,劍眉星目,鼻梁高挺,是第一眼就能讓人明白的好看,此時這張好看的臉就在他麵前,滿心滿眼盯著他,謝南衣沒忍住,湊上前親了他一下。

這個口勿猝不及防,然而牧奕反應過來以後,立即將他揉在懷裡,加深了這個一觸及離的口勿。

許久,謝南衣握住他逐漸向下的手,拉開了雙方的距離。

可不能再下去了,不說兩人最近逐漸危險的界限,最重要的是,再深入下去,待會可就沒法見人了。

等到臉頰的紅雲散去,謝南衣這才說道:「走吧,早去早回。」

牧奕忽然說道:「你還記得,我們最初見麵,你給我易容的時候說的話嗎?」

「什麼?」謝南衣沒反應過來,仔細回想那時候的事情,除了牧奕乖乖讓他易容的事情,他其他的都沒太清晰的記憶了。

「沒什麼,我們走吧。」牧奕牽著他的手,仿佛宣誓主權一樣又握緊了兩分。

兩人向著幻海山眾人所在的地方走去,沿路的人時不時就在他們相牽的手上看一眼。按理來說,修真界同性相戀也不是沒有的事情,不至於讓眾人這麼驚奇。但是也分情況。

這會在北境的多是來參加大比的修士,所以眾人對於那些實力強勁的人就格外關注。神夢山莊因為四個人皆實力不錯,所以很受關注,不少人都認識他們。

如今看到他們關係親密,自然忍不住多看兩眼,忍不住猜測兩人的關係。

這麼親密,準是伴侶沒跑了。

人都是有八卦因子,緋聞趣事也是最容易流傳出去的。所以就算眾人對他們的關係隻是猜測,這會消息卻已經傳了很久,雖說對他們了解不多,但是這種年輕天才之間的關係總是容易被人津津樂道,最後暗地裡打趣一下,然後說聲確實般配。

謝南衣和牧奕還不知道這事,他們按照之前容時雨給他們找到的地址,來到幻海山的住宅前,正要敲門裡麵卻傳來腳步聲,接著有人從內走了出去。

容貌雖然被掩蓋在雲霧之中,但是光看身形,謝南衣也能分辨出,此人就是柳祁。

「你果然來了。」柳祁看著謝南衣,笑著說道,「我之前就在這裡等著了,沒想到你果然在這裡。」

謝南衣蹙眉,總感覺他這話有些不對味,卻又找不到原因,還是說道:「我過來,是想詢問你,是否知道一些關於我兄長的事情。」

「當然有,你們跟我來吧。」柳祁說罷,先一步進了院子,謝南衣和牧奕也跟了上去,一路上遇到幻海山的弟子,便會恭敬地和柳祁打招呼,繼而迅速離開。

比起其他門派,幻海山的修士之間,關係總感覺格外疏離。

「因為將臉藏了起來,隻在熟人麵前露出麵貌,這也讓大家難以交心。關係都比較疏離。」柳祁帶他們進了一處院子,然後將門關上,散去了臉頰上的雲霧,「很幸運的是,我和你兄長關係不錯,能遇到這麼一個朋友,是我的榮幸。」

謝南衣抬眸去看他,發現這柳祁有張很不錯的臉,溫潤如玉,如同聲音一般,眼角一點淚痣又給他增加了一點愁緒。

謝南衣審美已經完全趨向於牧奕這個人,對此並沒有多大感覺,而是順著他的話詢問道:「你的意思是,兄長與你是好朋友?」

柳祁點點頭,示意他們坐下來,然後說道:「我們是同一批進入門派的弟子,又一同進入內門,平時一同上課,修煉,關係和其他人比起來,非常不錯。」

謝南衣問道:「那你知道,我兄長是如何失蹤的嗎?」

柳祁詫異看了他們一眼:「我還以為,宗門會告訴你們,他已經死了。」

謝南衣挑眉:「幻海山確實是這樣的說的,不過我們一家都不相信,一直在找他的蹤跡,可惜幻海山一點線索都不願意給我們,每次都是一個說法。」

聽出他話中的指責,柳祁苦笑一聲:「師門會這樣,我也明白為什麼。一來,門派內部關係比較淡薄,不會費盡心思去找一個失蹤的弟子,更何況他失蹤得太過詭異;二來,估計也和我有關係,他們應該沒有說過,鴻雪是為了救我才失蹤的吧?」

這話就有些意思了。

謝南衣抱臂打量著他,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為什麼我兄長會救你陷入危險,你們又去了哪裡?遇到了什麼危險?」

柳祁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神色蒼白了兩分:「當時我們一起接了師門任務,據說最近有一個新出的秘境,於是我們有了興趣,便四處去查探。沒想到那秘境不知為何,忽然出現了一些大大小小的黑色旋渦,將修士們往裡麵吸去。當時我和鴻雪一起往外麵逃走,誰知道那旋渦忽然出現在我身邊,就在我差點被吸走的時候,鴻雪用了法術,將我和他的位置轉換,然後將我打出了秘境,等我再想回去找他的時候,那秘境已經消失,鴻雪也不見了蹤影。」

並非謝南衣多疑,又或者和域外天魔打交道多了,所以遇到壞事總是聯想到他們。而是這個情況和七姑那時候確實有些類似。

「你能形容一些=下遇到那些旋渦時候的情況或者感受嗎?」

柳祁點頭:「當時的情況我一直印象深刻,在那些旋渦出現的時候,不少人都出現了痛苦的神色,我和鴻雪同樣有些難受,但還在可以忍受的範圍之內。但是當那個旋渦在我身邊出現的時候,我感覺心情極度難過,不由自主便想要放棄掙紮,如果不是鴻雪當時與我置換了位置,我可能會被直接吸進漩渦之中。」

「你有和幻海山聊起這件事嗎?」謝南衣如同審訊犯人,語氣冷硬。

這讓柳祁更加難受,卻還是繼續說道:「說起過,不過師門說這件事情不要和別人說起,事情有些麻煩,讓我一定要守口如瓶。我當時不知道為什麼,等到域外天魔的消息出來以後,便猜測二者是不是有關聯。因為這點,師門才不讓我說的。」

謝南衣點點頭,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

「其實,我之前一直很難受,每次都能回想起來當年的情況,覺得鴻雪是被我連累的,可周圍的人又讓我守口如瓶,什麼話都不能說道。」說到此處,柳祁看著他,雙眸濕潤,「但是,看到你們一直在找他,我心裡就替他高興。最起碼有人和我目的一樣,而我現在也能將這件事情說出來。」

「不必。」謝南衣說道,「我哥是我們的親人,家人也是他最關心的人,我們找他不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柳祁臉色更加蒼白,忽然問道:「鴻雪弟弟,你是不是在怪我?」

謝南衣挑眉:「你想多了,你若是我大哥救下來的人,那麼就說明我大哥是同意的,那是他的選擇,我自然不會怪你,隻是我在想要如何找到他。」

柳祁不知道信沒信,苦笑了一下。

「柳道友,感謝你提出的線索,對我來說很有用,以後有問題可以來找你嗎?」謝南衣拉著牧奕起身,然後詢問。

柳祁沒想到他會這麼問,立即欣喜說道:「好,一定。」

謝南衣點頭,拉著牧奕向外麵走去。兩人回了住處。自從情況挑明以後,兩人就是住在一個房間。這會關了門的,牧奕問道:「你信他的話嗎?」

謝南衣搖頭:「一半信一半不信。我有種預感,兄長被帶走應該和他所說差不多,與域外天魔有些關係,但是他這個人我有些疑慮。」

牧奕似乎有些高興,問道:「為什麼?」

謝南衣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然後豎起一根手指說道:「首先,他的話有些矛盾,從他的話中,能看出來,他似乎對害了兄長很愧疚,一直在尋找兄長的蹤跡。可是行動上,他卻完全沒有接觸我父母的想法。就算是幻海山不讓他言明真相,他也可以見見我父母,給一些暗示,但是完全沒有。」

謝南衣又豎起第二根手指:「其次,以往的家書裡,我兄長從來沒有提到過,他有這麼一個朋友。」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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