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第 66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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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文吏這般默默想著,一邊悄悄的看向了司馬,卻見司馬向來溫和的神色此時略有所變,隻是卻非喜色。

「荀司馬,宜亟供其軍食。」

劉翊見在座諸人沒有給出反應,提高了聲音再次說道,並且看向了荀彧。

荀彧揚起一抹笑意,吩咐身邊人帶張邈使者下去休息,不得怠慢。

程立眉頭緊鎖,心中略感不對,卻見荀彧轉頭便道:

「仲德,呂布已入兗州,張邈恐怕已反。」

程立一驚,卻是未想事態會如此嚴重。

「文若如何確定?」「那劉翊,」荀彧頓了頓,神色頗有些感慨,「劉子相乃我同鄉人,昔年曾任潁川郡主簿,此次來使恐有警醒之意。」

「張邈敢叛,恐怕陳宮亦反,」荀彧神色如常,隻是嘆息著說道,「仲德,硬仗要來了。」

是啊,硬仗要來了。

程立心下陰沉,兗州士族之亂一直未平息,如今卻是被他們抓到了曹操東征,守備虛弱的空隙,如此……兗州危矣!

「城中諸事,皆聽君之調遣,守備一事,可交予立,司馬請放心。」

他拱手道,神色之間卻頗為嚴肅,絲毫未覺自己將主導權交於一個比自己年輕的幾十歲的青年人有什麼不對。

「嗯,」荀彧也不推辭,「即刻勒兵設備,嚴查守城將領,以防叛逆。」

程立乾脆的應道,隨後轉身離去。

現在不是能夠痛惜憤恨的時候,而是要做出挽救的時候,兗州能保下多少……皆在於他二人了。

接著荀彧提筆匆匆寫了信件,寫完連帶著自己的信物一同交給身邊信任的親兵。

「馳召東郡太守夏侯惇,不得有誤,越快越好!」

他語速極快的說道,話畢卻突然想起了什麼,擰眉沉思了片刻,神色頗有些踟躕。

「令潁陰侯暫且駐守塢堡,待得調令後再歸鄄城。」

他最後說道。

————

此時夕陽西下,落日的餘暉灑在大地上,塢堡上空裊裊升起炊煙,叫農田裡勞作的人不由感到一些心安。

塢堡外的叢林旁,幾騎戰馬在林中穿梭著,騎兵如歡脫的狗子,撒了歡的跑,不時還得顯擺顯擺技術,擺幾個高難度雜技動作出來。

牛角的弓身發出了細微的劈啪聲響,弓弦被拉成一個漂亮圓滿的弧線,但箭鏃卻久久未發。

良久,弓箭的主人才嘆了口氣,慢慢收回了弓,將箭鏃隨手扔回了箭筒裡。

邊上不知何時站著一名溫婉的女子,她若有所思看了看放下的弓矢,隨後微笑了起來。

「荀君為何不發?」

她問道。

「太煩了,」荀晏麵無表情說道,「那幾個人太煩了。」

蔡夫人想了想,還是為自己的老東家辯解幾句。

「張君是雍州人,自幼熟諳弓馬,落魄了許久,驟然得以……」

她卡了卡,想了個委婉的詞。

「得以釋放天性,所以才會如此。」

釋放天性,好吧,釋放天性。

他本來設想的是,一群老實農民在種田之餘鍛煉身體,訓練軍紀,內能種田,外能抗敵,現在卻變成了老實農民在種田之餘化身二狗子。

荀晏勉強接受了這個解釋,望向了遠方逐漸暗沉下來的天際與夏日茂密到顯得陰森的植被。

他總是有一些不大好的預感,可能是那日陳宮的來去令他有些不安,可說到底,陳公台於曹操有功無過,可以說是微末之時相互扶持的交情。

蔡夫人指向了馬邊的兩踏,說道:

「此物甚是便捷,可是名為馬踏?」

「馬蹬,」荀晏解釋道,「這叫馬蹬。」

這時候的馬具中尚無雙邊馬蹬,隻有單邊馬蹬,僅供上馬方便,騎兵若要騎馬作戰,便要夾緊馬腹,對身體素質要求極高,能夠馬上開弓者已是精銳中的精銳。

而雙邊馬蹬的出現可以讓人在馬上有著力點,進一步放開雙手的限製,能夠讓尋常人也能馬上作戰。

這種器具的出現可以說得上是對於騎兵的大加強,隻是究竟是好是壞卻難以說明。

「憑借此物,妾身或許也能嘗試馳射。」

蔡夫人似乎看出了荀晏心情不是很好,她笑著說道。

荀晏真的信了一瞬間,主要蔡夫人確實非尋常女子,或者說一個婦人,能夠被擄走以後待在一個賊窩裡,過得安安穩穩,甚至還受到下麵的人的敬重,這本就是最大的奇事,從死路裡走出了一條花路來。

正在釋放天性的雍州騎兵驀然像是尋到了什麼好玩的東西,你追我趕,半晌竟給荀晏扔出了個人來。

「我抓著了個人!鬼鬼祟祟,必然別有圖謀!」

張用他嘹亮的嗓門喊著。

荀晏一瞅,卻見那人正是自家阿兄身旁的親兵。

雍州人害我!

他連忙過去扶起了那莫名其妙摔了個鼻青臉腫的親兵,那人暈頭轉腦之間看到了熟悉的麵容,一下子清醒了過來,連忙取出印件,低聲道:

「張邈已反,呂布將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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