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第 181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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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開口問道,上前順勢扶了一把,被人躲開了。

「沒有沒有,」那人輕巧的帶他入屋內,很是敷衍的說著,「已然痊愈矣!」

他不痊愈還能咋的,折磨自己還是折磨醫工?

曹昂隻覺得他格外敷衍,又覺得荀清恆似乎一貫是這沒心沒肺的模樣……看似萬事不上心,實則卻又偷偷什麼都看在眼裡。

「我初任一方太守,凡事還需荀君提點。」

那曹姓青年眸光清亮,是被曹操精心養大的模樣,看上去簡直像是正兒八經哪兒出身的世家子弟一般,隻是他膚色略深,虎口指節皆有老繭,是久在軍旅熟諳弓馬的象征。

荀晏恍惚了一瞬,才想著這已不是什麼美少年了,得是美青年了。

「提點說不上,」他扶著桌案坐下,詢問道,「公子如何來此偏遠之地?」

他不怎麼關注老曹的家事,但有袁紹珠玉在前,這個節骨眼上曹昂跑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他不得不多瞅兩眼。

曹昂笑了起來,卻是道,「我與大人並無齟齬,荀君還請放心。」

荀晏哦了一聲,收回了好奇心。

他並不太擅長揣摩曹操的心思,尤其是他已經多年沒有跟在曹操身邊過了,但作為一個打工人,他很有自覺,曹昂作為少東家,顯然也不是什麼難相處的人。

他將接下來的諸多事宜一一攤在了曹昂麵前,笑吟吟說道:「度田之難,在於權衡人心。」

河南有夏侯惇鎮守尚且還好,弘農河東豪族橫行,度田首要是為了便與征收賦稅與征發徭役,其次也有限製土地兼並與奴役人口數量的意思。

丈量土地不難,核實戶口也不難,難在如何讓大族交出隱瞞土地與隱戶,其中總歸少不了軟硬皆上,最後見點血。

他思來想去不放心,雖然曹昂自帶家當很充實,身邊圍繞的幾乎讓他以為見到了一個微縮曹營,他還是從身邊親衛裡撥了一批人,再把典韋也調過去,務必保證這位曹營大公子的人身安全。

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能夠一封奏書送往許都,把麻煩踹走。

要是曹昂在這兒出點什麼事,他總歸逃不掉關係。

可惜曹操把曹昂扔來,大概已有抉擇,二是……他不是很想麵對許都族人。

他離去前很是瀟灑,彈劾罷免了幾個族人,趕在族中長輩暴走前瀟灑離開許都,將麻煩全扔給了剛剛走馬上任的陳群。

彈劾罷免原因是專業不對口,這個理由在尋常人眼裡恐怕有些荒誕不經,但他卻覺得沒啥毛病。

不通農時之人去管理田桑,不會算術之人去管理計簿,乃至於讓馬都不會騎的族人去管理軍隊,豈不是更加荒誕不經。

雖非違反族規,但在任官途中總歸是有點亂七八糟的差錯。

荀晏抱著公文,幾乎能想象到族人會怎麼念叨他了,待族人比之外人還要嚴苛,不近人情,指不定還有數典忘祖雲雲。

「確實過於嚴苛,」張機一邊給他紮著針一邊說道,「但這是你的家事。」

他有時候確實不懂他這從小看到大的徒弟,從一個沒心沒肺的小團子走到現在,他很多時候難以理解這些荀氏子,從荀叔慈到荀文若,乃至於荀清恆。

「我不想讓我的家族走上那條路,」荀晏輕聲說著,仿若夢囈,「我需要懸崖勒馬。」

張機沒有聽清,他問道:「什麼路?」

「哪裡嚴苛了嘶——」荀晏吃痛低呼一聲,隨後嘟囔了起來,「他們不會可以去學啊,這教育資源咱家可不差啊,學成了再去不是一樣嗎?怪我做什麼……等等那不會是寫來訓我的吧?」

他看著門外仆役抱著一遝信件走來,窒息了一瞬,隨後才想起了別的。

——上計考核。

上計考核因連年戰亂已停擺了多年,去歲剛剛恢復,範圍隻在曹操管轄境,這是晚上了一些時候。

送到他這兒的已是許都禦史台核實完畢後的計簿,主要流程在尚書台都走完了,到他手上是為了察其虛實。

「度田之事,你要親自巡查嗎?」

張機語氣平靜,頭也不抬。

「不了,」荀晏頓了頓道,「我調了一人來。」

他本是想要去巡查一番,但思及雜務太多,難以分身,便直接把原益州使者現被強行征辟為禦史府掾屬的法正調了過來。

他與法正並無太大交情,不過是昔日益州一敘,但他性情暴躁,卻又不失進退有度,趙雲同樣是耿直之人,性情又較為溫和,二人以他的名義去巡查,也算是能夠互補一番。

而且戰鬥力應該比較能打。

荀晏又悄悄抬頭瞅了瞅老師,見他神色略緩,莫名的鬆了口氣。

這個春天,曹操南下荊州,威懾南方,北方二袁內鬥不休。

他在雒陽厲兵秣馬,以伺關中之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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