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第 181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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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曹操跑出去征討劉表了。

劉景升很急,本來北方老大哥袁紹頂著,原有的局麵穩定到他退休都不成問題,結果老大哥過世得突如其來,還留下了一個爛攤子。

袁譚與袁尚正打得有來有回,劉表連連發了兩封書信給二人,卻都被無視了,他們完全無視了來自外部來自曹操幾不掩飾的覬覦,為了誰人繼承家業徹底兄弟鬩牆。

「袁術在時,二袁爭鬥不斷,如今下一輩二袁還是如此,」荀晏看著書信幾乎笑出聲來,「莫非袁氏這是家傳的家族文化?」

他忍不住作出這般猜測,老袁家的關係實在離譜,袁術袁紹打得和生死大敵似的,袁譚袁尚也一副你死我活的樣子,實在是……不體麵啊。

張機尋著了地方輕輕一按,那郎君幸災樂禍的笑容就陡然扭曲了。

「痛痛痛……老師輕些……」

荀晏連聲求道。

「我尚未用力。」

張機隻麵無表情的木然說道。

荀晏隻得委屈巴巴的閉嘴,轉而攥著一旁衣角,心想著這還真是逃也逃不過去。

他急著回雒陽,結果老師提上包裹竟然跟他一塊走了,這回他算是沒什麼理由了……總結來說他還是覺得沒什麼再好的方子了,見了老師還得挨罵。

華先生與老師這些年可以說是愈發不待見他了,人身地位的下降簡直沒有底線。

張機由淺入深,一路細細按了過去,隻感覺手下的皮肉緊繃,幾乎沒二兩肉,倒是那髒器被他觸診後開始有些不安分的痙攣起來。

他觸及一處,略微加了些力氣,榻上的人幾乎無法抑製的從喉嚨口發出細細的痛吟,冷汗一下子就出來了,但越是這般那青年反而緊緊抿住了唇,不願發出半點聲音。

張機皺起了眉,隻能扶起了徒弟,幾乎剛剛坐起,荀晏便抓住了一旁痰盂開始吐。

晨起還未用飯,這會當真是差點一口老血了,張機眼疾手快狠掐合穀穴,堪堪止住了吐。

沒有半點憐惜之情,張仲景如一個沒有感情的治病機器,他問道:「嘔血之症有多久了?」

荀晏抹了把生理淚水,有點手抖心慌,未來得及開口便聽老師又對著另一人罵了起來。

「逆徒!如何治的病!」

杜度和倒豆子似的將荀晏賣了一乾二淨,天知道他已經背了多久,這會說出來簡直神清氣爽,對得起這一年來掉的頭發了。

荀晏心想不妙,也顧不著什麼劉景升的信,二袁的笑話了,腆著臉開始賣笑。

張機看著他笑更是心煩,要三十的人了一張臉還和十年前差不多,唯獨少了點嬰兒肥,隻添了病色與蒼白。

「逆徒是在叫你!」他斥道,「若非有靈藥吊著……」

他半天竟是說不出話來,他早便提醒過舊傷得注意,本就有隱患,結果放出去溜達了一年多竟是整成了這副模樣。

他看過了方子,這是這倒黴師兄弟二人一同琢磨著開的,他一時倒也挑不出錯處,一口氣硬是憋在月匈口,不上不下的。

「胃癰破潰之療法,本是吐盡膿血即可痊愈,隻是你病勢反復已久,已成虛症,得慢慢調養……」張機轉而擰起了眉,又扌莫起了脈象來,「這病養了這麼些日子,中間又有靈藥補氣補血,本不該再有嘔血之顯症……」

「也就偶爾。」

荀晏小聲糾正道,被自家老師涼颼颼看了眼,頓時隻能撇過了頭,嗯今天風景真不錯。

張機把了會脈,低頭卻見邊上人悄無聲息的彎下了月要,握拳抵在了上腹部。

胃心之痛常常難以區分,他這弟子別的不成,但這忍痛倒是挺能忍,他看不得,欲先施針再服藥。

「若是元化在此,必然得說上他那開腹之法,」張機幽幽說道,「先以酒服麻沸散,開腹以去潰瘍積聚,如何?」

荀晏嚇得一個激靈。

別怪他思想比古人還保守,主要是感覺華佗這手實在過於先進,他沒見過實例也不敢相信,就怕自己直接半途無了。

張機嗬嗬笑了聲,卻也不是當真。

他向來對於華元化那套不怎麼認同,也隻是說著嚇唬嚇唬人罷了,更何況他這弟子毛病忒多,若是一不小心引發了心疾那便沒地兒說理去了。

正逢府上仆役入內稟報弘農太守已至雒陽,欲登門拜訪。

荀晏方才用過藥,如見救星,連忙送走了自家老師,迎來年輕美少年。

……這麼顯得自己有點點渣。

曹昂方一進院子便聞得了較尋常要濃的藥味,仆役低著頭從屋內端了盆出去,他斜斜一眼似是看到了一抹血色,不由得皺起了眉。

再抬眼時屋內的主人已經草草披了件玄色外袍,懶洋洋倚在門口向他揮手,精神看上去不錯,隻是襯得麵色白得有些過分,甚至有一些弱不勝衣的感覺。

「荀君尚在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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