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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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y先生沒有明確指出是誰,但視線還是第一時刻聚集到了林與礫身上。

畢竟隻有他一個人不怕死的穿著休閒服,從剛開始的時候就顯得格外紮眼。

眼見所有人都轉過臉看向他,林與礫卻沒有流露出任何緊張的情緒,反而從善如流地走到了大廳中央的台階上。

y先生見他毫不避諱地站在自己麵前,瞳孔微縮,手指下意識顫動,閃過一絲驚疑不定。

但林與礫很快就問:「你想要什麼樣的故事?」

盡管林與礫隻是在說話的時候看了他一眼,但那雙淺灰色的眼眸卻給了祂一種無形的壓迫感,表現的比他更像是這裡的主人,竟讓他謀生了避開對視的想法。

他眼神閃了閃,不由勉強笑了笑,挽尊道:「真不懂禮貌,但沒關係,就是這點才吸引到了我。」

林與礫沒搭他的話,讓他麵色頓時有些發青。

可他那張臉實在是太過好看,y先生看了一會兒,心情竟然逐漸平復了下來。

可能人都有點賤得慌,林與礫這副冷淡的表現反而讓他有點拿不準主意,懷疑起了自己一直以來引以為傲的魅力。

之前不是還表現的那麼順從,根本不避開試探性的觸碰嗎?

「看到那裡的項鏈了嗎?」

他突然指向了身後,大理石質地的女人雕塑脖子上掛著一串珠寶項鏈,正中間吊著血淚似的紅寶石,在大廳的光線下顯得熠熠生輝,昂貴的讓人沉醉,「我在找一個能夠當我眷族的人,不講故事也可以。如果你滿足我的條件,我不但會給你至高無上的榮耀,更會將這串項鏈送給你一個人佩戴。」

「嘶。」係統道,「原來他還真打著要泡你的主意?」

牟甜能在看到林與礫的戒指後,立馬推斷出他是邪神的眷族這個結論,是因為邪神會給自己偏愛的信徒信物。

一般來說,東西越私人,越能確定這個人在信徒中的地位。

y先生這會兒拿出來的項鏈,對懂的人來說,這就和大學宿舍下擺心型蠟燭大喊表白沒什麼區別。

比如台下的李訶,已經下意識地張大了嘴巴:「……」

牟甜也:「……」

就算是不明白這一層意思,光是看y先生這副篤定的曖昧語氣,就知道項鏈一定有別的意思。

眾目睽睽下,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不知道林與礫會做出什麼回應。

然而,事與願違。

林與礫連問是什麼條件的興趣都沒有:「你想要什麼故事?」

他變臉變得太快,不復之前那幅聲稱自己是他的信徒的模樣,讓y先生自信地指著項鏈的樣子像個傻子。

反應過來他說了什麼後,那張英俊的麵孔微微扭曲,雙眼惡狠狠地盯著眼前的人,徹底惱羞成怒了。

他居然敢在這麼多人麵前拒絕了自己!他居然狂妄到拒絕一個邪神的愛!

林與礫:[刺激刺激。]

他心情很好地聽著耳邊積分進賬,一臉淡定地看著普信邪神在線破防。

係統:「……」

就說之前怎麼忍了,原來是在這裡下套了。

「既然你這樣開不起玩笑,那我就把要求告知你吧,」他的月匈膛劇烈起伏,看向林與礫的眼神充滿了惡意,吐息間恨不得將這個讓他丟臉的人類撕碎,「在我很小的時候,我一直對故事很感興趣,尤其是那些讓我心髒直跳的橋段——」

y先生往他的方向走了一步,嘴角噙著一抹惡意的笑意。

隻聽耳邊傳來「噗嗤」一聲,祂的手居然插入了自己的月匈腔中!

鮮血立刻噴濺在了光可鑒人的地板上,而祂卻絲毫反應,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中不斷地攪動著手臂,掏出了一顆死氣沉沉的腫瘤。

濃厚的血腥味在空氣中蔓延,有不少觀眾受不了地在原地嘔吐起來。

就連魂不守舍的綠毛都被這一幕刺激的臉色發白,短暫回過了神,脫口而出:「瘋了!都他媽瘋了!」

而李訶卻緊緊地盯著台上發生的一切。

作為調查員,他已經快熟悉這種場麵了。

在裡世界,無論是邪神還是怪物,甚至是調查員同伴,做出普通人看來獵奇的舉動都並不意外,因為長期處於那種狂熱的氣氛中,所有人都會變得瘋狂,行為無法預測——這也是他對林與礫那件事接受良好的原因。

他現在更關心的是,眼前這位邪神到底要做什麼。

不安感在他心底蔓延,要知道,林與礫可是直麵那個掏心的邪神的人,他很可能因此方寸大亂。

「為了公平,我將心髒拿了出來。」他挑了挑眉道,「如果你能讓它重新為你的故事跳動,我就承認你有活下去的資格。」

「……」

真硬核·心髒直跳。

「哦,對了。既然你變得這麼不想和我說話,那就改成短故事吧——七個字。」y先生見他不說話,笑意加深了,刻意慢吞吞地說道,「如果你失敗了,我會把你的心髒拿出來,看看它為什麼不為我的存在而跳動。」

七個字。

正如數字也有魔力,七往往代表著全知全能,眾多邪神都喜歡用它來搞事情。

但七個字內就讓一個擅長製造恐怖的邪神情緒波動,這根本就是無法完成的任務!

前台怪物牽著狗,朝林與礫露出了一個誌得意滿的笑容,眼神無不說明它已經把他當成死人來看待了。

「我給你七分鍾。」他十分大度地說,「這對你來說已經是恩賜了。」

【重返深淵倒計時:0小時27分鍾】

隨著他的聲音落下,深淵時長倒計時的提醒也在他的耳邊響起,林與礫在宴會上耽誤了很長時間。

他收回麵板上的視線,眼神又再次落到了那串項鏈上,那幅皺眉的樣子落在了y先生的眼裡,讓他眼神中的得意更深了。

「如果你想認輸——」

「不用了,我已經想好了。」

y先生被打斷,不由一怔。

「不過我在想這個故事,你是想讓我單獨給你講,還是說當著大家呢?」林與礫道。

他的語氣就像在說明,他知道一些對方不想在大庭廣眾下暴露的事情。

見到眼前的人再次變回冷靜的模樣,y先生的表情變了變,拿不準林與礫到底想說什麼。

就他觀察來看,除去那張臉,對方是個很有用的人,這也是他想將他收成眷族的原因,所以他並不認為他隻是在虛張聲勢。

正是因為他這片刻的猶豫,兩人之間的攻防居然就轉換了角色,他在此時不由自主地落入下風。

林與礫主動朝祂走近了一步,兩人之間的距離突然被拉近。

「我有三個故事符合你的要求。」

那雙眼睛還是像之前那樣,純粹如同暴風雨的淺灰色,但不再是一種純真清澈,而更像是一種令人恐懼的黑暗,讓他下意識想要後退。

如果不是理智回籠,他就要在一堆人類麵前這麼做了。

然而,還沒等他提起警惕,他的耳邊就已經傳來了眼前這個人類的聲音:「你是冒牌貨邪神。」

「你從來沒去深淵。」

「你快沒有時間了。」

「我說的對嗎?」

「噗通、噗通。」

y先生手裡瘋狂跳動的腫瘤的血光,通過地板反射投映在了他那張錯愕驚恐的臉上。

因為患病後拚命想要活下去,所以他借助了黑石,汙染成了邪神。

但他卻沒想到邪神需要墜入深淵——那個他雖然沒去過,但卻下意識感覺恐懼的黑暗之地。

在重返深淵倒計時結束之前,他需要找到一個信徒或者利用邪名爭取時間。

這就是為什麼宴會如此著急。

他的五指深深地沒入了心髒,擠壓出的血流順著祂的手指滴落到了地板上,順勢匯聚在林與礫鞋邊,讓眼前這個人類像是剛從地獄爬出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這都是無稽之談。」

林與礫也不反駁,隻是拉開了兩人的距離:「隻是在講故事而已。」

「……」

他的視線落在了傷痕累累的心髒上,目的很明確:「我贏了。」

整個大廳一片死寂。

y先生原本英俊麵孔的五官一瞬間變得粗糙如野獸,但他最後仍什麼也沒說,隻是一臉陰鬱地注視著林與礫走下了台,將那顆散發出惡臭味的腫瘤塞回了自己殘缺的月匈腔中。

李訶:「你們剛才說了什麼?你真的給祂講了三個故事?」

在林與礫下來的第一時間,他就來到了他的身邊,難掩一臉焦急。

他們離得太遠,而台上的交談又壓低了聲音,因此除了最後一句林與礫聲稱自己贏了以外,他們什麼都沒有聽到。

「隻是發現了祂的秘密而已。」

李訶當場瞳孔地震,一臉不可置信:「你是說你剛才威脅了一個邪神,而且還成功了?」

「如果你非要這麼說的話。」林與礫道,「我也沒什麼意見。」

「……」李訶沉默半晌,語氣顫抖起來,「我的腦海中已經浮現出了一個人的名字……你該不會是他的學生吧?」

這個行事風格……真的太像學院裡的某位導師了。

如果不是的話,李訶毫不懷疑他會不計代價把對方搶到自己的課題項目下。

那可是最有錢、最霸道,也最難進的課題組。

想到這裡,他的神色變得極度復雜:「話也不多說了。總之,苟富貴,勿相忘。」

「……」

【重返深淵倒計時:0小時19分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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