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雲月雷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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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昧平生,隻有落花情。她本在外吹風許久,寒氣入體,雙膝歲軟,手腳發涼,看見眼前的人更是滿心裡煩惱,便要做嘔吐之意。隻見她拿起絹子掩嘴道:「你們這是何意,隻要他們進,便要我在外等候,歐陽清,你好大的膽子。」

歐陽清花白的胡須迎風而起,目光掃視之地,皆被綠藤覆蓋,被她的話震的搖搖欲墜,雙膝發軟,卻依然故作鎮定道:「人,我們自己會救,不用你操心,為何不要你進來,你心中沒一點愧疚嗎,毀了一個家族不夠,你還想如何。」

彼時,沈徽清與宓瑤等人早已被歐陽欣接進藥穀,不等他們多留,歐陽清將她攬在外圍,遣走所有人,隻留下兩人對峙。

疏君聞得耳內風響,聽到他的話,心中怒意難平,立刻厲聲高叫道:「我此次來並不是跟你在這裡胡扯,你把人給我救活了,我什麼也不會說,也不會做,從此互不打擾,若是你現在還不讓我進去,我立馬就毀了這裡,如同當年的雲月雷府一樣。」

「你!你敢。」被她威脅著歐陽清卻是話也不敢說,不過既然她要的隻是救人,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他也隻能放行,無論如何,她都會進去,隻不過是已另外一種方式罷了。

見他久久不肯答應,疏君立刻伸出一隻手,一道烽火從她手心裡迸出,直沖雲霄,將圍困在周圍的綠藤燒的黝黑一片。

聞著被燒焦的氣味,歐陽清慌了似的叫道:「我答應你,隻要你不亂來,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不過你要說到做到,不準拔劍。」

「可以,那我現在可以進去了嗎?」疏君見他耳熱眼跳,氣的胡須都翹上了天,忽然覺得心情甚好:「我的話一言九鼎,不過,你們最好別在我身上打注意,若不是看在雷敏的麵子上,當初就該一巴掌拍死你。」

歐陽清知道她說的話不會有假,手指微動,擋在二人麵前的綠藤慢慢伸展開了,不多時,便出現了一道石門,二人進門去,繞過幾處迷林,就進了藥穀內。

與外界不同的是,藥穀內常年如晝,並無黑夜之說。俗話說江碧鳥逾白,山青花欲燃,說的便是這裡吧。

物是人非事事休,淒涼風雨,千古風流,原來龐大的宮殿,此時,隻在山角邊露出半邊簷角。今非昔比,一切都是那麼熟悉卻又那麼陌生。

聞著藥香,她不禁皺眉道:「靈氣已無當年之盛,結界還在,但也不比以往牢固,你們如今的樣貌不過四十好幾,可見,是將靈氣都引入體內,達到延年益壽的效果,究竟是過了多久,你們才能將這裡恢復成這樣?」

歐陽修跟著她走,踏入結界的那時,他的心已經怦怦亂跳,不敢多話,聽到她問這些,忙道:「是,雲月雷府已不復存在,當初死的死,殘的殘,你留下我們三兄妹的性命,將存放在長老閣裡的一顆靈珠交給敏兒,不就是為了重建雲月雷府嗎,整整一千年啊,靈珠一直守護著結界,我們一直生活在這裡,雖在千裡之外,無論外界發生何事,皆與我們無關,有時多多少少也會有人闖進來,但是要出去就沒那麼難了。雖然這裡人不多,但隻能進不能出。人性貪婪,稍有不慎,便是萬丈深淵。」

金木水火土五顆靈珠,水,土,金已被那場大雷擊碎,如今隻剩下木,火兩顆靈珠,一顆在雲疆藥穀,一顆在她身上,擊碎靈珠的那場大雷,便是與她一同化身的唯一一顆天地靈氣雷珠。

當初為了取出她體內的兩顆靈珠,那些人可是花費了很大的力氣,到最後,得不償失,所有的一切都回不到從前。

他說的這些,疏君自然明白,也知道他心裡在打什麼算盤:「你不讓我進來,就是怕我取走那顆木靈珠是嗎?」

被戳穿心思,歐陽清臉上滿是羞赫,蔚然道:「你既然知道,又何必再問,說到底,這些東西都是你的,你想取便取,若非當初敏兒見你可憐,救你一命,你還不是照樣的一人不留。」

對於他說的話,疏君並未回答。行至宮殿門前,她反而停下了腳步,洶湧的記憶席卷著她的腦袋,她捂著頭,疼的齜牙咧嘴,癱坐在地上。後頸上的蛇影慢慢現形,赤色的身影從後頸鑽出,跳在歐陽清的身上,嚇的他大叫道:「快步讓它走開,快讓它走開。」

他當然知道這個東西是何物,當年屠殺族人可少不了這個東西的功勞。

身邊驚聲亂叫的聲音讓疏君漸漸恢復了神誌,看著纏在歐陽清手腕上的身影,她連忙嗬斥道:「紫兒,別胡鬧,去華林修養。」

頭上被人一個猛錘,紫兒沖歐陽修張開了大嘴,發出嘶嘶的聲音,見他嚇得臉色蒼白,雙膝無力,癱軟倒在了地上,才搖擺著身體往華林的方向去。

疏君艱難的從地上站起身來,向倒在地上不敢動彈的歐陽清伸出手:「帶我去見沈徽清。」

不像宮殿前的喧鬧,藥房裡反而緊張多了。歐陽欣正在研磨鑰石,雖然她能借助木靈珠的力量將鐵片取出,可是雲月雷府從不向外人透露自身的能力,更不能管外界的事,可是,沈徽清是她姐姐的孩子,無論如何,她都會治好他,隻是卻怕了那位大人物了,她不得不加快手上的速度,將人治好了,也好送走去。

宓瑤被春蘭心蘭扶著回了房陪秋容說話去了,藥房裡隻留了長謹長慎下來照顧。

歐陽欣拿出藥丹給沈徽清服下,見他已經枯瘦的臉,不由的想起雷敏的樣子,心也軟了下來,溫柔道:「吃下這個丹藥你就會好很多,起碼能如正常活動,月匈口也不會疼了,好在多年前你娘尋得一塊鑰石,不然,你小命難保。」

沈徽清接過她手裡的藥丸,苦笑道:「多謝姨母,可能當初我娘料到我會有這麼一遭吧。」提到雷敏,他不由得黯然神傷起來,可細來想想,這些都是命吧:「舅舅為何不讓疏君進來,她是我未過門的妻子,等回京之後,便成親,算來也是一家人,你們……。」

「她是大人物,自然是要你舅舅好生接待,她已經進來了」歐陽欣打斷他的話,研磨鑰石的手在發抖,聲音也顫抖起來:「不用擔心,不會為難她的,隻要她不為難我們,一切都好說。」

她的話頗為古怪,沈徽清也沒多想,隻要人能進來,一切都好說,看著肖似雷敏的背影,一時間有些恍惚道:「當初您為何不救我娘,既然能救我,為什麼不救救她。」

聽他主動提起雷敏,歐陽欣停下了手裡的活,轉身看著他,憂傷道:「你娘覺得一切都太遲了,你爹就是個負心漢,況且,她也活夠了,不想再留下遺憾,唯一的遺願就是要我照顧好你還有筠瀟,其他的你就別問了,既然喝了藥,就去陵園看看你娘吧。」

見她不想再說,沈徽清也不敢再多問,由長謹扶著出了宮殿。服了藥丹果然如歐陽欣所說,身上已經感受不到任何的痛處,體力也漸漸恢復了,走了一段路,已經不需要人扶著了。

待見到疏君的時候,她正趕來陵園,不過她並未看見蹲在雷敏墳前的沈徽清。

陵園也分三六九等,三層階梯,第一層麵積最大,也是最擁擠的地方,呈扇形,往上一次是第二層,第三層。

沈徽清見到匆匆走來的人,正想叫住她,隻見她徑直走向第三層,在最高處停下,神色黯然,突然跪倒在墳前,扌莫著石碑的紋路,低聲哭道:「對不起,是我錯怪了你,當初不該不聽你的話,不該召喚出紫兒,事到如今,雲月雷府已然不復存在,我原以為再也回不去,隻是過去了一千年,一切都變了……」

聽著她抽抽噎噎說的話,又見提到雷敏,他不禁眉頭緊鎖,低頭望向自己母親的石碑,上麵赫然寫著雲月之府雷敏的字樣,猶如晴天霹靂,他傻傻的愣在原地,四周驟然靜下來,卻不知疏君何時來到他的身後,張開手臂抱著他,溫言道:「她是你娘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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