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大相徑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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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君坐下之後,茶房的小丫鬟就給她上了一碗茉莉清茶,聽到應律的話,不禁笑道:「爹,你們讓五哥出去還說這些,小心他日後真不出門了。」

王既明冷哼一聲,看著應律不著調的樣子,氣悶道:「你在府裡多日,並未出府,這幾日外麵鬧的沸沸揚揚,大量的禁品被人混在了各家府裡,你沒瞧見前兩日管家在府裡找人嗎。他要是不出去我還能好受些,省的我操心。」

大量的禁品,又在找人,想想之後,疏君大概了解了是蝕蠱,心跳慢慢加快了起來。這些天逍遙館一直在整裝修補,需得四月底才能開始開門,這就讓她獲得消息的速度減少了很多,連最近發生最大的事她都不清楚。

聽著羅氏與王既明囑咐的聲音,她陷入了深思。

蝕蠱怎麼又出現了,還是大規模的,而背後的人是在找什麼嗎?

雖是這樣想,可是消息閉塞,她硬是找不到突破點,次日一早便進宮了。先是見過昭帝,才去見了太後。

太後因為七羽的事還在與她僵持,不過,她已經對七羽沒有了多大的希望,有些事,已經不再去管,太後對她的態度也緩和了不少:「這麼晚了你還不回去,來見哀家做什麼?」

太後灰白的發絲掉下來一縷,散落在她隨著歲月留在臉上的痕跡上,顯得越發的和藹可親,疏君淡淡道:「關於羽裡的事情,我可以聽您的安排,不過,有一件事您可知道嗎?」

太後看著她神色淡漠,也不說什麼,可是從她的話裡,她倒是聽出了一些,冷冷道:「你說的是蝕蠱?」

「原來太後也知道啊,」疏君收起臉上略帶嘲諷的麵容,誠懇道:「這些事您不覺得蹊蹺嗎,怎麼突然就多了這些東西出來,還是在各大貴府裡,可見不簡單。」

太後想起她還在支持越王一事,不禁警惕道:「你還是在查當初蝕蠱的出現是嗎,否則也不會來見哀家。說吧,你來找哀家有什麼事,別忘了,當初給你令牌讓你做的正事是什麼。」

聽她提到越王,疏君連連搖頭,笑道:「太後,正事我沒忘,我隻是……」

話音未落,太後怒聲道:「你早就忘了,被辰王迷得丟了魂魄,你去支持越王,哀家要你將他從那個位置上拉下來,而不是你說的那些,站得越高,跌的越重,最簡單的就是將他一刀解決,何必要這些麻煩。」

太後的話猶如警鍾,在她耳邊回響,她卻不以為意道:「太後在位幾十年,是否忘了齊國公一家當初將皇後送上那個寶座花了多大的力氣,而如今孫家與越王的勢力在朝中占了三分之一,若是殺一個人就能被解決這些問題,也像您說的那樣,何必這麼麻煩。可是,單單殺了一個越王有什麼用,孫府勢力之大,野心勃勃,死了一個皇子算什麼,等孫府的勢力蓋過朝堂的三分之二,那是就不是你們段家的天下了,那時,姓的是孫。」

聞言,太後的臉色從惱怒轉變為驚愕,繼而白了又白,猶如冬月的白雪,沒有一絲血色,可是她還是盡量的往好處去想,反駁道:「沒有你說的那樣嚴重,你這樣想,還不是為了參與黨爭,哪一個皇子得到皇位,對於你們王府有什麼影響嗎,你費盡心機想要得到什麼?」

「是您費盡心機想要得到什麼!又來阻止我不去打擾你,按照你們所說的方向走,這樣有什麼意義,我身上又有什麼是您想要得到的嗎?」疏君見她都這個時候了,說的這樣直白還不明白,不禁鬱悶起來:「黨爭對我確實沒有什麼好處,我也隻是為您辦事,您說怎麼辦就怎麼辦,等到了那樣嚴重的時候,隻希望您別後悔。」

良久,沉默的時間太長,以至於她都快忘記了怎麼呼吸。

太後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揉了揉太陽穴,忽而咳嗽了幾聲,片刻後,慢慢道:「哀家隻是不想承認,段家的江山要毀在自己的手裡,可是你說的方法太冒險,要想除掉越王還有齊國公,實在是太難,這個時候,你必須要先除掉皇後身後的麒麟門,可這樣就是毀了當初七羽建立的目的。」

春日的黃昏暗下來的早,月色下的京城被蒙上了一層輕紗,偶爾有風吹過,拂動枝頭的芍藥搖搖欲墜。

疏君嘆了一口氣,看著經歷了喪子喪夫之痛的太後,年邁的老人滿臉滄桑,一臉無助,隻想守護最後的段家江山啊。

她不由得低下了頭,心裡對前麵說的話感到愧疚,可她說的是實話啊,雖然她也是為了一己私欲,至少她能抱著段家純正的血脈。

疏君正欲站起身,就聽見殿上高坐的人說道:「有時候哀家在想,如果當初先帝沒有繼承皇位,便可以隨著哀家一起遊歷江湖,如今他走了,還留下哀家一個人守護他的江山,是真的沒良心。」她深深嘆了一口氣,仿佛將淤積心裡多年怨恨吐了出來:「除了林氏的事你不準查,其他的哀家可以支持你,這是保護你。如此,就搏一搏,哀家老了,這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了。」

太後站起身,慢悠悠的走下高堂,走到她麵前,疏君忙站起身,無措的看著她。太後拉過她的手,悠然道:「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疏君垂下臉,草草行了一禮,對太後的話心有疑惑,卻沒再多說什麼,點了點頭,也沒再提及蝕蠱的事,隻是如今七羽的主要勢力是與麒麟門的對抗而不再將目光轉向朝廷。得到了太後的應允,疏君也不似次次從太後宮裡出來一般,滿臉不悅,反而看著朦朧的月色,笑出了月弧。

行至宮門,已經下了鑰,守衛正準備開門時,忽然走來一位女官打扮的女子叫住她,仔細一看,原來是溪雲公主身邊的琴兒。

琴兒急急忙忙跑來,恭敬的行了行禮,笑道:「殿下,公主在皇後娘娘的中德殿呢,陛下讓皇後娘娘準備您與辰王大婚的婚服,可是這天色不早了,陛下去中德殿瞧見娘娘和公主正縫製珍珠還有寶石,心疼娘娘,便讓奴婢來尋您一同去幫忙呢。」

琴兒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疏君轉頭看著杜若道:「你先回去吧,今日可能不會回府了,宮裡有人照顧,你不方便在這裡。」

杜若看了看琴兒,欲言又止,隻能看著二人漸行漸遠。

等到了中德殿,隻見溪雲公主大著肚子與皇後二人打著哈欠正穿著珍珠寶石,昭帝則坐在一旁看起了聊靈異地理全冊。聽見響動,連頭也不抬,震聲道:「你瞧瞧你一天到晚的在府裡呆著沒事做,大家為了你的婚事著急,你倒好,天天偷懶耍滑,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坐下幫忙。」

琴兒趕緊尋了一張小凳子放在皇後的身邊,疏君剛坐下,就聽皇後道:「陛下,長公主才在外修養回來,本來這些事都是我們該做的,怎麼還說她偷懶耍滑呢,況且,您不是一直想抱孩子嗎,身子養好了才可啊。」

疏君被說的不好意思了,忙幫著穿針纏線,一句話也不敢說,不過心裡已然明白了昭帝的意思。一邊與溪雲公主說笑,一邊看著陛下道:「陛下,明日我還要去馬場選好馬呢,您將我這樣留在宮裡,讓我以後怎麼進宮呢?」

昭帝輕嗤一聲:「怎麼,你的意思是成婚比馬還重要是吧。」

疏君忙打哈哈:「怎麼會呢,這是因為前些日子已經與我二哥約定好了,明日去馬場,可這樣,不就爽約了嗎?」

二人你來我往,溪雲公主笑道:「父皇,皇姑,你們別爭了,孫府在玉山有一個小馬場,是夫君喜好,才養了一些,不過他經常在外巡視,既然皇姑急需,不如今日就在宮裡歇息,明日請上王大人一同前去也未嘗不可啊。」

疏君與昭帝對視一眼,見他點頭,她才笑道:「可都是好馬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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