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085.骸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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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顧庭的問題,阿諾德的答案是可以的——

雅克斯作為原始蟲種,他們天生擁有神明恩賜的能力,隻要是在承受限度之內,那麼代價也變得不那麼重要,隻有超過了限度,才會引發無法遏製的代價。

「不過你要做好心理準備,水晶一時半會兒還很難跨越屬於雅克斯的門檻。」

腦袋上裹著據說是琉璃親手勾出來的圍巾的阿諾德望著遠處的沙地——全蟲化的水晶在砂礫中翻滾著,肉紅色的軀乾上睜著圓滾滾的橙黃色眼珠,明明是一副肥大的身軀,但在沙漠中的行動卻格外敏捷。

「我倒是不急,隻要能有個希望就好。」

顧庭也看著水晶躍動的身影,他口中所言的希望不僅僅是對神智全無的尤坦、也是對躺在病床上的阿萊。

或許是因為他曾經還是人類時,總是喜歡追求結局為he的電影,那幾乎是一種刻在他骨子裡的堅持,因此即使身在另一顆星球上,顧庭也依舊有幾分執拗地期待一份令所有「演員」都圓滿的結局。

——一個完整的故事,也應該有一個可以稱之為「美好」的結局。

……

夜裡,也就分別了小半天的顧庭和坎貝爾一回到房間裡就忍不住相互貼在一起——

顧庭是記著自己的伴侶處於不穩定的發情期,因此想要盡可能地給予來自他所能夠提供的全部體貼;而坎貝爾則是因為發情期時燃燒在骨子裡、皮膚上的燥熱,讓他開始渴望時時刻刻與雄蟲相擁在一起,就像是得了皮膚飢渴症的患者,無時無刻不在渴求著溫熱的肌理相觸。

大號的銀發雌蟲一回到屋裡就原形畢露,哪裡有在外麵時的運籌帷幄、冷靜沉穩,此刻的他單手揪住衣服下擺,微微側頭,隨著肩胛上肌肉的抽動、伸展,深色的衣物被從月要腹拉起,順著領口褪了下去,銀白色閃爍著流光的長發在半空中甩出一道流星似的尾巴,正巧擦過了顧庭的下頜。

微涼,也微亮。

顧庭抱臂盯著坎貝爾的動作——

窗簾早在他們一進屋就是拉上的狀態,床頭亮著一盞光色曖昧的小燈,將銀發雌蟲月要腹間的肌膚照成了流著蜜糖的深金色。

他隨手將捏在指尖的衣服搭在了床尾,猩紅的眼瞳直勾勾地望著顧庭,明明剛才脫下了捂在皮膚上的衣服,但很快月匈膛上便因為藏在體內的熱氣而氤氳出汗珠。

發情期的熱潮總是無時無刻不在侵襲著雌蟲的肌理,從骨到皮,幾乎要透過毛孔而溢散出來。

顧庭覺得喉嚨有些乾渴。

他小口咳嗽一聲,但視線卻很難從坎貝爾的身上移開。

熟透的漿果味兒揮灑著溢出,那些氣息像是一個個帶著小鈎子的手,輕緩地蹭過年輕雄蟲的鼻尖,流動著的香氣中彌漫著潮濕,正如結在樹枝上、飽滿欲滴的熟果兒似的,正在等待顧庭的采擷。

明明發情期忍不住的蟲是坎貝爾,可此刻他卻也學著黑發雄蟲偶爾的壞心眼,慢吞吞地揪著褲邊,勾著指尖挑起落在月匈膛月要腹上的發絲,被燈光照成淡金色的絲縷幾乎點燃顧庭的目光,一寸一寸順著凹凸的線條痕跡緩慢移動。

那條原本盤在小腿上的尾鈎動了動,已經蠢蠢欲動地準備出擊,但顧庭按捺住了,於是黑藍色亮麵的水滴狀尖端隻能躁動地輕顫,試圖引起銀發雌蟲的注意。

坎貝爾:「……不要。」

「什麼不要?」顧庭眨眼,腳下卻是緩緩往前走了一步。

肩胛上落著汗珠的銀發雌蟲抿了抿唇,明明一切都是他故意為之,可真的到了提出某些要求的時候,他卻又有些不好意思了。

「咳……」坎貝爾清了清嗓子,聲音還是有些沙啞,「不要那個……」

他的視線在小雄蟲的尾鈎上轉了一圈,本以為對麵的伴侶能明白自己的意思,卻不想一抬眼就看到顧庭好整以暇地望著他,嘴角帶著笑意,眼裡浮現出某種熟悉的、捉弄蟲的神情。

「嘖……」坎貝爾眯了眯眼睛。

顧庭慢吞吞道:「不想要什麼當然要親口說出來,不然我怎麼知道呢?我又不是坎貝爾肚子裡的蟲……」

對比某些伴侶情趣中的壞心眼,銀發雌蟲總是比不過顧庭,當然若是換成了精神力結合,那麼彼此之間的地位倒是要顛倒一番了——顧庭總是想不明白,都是精神力結合,為什麼有些蟲哭到打顫,有些蟲卻看起來除了眼睛紅了些、皮膚濕了些再沒其他表現。

心存疑惑的顧庭沒忍住問了出來。

坎貝爾巧克力色的指尖還搭在褲邊上,他勾著手指扯開半截,延伸至更下的人魚線被暖黃色的光影襯出了細碎的黑金。

銀發雌蟲咬了咬舌尖,輕微的刺痛令稍稍能夠驅散那股掩藏在他皮肉下正熾熱燃燒著的、不可名言的火氣。

——當然是因為某隻藍寶石的精神力空間內過分乾淨,因此也過分敏感。

坎貝爾沒有回答,而且看起來似乎是有些不滿道:「你現在隻是在想這個?」

「我還在想——坎貝爾剛剛說不想要什麼?」

——咕嘟。

坎貝爾咽了口唾沫,乾澀的喉嚨中渴望用什麼來填滿以緩解那生燥的唇舌。

「不要尾巴。」

「什麼不要尾巴。」

顧庭輕巧地邁了一步,可對於坎貝爾來說這一步卻像是踩在他的心頭。

銀發雌蟲望著對麵似乎越來越有氣勢的年輕雄蟲,忽然有些失神——曾幾何時,星盟出名的藍寶石還是個四肢清瘦、身材均勻的小少年,然後一眨眼間就已經長成了剛剛成年的大男孩了,精致的麵容、蔚藍如海的眼瞳、溫和卻又帶著一絲神秘的氣質,甚至是在坎貝爾麵前逐步增長的某種張揚著性與欲的攻擊力……

這些變化無一不凸顯出一個誰都可以清晰感知到的變化——顧庭長大了。

而作為伴侶的坎貝爾,則最有實感。

忽然,耳垂上濕濡的刺痛傳來,坎貝爾微微偏頭,卻又很快被靠過來的年輕雄蟲按住了後頸,「……怎麼還走神呢?」(脖子以上)

白皙修長、骨結分明的手指輕輕捏著他的後頸曖昧地狎弄,明明是溫柔的力道,但卻夾著一種不可逃脫的微窒感,坎貝爾垂眸,側臉蹭了蹭顧庭耳邊的黑色碎發。「寶寶,今天隻要你。」

顧庭一頓,他口勿了口勿坎貝爾的耳垂,似乎在安撫那塊前不久才被咬了一口的軟肉。(審核你好,這是脖子以上)

黑發雄蟲的整個腦袋幾乎都埋在了雌蟲的頸側,聲音含糊地有些朦朧:「……這可是你說的。」

畢竟,這個夜還很長……(和諧了)

停靠在赫爾狄克星上的星艦在狂風呼嘯的夜裡休憩著,那些紛飛的砂礫卷成了小型龍卷風的模樣,晃動著、搖曳著,連天上的星辰似乎都因為風力的影響而變得閃爍多變,漂亮的銀白色上蒙著一層霧,明明滅滅,甚至能蒙騙過視覺的捕捉。

風吹著,光年之外的翡冷翠上也在海岸邊揚起了晚風,德爾加格雅港口上燃起明亮的燈光,厚重的船隻乘著深色的海浪一點一點地駛入港口內的停靠點,從船隻上下來的是一個個穿戴整齊、神色肅穆的軍雌。

深色的帽簷壓得很低,幾乎要遮擋住他們的眉眼,領頭的蟲卻張揚著一頭漂亮的紅色半卷發,在月色下閃爍著瑩瑩的光,就像是那鑲嵌在王冠上的紅寶石,流動著血光一樣的顏色,而在他身側的則是神色平淡卻帶著些壓抑的柯藍。

大半夜的,阿莫爾懶散地打了一個哈欠,腳步搖晃地從船上走下來。因為先前有葉萊答應他在小寶石回程路上去接蟲,所以這項臨時委派的任務也被他欣然接下,就當是在葉萊那裡買一送一了。

比起其他軍雌嚴陣以待的模樣,阿莫爾就像是混在其中、格格不入的洋娃娃,連衣扣都開著半截,隻是這樣的「突兀」並沒有引起任何軍雌的異議——在雌蟲之間,他們崇尚強者為尊,而阿莫爾的能力他們有目共睹,因此即便這位領頭蟲光著身子,他們也不會有意見,甚至可能在心裡偷偷誇贊阿莫爾強大到特立獨行。

——隻要強大,那麼他所做出的多數行為也會得到「合理」的解釋。

從港口走出來,他們一路直直往幕星之眼的城堡走。

葉萊安排阿莫爾這一次直接將幕星之眼的家主拿下,從恩格烈那裡傳來的消息足夠摘了格萊·幕星之眼的貴族稱號並為其定罪——當年放其一馬是因為有足夠的威懾以及利益的上繳,但是這一次,走入沒落的幕星之眼已經失去了存在價值。

如果他們能安安分分地守著德爾加格雅港口度日,那麼星盟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偏偏他們不安現狀、試圖挑事,這一次星盟也沒有那麼好說話了。

而這一次的任務,葉萊同時也派了柯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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