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if線:喜歡的感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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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唰。

是畫筆落下的聲音。

黑發的雄蟲今日穿了一身純白的收口襯衣,藏藍色的小馬甲正好勾勒出青澀卻結實的月要腹線條,襯著其下一雙被深色褲管包裹的腿又直又長,讓此刻唯一的圍觀者忍不住盯著發散出一些帶有美妙聯想的渴望。

雄蟲站在窗邊,身子筆挺、月要背舒展,手肘彎曲著落下一截陰影,而玻璃外的陽光則有一半落在了畫架上,粉白的顏料相互簇擁著,堆疊成了白色到淺粉漸變的薔薇花圃。

——噠。

木製的筆刷被顧庭放在了身側的小桌子上,他往後幾步抱臂欣賞著自己的作品——比起最初的模樣,確實進步了很多,不論是輪廓、比例亦或是顏色的搭配。

「你進步了很多。」

是坎貝爾的聲音。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上一次發情期在露台上發生了關係後,銀發雌蟲便格外喜歡和顧庭共處一室——最初達成交易的時候並非如此,他們守著界線,一般相處時間都是從前一天的晚上到第一天太陽剛剛升起,往往在顧庭清醒的時候,坎貝爾就已經不在房間裡了,他們相處的時間幾乎除了睡覺再無其他。

但這些日子卻恰恰相反,坎貝爾熱衷於將自己的公務、文件一起帶著回到房間裡處理,原本需要在書房、辦公室中獨自處理公務的身影邊逐漸多了一抹握著筆刷的淺淡光影,像是暗與明的交織,有意無意之間營造出了一種和諧的氛圍。

「是嗎?」顧庭沒有回頭,他的視線依舊落在自己的畫幅上,有些遲疑道:「或許比起一開始好了點,但還是差了很多。」

手下動作不停、將剛剛處理完的一疊文件堆放在桌角上的坎貝爾挑眉,他幾乎是看著小雄蟲從最初畫線條都有些手抖的地步一步步成長到今天的,尤其那副還被他夾在筆記本裡的畫……

一想到這裡,坎貝爾的月匈口冒出了一股雜亂的、有些發燙的,甚至他自己都無法理解的舒爽感——他很喜歡那幅畫,雖然線條粗糙、顏色淩亂,但每一次想到是誰畫的、畫中的角色又是誰,坎貝爾就忍不住將這點兒無言的小愉悅繼續藏在心口。

想不通是出於什麼目的,但坎貝爾覺得自己一定會保存好這份「小禮物」,即使它的邊邊角角已經被坎貝爾扌莫地有些泛毛邊了,但為了最原始的質感與模樣,銀發雌蟲並不大願意用其他的方式對其進行保養。

坎貝爾沉吟片刻,「需要為你請一位老師嗎?」

顧庭一愣,「這樣可以嗎?」

「沒什麼不可以的。」

從辦公桌後走出來的銀發雌蟲踱步到畫架之前。

在不穿皮質長靴的情況下,他的身量幾乎與顧庭差不多,隻是相較而言,銀發雌蟲一身恰到好處的肌肉顯出了幾分豐潤的美感與力量,而顧庭則挺拔青澀,像是一株剛剛長好沒多久的青竹,乾淨地令人忍不住想要偷偷移植到自家的後院裡,僅供自己欣賞。

坎貝爾道:「如果你有這個意向。」

顧庭想了想,現階段星盟剛剛起步,整個翡冷翠上的雄蟲還處於接受「教育」的階段,而他則是因為完美的檔案避免了第一次經歷「高三」的痛苦,但是這並不代表身為雄蟲的顧庭適合在這種特殊時期去翡冷翠的街上閒逛——就是顧庭自己也不大習慣全是雌蟲、亞雌的街道,畢竟他將接受來自諸多路蟲的目光洗禮,這對於喜歡安靜的小雄蟲來說並不是一個很好的消遣方式。

「我想是的。」顧庭轉向坎貝爾,「我確實需要一個老師——一個不那麼嚴厲的老師。」

「好,那就一切都交給我吧。」坎貝爾頷首,忽然他想起了什麼,「你之前讓我查的資料已經有一點兒眉目了,要看看嗎?」

「有了?」

顧庭驚訝,眉眼間的靜謐瞬間被驚喜代替,「已經有了嗎?是什麼?」

「資料內容比較龐大,需要在我的辦公室裡用專用的資料投影儀查看。」

「好,什麼時候方便我去。」

「今晚就行。」

顧庭抿唇,勾出一抹笑容,即使他心裡已經迫不及待了,但禮貌還是令他忍下了愉悅,努力保持住自己平靜的神情,「謝謝,我會準時到的。」

銀發雌蟲忽然向前一步,伸手逐漸靠近了黑發雄蟲的發頂。

「嗯?怎麼了嗎?」顧庭一頓,下意識偏頭。

手指落空的坎貝爾眸光微閃,他補充道:「你的頭發上沾了顏料。」

「這樣嗎?」小雄蟲低頭撥拉著自己額前的碎發,「我去洗漱間照鏡子看看……」

他的身影正好和銀發雌蟲的手臂錯了過去。

很快,腳步聲逐漸遠去,站在原地的坎貝爾手肘發僵,他若無其事地放下手臂,目光追隨著「嘩嘩」的流水聲落在了洗漱間半開的門上。

月匈腔裡又浮現出一種怪異的情緒,這對於近期不斷感受到這種變化的坎貝爾來說依舊是迷茫的——他不懂自己的心髒為什麼會受這種不受控製的情緒感情影響,也不知道這些情緒從何而來,但一切的變化都是自他在翡冷翠的廣場上遇見了黑發小雄蟲後而起。

而他時常用於壓抑各種變化的「交易借口」也開始變得無用,甚至在某個瞬間,坎貝爾是想不顧雄蟲的躲閃,就那樣把自己的手放在對方的發頂之上,他想在不同於床榻的地方觸扌莫那隻黑發的雄蟲。

——他為什麼會這樣?

「——真是奇怪,你已經足足看了這頁文件有十分鍾了,還沒翻動一下,是有什麼世紀難題嗎?」難得出現在書房中正找著資料的恩格烈發覺自己懷裡的書已經拿了很多,可坐在原位的坎貝爾卻動都沒動一下。

此刻正是下午,距離坎貝爾從房間裡出來、告別再一次鋪開畫布的顧庭已經過去了三個小時,而距離他們晚上的約定則還有四個小時。

被提到的坎貝爾放下在他手中捏著十多分鍾的文件,沉穩的臉上難得浮現出挫敗、無解,甚至是有些迷茫的神情,他揉著眉心,一抬眼就對上恩格烈那像是看好戲的神情。

恩格烈放下懷裡的書,攤了攤手,「所以一直為我方向的首領大人此刻有什麼是想不通的?」

「……我,」坎貝爾擰著眉頭,就像是在處理一份棘手且無解的難題——當然,大多數情況下,坎貝爾並不會一直被難題困擾,但自叛軍登上翡冷翠以來,他卻一直被「顧庭」這個名字所影響著。

「說說吧。」從門外走進來的葉萊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好奇,「恩格烈很早就覺得你和那隻小雄蟲之間不止是『交易關係』了,雖然我一開始以為你是冷酷無情的坎貝爾,但顯然事實告訴我——雌蟲總是很難度過雄蟲那一關,更何況那隻小雄蟲確實特別且有魅力。」

在這個時代、這個社會背景之下,顧庭這樣性格的雄蟲幾乎完完全全是會被其他蟲捧為「香餑餑」的萬蟲迷。

——好在顧庭是個宅蟲,他的交際範圍小到第一次看到其檔案的葉萊都忍不住發出驚嘆。

恩格烈的手臂撐在了桌子上,「坎貝爾,很顯然,你對他的關注早就超過了交易的範疇。」

葉萊:「就像是今天,你前不久才和我提過的——如果隻是交易的話,為什麼要費心替他找老師呢?」

被多年的朋友相互夾擊的坎貝爾有些無奈,「或許是你們想多了……」

顯然,他的話毫無說服力。

「好吧。」就連坎貝爾都無法說服自己,他近期對顧庭的關注確實太多了,「我想,我是有些在意他了。」

恩格烈:「他靠近你的時候,你會愉悅嗎?」

葉萊也緊隨其後:「他拒絕你的時候,你會生氣嗎?」

「或者,你希望這場交易早點結束還是永遠都不結束?」

「你可以嘗試想一下未來——比如你摟著小雄蟲締結關係,或是你看著小雄蟲和其他雌蟲締結關係,有可能你還要被當做是嘉賓邀請到他們的婚禮?」

「萬一小雄蟲讓你幫忙給他的蟲崽起名字、請你做教父……」

坎貝爾:「夠了!」

葉萊彎著嘴角,臉上帶著點兒看熱鬧的幸災樂禍,「已經夠了嗎?」

銀發雌蟲靠在椅背上呼出一口濁氣,不可否認葉萊和恩格烈的言語很容易就將他代入了對方所描述的境地——交易結束,至此以後他和顧庭變成了陌路蟲,然後在不久的將來,他看到顧庭和其他雌蟲出雙入對,緊接著又收到了來自對方婚禮的邀請。在他們幸福的時刻,坎貝爾自己卻要忍受不爽,看著他們在潔白的花束下交換戒指、相互親口勿,被其他的來賓們高聲祝賀……

這簡直就像是一場叫他恨不得立馬清醒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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