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薄荷硬糖 2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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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禹拉著池遲往小巷子裡奔去,七轉八拐到最後,四周的場景實在陌生且無人才停下來。

看起來破舊的街區被金閃鋪撒,像是加了一層精心調節的濾鏡,將歐洲古典魅力發散得淋漓盡致。

日落黃昏下,薑禹隻是呼吸亂了些,看著他們被拉長了的影子,心跳愈發快了,剛剛踩著跑起來的速度,現在停下來也沒有緩住。

「有什麼好跑的,我見不得人?」

薑禹的身後傳來池遲聽不出喜怒的聲音,心裡一個咯噔,轉過身來,無奈地看向他。

「不是你,是我見不得人,小遲,你……」

室外的光線透亮,他們終於看清了雙方的麵容,這一次近在眼前,不過兩米。

池遲的臉上早沒有了過去的稚氣,反而介於青澀與成熟之間,已然與過去不同,倒是那副桀驁未變。

在足夠能打的容貌麵前,桀驁是意氣風發的飛揚,隻叫人想捧著他,半點不覺得討厭。

池遲見到薑禹說完一句話之後再次呆愣住,覺得有些煩躁地甩開了他的手。

「我沒時間陪你鬧,找你就為了問一件事。」池遲停頓了下,撇過臉不去看他,語氣冷漠地問:「兩年前,為什麼要走?」

薑禹沒有注意到池遲問出這句時的氣息不穩,還有緊繃的下顎線。

他抿著唇,不知道如何回答。

兩個人就這樣僵持著,偶爾有一兩個行人經過,時不時看向他們竊竊私語。

「wasdiesebeidenasiaten?」

「weri」

「vielleichtistesdasteerantdesgeliebten」

薑禹聽不懂德語,池遲卻聽得懂。

他張了張嘴,又覺得在異國他鄉和這群老外吵架挺丟人的,閉上了。

轉而對著薑禹說:「快點說,說完我走了。」

池遲就是執拗地要一個答案,無論是壞到什麼地步的答案,再不能比這個人離開了他的事實更壞。

薑禹厭煩他也好,自身問題也好,起碼要告訴他,為什麼要離開。

池遲有很多東西,也認識很多人,在乎的卻很少。

他的人生在情感方麵從未有一帆風順,畢竟很難有人走到過他的心裡,交付出全部的信任,甚至是一星半點的依賴。

能稱得上背棄他的人,麵前這個叫薑禹的人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

以後再不會有了。

薑禹有些著急,他不想讓池遲走,又想趕緊回到酒店,手心隱隱作痛,似乎有黏黏糊糊的液體在上麵,在衣擺上擦了擦,在黑色的衣料上擦出一道深色的痕跡。

池遲看在眼裡,眸色變得深邃暗沉,他抓過薑禹的手,「張開。」

語氣有點凶,薑禹下意識往回收,還顫抖了一下。

池遲見他不僅躲,還一副毫無自知的模樣,來了一肚子氣。

「傻了嗎?我讓你張開手。」

這一次薑禹聽了話,乖乖張開了手,就是臉慢慢紅了起來,身體裡的精神力又在躁動,像是填不滿的無底洞,勾勾扯扯著池遲的精神力在充能。

池遲沒有關注他的異常,注意力都放在了那隻被掐出好幾道血痕的手掌上,眉頭鎖緊。

薑禹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傷,沒太在意,還在想剛剛池遲的問題。

他覺得今天不給出一個答案,池遲恐怕是不會放他走了,於是囁喏地問:「如果我說我是為你好,為你的未來好,你信嗎?」

池遲挑眉,驀地鬆開他的手,冷笑道:「信,怎麼不信,你說你得絕症要死了我都信。」

「我……」

池遲都不聽他說話,直接轉身就走,不帶絲毫猶豫。

「小遲!」

薑禹瞬間慌了,他真的很害怕池遲說的再也不見,立馬就要追上去,卻看見池遲轉彎拐進了一家看不出來是乾什麼的店鋪。

沒一會兒,池遲就出來了,手裡拿著東西又回到了他的麵前。

是一盒創可貼。

「手。」池遲垂眸拆著手裡的便利貼,示意他伸出手。

薑禹眨眨眼,意識到池遲在心軟,立馬伸出手來,可憐兮兮地說:「有點疼。」

這語氣莫名讓池遲覺得耳熟,像是小玉不吃魚撒嬌,但這又是薑禹過去慣常對他使出的招數,便沒在意。

「活該。」他將便利貼橫著貼在薑禹的傷口上,貼了一排。

薑禹看著整整齊齊的四個創可貼,沉默了一瞬,又抬頭望向池遲,模樣很是無辜。

池遲以前挺吃他這一套的,但是此時此刻不吃。

他將剩下的創可貼塞到薑禹沒受傷的那隻手裡,繼續之前的話題,「就這?為我好?自以為是的為我好,所以跑了?」

薑禹見他這個態度,有些心虛,「……你不是要出國?」

池遲擰眉,「誰告訴你我要出國?」

薑禹小心覷著他,沒吭聲。

池遲想到薑禹連高中都沒讀,又想到自己的高中是外國語學校,在心裡默認了薑禹是有了什麼誤會,冷哼了聲。

這答案真是叫人啼笑皆非。

他覺得自己這些年的氣白生了,像個冤種。

兩個人之間的氛圍沒有那麼緊張了,池遲有種釋然又很不爽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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