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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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休息都要鬧?你這小孩是二臂嗎!要不是主人的命令,咬死你!

晏沉倒吸著涼氣收回手指,忍痛道:「好吧,還是謝謝你。」

蜘蛛忿忿轉身,拿屁股對著他,跑進石頭縫裡趴著不動了。

紫屍在外麵徘徊、攻擊,但無法攻破屏障,焦躁地狂吼不止。

大約過了半柱香時間,玉寒英才從外麵回來,他順手將外麵的紫屍解決,撕開蛛絲走了進來,轉身彈指復燃了篝火。

篝火明亮,照亮了他的麵容。晏沉之前就聞到他身上的甜香,因此並不緊張。不過這一照麵,還是驚訝了一下。

玉寒英潔淨的袍角上沾了灰塵,頭發淩亂,衣服也被割破了好幾處,整個人灰頭土臉,像是跟誰惡狠狠地打了一架。

他凶巴巴地把頭發裡的雜草扔到地上,像踩人一樣碾了幾腳,語氣忿忿:「那頭該死的熊!」

原本他要殺了對方,但黑熊十分狡猾,屢次從他手中逃脫,最後遁入山穀中不見了蹤影。

他把事情前因後果一說,晏沉略顯愕然:「他認識我?」

玉寒英糾正:「不是認識你,是認識你爹。說真的,你爹到底是什麼大人物啊?在這種犄角旮旯都能遇見仇人。什麼運氣啊,真是服了。」

晏沉低頭不語,他也沒放在心上,惱怒地自言自語:「死老頭子,氣死我了,下次見麵一定殺了他……」

玉寒英擦了擦臉,卻還是擦不淨灰塵,他沒法忍受自己一身塵土,從乾坤袋裡拿了套乾淨衣服去池邊。

「朱顏,來,我們去洗澡。」

蜘蛛乖乖地從石縫裡爬了出來,八隻腕足抱在他手腕上,變成了一隻妥當貼合的銀色手環。

玉寒英轉身走了出去。

經歷了一晚上的雞飛狗跳,晏沉精神也有點疲憊,他晃了晃腦袋驅散睡意,靠在石壁上打坐。

晏沉的天賦在於他能很快靜下心來,無論身邊是怎樣的環境,都能進入專心的修煉狀態。

漸漸地,一絲絲靈氣開始匯聚,在他身邊遊走。但當他小心翼翼地將靈氣引入紫府,這些靈氣卻瞬間潰散無蹤。

晏沉輕輕嘆了口氣。

即便早知道結果,他也忍不住感到十分失落。

失去靈根的人,此生將注定無法修煉。

難道他真的要從此無緣修道了嗎?那永無鄉的血仇該何人來報?凶手真的要永遠逍遙法外?

他的心底湧上一股濃鬱的不甘,周遭氣息不穩,連自己都沒發現他的渾身漸漸纏繞上魔氣,眼中瞳仁在純淨的黑色與邪恣的深紫間轉換不定。

良久,終於還是黑色占據了上風,晏沉的氣息平靜下來。

他緩緩籲出口氣,將汗濕的雙手放在膝頭,忽覺腳踝一緊,低頭看見一根蛛絲纏在了腳腕上,沒等反應過來就猛然將他拖倒。

蛛絲將他一路拖行,不顧他的腦袋磕過樹木和石子,最後將他薅進了一潭碧汪汪的池水裡。

晏沉狼狽地從池水裡站起來:「你乾什麼?」

玉寒英站在他的不遠處,隻穿一件單薄白衣,看著很透,柔軟瑩白的身段展露無遺。

可能是因為長得實在太漂亮了,明明性別相同,晏沉卻忍不住移開了目光。

他心裡亂糟糟的,玉寒英洗澡洗得好好的,把他拉過來乾什麼?他身中情蠱,對自己情根深種,該不會是想要……

晏沉問自己,如果玉寒英真的想和他發生不正當關係,自己能接受嗎?

光是想象就讓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全身戒備,預備積極反抗。

「你身上一股屍臭自己沒發覺嗎?你也洗洗吧。」玉寒英卻隻捋了把濕漉漉的頭發,露出光潔的額頭,五官靈動毓秀,唇瓣又濕又紅,如沾了露珠的芍藥,明艷得驚人。

「而且我要幫你梳理紫府內的靈蘊,在冰冷的池水中更加有利於你保持頭腦清醒。」玉寒英解釋道。

晏沉不動聲色地鬆了口氣,並為自己之前無端的下流揣測而感到害臊。

玉寒英讓他靠近一點:「你離那麼遠我怎麼幫你梳理?」

晏沉扌莫了扌莫後腦勺,一個被石子撞出來的凸起鼓包,熱乎乎的。

他猶記剛在無妄崖底醒來時,此人不過是被推了一把,便靠在自己月匈口哭得睡著,現在是越熟悉越展露本性了,當真……十分嬌蠻。

晏沉靠近一步,但還是不夠近。玉寒英耐心盡失,蹙著眉去夠他,沒想腳底踩到一塊光滑的鵝卵石,整個人都滑了一下。

晏沉下意識伸手去接,玉寒英摔進他懷裡,馥鬱的幽香鑽進了鼻端。

晏沉摟住了他的月要,手裡的軟月要纖細得驚人,他的手指握了握,驚訝地發現自己如此輕易就能輕鬆掐住。

不僅如此,玉寒英的肌膚也格外柔軟滑膩,而晏沉的手心都是堅厚的劍繭,他都怕自己割傷他,一動不敢動。

晏沉前十七年的人生都在永無鄉度過,身邊不是阿父阿叔就是上了年紀的嬸子和嬤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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