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02~10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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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的兩位成為失眠患者的罪魁禍首此時此刻反倒毫無意識。他蹲在欄杆上側著頭看過來,搖曳著淺金的發色在光線之下趨於銀白,金色的瞳孔柔和著笑意如同夜月一般。
騎士先生蹲在那裡,單手拖著自己的下顎,目光輕飄飄的落在兩位患者的身上。微風席卷撩動黑色外套的一角翻飛,他單手拽著黑色的口罩拉下,嘴角裹纏的笑意襯得他反倒染上了些許少年的肆意。
「五條先生考慮考慮,給我多少封口費?」
封口費倒是其次,五條悟反倒是抱月匈靠著身後的牆壁,蒼藍的眼垂了過去:「看起來你的警校生活過得不錯?不過偷偷出校可不是什麼好習慣哦,saber。」
亞瑟抬頭順著晚風吹來的方向看去,看著不遠處在黑夜顯露出半邊模糊輪廓的電線杆,他輕聲應著,頗有些坦然:「我有假條。」
五條悟:「……」
從沒認真找老師要過假條,當地問題少年從小到大肆意妄為慣了的五條老師:「……」
五條老師訕訕的扌莫了扌莫鼻尖:「知道啦,這次任務完成給你翻倍的工資總可以吧?」
亞瑟似乎有些意外隨意開口的玩笑真的被對方許諾,目光轉了回來,落在了他們兩的身上。
他沒說話,沒對多加的錢有什麼反應,隻是單手撐在欄杆上跳了下來,那張臉順著靠近的距離貼了過去,湊在了藤丸立香的麵前看了看。
「不用翻倍了。」亞瑟看的不太真切,藤丸立香也下意識想躲,於是他便伸出了手抵在對方的下顎上,將他輕輕的固定住,金色的眼細細掃過那張有些泛紅的麵容,借著昏暗的燈光。
他並沒察覺到自己動作的冒犯。或許隻是習慣而已。
但是被貼近的藤丸立香卻能夠清晰的察覺到對方吞吐的呼吸,溫柔的氣息鋪灑而來都帶著癢癢的酥麻。
所幸燈光在夜色中並不足以照亮一切,他臉上的羞紅更像是寒風之下凍出的涼意。
「兩位能好好休息,去掉一些濃厚的黑眼圈,就是對我最好的封口費了。」
亞瑟說著,才察覺到自己動作的突兀。他滿是歉意的笑了笑鬆開了手後退幾步,繞開了他們兩位朝裡走去,壓低的嗓音為深夜的故事劃上了一個句號。
「無論如何害怕,無論如何不想改變,未來總會到來的。」他推開門,朝著兩人搖了搖手,「起碼現在還能笑著,就足夠了。」
五條悟挑眉看著亞瑟背過身留下的那道背影,燈光拉長了他的影子,漆黑的仿佛要將一切都吞噬一般。
他最終隻是念了一遍這句話,和藤丸立香一起跟上了亞瑟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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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瑟回來的確算是一半的心血來潮,另一半被他用各種各樣的理由填充了起來。
他看著五條悟拿來的日本的地圖,低頭審視打量著這片土地,看著上麵標注的地方,眉頭忍不住皺起了一些。
「目前探查出問題的地方隻有這些嗎?」亞瑟問。
五條悟跟著湊腦袋出來看看,點了點頭:「已經很多了,這密密麻麻的。怎麼,你是看出什麼來了嗎?」
「算是吧。這些地方連起來的話,五條先生,您看,像不像一個以日本為陣地畫出的極大的魔法陣?」
順著他筆下被連接起來的無數個小點,繪製而成的是一副橫跨了整個日本的魔法陣。陣法看起來還有些不太順眼,但是大致的模樣卻沒有差別。
五條悟從沒怎麼接觸過魔法相關的東西,他更多接觸的是咒術。所以看起來隻會覺得不太協調,並不會有亞瑟的敏銳。
「口味還真是大呢……」五條悟拖著下顎輕飄飄的說著,「這就是傑……夏油傑口中所謂的』瘋子一般的』上帝嗎?看得出來是什麼陣法嗎saber?」
亞瑟搖了搖頭:「看不太出來,我對魔法並不是非常的拿手。我更習慣用的,還是手裡的這把劍。」
末了,他輕輕的說:「但我對夏油先生所說的這位』瘋子』……感覺很不舒服。如果我的感覺沒錯的話,這個陣法或許和聖杯有關。」
「……哪方麵的?」
「聖杯中所存在的此世之惡。我在天台上察覺到的就是黑泥的氣息。」
亞瑟交換過情報,這些也說的很自然。五條悟懂得也很快,隨即皺起了眉頭,開始盯著這張地圖沉思。
在這個空檔之中,亞瑟的目光瞥到了不遠處坐著、一直盯著他看的藤丸立香。他下意識抬頭露出一個溫和的笑意,但是對方卻沒有和羞澀的笑著看回來,而是難得的盯著亞瑟在發呆,整個人都有些放空。
於是趁著五條悟思考安排的時候,他悄悄的竄了出來,在藤丸立香還在發呆的時候放輕了腳步從後麵繞了過去,拽著掌心的一顆糖遞了過去。
看著突然出現在實現中的糖果,藤丸立香發愣卡住的思緒還沒反應過來,等到那張熟悉的麵容和金發一同闖入視線之中,他才回歸神來,仍舊有些心不在焉的笑著接過了那顆糖果。
「在想什麼,ster?」
藤丸立香搖了搖頭:「沒想什麼。」
亞瑟仍舊蹲在他的麵前,比對方坐立的姿勢低了一截。往日總需要抬頭去看的人此時此刻卻昂首看他,全然露出一副靠近而又柔軟的模樣,仿佛一伸手就能夠抓到一般。
「您並不像什麼都沒想的樣子。」亞瑟說,「我這段日子裡不會太多見到您,但我並不希望我會和您拉開距離。」
藤丸立香沒急著說話,隻是低頭看他,第一次沒有因為長久的對視而躲閃開自己的目光。他看著那雙金色的眼,裡麵裝進了自己的模樣,卻又空盪盪的。
「這裡會形成特異點的吧,這件事情saber早就知道了?」他說,滾動著乾澀的喉結說出一些難以接受的事實。
「總在說這些漂亮話。但其實早就想好了自己該怎麼去做吧?從不告訴名字,從不告訴泄露自己一絲一毫的信息,也從不越過那條線靠近我們。哪怕喊藤丸,喊立香,到最後下意識出口說的最多的還是ster。哪怕喊五條老師的名字悟,到最後,叫出來的也還隻是五條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