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能不作了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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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林宥依言給黛玉上課。就在林宥的書房,臨時支了個小黃花梨的桌子給她,黛玉走著過來,講半個時辰就休息一刻鍾,丹朱雪雁侍候在旁。

每日隻講一上午,用了午膳黛玉就回去。也不是日日都講,每五日就會讓黛玉休息一兩日,並不拘泥。

十幾日下來,黛玉驚訝的發現,兵法計謀也不是枯燥冷酷的,在林宥講起來,反而有意思的很。

「今日講了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還有未雨綢繆。」

「剛才給你講的是它們的釋義,現在講講它們的現實應用。」

「我且問你,狗咬你,你怎麼做?」

黛玉被這個問題問住了,因為她覺得實在不雅,猶豫了下,回道:「讓人打狗。」

「嗯,中規中矩的答案。再想想。」

黛玉略一思索:「狗會咬人,遇到則不應該靠近。」

「避之?有點意思了,繼續。」

「狗若是有了咬人的舉動,即便沒有咬到人,也要先下手為強,將它打發了,免得來日不甚吃虧。」

「很好,還有嗎?」

黛玉搖了搖頭。

「你說的已經很不錯了,我隻補充一個,狗咬人,咱們不能咬回去對吧?同理可證,有些後宅陰私手段,你可以知道,但不必去做。」

黛玉點頭,林宥知道她不能立刻全懂,也不急,又道:

「給你留個題目回去破解一下,若是遇到的是狼呢?又該如何?」

黛玉記下,自己收拾了紙筆,準備回去用膳,她並不是日日在這裡用膳的,三五日用一次,林宥教她棋藝時也會陪她用個晚膳。

這也是因為無父母在上,他們兄妹難免親近些,旁人家裡,也沒有日日一同用膳的。

黛玉離開後,林宥沒有立刻用膳,而是看著手裡的帖子笑的意味不明。

「這個賈二爺,居然知道先送帖子再登門了。」

努力掙新玉墜的李青河趕緊道:「禮節誰不知道,不過是肯不肯做罷了。」

「你這話竟也有點道理。讓人回他,明日可見。」

「是!」

「薑蒙的船是明日到麼?」

「是,這幾日已經派了人日日在碼頭等著了。」

「嗯,聲勢不要太大,最好傍晚再搬,直接送去城郊的莊子裡,然後聯係一些大的商戶。」

李青河躊躇了下,「侯爺,其實找皇商出手最合適,比如說那個薛大傻子…」

「薛大傻子?」

「是,那個,我不是一直留意著這個神奇的薛大爺麼,京城裡那幫世家公子,私下裡都喊他薛大傻子,也就是他家底深厚,不然早就睡大街去了。」

李青河又頓了下,才道:「侯爺,聽說,薛大爺的妹妹頗有能力,所以薛家才能穩住,哦當然,他家舅舅王大人位居高位,這也是薛家不倒的緣故之一。」

「你如何知道薛大姑娘的事?」

聽著林宥有些不悅了,李青河趕緊解釋:

「我跟太白樓的掌櫃買的消息,聽說是薛大爺自己喝酒說的,誇自己的妹妹那叫一個天上有地下無,才情外貌都是一等一的好。」

林宥忍不住嘆了口氣,「他們真是親兄妹?他是不是覺得他妹妹的身份大概嫁不到什麼官宦人家了?所以破罐子破摔?」

李青河也是一臉嫌棄,便是他,不是什麼大戶人家,也知道哪怕是庶出妹妹的私事,也是不能外傳的。

「到底是榮國公府的姻親,這生意不做也罷,換別的商戶去談也是一樣的。」

「是。」

「價格也不用太高,你們都不是做生意的料,讓薑蒙出麵就行,他臉生,也比你們強些。」

林宥像是又想到了什麼,皺了皺眉:「薑蒙回來後讓他來見我,這小子是有什麼想不開的,要去做海貿。」

李青河應了,心裡卻在嘆息,但凡有的選,誰願意從商,往後三代都不得科考了。

「今兒晚上,你不必在我院裡當值了,帶著人撤遠點,我有客。」

林宥說完就起身去用膳了,李青河心裡嘀咕,陳公子果然忍不住要來翻牆了?

夜裡,涼意甚濃,林宥坐在廳裡看書,不過亥時剛到,門外忽然出現一個人影。

卻並不進來。

林宥頭也不抬:「怎麼,給你留門不好麼?非得翻窗?」

人影這才進來,臉色不愉的坐到了主座。

林宥本就隨意坐在下首的一張椅子上,此刻放下書,似笑非笑的看著來人。

「可是需要我給你問安?郡王爺?」

主座上冷著臉的分明是北靜郡王水溶。

「行啊,你把從小到大欠我的禮都補齊吧!」

「那這得行到什麼時候去?」

「長夜漫漫,無妨。」

「那還是攢著吧。」林宥擺擺手,「沒準將來我混個親王當當,就換你給我行禮了。」

水溶往旁邊挪了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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