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是真抑是戲?(1 / 2)
「采竹那丫頭……猝了?」鳳儀宮殿門緊閉,傅雲容手執玉卮,聽著雲宜匆忙的話語。「皇貴妃日日差人嚴刑,」雲宜憤憤,「獄衛來報時,說是死狀不堪入目。」
「薑嫵……薑嫵……」皇後仰頭一笑,將淥酒一飲而盡。
雲宜見皇後這副模樣有些懼怕,諾諾問道:「娘娘莫不是就讓那皇貴妃這樣猖狂下去?」
「本宮要好好準備,送她幾份大禮,」傅雲容端著流曳明華的錦袍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向殿門,猛地推開,抬眼望天,「瞧,這後庭,要變天了。」
傅雲容正了正髻上花鈿,妍笑灼灼,不禁讓雲宜打了個寒顫。
慠如薑嫵,你若知道是那最寵愛你的男人親手將你拉扯進你曾經最憎恨最不屑的爭鬥,你會如何?
九年的榮華嬌待,享盡天下富貴珍寶,可有將你寵得嬌生慣養?
本宮以沉香的棺木,雲錦的喪衣,明珠做燈,金銀做地,可葬得起你?
絳雲宮內,司空盈隨意從桌上抓條綢帕掩麵,止住淚珠下墜,餘了一雙紅腫的圓眼載著水光看人。
一旁的嬌兒看著眼色,適時上前躬身:「皇後娘娘,公主她……咱們貴嬪娘娘從未受過這種委屈,那皇貴妃也欺人太甚了。」
傅雲容唇使貝齒鎖得殷紅,翠雲羅簪一盪,用寬慰的口口勿對她說:「太醫瞧過了,沒什麼大礙,左不過是你嬌生慣養,傷口顯得紅了些罷了。」
司空盈此時襟口仍還微微起伏忙著哽咽,望向皇後時身子順勢顫了顫,眼底精光藏得好好的,幾息,才啞著嗓子開口。
「臣妾不過是說皇貴妃太過奢華驕縱,竟被她扔了杯盞罰跪,這滿殿的宮人都看見了,臣妾麵子都丟光了。」
傅雲容目光爍爍然,眉尖皴皴:「她到底還是這個性子,皇上寵著,能有什麼法子。」
司空盈輕輕地咬著一點下唇,示意嬌兒將侍婢都帶出去,傅雲容素手一揮,腕間玉石晃盪有聲,雲宜也會意,半響,隻餘她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