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2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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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衛見勢不妙,急忙使了個眼色,匆匆去找陛下去了。

「娘娘。」她身子一晃,素來嬌弱的人弱不勝衣般,驚得雲芝眾宮女一驚,忙上前扶住了她。

「快,叫太醫。」

「不必。」曦光製止,倚著宮女的力氣到底站好,心中匆匆跳動,莫名慌亂。

可她到底在慌些什麼呢?

曦光也想不懂,這時,內衛已經上前將人拉了出來,看著眼前的兩個不起眼的宮女太監,她問,「把你們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兩個宮人跪在地上瑟瑟發抖,聞言更是一顫。

「娘娘饒命,娘娘饒命啊,奴婢剛才隻是隨口亂說,亂說的。」宮女急忙說。

「對對對,亂說的,亂說的。」太監也忙接道。

「去把那個叫小平子的找出來,我要見他。」曦光看向一眾內衛。

內衛絲毫沒有廢話,立即點了幾人出發。

曦光抬眼,看著眼前的紅牆黛瓦,枝葉蔓蔓,忽然有些茫然,滿身疲憊,幾乎連呼吸都覺得累。

她隻是忽然想到,她不該這樣多疑的。

可她,怎麼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轉身回了殿,曦光靠坐在錦榻上,閉目休憩。

她等著內衛,不,應該是秦枕寒給她一個答案。

禦書房,秦枕寒聽著底下人的稟報,麵色驟然冰寒,捏碎了手中的奏折。

「去,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他說。

內衛額角沁出冷汗,領命立即退下,迅速發動起來,大肆搜尋。

秦枕寒,起身,大步去了昭華宮。

「放心,朕必然給你一個交代。」入殿見著神色疏離,眉間隱現疲色的曦光,他沉聲說。

曦光睜眼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我等著。」

她忍不住的想,就算皇帝騙了她,她又真的能發現嗎?

「宮中的藥閣太打眼了,近日有不少人開始打探你的出身來歷。」眸光暗色劃過,眼見著好不容易才哄來的人倏地又走遠,秦枕寒滿心的戾氣幾乎難以忍住。

可他到底忍住了,麵上淡淡,忽然說起別的。

曦光眼一抬,認真了起來,皺眉道,「什麼意思?」

她就怕牽連到師傅。

「他們擔心你能治好朕,所以才會有此一遭,刻意離間。」秦枕寒沒有廢話,直接道。

曦光的眉頓時皺的更緊。

是真,還是假?

「我師傅那邊怎麼辦?」先放下止不住的猜疑,比起這些,曦光更擔心她的師傅。

「消息上說,你師父他們在正月裡就搬離了梨山,之後行蹤不明。」秦枕寒說著安慰的對她笑了笑,又帶著兩分打趣道,「就連朕的內衛都沒查出來,你放心就好。」

「那就好。」曦光霎時鬆了口氣。

她怕秦順安發瘋,再次牽連到師傅他們,所以在上元節的時候特意給七師哥傳信,讓他轉告師傅他們隱匿行蹤,卻也總放不下心。如今再秦枕寒這兒得了準話,知道他都查不出來,總算是能徹底放心了。

她師傅被奉為神醫,早年經歷腥風血雨無數,有想圈禁他隻給自家用的,也有不想他治好仇家所以想取他性命的,後來退隱江湖,將行跡藏得很好。

可他年紀到底大了,身體不如從前,前世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哪怕她傳了信回去,師傅也沒來得及在秦順安的搜尋下逃離。

還好這輩子早有準備。

重生回來強忍著被秦順安惡心了大半年,曦光第一次感覺到了益處。等回過神,她才想起來皇帝竟然命人去查了她師傅。有些不高興,卻又覺得正常。

事關他的性命,謹慎些是正常的。

但——

「還望陛下莫要去打擾我師傅,若有什麼不測,我一人承擔就好。」曦光早知和皇帝聯合是與虎謀皮,一開始她是被逼急了不得不為之,如今,如今她也不後悔。

隻是,總想著得皇帝一句準話,才能放下心。

「放心,朕不是遷怒的人。」秦枕寒沉聲道,渾然忘記了早年被他誅殺殆盡的那些人家。

「望陛下信守承諾。」曦光仍舊不敢全信,隻是認真的說。

「自然。」好不容易培養的信任也被動搖,秦枕寒扯了扯嘴角,壓製住翻滾的殺意,微微闔眼。

且等著……

「你現在懷疑我,有些早了。」他淡淡道,帶著些許說教,抬眼看向曦光。

曦光下意識回看,目含疑惑,不解這句話的意思。

「如今毒尚未解,朕想要活命,仍需依仗你,哪裡會惹你生氣。」秦枕寒直指本質,略帶肆意的笑了笑,道,「起碼要等到你治好了朕,不是嗎?」

天子麵色倨傲,慣來的高高在上,卻又悄然帶著些許誘哄。

曦光一想,的確是這個道理,默然片刻,她不得不承認自己之前是因為秦順安留下了陰影,竟也變得多疑起來。

「抱歉。」曦光動了動唇,笑了一下。

也是,秦順安那樣的瘋子能有多少,皇帝對她一直止乎於禮,除了在外人麵前逢場作戲,兩人相處時一直都保持著距離,她剛才的想法,實在是有些自作多情了。

「剛才我不該懷疑你。」越想曦光越愧疚,這歉意道的也越發誠懇。

「不怪你,是我教養不力才使得秦順安如此行徑,害到了你。」秦枕寒垂首看她,聲音誠懇,略帶嘆息,似有愧疚之意。

曦光怔然,忽然就有些委屈起來。

「說這些做什麼,到底是我識人不清。」她不想多說,也不想再回憶那些過往,麵色平靜的說。

秦順安過繼給皇帝的時候已經十二歲了,早已懂事無需皇帝教養。

所以,她能怪皇帝什麼呢。

秦枕寒看著她輕抿的唇角,溫聲道,「那照你這麼說,滿朝的文武不都識人不清。」

說罷,還略帶嘲諷的笑了笑。

「為何這樣說?」曦光不解的問。

「他們都覺得他溫和敦厚,是個好儲君,比我這個霸道冷酷的皇帝強多了,一直想推他上位。」

「可見,他素來的會裝模作樣,與你無關。」秦枕寒說著話,對她輕輕笑了笑。

曦光怔住,才明白他說這麼多,原來是為了安慰她。

她心中的愧疚忽然就變大了些,很是後悔,皇帝素來對她極為溫和耐心,她竟然還懷疑他,實在不該。

看著順利的引開了她的心思,秦枕寒眉微不可查的舒展開了些,正要說話,殿外就有宮人踉蹌著進來,急急稟報,「娘娘,之前扣下的那兩個宮人死了。」

「什麼?」曦光一驚,匆匆起身就往外走去。

剛才那兩個宮人她不放心,也沒交給內衛,而是捆好扔進了一個空房間,讓宮人們看著,怎麼就死了。

房門大開,曦光急急進去,便見兩人躺在地上,麵色青紫,明顯是身中劇毒,駭的倒退一步。

「小心。」秦枕寒伸手扶住她,目光冷色更甚。

就這樣死了,真是便宜她們了。

曦光終於站穩,眉間皺起立即問,「剛才有誰來過?」

「奴婢們在外麵守著,誰也沒來,隻是剛才忽然聽到倒地聲和哀嚎,才進來看看,就發現兩個人已經死了。」宮人上前回稟。

曦光看向門窗,沒人來就死了?

秦枕寒一個眼神,內衛匆匆上前翻看,揉了揉衣袖,說,「衣裳上浸過毒,是自殺。」

曦光定了定心才回頭仔細去看,果然如內衛所說。

袖口殘留著濕痕,兩人顯然是自己尋死。

「若是剛才被內衛帶走,朕可就說不清了。」秦枕寒不急不緩的說,還有心情贊了曦光一句,說,「你做的對。」

曦光蹙眉,這一句話來的恰到好處,她順著想了一下,若是人死在內衛那裡,她的確會更懷疑皇帝。

「到底是誰?」她說,忍不住懷疑秦順安。

不管是哪方麵的原因,秦順安都有理由下手。

內衛出動,攪得滿宮天翻地覆,用了整整一日,臨近傍晚,才總算找到了所謂的小平子。他們先問了人,得知小平子今日沒來,管事的沒找到人已經報上去了。

他們滿宮裡開始搜尋,最後在偏僻宮殿的一個枯井中找到了他的屍體。

內衛稟報後,曦光沉默了片刻。

如果昨晚為她指路的人不是什麼小平子,結局會不會不一樣?

是巧合,還是蓄謀已久?

「隻查到了這些?」秦枕寒將手中的折子合上,冷眼問道。

「卑職在那兩個在娘娘麵前胡亂說話的人處尋到了線索,正在細查。」內衛腦袋更低。

「要快。」秦枕寒不耐吩咐,繼續看折子。

「卑職遵命。」內衛立即退下。

這就是他平時的樣子嗎?

曦光見慣了他溫和的神情,每每見到他一臉冷漠,總會覺得新奇。哪怕這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了。

「話本子看完了?」她整日都心不在焉的,那本話本子看了好幾日,眼看著隻剩下幾頁,她竟看了整天,剛才放下便再未拿起,秦枕寒掃了一眼,耐心說,「喜歡什麼讓南府準備就好。」

霎時間他就變了臉,曦光眨了眨眼,忍不住就笑了。

「好。」她說,心情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就好了,低頭挑挑揀揀,找了一本繼續看了起來。

兩人各行其事了一會兒,有太監來請,說是禦書房有事,秦枕寒就走了。

曦光已經習慣了他不時的忙碌,沒有多想,等洗漱完就休息去了。

另一邊,天牢。

獄卒們忙活了半日,將裡外都打掃了一邊,夜色降臨後,更是一改往日的昏暗,點亮了燈火。

除了幾個牢房今天新押進來的人疑惑不解外,其他的人渾身一顫,都把自己藏得更加不起眼。

「他要來了。」有人喃喃道,滿是恐懼。

不多時,有獄卒上前,拉了一個人出去,那人一路沉默,有人眼中嘲色劃過。

看著是個硬骨頭,也不知道能頂多久。

天牢建在宮城角落,重兵把守,機關重重,裡麵關的都是各種棘手的人物,尋常一隻蒼蠅都別想飛進去。

不知過了多久,陣陣腳步聲響起,身著一身暗繡龍紋黑色長袍的秦枕寒走進了這裡。

「諸位,許久不見。」秦枕寒站定,看過兩側,不急不緩的說。

這裡麵的所有人,都是他關進來的。

「的確許久了,算來已經兩個月了。」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眾人的目光頓時都投向一處牢房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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