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1 / 2)
這一夜,異常難熬,翻來覆去地不知道多少回,堯窈隻覺手不是手,腿不是腿,月要也不是月要了。
偏偏男人不知饜足,掐著她的月要,一遍遍地問:「這樣可好,公主可還滿意?」
人前雅正持重的帝王,私下裡竟是這麼個混不吝的模樣。
好在,堯窈心誌被男人磨礪得強韌了不少,折騰了一宿,也隻是眼眶紅紅,卻未哭出來。
累,倒是真的累。
堯窈軟軟伏在床上,欺霜賽雪的美背露了大半在外頭,卻毫無所覺,一閉眼就沉沉睡去,如何喚也不起。
容淵拂過她殷紅的眼角,腦海裡仍是她情動時一聲聲地喚,怎會那樣的動聽,給了他無窮的動力,使得他不知疲憊地索取。
這背,也比平日更加美艷。
畢竟有他精心創作的成果,就當是給她的賞賜,她定然會喜歡。
容淵如是想過後,自得了不少,起身隨意搭了件外衣,叫宮人備水。
皇帝去了淨室沐浴,秀琴進來收拾殘局,拉開床幔後,一股子靡靡氣味撲麵而來,床上的嬌人兒更是艷得不像話。
一頭烏亮絲滑的長發被男人刻意撥到了一邊,隨意散落到床邊,大片美背露了出來,背上赫然畫著一朵紅艷艷的海棠,層層疊疊的花瓣,吐出鮮嫩嬌蕊,當真是春色無邊,旖旎至極。
饒是秀琴這種見識過大場麵的老宮人,也未曾遇到這樣的畫麵,就連平日裡悄悄讀著的話本子也不曾有,一張臉兒也跟著那艷美的海棠紅了起來,眼睛不知道該往哪處看了。
秀琴紅著臉把被子拉上,蓋住那一抹擾亂人心的春色。
偏偏春色不自覺,堯窈無意識地手推了下,呢喃著熱。
秀琴那點微薄的憐惜之心被勾起,輕哄著小姑娘道:「被子可不能推,當心著涼,殿下忍著點,奴婢給殿下擦擦身。」
說是擦身,也隻敢擦旁的地方,背後那一塊,她可不敢碰。
這一看就是皇帝的傑作,即便畫的野草野樹也得受著,何況一點也不醜,還這麼的美。
美得驚心動魄,撩得人春心盪漾。
秀琴簡直不能想象,皇上和這位小公主私下相處會是什麼樣子。
稍微想象,便能讓人發瘋。
秀琴此時又慶幸她有自知之明,從不敢有非分之想,當皇帝的妃子,日子是富貴,可身心所受的折磨更是一言難盡。
秀琴小心翼翼地給堯窈擦身,待到皇帝洗漱過後再進來,換上絳紫色寢服,高鼻俊目,神態漠然,渾身散發著令人炫目,不敢覬覦的天潢貴胄之氣,秀琴端起水盆,心慌意亂地退下去。
隻是退之前,秀琴按著規矩,輕聲問:「皇上,是否備藥?」
容淵坐在床邊,伸手勾起女子散落在床邊的一把細發,纏在指尖輕輕地繞。
稍頃,就在秀琴屏氣凝神以為自己會聽到不同的答案時,皇帝總算開了金口:「備吧。」
秀琴怔了下,還是不留嗎?
寵成了這樣,竟然還是不能留。
容淵是男人,更是皇帝,一晌貪歡過後,理智回籠,再不能沖動。
南陽那邊如今多生事端,五弟上報回來的線索,種種跡象表明與東甌脫不了乾係,在未徹底查明真相之前,他不能掉以輕心,更不能留下足以掣肘自己的把柄。
屏退了秀琴,容淵用指腹輕刮著女子白嫩細滑的肌膚,良久,才起身,去往前殿。
容澹已經等在了那裡,見到皇兄來了,迫不及待地上前催問:「皇兄,那貓是不是在你這裡,小崽子到處亂跑,待我逮到它必要好好收拾一頓,叫它知道怕。」
「這貓被人傷了眼睛,情況不是很好,高福留著養傷在。」容淵輕描淡寫地回,提腳往一邊挪。
容澹少時落過水,左耳失聰,僅靠著右邊耳朵聽聲。
兄弟,更是君臣,到底不能太近,隔著幾步,容澹聽得不是很清楚,問道:「什麼傷了?那隻貓?」
容淵蹙起眉,便是一隻畜生,養了這久也該有點感情,可看七弟這般,倒不像。
「皇兄,你還是把貓還給我吧,我尋了好幾日,嘴裡都起泡了。」十幾歲的少年,有點事就著急上火,情緒全都表現在了臉上。
容淵麵色淡淡,命高福將貓抱出來,讓容澹先看看,再做決定。
畢竟那貓現在的模樣,實在讓人憐愛不起來。
高福拿了好幾塊肉乾才將貓從床角裡哄出來,抱在懷裡就不敢撒手。
貓受傷的左眼上了藥,用紗布覆著,隻留完好的右眼露在外頭,到底是傷了根本,一下子很難補回,仍是瘦瘦小小的可憐樣。
看在容澹眼裡,實在是醜。
容澹難掩驚訝,繼而怒道:「它為何成這樣了?哪個傷的?查出來沒?給我剜了他一隻眼睛,不,兩隻都戳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