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5:有了孩兒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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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沈靜昀和霍不疑一同出征,解決了南境匪寇作亂,順利凱旋。文帝高興,就定在今天,也就是沈靜昀和霍不疑回到都城的日子,在皇宮裡設宴,為他們二人接風,還讓文子端下了請帖給袁慎,要他倆帶著孩兒一同入宮。

軍營裡,袁慎身姿挺拔,外麵穿著件月白色錦繡長褂,裡麵是淺金色衣衫,風姿卓然,在前往主帳的路上,與周圍這些身著甲胄,手持長劍的將士們格格不入。他嘴角含笑,兩隻手分別牽著兩個孩兒。

「阿父,你快看,那些阿叔手裡拿著的武器,我在兵書上見過。它叫戟刀。據說在戰場上能夠以一當百,震懾四方。阿嫙想去看看他們練武啊,也拿真的武器大殺四方。哈!」

袁慎左手牽著的小女娘指著那邊操練的士兵,一邊說著話,還一邊把手裡的枝條當做武器,來回抽打,好似一隻歡脫的小兔子。若不是袁慎拉著,恐怕立刻就能飛到那邊的練兵場去了。

「哼——」袁慎右手邊的小公子低沉著聲音,不屑一笑,冷著臉,閒庭信步,手裡拿著書卷,哪怕是走路的時候眼睛也是一直在看書,但卻不忘挖苦小女娘,「阿嫙怕是都沒有你手裡拿著的那枝條高。去看練武,也不怕那些阿叔一腳踩著你。」

「誒,阿兄可是在笑話我長得矮不成?」

「不然呢?」

「好像你也不是很高啊。」

「至少比你高。」

這兩個孩兒鬥嘴的娃娃就是袁慎和沈靜昀的孩子。兒郎是兄長,單名一個瑾字;女娘是妹妹,單名一個瑜字。

瑾和瑜兩個字都是形容美玉的,是希望兩個孩兒既能如美玉一般純潔無瑕,至善至純;也希望他們日後可以成為一個被仔細打磨過的玉石,成材成器。

不過,起初取名的時候這夫婦二人並沒有想這麼多,若不是後來文帝和越皇後強行逼問此名為何意,想來袁慎都懶得糊弄兩個娃娃。

但是私下裡,袁慎和沈靜昀還是喜歡稱呼兩個孩子的乳名:阿暚和阿嫙。

當然了,這兩個乳名也不是隨便找來就給安上的。兒郎袁瑾的乳名是沈序淮和梅子曼給取得。沈序淮說,暚意味著日光,他希望這個外甥能如同日光一般和煦溫暖;而女娘袁瑜的乳名是文子端給取得,嫙字代表著美好文靜,文子端是想讓袁瑜比她阿母稍微活潑點,端莊點。

這兩個舅父的心意都是好的,可是萬萬沒想到,兩個孩兒的性格脾氣與這乳名完全不一樣,甚至可以說是完全反著來。

阿暚少年老成,沉穩冷靜,年紀雖然小,卻已然流露出一種清冷疏離的感覺,不像溫暖的日光,倒像是淒冷的月光;阿嫙直爽潑辣,歡脫活潑,整日上躥下跳,一時都閒不住。已然是過分活潑,與端莊二字毫無乾係。

但是這兩個孩兒也並非完全反著來。袁瑾和袁慎一樣,喜歡看書習字,舞文弄墨,坐在書院裡可以一整天都不出來;而袁瑜則隨了沈靜昀,喜歡持劍拉弓,舞刀弄槍,沒事就愛跟著沈靜昀往軍營跑,看人家操練。

這倆性情迥異的孩兒碰在一起,著實是讓袁慎頭疼不已,尤其是沈靜昀不在家的時候,他一個人帶兩個孩子,更是覺得「悲從中來」。

「行了,都少說兩句,一會看見你們阿母,不許再鬧了啊。」

袁慎說罷,便先甩了一下左手,溫柔又不失嚴厲地告誡袁瑜,「你,把枝條扔了,能不能學著穩重點。一個小女娘,成日裡喊打喊殺的,像什麼樣子啊。」

而後又看向右手邊的袁瑾,依舊甩了下右手,「你也把書卷收起來。走路看什麼看,眼睛不要了?」

兩個孩兒都不情不願的收起了手,老老實實的跟在袁慎身邊,朝著主帳的方向走去。

「今日你阿母和你霍叔父剛回都城,想來霍家叔母也會帶著他家孩兒來。一會去了主帳都安分些,不許再跟著霍叔母和她家六娘子滿軍營跑,明白了嗎?」袁慎轉頭,看著袁瑜,尤為不放心地提醒道,「特別是阿嫙,不許再拉著霍小六上躥下跳,之前在軍營裡把你阿母一箱子上等箭矢打翻,讓霍小六手劃傷,最後挨了罰的事,你還沒忘吧。」

袁瑜不服氣地昂起頭反駁:「那次不怪阿嫙,是箱子先動手的。」

「再嘴硬!」

袁慎的語氣略有些嚴厲。袁瑜挨了訓,也隻能乖乖閉嘴,耷拉著腦袋,嘟著嘴,任由袁慎牽著走。

見自家小妹挨了訓,袁瑾便把拿著書卷的手背到了身後,另一隻手拉了拉袁慎,轉移了話題,為袁瑜解圍:

「阿父,若是待會霍叔父再為了粘著霍叔母,把家中的兄弟姐妹趕出來,我們要收留他們嗎?」

袁慎思索一番後,嘆了口氣:

「暫且收留一番吧,也好讓你霍叔父欠咱們人情。」

袁瑜聽到這話,立刻提起了精神,也拽了一下袁慎的手問道:「誒,阿父,你會不會為了和阿母膩歪,就把我和阿兄趕出去啊?」

袁慎剛想回答,卻被袁瑾搶先一步。

「阿嫙此話問的好沒道理,」袁瑾平靜而又自然,「阿父從前又不是沒這般做過。」

袁瑜點點頭:「也對,看來阿父和霍叔父都是一種人。真不明白為什麼阿父和霍叔父每次見麵都要拌嘴。」

「可能是都在彼此身上看到了自己的缺點,所以才互相看不慣吧。畢竟無人會喜歡有缺陷的自己。」

兩個孩子左一句右一句,一針見血地戳穿了袁慎和霍不疑之間那種別扭的關係,也把袁慎的話堵在嘴邊,隻能皺著眉,斥責道:

「你們兩個說的什麼胡話,怎可將阿父這般高風亮節之人,與霍不疑那等粗俗武將相提並論?」

袁瑜歪歪頭,看似一臉無辜地看著袁慎問道:「可阿父不是教我與阿兄,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嘛?阿母和霍叔父交好,她也是武將。阿父說霍叔父粗俗不堪,不就是變相地在說阿母也粗俗嘛?阿父,你好大的膽子呢。」

「嘖——誰說你們阿母粗俗了!」袁慎急了,「霍不疑連同我相提並論的資格都無有,更別說和你們阿母比肩了。你倆究竟是不是我與你阿母親生的孩兒。」

「我與阿嫙怎麼不是阿父阿母親生的呢?大舅父都說了,我與阿嫙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就是繼承了阿父阿母。」

又一把刀刺了過來。

「你大舅父向來有眼無瞳,他的話也能信?」

「嗯?不啊,大舅父才不瞎呢。他還說我與阿母長得像,說我同阿母一般漂亮呢。」

袁慎輕哼:「難道這還不算瞎嗎?」

袁瑜抬起頭,一臉震驚地看著袁慎:「阿父,你居然敢在背後說阿母長得不漂亮?阿父,你今日怕不是要造反啊,是阿母許久未歸家,讓你產生了自己是家中大王的錯覺了嗎?」

袁瑾搖了搖頭:「阿嫙高看阿父了,無論阿母在家與否,阿父都不是家中大王。阿父剛剛的意思是說,在阿父眼裡,阿嫙不如阿母漂亮而已。」

雖然袁瑾是把自己的心聲說了出來,但是不知為何,袁慎偏偏沒那麼高興。

這倆孩兒的話,還真是有他身上那種氣死人不償命的感覺。

「哼!也是,阿母穿上軍裝的樣子,確實是好看的緊。再說了,阿父眼中從來就隻有阿母,不曾有阿嫙,自然也不會覺得阿母不漂亮。阿嫙自然比不得阿母!」

袁瑜說完,便甩開了袁慎的手,賭氣似的自己往前走。誰讓袁慎說她不漂亮的,她不高興了。

小小的一個奶團子,氣鼓鼓地抱月匈走在前麵,倒是可愛的緊。

袁瑾拽了一下袁慎的衣袖,似乎對於袁瑾這副負氣模樣見怪不怪一般,臉上絲毫沒有波瀾,還略微微微撇了撇頭,一副老成持重的樣子說道:

「阿父,你覺得阿嫙生氣的樣子像不像阿母?阿暚記得上次白叔父惹阿母生氣後,阿母就是先把白叔父踢出府外,然後再這般氣呼呼地回來找阿父告的狀。」

袁慎看著袁瑜的背影,確實看見了些沈靜昀生氣時候的樣子。父子倆對視一眼,默契地嘆了口氣,然後跟上袁瑜,一起前往主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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