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後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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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朝換代,隨之而來的是朝堂的大清洗。前段時日頻繁的人事調動,讓整個京城都跟著提心吊膽。在這京城之中,大大小小的官員遍地都是,沒有人會不記掛。如今官員調動基本結束,喜也好憂也好,總算有了結果,這心裡能踏實了。

皇後要設春日宴,無人不來無人不悉心準備。

明明才一大早,已經有大臣帶著家眷進宮,被小太監引路帶去今日設宴的葳旭宮。

而此刻,今日的主人公皇後娘娘還沒有睡醒。

柔軟的床幔層層疊疊,將床榻攏在其中,也將酣眠的美人藏於其中。

寒酥原本已經起了,還在窗下讀了一會兒書。封岌處理完政務回來,非要將她抱到木馬上玩了一會兒。

木馬吱吱呀呀地晃著,最後兩個人又回到了床榻上。

宮婢在外麵叩門,提醒寒酥今日的春日宴。

寒酥蹙了蹙眉,軟綿綿地應一聲。她趴在床榻上,封岌躺在她身邊。寒酥睡著,封岌卻是沒有,他隻是在閉目養神。

兩個人睡前橫七豎八地躺著,他睜開眼,看向身側的寒酥,視線裡是寒酥凹陷下去的月要身。

封岌湊過去,在她的後月要親了一口。

寒酥頓時警惕起來,挪著身朝床榻裡側躲去,又要抬腳去踢封岌。她的腳落在封岌掌中,封岌順勢握了她的腳踝,又在她筆直的足背上親了親。

「我要起了,今日有春日宴。」寒酥說。

「我知道。」封岌不舍床榻內的蜜香,卻還是坐起身來,他下了榻,拿著錦被將寒酥的身子包裹起來,抱著她往浴室去。他一邊走一邊吩咐外麵的宮婢準備早膳。

寒酥整個身子被錦被包裹著,連手臂也在其中。走進浴室,經過半人高的穿衣鏡時,寒酥掃了一眼,突然覺得自己像一隻還沒吐絲的繭,有一點好笑。

封岌將寒酥放下來,然後動作熟稔地解開她身上的錦被放在一旁,然後牽著寒酥的手走進玉池。他讓寒酥在玉池裡坐下,然後幫她擦洗。

寒酥一動不動,安靜地望著他。最初是兩個人重逢時,那個時候她病得厲害,整個人虛脫般毫無力氣,便接受了封岌的一切照顧。那個時候不管是穿衣還是吃飯,都是封岌照顧著她,他甚至都不讓她走路。

如今她身體已經好了起來,他卻還是沒放手,習慣性地照顧著她。而寒酥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也習慣於他的照顧。

誰也不會想到他那雙長滿薄繭的大手,做這些照顧人的事情時,是那樣溫柔。

封岌抬眼看向寒酥,問:「你在想什麼?」

見她不肯說,封岌皺了皺眉,道:「今日春日宴的事情?如果你不喜歡熱鬧,一會兒點個卯就可以走人。不要勉強自己去做不喜歡的事情。」

「我知道。」寒酥隨口應一句。她略朝封岌欠身,親了親他的唇角。

下一刻,寒酥看著封岌眼底的光影慢慢暗下去。寒酥心裡咯噔一聲,在心裡暗道了一聲「壞了」。她兩腿並進,雙膝緊緊貼在一起,警惕地盯著封岌,說:「不可以了!」

封岌沒說話,看了一眼兩個人身處的玉池。

寒酥輕咬了下唇,嗔責:「你就不累嗎?」

她伸手,沒好氣地在封岌的月要上拍了一下。可是寒酥沒想到封岌就連月要身也是硬邦邦的,她拍得這一下「啪」的一聲響,又帶起許多水花來。

封岌握住寒酥的月要身,用力一帶,兩個人便一上一下地躺在了水中。寒酥睜大了眼睛望著他,急中生智:「嘉屹,我肚子好餓……」

寒酥盼著他結實堅硬的臂膀,嬌滴滴地哼哼了兩聲,抱怨:「都什麼時辰了還不吃早膳,肚子餓得要痛了!」

封岌十分緩慢地吸了一口氣,道:「你說餓了就直說,撒嬌乾什麼?」

他抓過寒酥攀在他肩上的手,將她的手送到唇前,將她的兩指放進口中用力地含了一下,再鬆開。

然後他果真放開了寒酥,繼續幫她簡單擦洗,然後擦身和穿衣。

——若說一會兒要去春日宴,不能阻止封岌。可若說她肚子餓了,反倒有用。

時辰已不早,寒酥用早膳時吃多少。她草草結束進膳,剛要喚宮婢進來,見封岌沉著臉緩慢地吃著東西。

寒酥想了想,在桌子下輕輕踢了一下坐在對麵的封岌。

封岌抬眼望了她一眼,繼續慢悠悠地吃飯。

寒酥便踢下鞋子後,再次抬腳,這次在他的小腿上輕輕踢了一下之後,再緩慢地向上蹭挪而去。

封岌垂目,看著方桌下探出的她的小腳。他握住寒酥的腳,再抬眼看向她時,眼底已經有了笑。

寒酥也笑起來,說:「身上沒力氣,幫我更衣。」

封岌立刻放下了筷子,起身走過去將寒酥抱起來,抱到進梳妝台前坐下,先幫她綰發上妝。

若是封岌的舊部看見這一幕,一定要驚掉下巴。他們絕對想不到他們曾經威嚴無邊的大將軍如今能夠熟練地給女子綰發上妝。他握著眉筆的手,像握著刀劍時一樣穩當!

弄完妝容與雲鬢,寒酥站起身來,張開手臂,由著封岌幫她將宮裝穿上。

「好了。我真的得往葳旭宮去了。」寒酥說。

她抬手,輕輕拍了一下封岌的臉頰。然後她又踮起腳來湊近封岌,封岌十分配合地彎下月要。可是寒酥並不是想要親口勿他的唇角,她湊到封岌的耳畔,低語:「晚上。」

不管兩個人在臥房裡是什麼模樣,待出了臥房,一個成了威壓冷漠的九五之尊,一個是端莊高貴的皇後娘娘。

這場春日宴是由寒酥來操辦,封岌並不會出麵。兩個人分別坐進步輦,同行了一小段距離,便分開各往各自要去的地方。

葳旭宮裡,已經坐滿了京中貴妃。不管是上了年紀還是未出閣的小娘子們,皆悉心打扮過。一眼望去,奼紫嫣紅鶯鶯燕燕,比擺滿了花卉的葳旭宮還要艷麗如畫。

宮人扯著尖細的嗓音稟告:「皇後娘娘到——」

前一刻嬉笑喧嘩的花園立刻安靜下來,所有人都起身,朝著步輦的方向望去。待步輦停下,寒酥的手從步輦中探出,搭在宮人的小臂上走下來,所有人都跪地行禮高聲請安:「皇後娘娘千歲——」

「平身。今日無須多禮。」寒酥道。

花園裡的人這才拖著大裙擺慢慢站起身,她們望向皇後,本是敬重的正視目光卻不由變成了驚艷。

她們以為皇後娘娘今日必然要盛裝,可是令她們出乎意料,寒酥連鳳袍也未穿。她穿著淺碧的廣袖衣裙,柔軟的質地輕柔地裹在她纖細高挑的身量上。雲鬢間戴著一支鳳首步搖,再點綴了兩支極小的珍珠簪。除此之外,她身上再無首飾。

有那眼尖的人瞥見皇後娘娘皓白的腕子上連個鐲子也沒戴。

他們卻是不知,寒酥很少佩戴手鐲。她日日都要讀書寫字和作畫,總覺得戴著鐲子會腕上沉,不方便。

封三夫人坐在一旁看著這一幕,笑著直搖頭。她在心裡感慨這個外甥女還真是喜歡讀書,以前隻是喜歡自己讀書,如今有了身份地位還要辦女子學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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