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第 58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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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翦將軍的身子骨一日日好起來,王家眾人臉上的笑容也是一日比一日多,要不是為了保密,王家人早一起去野外策馬奔騰。

張嬰的日子也過得很規律,每日洗漱後,先在王翦廂房溜達半個時辰充當吉祥物,再哄一哄高需求寶寶許莫負,之後他愛做什麼就做什麼,特別瀟灑。

王翦將軍打樁時,張嬰躺平等餵水果,王翦將軍耍槍時,張嬰趴著做按摩……

王將軍嘴角一抽,吆喝著命人將憊懶的張嬰提溜起來,想教一教對方格鬥劍術。

然而一盞茶時間後,王翦目瞪口呆地看著滿臉不好意思、淚眼汪汪的張嬰。

「你,你這是怎麼……弄到的。」

王翦從未見過自己耍刀還會把自己手臂劃出兩道口子的人,重重地嘆了口氣,「你這日後可如何上戰場啊!」

「啊哈哈……我還小呢。」

張嬰尷尬地打著哈哈,順便做了一個大力水手鼓肌肉的造型,「以後,我長大後會強壯起來的。」

王翦伸手捏了捏張嬰白斬雞一樣的胳膊,滿臉愁緒。

他伸手將王賁召過來,囑咐對方從現在開始培養年齡不超過張嬰兩歲的親衛,日後一起帶上前線去,好歹能保住一條命。

王賁驚訝地看著張嬰,顯然也被張嬰的廢柴程度驚訝到,連連點頭。

王翦和王賁並未特意隱瞞這消息,於是整個王家差不多都知道了。

大大小小的王家子弟蜂擁而至,紛紛拍月匈脯保證隻要張嬰來自己隊伍,日後一定會護著。

張嬰嘴角抽抽,很想說四肢不協調怎麼啦!他不是廢柴,他還有智慧啊!

但他隻要這麼一說,王家子全是點頭「對對對,你負責聰明,我們負責武力保護。」

張嬰:……

摔!這個家是待不下去了,還不如去西南學室抄秦律吧。

張嬰便和王賁提出出門的神情。

也是奇怪,前幾日張嬰提出要出門,王家總會找理由阻礙,今日倒是很爽快地答應了。

見他想去西南學室,王賁還特意幫他準備了官府新更新的秦律,隻王賁多叮囑了一句暫時不要將王翦將軍恢復的消息說出去。

王家府邸距離西南學室很近,從後院繞出去,再拐幾條彎就能到。

張嬰剛推開學室門,就看到一個弟子手裡舉著一本《**》,對旁人做咬耳朵的造型,音量不大不小,恰好他能聽見。

「我和你說!這可是**。連陛下看了都無話可說的好書。我好不容易才搶到一本。」

「真的嗎?**?!……嘿嘿嘿,我也想買一本珍藏。」

「你別瞎想,不是,不是那種……是人祭,人祭有關的!我認為想買一本作為警示後裔就很好。」

「有道理!萬一被封禁了,我們在下麵豈不是要被傻乎乎的後裔坑死。」

……

「但我家不準我看哎,我建議你們也不要看。」

這時有一名弟子卻提高了音量,「大父說這是旁人弄出來愚弄我們的書籍,從商周傳承至今的祭祀古禮不可遺忘。」

但他的話很快就遭到同窗們的反對。

「陳元兄,你這話就不對了!《**》隻是反對人祭,又不反對牛羊祭祀。人祭是多麼殘忍啊。」

「是啊!我和你們說都小心點,我懷疑《**》都是真人真事的化名。

就我隔壁家,他們前些日子不是就聲稱兒媳婦自願當人祭下去陪他兒子嗎?

這幾日他們家熱鬧得啊,徹夜不眠,天天哭嚎有鬼來找他們,吵得我們這些鄰裡煩不勝煩。

我們開始還以為他們是心虛做噩夢呢,結果你們知道嗎?他們家居然起火了,一屋子人都死得乾乾淨淨,隻留下一個瘋瘋癲癲的舉著火把的小兒子,說是嫂子我們一起復仇啦!」

這人說完,其他人紛紛驚詫地捂住嘴巴。

同時,又有另外一名弟子舉手道:「是啊!我阿母也說可能是真人真事。前年冬子一家落水溺死的事你們還記得嗎?

冬子一家可是靠打漁為生,會在夏季淺水河畔溺死多奇怪啊。

昨日我阿母告訴我,原來冬子一家曾經偷偷買了小丫頭搞河神活祭,就為了打魚豐收,現在看來,他們的死可能是被冤魂報復了。」

「天吶!好可怕啊!陳元兄,你還是回去多勸勸你家長輩!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不,不會的。」陳雲兄臉上露出懼怕的神色,但還是強嘴道,「我,我不信。」

張嬰瞅著對方,壞壞一笑。

他默默地將陳雲兩個字記上,決定等會就轉告給王家斥候那批人,讓他們最近都去陳雲家好好活動活動。

……

「嬰小郎君。」

張嬰聞聲回頭,發現是蕭何慢慢地走過來,同時招了招手,「你近日可好。」

「我挺好的呀。」

「嗯,你這是受傷了?」

蕭何握住張嬰的手腕,掀開袖子細細看了一下快愈合的傷口,「皮外傷,傷口應當不深,色澤鮮艷沒幾日,沒有多餘痕跡毫無防備。莫不是被家裡人刺傷……」

張嬰被瞅得雞皮疙瘩都快起來,哭笑不得地看著蕭何:「蕭兄,你這是把我當案子破嗎?」

「抱歉。」

蕭何溫厚的笑了笑,一邊用刀筆在竹簡上刻字,一邊補充道,「你烏兄問我有關你的情況,我總得寫詳細些。」

張嬰嘴角一抽:「呃……倒也不必這麼詳細。」

「那可不成。怕烏少年回來後會揍我。」

張嬰又是一囧,你一個成年人怎能如此坦然地說出害怕少年郎。

「因為烏少年很強,我不如他。」

蕭何仿佛看出張嬰心中的疑惑,同時慢悠悠地補充道,「小郎君也是一副前途不可限量的模樣,指不定日後還要小郎君照拂一二。」

張嬰聞言一愣。

蕭何卻沒有展開說的意思,他指了指窗外道:「那小姝是來尋你的嗎?」

張嬰聞聲抬頭。

嗯?竟是公子寒帶入王家的小女孩,她跟著自己出來了?

「不知。」

張嬰搖了搖腦袋,「或是碰巧吧。」

他沒管門外那人,隻認真地上西南學室的課程。然而接下來三日,小姑娘用事實證明並非是湊巧。

又是一日,西南學室,蕭何正在幫張嬰補這幾日欠下的課程。

他起身,忽然拍拍張嬰的肩膀,道:「小淑女又來找你了。」

張嬰就差翻一個白眼。

蕭何忽然笑出聲,戲虐道:「你之前不還對烏少年諄諄教誨,不要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對女孩子不滿,什麼女兒是水做的,女子不易,要溫柔珍惜嗎?」

「那怎麼能一樣!」

張嬰嘴角一抽,「何兄你好好看看呀!她一個人都有我兩個高大好麼,怎麼可能是我父母安排的妻。我隻對我妻溫柔珍惜。」

「哦?不是媒妁之約?」

蕭何忽然單手拍掌,上下打量了張嬰一會開玩笑道,「沒想到嬰小郎君,小小年紀,如此有魅力,真是令為兄嫉妒啊!」

「嗬嗬,可以送你了。」

「哎,不可這般說話哦。」蕭何捏了捏張嬰的臉頰,道:「快去吧。距離春祭沒幾日,小心她跑了。」

張嬰苦惱地扯了扯頭發:「巴不得好麼。」

不過他想了想還是起身,順著眾多同窗八卦的眼神走過去,恰好與身穿淡藍色衣裙的小姑娘對視上。

對方表情稍顯緊張,一手牽著許莫負,一手抱著弟弟,這麼一副模樣,也難怪同窗會八卦。

「你們為何又跟著我呀。」

「回嬰小郎君話。」

藍衣服小女孩乖巧地行禮,聲音細得很,「來之前,舅父說得像眼珠子一樣護著你,不可離開分毫。」

張嬰嘴角一抽:「我安全得很。」

「嗯,但阿母說必須聽舅父的話。」

藍衣小姑娘怯怯地看著張嬰,「我與阿弟動作很輕,我們不進學室,絕對,絕對不會打擾你的。」

張嬰:……

但你們像背後靈一樣突然出現也很嚇人呀。

張嬰微微蹙眉,不太想與公子寒的親屬打交道,便道:「我課業多,難得等,稍後我會讓內侍送你們回王家,或者其他你們想去的地方。」

說罷,張嬰轉身往回走。

最近秦律更新換代得也太快了,夫子每天都讓他們重新抄寫再交上來,唉,明明記住了,不想抄那麼多案例啊!

「我,我阿弟特別會模仿旁人的刀筆字跡。」

張嬰停住腳步。

「我自幼會畫幾筆丹青,也擅算術。」

張嬰扭過頭看她。

便見藍衣服小姑娘認真道:「嬰小郎君天資聰穎,但年幼總會有些精力不足,我與阿弟願意幫襯一二。所以請……能不能,請別趕我們走。」

張嬰:……

他讓姐弟兩人坐在旁邊,一個「刷刷刷」刀筆刻出他的字體,另外一個淺淺幾筆,就描繪出靈動的花草鳥獸。

「你們姊弟很厲害啊!」

張嬰瞪大了眼,尤其小姑娘寥寥數筆便將小鳥展翅畫得栩栩如生,最關鍵的是她居然畫出小鳥的情緒和氛圍感,「你很有天賦啊!」

藍衣服小姝一愣,看著張嬰真摯的雙眸,怯怯地問:「那對小郎君有用處嗎?」

「有!」張嬰點頭,他正想找人將十八層地獄,鬼怪形象給畫出來,加深眾人對地獄的害怕。

藍衣小姝抿唇一笑:「那太好啦。」

「嗯?」

「能成為對小郎君有用的人,太好啦。」

張嬰一愣,扌莫了扌莫鼻尖,總覺得這態度有些怪怪的。

公子寒的親戚怎麼說也勉強算皇親國戚吧,用得著對一個臣之子用這種語氣?秦朝這麼接地氣?

他道:「我不過一稚子,對我求是沒有用的。」

藍衣小淑女連連搖頭,認真得甚至有些急切道:「沒有,沒有,絕對沒有。」說到這,她甚至推了自己弟弟一把,「我和阿弟都沒有!是需要我們抄秦律,還是作畫什麼?小郎君,我們馬上可以上手。」

小男孩立刻乖巧地拿起刀筆,一副要他乾啥就乾啥的模樣。

張嬰眨了眨眼,道:「那行吧。」

……

……

次日,鹹陽宮。

熱水沐浴後的嬴政大邁步走出浴池,看見候在門口的公子寒與公子高,腳步一頓,熟視無睹地越過去。公子寒與公子高麵麵相覷,沉默地緊隨其後。

嬴政坐在案幾前,宮女幫其擦拭頭發,趙文則幫著展開一卷卷簡牘。

他正在看火箭軍的組成,最後票數最高的是蒙家子、王家子還有辛勝將軍。

原本王翦身子骨不好,嬴政是比較傾向於王家子,但此刻王翦身子骨恢復得很好,即將得到重用,倒也沒必要額外施恩給王家,嬴政想了想,在辛勝的名字上畫了個紅圈。

嬴政畫完圈後,展開新的一份竹簡,開口道:「扶蘇可回來?」

「回陛下,長公子還留在雲浮宮。」

趙文躬身回復,「可要提前召回。」

「不必,免得他回來還要被些人,哀求驚擾。」

說到這裡,嬴政的長發差不多乾了,他披上宮女遞過來的外袍,麵色冷凝地看著公子寒,「我留你阿母一族一命,已是恩典。」

「父皇。兒不敢祈求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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