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第 56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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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了解了雙胞胎家裡的情況後,四個人或站或蹲的在房前的空地裡商量這件事該怎麼辦。

「原本以為隻要祓除咒靈就夠了,沒想到這麼麻煩啊。」蹲在木柵欄上的五條悟,嘴裡叼著一根棒棒糖含糊不清地嘟囔說。

雙胞胎的父親前年去世了,母親也患了病。如果再不治療的話,那對雙胞胎大概就要成為孤兒了。

這事對高專生們來說好辦,但也不好辦。

隻要不是絕症,就能治好。可問題是,要怎麼合適的讓她們接受這筆幫助的錢。

「要不,直接讓她們搬走吧?」禪院鶴衣說。

其他三人紛紛轉頭。

「雙胞胎的異樣已經被發現了,而且這個村子裡的環境也不好,搬出去會生活得更好一些。」

夏油傑也覺得這是個好主意:「但問題是,這筆錢」

搬家、治病,甚至還可能包括一部分生活費,這些大大小小的金額加起來對於他們來說隻是個小數目,但對婦人這一家來說可能是天價了。她們不一定會接受,畢竟天上莫名其妙掉下如此大的人情,婦人很有可能因為惴惴不安而拒絕。

「讓她女兒以後來還唄。」禪院鶴衣想了下說,「菜菜子不是有術式嗎?美美子也能看見咒靈。用以後成為術師或者輔助監督來作為交換,提前拿到這筆錢。」

「當然了,她們以後要是不想麵對這些危險的工作也無所謂。就當做好事了?」

禪院鶴衣的想法說完,其他人都覺得可行,於是讓夏油傑進去和婦人商量這件事情。

結果沒有意外,婦人和雙胞胎都答應了這個條件。

婦人不願意輕易放棄生命,也不願意丟下自己的一雙女兒活在這個殘酷的世界。

而雙胞胎雖然還不明白以後到底會遇到什麼,但是一想到能和媽媽一起好好的生活下去,想到她們以後或許也可以像這些保護、幫助了她們的大哥哥和大姐姐們一樣,去幫助其他人,她們就對未來的生活充滿了期待和乾勁。

就在禪院鶴衣他們聯係了輔助監督,等候人過來這裡接他們時,一些提著鋤頭和木棍的村民們朝這邊過來了。

五條悟舔了下口中幾乎隻剩下糖棍的棒棒糖,眼睛裡沒有絲毫笑意地說:「看起來,是來找我們麻煩的欸。」

有幾個小孩子被大人牽著走在前頭,是之前被夏油傑嚇跑的幾個孩子。

「就是他們。」

「那個黑頭發的。」

領頭的村民站到了離四人不遠的地方,厲聲指責說:「你們這些外地人,為什麼要打我們家小孩。」

「謔。」五條悟笑了一下,用一種饒有趣味的語氣說,「說我們打人啊,打誰了?」

之前被嚇得跌到地上的孩子,此時似乎是因為跟在大人身邊,變得十分有底氣:「打我了,他把我推倒了。」

說著,他一手指向了旁邊的夏油傑。

少年們人高馬大,之前見過他們的村民有些擔心教訓不了他們,才叫了這麼多人來。

但此時五條悟那笑眯眯的態度,和夏油傑淡淡不言的神情,讓村民們因為體型差距而產生的一些膽怯心理消失了。

「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樣子,但是卻和一個小孩子動手。你們這些人,有沒有羞恥心啊!」

「大概是家裡大人沒教養好。唉,外頭那些城市裡的人都是這樣的。」

「還是我們把孩子教得太聽話了,被欺負了隻會回家找家長。」

「在我們的地盤上也敢這麼囂張,今天我就好好教教你們!」

禪院鶴衣在村民們開口說話時,就一臉厭煩地從旁邊的小樹上折了一根樹枝:「一想到要因為這種爛橘子寫檢討書,就很煩啊。」

「那你少揍一點,到時候就可以讓夜蛾老師讓你少寫一些字了。」站起身活動了一下五指的五條悟語氣輕快地說。

夏油傑沒說話,他也覺得很煩。一想到自己保護的人裡,還包括這樣愚昧無知又自大的人,就覺得膈應。

聽到五條悟的話,禪院鶴衣甩了一下手裡的樹枝:「嘖,不行。不狠狠揍一頓,我今天晚上都不想吃飯了。」

「那麼——」五條悟微微低頭,那雙冰冷的蒼天之瞳從鼻梁上的小墨鏡後麵露出來一點,「比賽開始~!」

***

警車和幾輛輔助監督的黑色小轎車是一起來的。

中津警官和咒術界的輔助監督們接觸多年,負責清理了許多現場和收尾。但他還是第一次遇到咒術師毆打普通人的事情,而且從這位協助他的輔助監督的態度來看,這幾個打人的咒術師可能還來頭還不小。

聽著那邊的村民們群情激動朝警員訴說自己或者家裡人被打的聲音,中津看向身旁一身黑色西裝筆挺的長發女性。

「靜代監督,你們的術師打了這麼多人,給我們帶來的麻煩也太大了。」

被稱為靜代監督的女人神情冷淡地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記事本:「我們的咒術師並不會無緣無故打人,而且他們現在既然還能在這吵鬧,那就說明教訓還不夠。」

中津:

當著一個警官的麵說這種話,你們咒術師可真夠囂張的。

但是中津也隻能當沒聽到。

如果是早些年,剛剛接觸這些人的時候,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他也肯定會教訓這些目無王法的人。但是今時不同往日,他知道這些人到底代表著什麼。

就算為了咒術師們工作時能夠積極一些,他也要忍下這些事情。

「而且,與其在這裡聽這些刁民吵鬧。」靜代監督轉過臉,「中津警官不如去山後頭看看挖屍現場,那才是你們警視廳的專業對口的工作。」

中津警官的嘴角抽了抽:刁民

你是什麼古代穿越過來的嗎?!

中津離開了這邊,依言去了後山的位置——

反正他們也處理不了那些咒術師,那還不如眼不見為淨。

***

菜菜子和美美子小心地攙扶媽媽坐上從來沒有見過的高檔轎車,待她們坐好,旁邊輔助監督替她們關上門時,心底有些不安的小姑娘們趴到車窗邊眼巴巴地看著夏油傑。

「沒關係,別怕。」夏油傑走近車邊,挨個扌莫了一下她們的頭。

「那,我們以後還能見麵嗎?」美美子目光希冀地問。

「會的。」夏油傑微笑著點頭。

在夏油傑安慰雙胞胎時,原本在村口那邊的靜代監督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了。

「枷場貴子、枷場美美子和枷場菜菜子的後續安頓工作會由我來處理,請各位放心。」

夏油傑轉過頭看著麵前神色鄭重的輔助監督,因為她表露出來的態度,對雙胞胎她們後續的事情放心了不少:「那就麻煩你了。」

「應該的。我還需要去處理舊村後續的收尾和清理工作,就不久留了。各位一路順風。」

就在夏油傑還在想輔助監督為什麼會說『應該的』的這句話時,就看到輔助監督單獨地朝某個人輕輕頷首了之後才離開。

夏油傑扭頭看去,那個方向站著禪院鶴衣和五條悟。而禪院鶴衣朝輔助監督揮了下手,明顯是認識的。

「鶴衣認識這個輔助監督嗎?」家入硝子看著輔助監督挺拔的背影,好奇地問。

「是禪院的輔助監督。」禪院鶴衣說,「不過沒想到竟然是她來處理這邊的事情。」

靜代監督就是新年時領頭和禪院鶴衣說話的那名長發女性。

這邊離京都並不近,禪院鶴衣當時把禪院家那批輔助監督送出去實習時,並不包括眼下這個城市。

當然了,也不排除是後麵出現了工作調動。

但是家入硝子更疑惑了:「你們家還有人會出來當輔助監督嗎?」

「是被鶴衣送出來的那批人吧。」五條悟說。

「什麼是『被鶴衣送出來的那批人』?」夏油傑問。

「啊。」禪院鶴衣看向夏油傑,「傑你之前不是問禪院家裡發生過什麼事情嗎。」

「嗯。」

「禪院家啊。」禪院鶴衣笑了一下,但是那雙彎起來的綠眼睛裡並沒有一絲笑意,「非禪院者非術師,非術師者非人。【1】」

夏油傑愣了:「什麼意思?」

「就是沒有術式的人,在禪院家不配為人,也不配稱作禪院。如果是女性就更慘了,人生隻有兩條路,成為傭人或者嫁人。當然了,有術式的也沒好到哪裡去。禪院現在除了我以外,可是沒有正兒八經的女性術師的。」

禪院鶴衣的話對夏油傑和家入硝子來說簡直像晴天霹靂一般。

「但是,你們不是禦三家嗎?」夏油傑有些難以置信地問。

以祓除咒靈為己任,保護普通人的禦三家內裡竟然是這個樣子嗎?

「禦三家怎麼了?」禪院鶴衣語氣隨意,「不如說正因為是禦三家,才這麼令人惡心。不把人當人看。」

「不然你們以為那些老東西為什麼是老橘子?」五條悟沒什麼所謂地說,「倚老賣老,處處覺得自己高人一等,但是膽子比螞蟻還小,每天隻知道躲在背後指手畫腳。」

家入硝子覺得入學前的懸案終於破了:「所以鶴衣來上高專前,一刀把禪院家劈了?」

「嘿嘿,是啊。」禪院鶴衣又笑起來,這次的笑容裡帶上了熟悉的溫度,「現在那些老頭子都聽話得不得了。」

***

禪院鶴衣他們從那個偏僻的村子回來沒多久,就收到了靜代監督那邊發來的,關於舊村後續處理的總結和枷場母女三人生活安排的詳細報告。

舊村那邊,那個禪院鶴衣他們意外地發現了埋屍地點裡,並不止一具屍體。

警視廳那邊通過屍體&#對比,在失蹤人口報案的資料庫裡搜索到了被害人的身份,是一對在半年前莫名失蹤的大學生情侶。

失蹤的情侶,被掩埋在深山裡,這是顯而易見的殺人案。

挖出那對屍骸時,中津立即就對舊村裡的村民們進行了詢問。

那些村民們本來還在因為被打的事情群情激動,但是當中津問起這對情侶時,立即有人的臉色就變了。還有正在氣頭上的人,脫口而出地說了一句「那個女的自己摔死的。」

事情的性質陡然發生了變化,這些之前還圍著警員們抱怨叫囂的村民頓時想跑,但是都被中津一聲令下的抓住了。

文化程度不高的村民們,很快就在辦案警員和輔助監督那種冷得嚇死人的氣場中把事情說了個乾淨。

原來,半年前,有一對愛好攝影的大學生情侶誤入了這個舊村,發現這裡環境古樸,風景也很好,於是準備借住幾天。

青春朝氣的大學生們引來了村裡不少人的目光,村裡有個年輕女孩因為對那個男生產生了一些好感,做了許多殷勤的事,但是被男生的女朋友說教了。

女生委屈的跑回家哭訴,然後她的父母去找情侶理論,爭吵中失手把女朋友推倒造成了意外死亡。

悲憤的男生拿出手機要報警,那對父母情急之下便把男生也給抓了。

他們在爭吵時就引起了其他村民們的注意,要為了一個【自己摔死】的人,讓自己村子裡人去坐牢?村民們表示自己絕對不會放任這種事情發生。於是他們一合計,把那名男生也給殺了,然後埋屍荒野。

事情的起因和結果從不同的人那裡,拚湊出了一副幾乎完全相同的醜惡之心。

原本就不滿他們叫囂著要警方懲罰禪院鶴衣他們的靜代監督,直接透過咒術界這邊向警方施壓。於是,舊村裡參與這件事的所有村民,包括那些知情不報的,全都按最重的處罰進行了判刑。

至於枷場母女那邊。

枷場貴子,也就是美美子和菜菜子的母親,已經被送到醫院治療了。醫生說情況有些糟糕,治好以後也可能做不了什麼重活累活了,但好歹沒有生命危險了。

靜代監督給母親三人挑了一個生活節奏比較慢的小城市,也給雙胞胎們簡單科普了咒術界相關知識,並且聯係了住地的幼兒園。等枷場貴子的病好出院,她們便可以搬到那邊去生活了。

在雙胞胎讀高專之前,她們的生活費都會由高專承擔。

至此,禪院鶴衣從嫂嫂和紗那邊接受的委托,也算得到了一個比較完美的處理。

***

四月的時候,高專新一屆的學生入校了。

禪院鶴衣看著麵前這張興奮得一直在嘰嘰喳喳的臉,伸手把人推開:「直哉,你的教室在隔壁。」

「我知道!但是這裡的東西我早就都學過了,不去教室也沒關係。」沒有意識到被嫌棄的禪院直哉還在興沖沖地說,「鶴衣,要不我申請跳級,和你們一起吧。」

「不要,我拒絕。你這是拉低我們的平均水平。」禪院鶴衣說,「不過你既然覺得都學過了,跑來這邊乾嘛?」

在三月的時候,夜蛾正道就告訴了他們,關於五條悟和夏油傑特級術師的評定申請已經提交上去,進入流程了。最晚在今年的交流會開始前,他們的學生證就要換一換了。

是以,隻是以準一級術師入校的禪院直哉,很直接的被自己堂姐拒絕了。

禪院直哉被禪院鶴衣紮心的話噎了一下,但是從小就在堂姐陰影下長大的少年,心塞過後就平靜地接受了:「因為你和悟君都在這邊啊。」

旁邊翹著椅子玩的五條悟聞言轉過臉來,也很嫌棄:「直哉,你是什麼學人精嗎?」

「我們又不是過來玩的。」本質上就是過來玩的禪院鶴衣臉不紅心不跳地說,「但是來學校了就有個學生樣子,回自己教室上課去。」

禪院直哉不情願地看了一會禪院鶴衣,發現事情沒有商量的餘地後,隻能乖乖聽話回自己教室了:「好吧。」

夏油傑和家入硝子從認識禪院鶴衣和五條悟開始,就沒有想過他們倆為什麼要來高專讀書。但是剛才的對話讓夏油傑和家入硝子產生了一點好奇。

「所以,鶴衣你們當初為什麼會來高專上學啊?」家入硝子問。既然禪院直哉都能說這裡的早就學過了,那就代表高專這邊是真的沒有什麼能夠教鶴衣和五條的。

禪院鶴衣聞言轉頭,眨了下眼睛無辜地說:「來交朋友的啊。」

家入硝子&夏油傑:???

那不就還是玩嗎?!

***

禪院鶴衣他們沒任務的時候,會按照正常的課程安排去訓練場訓練。

等二年級的禪院鶴衣他們到訓練場時,一年級的新生們已經在了。

東京校今年一年級的新生共有三人,除了禪院直哉外,其他兩人都是通過招攬進入高專的。

換句話說,另外兩名新生屬於普通人家庭。

因為禪院直哉要來高專讀書,禪院鶴衣之前大概地看過他兩名同期的資料。當時禪院鶴衣就覺得,直哉和他的新同學肯定合不來。而現在訓練場裡的動靜證明了她的想法。

「說我沒有禮貌?我覺得你們這些平民才沒有禮貌呢!」

「啊沒有,禪院,七海他沒有說你沒有禮貌。」

「他是沒有點明的說,但那個話就是這個意思!」

「你要是非要這麼認為的,我無話可說。」

還在訓練場外沒進去的四人麵麵相覷了一會兒,夏油傑實在沒忍住問:「鶴衣,你們家還有什麼爵位的嗎?」

這種東西,早就廢除了吧?不過也不排除,不被公開的禦三家裡還有這種特殊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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