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錦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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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修斜睨了一眼謝岑和溫瀾生在之間不尋常的眼色,並未理會。

如今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繁夏身上,看著她軟綿綿的陷入沙發裡,長發潑墨似的從沙發上垂落,他指尖微動,假裝無意的用自己的指尖勾著她的柔軟的青絲,纏繞在指間。

「去泡一杯蜂蜜水來。」他背對著溫瀾生,聲音如冰塊似的沒有溫度。

溫瀾生捏緊了拳頭,這是把他當容家那些仆人了嗎?繁夏在家裡寵著他都來不及,容修他一個外人,有什麼資格使喚他。

溫瀾生一動不動。

容修側過頭,輪廓深邃的半張臉俊美陰沉:「你聾了嗎?」

溫瀾生眼波帶怒:「我——」

「瀾生,我記得廚房裡還有蜂蜜,去泡一杯來。」溫明月對著溫瀾生說道。

溫瀾生看著溫明月,眼神不解還帶著憤怒。

溫明月語氣微沉,拿出母親的威嚴:「快去!」

溫瀾生不情不願的進了廚房,舀了一勺蜂蜜水在溫水裡化開。

樓下小區門口就是一家藥店,謝岑去買藥並沒有用多少時間,等他將藥買回來時,溫瀾生正好將沖泡好的蜂蜜水從廚房裡端出來。

「謝謝。」容修冷漠疏離的道了聲謝,可這聲謝裡有多少真心就不得而知了。

看著容修端著蜂蜜水並不是準備自己喝,而是想要餵繁夏喝,溫瀾生立刻奪過水杯,橫插在兩人中間:「學長,還是我餵夏夏喝下吧,天也不早了,您明天也要上班,夏夏這邊有我照顧就行了,一會兒我就扶她回房間睡下了。」

這話說得,就差沒有直接趕人走了。

「不急,我看著她吃完藥就走。」容修不緊不慢的攏了攏高定剪裁的深黑色雙排扣西裝,修長的雙腿微抻,淡漠到不近人情的禁欲氣質在繁家清新簡約的溫馨小兩居裡顯得格格不入。

溫瀾生在心裡一遍遍告誡自己,那是夏夏的頂頭上司,不能撕破臉,不能毀了她的前塵。隻有這樣,他才能勸說自己隱忍下去:「好。」

溫瀾生拿起胃藥,按照醫囑開錫紙包裝,兩顆藍白色的膠囊藥丸露了出來。

他輕輕拍了拍繁夏的臉,在她耳邊溫柔呼喚:「夏夏,醒醒,吃了藥再睡好不好?」

繁夏暈暈乎乎的張開眼,可迷蒙的眼神並沒有在溫瀾生臉上聚焦,安靜地低垂著眼,長發垂在月匈前,白皙的肌膚在暖調的燈光下吹彈可破,不像普通人喝醉了會性格大變還會撒酒瘋,她喝醉了不吵也不鬧,像個小孩子。

不對,小孩子睡得正香時被人吵醒,還會哭一哭鬧一鬧撒撒嬌,她比小孩子還要好哄。

可現在如小孩子般的她正被溫瀾生把持著,腦袋安安靜靜的靠在溫瀾生的肩膀,餵下的兩顆胃藥也乖乖的就這蜂蜜水吞下,連眉頭都沒蹙一下。

容修側著頭,看著她薄醉的模樣,濃睫之下她眼眸半闔,淡色薄唇沾著些殘留的蜂蜜水,水光點點,如澆了雨水的櫻桃軟肉,瑩潤柔軟,無聲的誘惑牽動著人的心髒。

容修眸色略深,不動聲色的抿了抿唇。

「學長,夏夏已經把胃藥吃了,您也早點回去吧。」溫瀾生手臂警惕的環著繁夏,以一種防備的姿態對容修說道。

容修擱下交疊的長腿,正準備起身

「急什麼,人家容先生大老遠將繁夏送回來,你讓人家多坐一會兒。」溫明月說道。

溫瀾生無比詫異的看著溫明月,感覺比人背刺一刀還要難受。

「媽,我也是擔心學長的安全,時間晚了,他一個男人回家不安全。」溫瀾生憋著火,好聲好氣的說道。

容修不緊不慢的靠回沙發上,扶了扶高挺鼻梁上的無框眼鏡,唇角勾扯:「沒關係,雲水灣安保很好。」

聽到雲水灣三個字,溫明月眼睛登時雪亮,那可是有錢都不一定能買到的頂級富人區啊。像他們這種普通人一輩子都接觸不到這個階層的大人物,一定得把握好機會。

「瀾生,還不快點給容先生倒茶。」溫明月說道。

溫瀾生氣的快要失去理智,不在忍氣吭聲,扶著搖搖晃晃的繁夏說道:「我扶夏夏回去休息,你自己去倒吧。」

「你這孩子!」溫明月微怒。

「我去倒,容先生您稍等啊。」謝岑拿起茶壺走向廚房燒水。

「嗯,不著急。」容修輕瞥著隱忍怒火的溫瀾生,悠閒的將手擱在膝蓋上,冷眸帶笑:「瀾生,需要我幫忙嗎?」

溫瀾生背影一僵,後背氣的抖動:「不需要,您好好休息吧。」

「我們家瀾生啊,自小被我和他媽寵壞了,脾氣驕縱,容先生您別跟這孩子一般見識。」謝岑端著茶送到容修麵前。

容修端起茶杯,薄唇似笑非笑:「瀾生這幾年變化是挺大的。」

當初在大學裡溫瀾生對繁夏倒也算是細致入微,這才宣布訂婚沒多久,覺得自己成為繁先生是板上釘釘的事了,不但對繁夏疏於照顧,竟然還將自己的親生父母接到未婚妻的家裡來住,真是笑話!

容修輕抿了一口茶水,視線漫不經心的在溫父溫母的臉上掃了一圈,不愧是一家人,跟溫瀾生一樣,一樣的貪得無厭,得寸進尺。

「時間不早了,我也就不打擾二位了。」容修站了起來,挺拔頎長的身姿居高臨下的看著坐在沙發上的溫父溫母。

「這就走了,容先生再坐一會兒吧。」謝岑客套的挽留。

容修看了眼臥室的方向,看著繁夏的衣角消失在視線中,他來這裡是為了繁夏,而不是跟著兩個人浪費時間。

至於剛剛留下,也是因為想膈應一下溫瀾生,隻要看見溫瀾生不高興,他就高興,他就暢快,他就想看到溫瀾生被他踩在腳底下,奪走他最珍視的人的樣子。

*

臥室內,溫瀾生替繁夏換了睡衣,掖好了被角。

他靜靜地坐在床邊,看著繁夏睡得整香,絲毫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樣子,他又氣又恨又無奈,委屈的靠在她的月匈膛喃喃道:「你倒好,睡著了什麼都知道,你都不知道剛剛容修他是怎麼欺負我的夏夏,如果你沒喝醉的話,一定會維護的對嗎?」

回答他的是繁夏安靜的呼吸聲,以及客廳裡父母送容修離開的關門聲。

溫瀾生環著她的脖子,閉著眼自我麻痹:「你一定會的。」

謝岑走進臥室,看著抱著繁夏的溫瀾生,抱怨道:「你也真是的,在外人麵前也太不給你媽麵子了。」

一說這件事,溫瀾生好不容易消化掉的火又冒了起來。

他蹭的一下坐起來,失態的大吼道:「你也知道容修是外人啊!爸,我媽看不懂難道你也看不懂嗎?那個容修今天擺明了就是來羞辱我!他當著我們一家人的麵,抱著我的妻子登堂入室!當著我們三個人的麵,對我的妻子動手動腳!他還把我當下人一樣使喚我!你們不但不幫著我,反而還在他麵前窩窩囊囊,你們是我爸媽,又不是他的打工仔,你們怕他做什麼啊!」

謝岑瞪了他一眼:「你當我不知道那個姓容的男人,對咱們家繁夏態度曖昧啊,那眼神都快貼到繁夏身上了,可是這不是沒辦法嘛,你要是得罪了他,把繁夏的工作作沒了,你覺得繁夏會不會恨你?」

「我就是考慮到這一點,我才一直忍氣吞聲」

「忍就對了。」謝岑握住溫瀾生的手:「你想想,以容修的家世、財勢、樣貌也還行,繁夏如果真的對他有意思,根本用不著容修親自上門來挑釁你,那他今日來了,為什麼?」

溫瀾生看著謝岑,搖搖頭。

「就是因為繁夏不上鈎,她心裡有你,她記得你在她落難時對她的恩情。所以容修隻能從你身上下手,他就是故意激怒你,讓你歇斯底裡,讓你發瘋,消磨繁夏對你的愛,讓繁夏覺得你變了,這樣他才有機會趁虛而入。」

溫瀾生聽得心驚膽戰。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如果不是謝岑給他解釋這一層,明天繁夏酒一醒,他肯定會揪著這件事對繁夏不依不饒,到時候繁夏一定會覺得他煩,覺得他小題大做,隔閡的牆就這樣通過一件件小事建立起來了。

「爸,那我應該怎麼辦?」溫瀾生緊緊抓著謝岑的手。

「要我說,容修他想自甘下賤,那就讓他犯賤。你現在最要緊的不是跟他鬥,真鬥你是鬥不過他的,可是你別忘了,你才是繁夏的原配,現在最要緊的就是加倍對繁夏好,籠絡住她的心,別讓婚禮起變數,最重要一點」謝岑指了指溫瀾生的肚子:「趕快懷上孩子,繁夏是孤兒,這樣的人把親情看的比什麼都重,你隻要懷上她的孩子,她就算真的跟容修有一腿,心也還是在你身上的。」

溫瀾生捂著肚子,眼底翻騰著瘋狂的獨占欲:「我明白了。」

他一定會懷上繁夏的孩子,將繁夏永遠留在他的身邊,絕不會讓任何人搶走她。

謝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能想通最好,繁夏這麼好的工作,弄丟了多可惜,你知不知道,就因為繁夏這個工作,知道很多內幕消息,她前段時間推薦給你媽那支股票瘋漲,這才幾天功夫,你媽就掙了五萬塊。」

「五萬?」

「是啊,你是不知道,你媽看見股價漲了那麼多,心疼死了,後悔沒有多投,不然掙20萬都有可能,可是我跟你媽的錢就剩那麼一點了。」謝岑嘆息道:「早知道借錢也得炒啊,繁夏的內幕消息多準啊。」

溫瀾生卻並不在意他們炒股掙了多少錢,他隻關心一點:「媽炒股掙了五萬塊,那你今天還跟夏夏哭窮,讓她給菁菁打錢?」

「呃——」謝岑尷尬的咳了聲:「一碼歸一碼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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