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第6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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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會持續到晚上零點,楊沅沅的男朋友來接她,她先走一步。

蘇晚青送她下樓,回來的時候坐電梯上來,門一開就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誰他媽跟你當炮友隻睡你兩回的?」

左岸水榭是一梯一戶,門口的麵積不小,有一方小小的露台,蘇量依和翟緒兩人就站在露台的欄杆邊,看表情,氣氛還挺凝重。

話是翟緒說得,蘇量依正低頭摳指甲,兩人都喝了酒,身上彌著淡淡的酒精薄味。

去年年初的婚禮過後,蘇晚青本以為這兩人會有什麼,可沒過多久翟緒就去相親了,蘇量依也談起了戀愛,她大半年忙工作,一年忙著懷孕生孩子,跟這兩人分別見過不少次,可同時見麵的機會卻不多,因此也不怎麼清楚他們的關係。

從電梯裡出來,幾人對視了一眼,蘇晚青縮了縮脖子,不太想管閒事,說了聲「我什麼都沒聽見」,然後就溜回了家。

客廳裡,沈梳音獨自盤腿坐在地毯上玩手機。

聞宴祁和梁蔚輕坐在後麵的沙發上,初秋的節氣,聞宴祁為了抱孩子方便隻穿了件套頭衛衣,梁蔚輕應當是工作結束直接過來的,身上的紺青色襯衫袖口卷至手肘處,他這周要去趟東南亞,想借用聞宴祁的法務團隊,兩人有一下沒一下地聊著,語氣平淡,麵容清冷,氣場看起來很合。

電視機放著無聊的綜藝節目,沒有一個人分心去聽。

蘇晚青走過去,沈梳音注意到她,立刻站了起來。大約是盤腿坐久了,一下沒站穩,梁蔚輕餘光瞧見她晃了一下,下意識伸手去扶,看見她扶著沙發站穩後,又漫不經心地把手縮了回去。

全程沒有一句話,蘇晚青看在眼裡,朝沈梳音招了招手。

兩人避開沙發上的男人進了影音室,那裡隔音好,但沈梳音還是不放心,隨意挑了個片子看,等聲音出來,她才托著腮看向蘇晚青:「怎麼樣晚青姐,宴祁哥答應了嗎?」

她自己也知道翟緒不會同意,沒那個勇氣去硬鋼,於是迂回地請求蘇晚青幫忙,到時候等她表白,把這件事攤開,就讓聞宴祁去勸自家哥哥。

蘇晚青剛剛進來時端了盤水果,她塞了顆聖女果到沈梳音嘴裡,也沒說結果,隻是低聲問她:「你確定你對他是男女之間的喜歡嗎?」

沈梳音沒想到她會這麼問,愣了一下:「宴祁哥也不同意,對嗎?」

「他同不同意不重要,」蘇晚青幫她把分叉的劉海順了順,依舊是輕聲細語,「你要知道這不是一件小事,說出來以後,不僅你和蔚輕哥可能回不到從前,就連你哥和他的關係也可能會受到影響。」

沈梳音沉默了一會兒:「我知道的。」

「我知道說出來以後,你們都會這麼問。」沈梳音眼睫垂下去,「說實話,我自己也分不清楚,蔚輕哥對我確實很好,除了我哥和我爸以外,他也確實是我最信任的男人你們怕我分不清依賴和喜歡的區別,這我理解。」

頓了幾秒,她突然又抬起頭,「可我隻知道,我喜歡上了一個對我很好很好的人,就算那份喜歡是出自於對他的依賴,這又有什麼不對的呢?我不去喜歡對我好的,難道要去喜歡不正眼看我的男生嗎?」

「晚青姐,不管我因為什麼喜歡他,但我現在真的很確定。」她握著蘇晚青的手,搖來晃去地笑,「你知道嗎?我現在不化妝都不好意思見他啦,這要不是喜歡,還能是什麼呀?」

她的邏輯和她本人的性格一樣,簡單又純粹。

無憂無慮的小公主,從小金尊玉貴地長大,才二十出頭的年紀,尚且不知道這世上有許多無可奈何的願景,都不是隻憑你許下肝腦塗地的決心就能達到的。

蘇晚青無意潑她冷水,也不想乾涉她的選擇,於是道:「那你想做就去做吧。」

「你會幫我嗎?」

「幫你。」蘇晚青按著她的手,抿了抿唇,「幫你給你哥準備好降壓藥。」

沈梳音捂著嘴又笑開了,眼睛彎彎的,像月牙一般明亮皎潔。

-

把所有人都送走,已經是深夜一點多了。

蘇晚青從樓上下來,正好看見聞宴祁從玄關處走回來。

「梳音怎麼走得?」她問。

聞宴祁把客廳的電視關上,朝她走過來:「梁蔚輕開車送她回去。」

「翟緒呢?」

「忙自己的事去了。」

「」蘇晚青有些無奈,「他就這麼放心梁蔚輕?」

聞宴祁走過來拉她的手,嘆了聲:「梁蔚輕第一次去他家的時候,沈梳音還不到十歲。」

別說翟緒想不到這層了,梁蔚輕他本人就不可能接受。

老梁這人和翟緒不一樣的,翟緒是有什麼說什麼,憋不住事兒的人,梁蔚輕性格比他沉穩,當初喜歡趙薈西硬生生憋了好幾年,但凡他自己認定的事,壓根不需要了解別人怎麼看,他跟翟緒的關係不比聞宴祁跟翟緒差,照顧沈梳音純粹是因為從小看著長大,習慣性地關照愛護,跟男女之情一丁點兒關係都沒有。

蘇晚青跟在他後麵走進臥室,不由地憂心忡忡,聞宴祁回過頭看見她的表情,有些好笑似的:「再怎麼說她也成年了,好不好的,總要自己經歷才知道。」

在這一點上,他們兩人的觀念完全契合,就像當初doris的事情一樣,蘇晚青不喜歡乾涉別人的決定,聞宴祁也如是。

人生短短幾十年,體驗卡的時間都是有限的,誰也沒必要把別人的經歷套用到自己身上,那是沒意義的揠苗助長,況且這世上聽勸的人本來也不多。

「不早了,你去洗澡。」聞宴祁拍拍她的臉,「我去看看閨女。」

小包子三個月以後就能睡整覺了,這點是省心不少,蘇晚青看著聞宴祁趿拉著拖鞋往嬰兒床邊走,下一秒,兩人同時注意到了掛在把手上的黑色小袋子。

楊沅沅買得情/趣/內衣,貓女郎的發箍露出來一半。

聞宴祁是真不知道那是什麼,看到黑色的貓耳朵裝飾,還以為是誰帶過來的玩具,剛提起來想看,蘇晚青就一個箭步沖上來,眼疾手快地搶了過去。

「這是我的。」

聞宴祁本來沒想到那層的,看她臉紅得新鮮,眼神閃閃躲躲的,又想起她飯後和閨蜜在這房裡待了半個多小時才出去,腦袋裡精光一現,突然就猜到了。

「嗯。」清了清嗓子,聞宴祁把笑意憋了回去,「那你先洗還是我先洗?」

蘇晚青揪著袋子,想著找個地方藏起來:「你先洗吧,我還有事兒。」

兩人真的有一年沒做過了,這種事兒怎麼說呢,隔得時間久了,確實有些不好意思,蘇晚青覺得他這也是猜出來了,兩個人有點心照不宣地,似乎都不想攤到明麵上來說。

「行,我先洗。」聞宴祁轉身朝衛生間走去。

眼見著門被關上,蘇晚青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剛剛沒有認真看,這會兒她把袋子裡的東西拿出來看,三點式還鏤空,關鍵部位上都墜了毛茸茸的小球,配套的不僅有白色的絲襪,還有貓耳朵發箍,以及不知道做什麼用的,看起來像是逗貓棒的東西。

即便是當初兩人沒生孩子的那一年,聞宴祁也從未提過什麼亂七八糟的要求,蘇晚青沒接觸過這種東西,驟然看到,麵紅耳赤的同時,心跳開始瘋狂加速。

將近四十多分鍾後,衛生間水聲停住,過會兒門被打開,橘色光線下霧氣彌漫出來,聞宴祁已經穿上了他睡覺慣穿的白色短袖t,柔軟親膚布料貼在月要側,還能看見勁瘦的肌肉紋理。

他站在洗手台前,頭發濕漉漉的,轉身若無其事地問:「吹風機呢?」

蘇晚青正靠在床頭玩手機,隻用餘光瞥他,聽見問話才起身:「昨天被我拿到梳妝台上了。」

她給他送了過去。

衛生間霧氣未散,還漂浮著沐浴乳的淡淡果香,黃燦燦的光線投射下來,聞宴祁抬手用浴巾擦頭發,手臂肌肉線條明顯。

蘇晚青放下就想走,抬腳前聽見他清啞的聲音,仿佛真是無意般:「幫我插上,手上有水。」

「哦。」

插頭插上以後,蘇晚青就回去繼續玩手機了,吹風機聲音不大,聞宴祁也是關上門用的,可她就是靜不下來心,目光總有一下沒一下地看向衛生間,磨砂的玻璃門內,聞宴祁的身影隱隱約約。

又過了幾分鍾,風聲停了下來。

聞宴祁走出來,頭發也沒怎麼吹好,劉海半乾不乾地垂在眉上,而他眉眼清冽,看起來像真沒那個心思,走過來隨意說:「行,你去洗吧。」

蘇晚青放下手機,淺淺地應了聲:「好」

她拿上睡衣走進去,門關上,脫衣服的時候看了眼自己的小腹,孕期一直在運動,孕晚期也隻胖了十幾斤,加上出月子就恢復了鍛煉,其實身材是沒怎麼變形的

拋開胡思亂想,蘇晚青擰開了水龍頭。

浴室裡香氣未散,她把頭發放下來,剛濕上水就察覺出不對勁,這個水流也太小了點,明明剛剛聞宴祁洗的時候,水聲還很大來著。

研究了一下,沒搞明白,她湊湊活活地洗了會兒,可水流太小,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總覺得身上滑膩膩的,沒洗乾淨一樣。

猶豫了一會兒,她朝門外叫了聲老公。

幾秒後,腳步聲逐漸靠近,門打開,聞宴祁走進來,兩個人隔著水霧看了眼,蘇晚青抿了抿唇:「這個花灑,好像出問題了。」

聞宴祁走進來,頭微微垂著,頂光落下來,在他眼下掃出一小片陰影,眼神有些看不清,直到他打開浴室的玻璃門,兩人麵對麵,他衣服穿得好好的,而她身上未著寸縷。

蘇晚青咽了咽口水,隨意裹了條白色浴巾披在身上,給他讓了個位置。

聞宴祁看她那副小心翼翼的樣子,無所謂地笑了聲,裝模作樣地取下花灑,水流四處亂濺,打濕了他月匈前的衣服,蘇晚青想提醒他來著,看他眼睫低垂,高挺鼻梁下落了水珠,就沒說話。

熱氣彌漫,橘色的光穿梭其中,曖昧的氛圍急劇升溫。

花灑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大問題,聞宴祁握在手裡,稍微擰了一下蓋子,水流就瞬間大了幾分,變得正常起來。

他動作過於隨意,不免讓人懷疑。

蘇晚青狐疑地看他,聞宴祁迎著她的目光,唇角揚起克製的弧度,將花灑頭重新裝了回去,水流順著蘇晚青的肩膀留下來,浴巾瞬間被打濕。

她又往月匈前裹了裹:「這水流這麼小,你剛剛洗乾淨了嗎?」

聞宴祁眉梢輕挑,把胳膊遞到她麵前:「要不你聞聞?」

蘇晚青把他的手拍了下去,剛想趕他出去,手腕就被扣住了。

聞宴祁身上的衣服沒濕透,可貼在她的後背,溫度還是很燙,浴巾濕了水變重,稍微扯一下就會掉下來,蘇晚青一動不敢動,明知故問:「你乾嘛?」

耳畔揚起一陣低啞的輕笑,聞宴祁喉嚨滾了一下:「別裝了寶貝,你知道我想乾嘛。」

「你」話還沒說完,就被悉數堵了回去。

蘇晚青洗了個亂七八糟的熱水澡,出來時身上還是潮濕的,聞宴祁許久沒有抱過她,將她放到床上,輕輕的口勿落下來,蘇晚青環住他的脖子。

鋪天蓋地的氣息,熟悉又渴望的感覺。

蘇晚青沉浸在混亂失序的情緒中,直到聞宴祁俯身下來,瞬間清醒的下一秒,蘇晚青推開他坐了起來。

「家裡是不是沒套了?」

聞宴祁眼底慵懶的情欲緩緩褪去,盤腿坐在她身邊:「以後都不用戴了。」

氛圍散了,蘇晚青也坐了起來,隨手抄起他剛剛脫下的上衣包住了未乾的頭發,皺眉問:「什麼意思?」

聞宴祁坐在那裡,眸色晦暗,語氣卻隨意:「做了個小手術。」

就是蘇晚青剛從月子會所回來的那兩天,查琴之來了,家裡還有邢姨和月嫂,聞宴祁抽了兩天的時間,說是出差了,很簡單的一個小手術,在醫院觀察了一天就回家了。

他誰也沒說。

回過神來,蘇晚青眼睫顫了顫:「那次你是在醫院門口跟我視頻的?」

自從孕晚期開始,聞宴祁就一直沒有離開過她,那次他說自己要去參加個什麼行業峰會,一天去一天回,晚上兩人視頻,聞宴祁站在路燈下,穿著黑色襯衫,眉眼倦怠地看著鏡頭,跟她說剛從酒會裡抽身。

蘇晚青當時真信了,還挪了挪鏡頭,給他看了眼女兒。

「你乾嘛不跟我說?」她眼圈兒開始泛紅,「覺得自己特偉大是不是?」

聞宴祁勾住她的手,懶散地捏了捏她的手指,哄小孩似的語氣:「就一微創手術,扯不上什麼偉大不偉大的,再說——」

他扯著她的手就往某處帶,語氣還是雲淡風輕的無賴:「已經能正常用了。」

蘇晚青抽回自己的手,沒說話。

眼見著是進行不下去了,聞宴祁乾脆站起來,拿了塊乾毛巾過來給她擦頭發,語氣還是不疾不徐的樣子:「你不是也說不想生了嗎?避孕不是你一個人的事兒,我擔點兒責任是應該的。」

「那你也不應該瞞著我。」

「我怕你擔心。」說完這句,他頓了會兒,語氣沉了幾分,像是想起什麼了似的,「再怎麼樣,也沒你生孩子痛。」

聞宴祁是一個活在當下的人,遇見蘇晚青之前,他從不主動設想以後,後來兩個人相愛了,他就變了。他對未來有了很多很多的渴望,渴望跟她白頭偕□□度餘生,老了後兒孫繞膝,子孫滿堂。

那會兒他覺得自己根本沒想象中那麼灑脫,他還是渴望家庭溫暖的,想要個孩子,想有個人能叫蘇晚青媽媽,叫他爸爸,雖然沒主動說過,但這份心思也沒藏著掖著,那是他一個人的渴望。

直到蘇晚青生產的時候,他全程待產,雖然醫生和護士都說算得上順利的,生得也很快,但在那一聲聲撕心裂肺的痛哭聲裡,他腦海中還是控製不住地產生了後悔和恐懼。

他覺得自己實在太貪心了。

自從鄒月去世以後,聞宴祁幾乎就沒怎麼哭過。

高二參加完學業水平測試就被聞道升送到了美國,當時他還算是個孩子,聞道升那會兒對他不怎麼用心,也不在乎他心裡怎麼想,讓助理隨便找了家中介,去之前說得是亞利桑那州第二大城市,去了後才知道有多荒涼,全市最高的建築也不過十來層樓那麼高,他住在hostay,人生地不熟的同時,去趟商場都要坐一個半小時的車,甚至還在公交車上被穿著低檔褲的黑人拿槍威脅過。

那個時候他很孤僻,以為生活都是這樣,不管在哪兒,不過就是活一天算一天罷了。

他有自己獨特的排解情緒的方法,這麼多年,除了奶奶去世時掉過眼淚,就隻有三個多月前,他穿著藍色的消毒服,手足無措地站在窗邊,看著蘇晚青滿頭大汗,抓著床杆的中手指幾乎用力到變形。

她是那麼有力量,又是那麼脆弱。

聞宴祁撇過頭,眼淚瞬間就掉了下來。

他太害怕失去了,從那以後也不敢再想未來,即便隻是過一天算一天的日子,隻要他身邊還有她,就不算荒涼。

他就是想永遠陪著蘇晚青,不管生活是什麼樣的,苦還是甜,所有隻能她獨自麵對的磨難,他都不想再讓她經歷第二遍。

「就一個孩子也沒什麼不好的,她會得到我們全部的愛,如果你還想再要個孩子,我不會阻止,但你要問我的意見,我不支持。」

生孩子就是一場冒險,他在之前備產的科普書裡看到過不下數十次,這場冒險他經歷過,至今也心有餘悸,他真的不敢想,也承受不住那一丁點兒可能性的意外。

聞宴祁抱住她,任由頭發上的水滴落在鎖骨上,他嗓音溫潤,和風細雨地在她耳廓裡撩撥著,「老婆,我需要你,沒你不行。」

蘇晚青沒法兒形容這一刻的感覺。

在一起近三年,聞宴祁說過喜歡,說過愛,說過一生一世和天長地久,但從沒有哪一刻,比這句「沒你不行」的表達更有分量。

他甘願把自己擺在最卑微的地方,甘願暴露出自己的軟弱和依附,好像在這段關係裡,她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施予者。

豐盈的感動和欣然充斥著她的所有思緒,蘇晚青鼻腔一酸,險些落下淚來。

兩人在寂靜的午夜中緊緊相擁,窗外皓月當空,聞宴祁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

也不知過了多久,蘇晚青鬆開手,柔軟清澈的目光帶著笑意:「去次臥?」

聞宴祁歪著頭,手臂還虛虛地圈著她的月要,聞言嘴角勾起來:「你確定?」

蘇晚青抿了抿唇,從床頭櫃的抽屜裡勾出小袋子,眼底光芒張揚又大膽:「你不想看?」

聞宴祁的目光從她手指上滑過,撓了撓喉結,憊懶地笑了聲:「說句實話你別生氣。」

「剛剛的花灑是我故意擰緊的。」

蘇晚青變了臉色:「我就知——」

話還沒說完,就被橫著抱了起來,聞宴祁動作很快,下了床,連鞋子都沒穿,稍一俯身就把小袋子拎了起來,繞過床頭時去看了眼小包子,然後就抱著她走出了房間。

走廊上的壁燈都關了,穿過那一截昏暗的時候,蘇晚青手抵著他的月匈口,突然甕聲甕氣地問了句:「如果我沒從手術床上下來,你會怎麼樣?」

「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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