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掉馬了嗎?(2 / 2)
也知道自己不是使性子的時候,重重的應聲。
「好了,剩下的我自己走,你回去歇著吧。」看著眼前通往後院的路,閻魄整理了一下喜袍,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向喜房。
房間內妝點得十分喜慶。
窗戶上貼著大紅囍字,龍鳳燭在一旁的桌上點燃,火焰偶爾還因為燈油的灼燒跳動幾下。
唯一的大床也是蓋著大紅喜被,底下還鋪著一層紅棗蓮子和花生。
塗山暮早就拆下了鳳冠,自然也就沒有揭蓋頭的環節。
閻魄推門進來,看到的便是披著外袍,坐在床邊剝花生的女人,嘴裡還哼著小曲兒。
這倒是讓閻魄有些意外。
人間如今成親是這個風格了?
倒是和他幾百年前來的時候,風俗不太一樣了。
還是這姑娘和他成親,太激動了?
塗山暮咽下嘴裡的花生,嘩得一聲丟掉手裡的花生殼,有些尷尬。
她還以為這男人得高興的再喝幾杯呢。
娶了她這個大美女,不得高興壞了?
這對新婚夫妻一個站在門口,一個坐在床邊。
動作不同,可心裡想的事情倒是驚人的一致。
塗山暮:我是不是要表現出對他的喜歡?畢竟是我求得親啊。
閻魄:看到心愛之人該是什麼樣子?之前看戲的時候沒太注意台上人的表情啊。
嘶……
新婚夫妻的心裡都打出了一個巨大的問號。
最後還是塗山暮有些尷尬的站起身,結結巴巴的問:「你,你要不要去洗漱一下?」
閻魄聽出她聲音裡的顫抖,知道自己作為一個男人,著實不該讓一個姑娘家先開口。
懊惱道:「恩。娘子莫急,我很快就好。」
塗山暮皮笑肉不笑:「其實不用著急的。」
閻魄想到自己對塗山暮的利用,內心生出一些愧疚來,聲音也柔和了許多:「無妨,娘子你先歇息!」
看見閻魄繞到一旁的屏風後麵,塗山暮飛快的拍著月匈口。
趁著閻魄此刻在屏風後麵,不曾看到此處,塗山暮迅速將阿紫留給她的粉末灑進酒壺裡。
動作剛結束,閻魄竟然真的很快就換下了外麵的外袍,還簡單的洗漱一番走出來了。
看著桌上的交杯酒,閻魄不著痕跡的趕在塗山暮動手之前,先碰到酒壺。
酒壺的蓋子被他用無名指於手心中挑起,小指彈出一點藥粉混入酒中。
「倒酒這樣的事情,還是交給我吧!」閻魄看著塗山暮。
都說燈下看美人。
他在遙水鎮落腳也有一年多的時間,也不是第一次見塗山暮。
麵容如玉,眉似遠山,雙眸含水。
一點朱唇更是不染而紅。
閻魄看著這張臉,也算是明白為何遙水鎮上還有人在背後稱她是「大夫西施」。
人美心善,這樣的女子倒是被他連累了。
如此近距離的坐在一起,塗山暮自然也注意到了閻魄。
醫館和閻魄的私塾其實隻有一牆之隔,兩家的後院甚至曾經都是連在一起的一戶宅子。
閻魄剛到遙水鎮的時候,因為出色的容貌,加上他秀才老爺的身份,吸引了鎮上許多家裡有待嫁姑娘的長輩關注。
若非他身體不好,隻怕早就被媒婆踏破了門檻。
仔細算來,也是自己利用了他。
塗山暮的心裡多少也冒出一點虧欠。
混合了雙重迷藥的合巹酒倒入杯中,閻魄將盛滿酒的杯子遞給塗山暮。
這次的動作愈發輕柔,生怕驚擾了對方似的。
看著閻魄這虛弱得端著酒杯都發顫的樣子,塗山暮心裡的虧欠成倍增長。
她怎麼能欺負一個病人呢!
新婚夫妻拿著酒杯,雙方皆是眼神復雜的相視一笑,挽著手臂痛快飲下添了迷藥的酒。
最後,半盞茶的功夫過去了。
閻魄背對著塗山暮,做出醉酒的樣子,稍稍睜開一隻眼,內心無數次的罵黑鴉吹牛。
他就說魔宮的那些藥師不大行。
煉製迷魂散竟然都能混進去失敗品!
塗山暮也在一旁靠著,恍若今日成親累著了的模樣。
雙眸稍稍掀起一點點,打量著眼前背對自己,醉酒的男人。
齜著牙,將阿紫念叨了一通。
肯定是阿紫拿錯了藥。她不信自己煉製的迷藥,連個病秧子都迷不暈!
剛躺在床上蓋著被子的黑鴉:啊切~
頂著一個紫貂腦袋氣得在自己房間轉圈圈的阿紫:哈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