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沒有!(2 / 2)
再聽是三條尾巴。
那除了塗山妙,還能是誰?
強摁下心頭的煩躁和不安,塗山暮將寫好的藥方遞給船家:「這是藥方,兩碗水煎成一碗水。先開四副藥,吃完了再來看看。」
船家是有些積蓄的。
不然也做不出背井離鄉一路躲避到遙水鎮來的事情。
出門去抓藥後,隻留下塗山暮一個人在後堂。
「不準!」
塗山暮這邊都沒有想出頭緒,妖尊敏銳的察覺到她的想法,直接拒絕。
「塗山妙是罪有應得。以下犯上,本尊沒有當場殺了她,已經是看在你的麵子上了。如今被送去皇宮當個寵物,已然是善待。」
妖尊對那些所謂的兄弟姐妹沒有半分感情。
這也不能怪妖尊。
從塗山暮穿越至此,在老妖王的安排下,他們從來都是競爭者,而不是手足兄弟。
競爭輸了的人,是會死的。
「可她也是妖界子民。」要塗山暮對塗山妙的遭遇一點都不關心,這也不可能。
隻是妖尊連連冷笑:「本尊說了,她以下犯上。那一刻起,就不再是妖界子民。」
有妖尊的強烈反對,塗山暮本身也在猶豫。這樣的情況下,自然就不會再管塗山妙之後會如何。
感覺到塗山暮的情緒不好,妖尊又語氣僵硬道:「我知道你心軟,但這不是你上輩子的世界了。這裡弱肉強食,容不得心軟,也接納不了你的善良。你對著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還好,你對著曾經和你爭奪過生死機會的人還如此?也不怪妖界那些老東西要你盡快消失。」
說完這句,妖尊也突然失聲。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些過了。
塗山暮反而很是坦然的接受,輕輕扯動唇角,說:「這是事實。你確實比我更適合成為妖王。」
兩個人格的這次交流也算是不歡而散。
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妖尊都沒有再出現。
反倒是塗山暮,性情愈發外放。
既然都是要和閻魄相處滿四個時辰,就乾脆經常拉著閻魄在鎮上聽書看戲,兩個人之間的氛圍也比起剛成親的時候好多了。
閻魄也因為出神入化的刀法,在豬肉佬養病的這段時間裡,莫名其妙就擔任起了殺豬這個任務。
從遙水鎮唯一的夫子。
變成了遙水鎮唯一的夫子兼殺豬王。
閻魄的形象也的確從之前的病弱書生,在塗山暮這裡轉型了。
就是……總覺得怪怪的。
這日。
塗山暮上山采藥。
前幾日聽打獵的獵戶說,在山上看到了幾株靈芝,隻是都長在懸崖峭壁上。
獵戶身手雖然不錯,卻也不想冒這樣的險。
加之,塗山暮兩年前搬來的時候就說過,若是在山上有什麼草藥的消息,告訴她之後確定了消息的真假,就會根據草藥的珍稀程度給一定報酬。
比起自己冒險爬上峭壁采摘,倒不如賺個輕鬆的消息費用。
塗山暮很是輕鬆的摘得那幾株靈芝,正要下山,腳下卻突然被什麼絆了一跤。
「這不是……」回身一看,塗山暮有些詫異。
這不是閻魄的刀嗎?
怎麼會出現在山裡?
他今日不是要去殺豬?
塗山暮撿起被破布包裹著的飲血刀,還抽出來仔細觀察。
除了刀柄破了些,刀身弧度自然,刀刃鋒利。
比起她在妖王宮見過的一些武器都要強。
伸手在刀身上彈了一下,刀鳴震震。
「好刀啊。」塗山暮看著這把刀,又忍不住笑出聲來:「跟著閻魄殺豬,真是委屈你了!」
這樣一把刀,放在外麵,那是得被人搶破頭的。
落到閻魄手裡,卻隻能用去殺豬。
換成她是這把刀的話,估計能委屈死。
笑著要將飲血刀裝回破布袋子裡,周圍卻突然卷起幾陣疾風。
頭頂幾棵大樹被吹得沙沙作響,樹葉紛紛揚揚落下,其中有幾片樹葉落下的時候,還劃斷了塗山暮的發絲。
「藏頭露尾!」塗山暮目光一凜,握緊飲血刀,身形一閃,隻聽得一聲悶哼。
血腥味在山林中彌漫開。
塗山暮握著飲血刀站穩,腳邊是一具已經沒了氣息的屍體。
屍體在徹底咽氣後,迅速化作一截枯木。
而她手中的飲血刀,瘋狂的吸收著妖血氣息,刀身甚至激動得隱隱顫動起來。
「塗山暮!受死吧!」
隨著咒怨的喝聲落下,山林中飛出幾條有小腿粗的樹藤。
樹藤舞得密不透風,似乎要封死塗山暮的所有出路。
幾個身著綠色衣衫的小矮人也手持利刃靠近此地,手中的刀上都閃著藍色的光。
「我當是誰!」塗山暮站在原地,倏地動起來,幾刀便斬下麵前的樹藤,直奔其中一個綠衣小矮人而去,「原來是七哥,怎麼來了也不露麵?還是說,你和塗山妙一樣,如今都習慣躲躲藏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