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 差點掉了!(2 / 2)
柴刀再次跌落,隨後塗山暮又使出一個擒拿手,將那船家狠狠壓在一旁的架子上。
船家沒想到塗山暮竟然還有這樣的身手,他就是知道塗山暮孤身去了鎮外采藥,特地帶著柴刀在鎮口等著的。
努力掙紮著卻始終不能從塗山暮的鉗製中掙脫開來。
悲憤下,船家口中發出嗚咽的哭聲,嘶吼道:「都是你害的!我女兒喝了你給的藥,身體卻越來越虛弱。她今天死了。死了!你還我女兒命來,你這個庸醫!」
「死了?」塗山暮一驚,伸腿踢開柴刀,再鬆手放開了船家,語氣篤定的否認:「不可能。你女兒的情況鎮上有不少姑娘家也是如此,我開的藥絕對沒問題。」
「可她死了!」船家怒吼,雙眸突出,額頭和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死死的瞪著塗山暮:「你這個庸醫!」
塗山暮來遙水鎮兩年有餘,醫治過的疑難雜症不少,在遙水鎮還經常做義診。
她的醫術,是遙水鎮百姓都認可的。
聽見有人指著塗山暮罵庸醫,遙水鎮百姓也不樂意了。
「你有證據嗎?沒證據來攀扯暮大夫做什麼?暮大夫的醫術,那是大家公認的高明,你女兒喝藥越來越虛弱,怎麼一開始不帶著人來看看呢?現在死了,知道來找暮大夫了。她醫術再高,還能起死回生嗎?」
「就是!這人肯定是故意的!」
「我知道,這就不是咱們鎮上的,外地來的。」
「外地來的啊?那肯定是故意訛人!」
塗山暮聽著周圍的竊竊私語,再看那船家的狀態愈發不對,連忙道:「是否是我的原因,你總要讓我看看你女兒如今的情況吧?若真是我開的藥有問題,要殺要剮我都認了。但如果不是,你今天不僅沒能幫你女兒報仇,還放過了真凶。」
在醫術方麵,塗山暮有著絕對的自信。
最重要的是,這個船家的女兒就是為了躲避選秀,吃了不符合自己身體的藥方才將身體拖垮的。
按照她開的那個藥方吃,隻會漸漸調養好,而不是像船家說的那樣,身體愈發虛弱。
「就在你醫館門口。」船家氣得月匈口起伏得厲害,說話的時候還低頭要去找自己被踢飛了的柴刀。
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塗山暮,在他心中,早已經認定了塗山暮就是殺人凶手。
麵對這樣的眼神,塗山暮也絲毫不懼,背著背簍淡定的往醫館走去。
鎮口看熱鬧的百姓也不遠不近的跟在後麵,都準備去看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未走到醫館,遠遠就聽見阿紫跟人辯解的聲音。
「我家小姐的藥方是沒問題的,你女兒這個模樣,是吃藥能吃出來的?」
阿紫隻覺得荒唐。
這個女人是不是聽不懂她話裡的意思?
「我女兒,我女兒就隻吃了你們家的藥,別的什麼都沒吃。可她就是死了啊!」趴在擔架旁邊的女人悲戚的流著眼淚,不停的擺著手和周圍人解釋。
那肝腸寸斷的模樣,也絕不是演戲可以演出來的。
一時間,就是圍觀的百姓也有些動搖了。
難道暮大夫真的醫死人了?
見到有人露出懷疑的表情,阿紫那是怒火蹭蹭的上漲。
她方才看了一眼死者的模樣。就算是吃錯藥了,人的死狀也絕不可能是這個樣子。
阿紫氣得叉月要,剛要說點什麼,隻聽見屋後和人群外傳來兩聲低喝。
「阿紫!」
「阿紫姑娘!」
閻魄得知醫館這邊的事情,急匆匆趕來。
而塗山暮也走到了醫館門口。
船家狠狠撞了一下塗山暮的肩膀,走到妻子身邊:「你自己看看,我女兒就是喝了你家的藥。回家之後身體就越來越虛弱,你這個大夫醫死了人,竟然還不認!」
塗山暮站穩腳步,沒有回答船家,看到閻魄的時候,也隻是輕輕點了點頭。
徑直走到死者的身邊,掀起蓋在死者身上的粗布。
隻這一眼,塗山暮的臉色就變了。
船家當然也注意到這點,以為塗山暮是心虛,咬著牙說:「看啊!現在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塗山暮蓋上粗布,起身看著那船家,以及靠在他身邊,哭得不能自已的女人。
搖頭道:「你女兒不是喝藥的問題。」
「你還狡辯!」船家卻不相信。
他們當父母的還能不知道女兒的情況嗎?
他女兒這些日子都在家裡養病,除了喝藥,吃的都和他們是一樣的。
除了藥,難道還能是別的嗎?
「我想問,你們最近有沒有遇見什麼奇怪的事情,或者奇怪的人?」塗山暮看著圍過來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一時間也不知道該不該將真相說出來。
那個小姑娘臉頰凹陷,好似皮膚下就隻剩下骨頭,不見血肉。
這絕非尋常力量可以辦到。
唯一能對上的,就是她的魂魄血肉都被人吸走。
船家見塗山暮到現在還不肯認錯,指著塗山暮破口大罵起來:「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家搬來遙水鎮,沒有認識的人,也沒有遇到什麼奇怪的事情。你這個庸醫,還想狡辯!」
塗山暮深吸一口氣,猶豫下準備將這女孩的情況說明。
已經處在盛怒下的船家卻將剛才撿起的柴刀丟向塗山暮。
圍觀的眾人大驚失色,還有膽小的都尖叫起來。
塗山暮是可以輕鬆避開的。
剛準備動手,月要間突然環上一條手臂,整個人被拉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