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團寵小師妹的替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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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風吹的紫藤花束落了滿地,和大紅色的喜服與地毯夾雜在一起,透露著一股奼紫嫣紅的唯美。

可就在這唯美的氛圍裡,到處都是陣陣廝殺的吼聲。

時喻皺著眉看了一眼洛嫵,「去幫忙。」

洛嫵捏了捏手裡的長空殘雪,有些不放心的開口,「師兄你……」

教養長老和剩下七十一峰的峰主都在這裡虎視眈眈的盯著魔尊,短時間修真世家和普通弟子那裡完全沒有了高階修士的保護,在不怕疼不怕死的魔物麵前,那些修士隻有被拆吃入腹的份。

時喻搖了搖頭,「不必擔心,我自有自保的方法。」

洛嫵再三思索了一番後,還是扭頭離開了,師兄說的對,比起師兄而言,那些普通的弟子和修士們更需要她的幫助。

「所有的一切都是騙我的……」肖涵無聲的咀嚼著每一個字眼,仿佛是要將其咬碎吞進肚子裡一樣,漆黑的瞳孔中閃爍著凶狠的光芒。

魔尊卻像是一個用完就扔的無情渣男,他的目光帶著一絲明顯的輕蔑落在了肖涵的身上,「小涵兒,你還真是天真的可以,本尊用了幾十萬年的時間想要掙脫封印,恢復自由,你不會以為,僅憑著本尊對你的這點好感,就會為了你放棄這一切吧?」

魔尊的本體是無形的心魔,放眼望去就是一團濃鬱的黑霧,他沒有肉身,也沒有靈魂,即便逃離了鎮壓,卻依舊不得自由,依舊沒有辦法徹底的打敗天璣子。

二十年前那場大戰的時候,魔尊都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會徹底的消散在這人世間了,可沒想到,他竟然發現了當初那個劍靈的身影。

肖涵身上的鮮血香甜無比,像是一個巨大的果子一樣誘惑著他的心靈,隻不過是黑霧沾染上了一滴肖涵因為受傷而流出來的鮮血,他因為洛時喻以身飼魔而造成的沉重傷勢竟然有了隱隱恢復的痕跡。

因此,他拚著最後一口氣,強行擄走了肖涵,不斷地用她的鮮血治療著自己的傷勢,甚至還通過她的血液探究出了能夠讓魔物生出神智的方法。

魔尊幾乎都快要高興瘋了,他原本還有些擔心如果自己把這些修士全部都吃完了,徒留他自己享受著無邊的壽命該是多麼的寂寞啊,但如果那些隻知道殺戮的魔物能夠擁有神誌,他就可以打造出一個獨屬於自己的世界。

因此,他將所有的心思全部都深深地隱藏了起來,裝作很深情的哄騙著肖涵,讓她替自己尋來了一具肉身。

奪舍占據的肉身並不能夠長久,而且每一次肉身死亡以後對魔尊自己也會帶來一定的傷害,隻有心甘情願的放棄自己的生命,以靈魂為養分被魔尊吃掉,無怨無悔地讓出肉身,魔尊才可以徹底的變為「人」。

為了成功的獲取肉身,他可是盡心盡力的陪著肖涵演了二十多年的戲呢,不可謂是不敬業了。

他看著肖涵笑得得意又猖狂,揚了揚手上天璣子奮力掙紮的神魂,得意洋洋地開口,「小涵兒,你要知道,心中隻有情愛的蠢貨,除了你和天璣子,這世間可是再也找不出第三個人來了。」

「本尊可得好好謝謝你們,」魔尊掂了掂手裡天璣子的神魂,「若不是因為你們倆的愚蠢,本尊又怎麼會如此輕易的獲得新生?」

說著,他就將天璣子的神魂舉到了自己的嘴邊,「本尊到真想好好嘗一嘗,這天衍劍宗宗主的神魂,和其餘普通修士之間是有何等的區別,不過很可惜……」

「蹭——」

就在魔尊即將要將天璣子的神魂吞進肚子裡的時候,教養長老和其餘七十一峰的峰主忽然齊齊的動作了起來。

他們口中念著法訣,將魔尊團團圍在中間,七十二把靈劍齊齊律動,構建出一個殺氣滿滿的誅魔陣。

魔尊看著這一群自不量力的修士,肆意的大笑了起來,「就憑你們這個陣法,也想殺了本尊?」

這個小破陣雖然能夠困住他一時,可也用不了多久,就會被他破解掉,到時候結陣的這七十二個人,就算是不死也得脫層皮。

教養長老滿臉的肅然,魔尊既然是他們天衍劍宗的宗主招來的,就該由他們天衍劍宗解決,即便是拚上性命,也在所不惜。

他手中長劍刺出,靈力轉瞬彌漫,「你試試便知道了。」

魔尊冷哼一聲,周身的黑霧泛濫,「不自量力!」

天璣子暗暗鬆了一口氣,修為到了他們這個程度,隻要神魂不滅,就還有重新活過來的那一天。

不同於其餘人的義憤填膺,肖涵的神情卻是極為的冷淡,眼看著魔尊要將她心愛之人的神魂吃進肚子裡,她卻沒有絲毫的反應。

可在這冷淡之中,又帶著幾分隱隱的恨意。

倒不是對於魔尊要吃掉天璣子神魂的怨恨,而是魔尊欺騙她的悲憤。

大紅色的喜服被風吹得漂盪了起來,她的身形也是瘦弱不堪,仿佛一陣風就能把她吹走。

可即便是她表現的再脆弱無比,卻再也沒有一個人對她投來憐惜的目光了。

但肖涵對著一切都仿佛恍若無覺一樣,她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正處於大戰中心的魔尊,「在地下的二十年,難道全部都是假的嗎?」

「你就從來都沒有愛過我嗎?你對我的那些好,也全部都是裝出來的嗎?」

肖涵有些歇斯底裡,她臉上帶著濃鬱的不可置信,還有隱隱生起來的怨毒,「你騙了我這麼多年,你以為就可以這麼輕而易舉地揭過了嗎?」

肖涵麵容悲戚,「我不會放過你的!」

魔尊心念一動,肖涵此話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她知道了徹底消滅掉自己的辦法?

可那又如何?即便知道了這個方法,此間又有誰人能做到呢?

就是這麼一愣神的時間,天璣子抓住了機會,從濃霧中跑了出來。

因為此陣法是專門對付魔族的,身為人類的天璣子輕輕鬆鬆就退出了陣法,他急忙飄在了肖涵的身旁,輕飄飄的靈魂還帶著冰涼的冷意,就迫不及待的把肖涵擁入了懷中。

他笨拙地擦著肖涵眼角的淚,心底泛起針紮一樣的痛,「涵兒不哭,修白的事情,師尊不會怪你的。」

肖涵生拉硬拽了下嘴角,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涵兒知道了。」

時喻懶得再看這兩人的愛恨情仇,肖涵方才的話看似平平無奇,但實際上卻對魔尊造成了一定的影響,時喻稍微思索了一番,捕捉到了肖涵話中的「地下」二字。

他之前從那個擁有神智的魔物身上探尋到了一絲魔尊的痕跡,確定魔尊就躲藏在天衍劍宗,可他的神識覆蓋住了整個宗門,都未曾發現魔尊的身影。

此時肖涵的話卻是引起了時喻的注意。

他的神魂再次探索開來,在滄瀾峰後山的懸崖邊上,終於察覺到了一股不太正常的氣息。

時喻前往後又仔仔細細的探查了一遍,才發現這裡竟然落了一個陣法。

因為九州大陸都是習劍,即便是修習的陣法也是與劍有關,但這裡的,卻是一個封印陣法,倒也難怪時喻幾次三番都未曾探查到魔尊的痕跡。

陣法上殘存著一股古樸的氣息,仿佛沉澱了千千萬萬年,雖然是有了些許的殘缺,但也不難看出,布下此陣之人的手段通天。

如果這是一個完整的陣法,或許破起來還需要一定的時間,但有了殘缺之處,精通無數陣法的時喻很快就將其破開了。

陣法下麵是一座修建的非常華麗的地下宮殿,宮殿的牆麵上還依稀殘留著一些壁畫,畫麵有的看不清了,但從殘存的畫麵當中,時喻還是獲得了宮殿主人的信息。

卻原來這座宮殿便是當年創建出了天衍劍訣的劍尊死後的墓穴,也是鎮壓著魔尊的所在。

而在一處極其隱蔽的被層層封鎖了的小屋裡,時喻發現了劍尊遺留下來的徹底除掉魔尊的方法——突破天衍劍訣第九層,引來九天劫雷,徹底地將魔尊這個邪惡的存在轟成飛灰。

劍尊本以為陪伴了他上萬年的劍靈,那個從劍法中修出神識的存在,可以突破天衍劍訣的第九層,徹底的解決掉魔尊。

可沒想到到頭來,被寄予了厚望的肖涵,卻是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戀愛腦。

時喻對著劍尊的屍骨拜了拜,隨後離開了地下宮殿,在踏出那個陣法的同時,又將其給修補了完整。

隻希望,曾經那個為整個九州大陸的人族創造出了一個可以活下去的希望的劍尊,能夠安眠。

——

混沌,混濁,伸手不見五指的天地間,一藍衣男子迎風而立,墨發飄揚間,滿身清冷的氣質無端的讓人心驚。

在一片昏暗到令人作嘔的氣息當中,男子藍衣飛揚,幾乎成為了整個天地間唯一的色彩。

與他相對而立的是一名穿著白衣的男子,他雖然長著一張娃娃臉,但他的視線卻非常的凶狠。

他森白的牙齒在一片昏暗中散發著幽冷的光,「本尊當真是小瞧你了,沒想到隻不過是一縷苟且偷生的殘魂,竟然還有這般本事。」

「但是,」魔尊的聲音越發的深沉起來,其中還夾雜著一絲不知道因何而起的埋怨,「你也就隻能得意到現在了,你放心,等你死了,本尊會把天底下所有的修士,全部都一點一點的咬碎了,吞進肚子裡去。」

「哦,」時喻似笑非笑地看了魔尊一眼,唇角微勾,神情淡淡,「隨便你。」

魔尊見時喻態度這般的散漫,甚至是還有心思笑,他冷哼一聲,「給臉不要臉!那你便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話音落下的一瞬間,魔尊周身驟然間升起無盡的黑霧,鋪天蓋地的向著時喻襲來。

卻突然,那些黑惡升起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卻是無論如何都溢散不開了。

就好像是有一道無形的屏障將棋牢牢的鎖住,再也無法探出分毫。

如此熟悉又陌生的場景,讓魔尊不由得想起了自己曾經被鎮壓的日子,他心頭狠狠地一顫,「你這用的是——困陣?」

時喻毫不避諱的點了點頭,「你覺得呢?」

「嘖,」魔尊輕蔑地撇了撇嘴,「就算你能困住本尊一輩子又能如何?」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時喻的魂體,「神魂之體,終有消散的一天,陣法,也終有失去效用的日子,等你徹底消散在天地間的時候,本尊自然又可以再度出來,本尊被劍尊鎮壓了幾十萬年都不曾懼怕過,不過區區困陣,你以為本尊會怕了你不成?」

「何曾需要千千萬萬年?」時喻唇角彎彎,甚至是眉眼當中都染上了笑意,「隻需困住你幾日的時間,便足夠了。」

一股不祥的預感在魔尊心頭浮起,令他有些膽戰心寒,「你什麼意思?」

時喻幽深的眸子輕輕轉了轉,眼角浮現起了一抹淺淺的笑意,「你猜。」

不再跟魔尊廢話,時喻轉身看向了身旁的洛嫵,「開始吧。」

洛嫵此人心性堅定,一心向道,心中無欲無求,隻有天下蒼生和一柄長劍。

其實此界並不是無法成神,隻是自從劍尊以來這幾十萬年以內的所有修士,心中都有著各自的私心,尤其是劍尊,他為了成神,竟然滋生了一個無法磨滅的心魔出來。

大道無情。

憐憫眾生才是道之所及。

洛嫵原本沉溺於那些欺騙和謊言之中,心中埋藏著無盡的怨恨,可滄州之旅,那些普通百姓在生死間掙紮的景象,讓洛嫵徹底的看透了,也放下了。

修為早已達到了第九層大圓滿,此時的她,隻需要一個契機,便可立刻脫胎成神,而這個契機,有時喻送她。

2333有些不太理解的開了口,「宿主,如果你真的買了這個契機,那你這個世界的任務可就白做啦,不僅白做,反而還要倒貼許多積分呢。」

時喻唇角微揚,「無礙。」

2333見勸不動他,便也不再多說了,很快便將這一契機投在了洛嫵的身上。

魔尊看著洛嫵舉著長空殘雪做出如臨大敵的模樣,嗤笑了一聲,他還以為時喻困住他以後要使出多麼驚人的劍法呢,結果也不過是個花架子而已。

「黃口小兒不知天高地厚,你們七十二峰峰主聯合起來的劍陣都奈本尊無何,就憑你們兩個?」

可就在此時,天邊忽然炸響了一道震耳欲聾的雷聲,原本漆黑深沉的天際轉瞬之間劃過了一道亮眼的雷霆,刺目的白光劃破了昏暗的天空,將整個滄瀾峰照得一片雪亮。

時喻的眼中露出了一抹淡而冷的笑容來,上挑的眉眼中眸光幽暗,「是不是不知天高地厚,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隱藏在濃密睫毛下麵的,是一雙目光呆滯的眼眸,魔尊呆愣愣的掃過漫天的雷雲,聲音呢喃的自言自語,「這是……怎麼回事?」

他可是不死不滅的存在!

是曾經的劍尊都無法解決的存在!

可是為什麼,在看到那個雷雲的時候,他體會到了一種名為懼怕的情感,從心底升起來的絲絲縷縷的恐懼,讓他感到心悸。

難不成……

這是突破天衍劍訣第九層的九天劫雷?!

時喻含笑的眼眸微微垂下,聲音溫溫柔柔,「我想……你應該早就知道這個結局。」

「要不然的話,在你的地下宮殿裡,為何會有誰人都不可踏入的禁地?」

時喻步步逼近,唇角彎彎,笑容淺淺,「所以……今天是你的死期呢,魔尊大人。」

魔尊猛然間抬起眼簾,猩紅的眸子一瞬不瞬的望向了時喻,他幾乎是有些崩潰的怒喝道,「你究竟知道些什麼??」

「誰告訴你的??!」

「是不是肖涵?!這個賤人,我就知道,萬萬留她不得!」

除了肖涵,他想不到其他任何一個人會知道他的弱點所在。

時喻周身上下氣息平和,魔尊的瘋狂和暴怒並未給他帶來絲毫的影響,他隻是靜靜地立在那裡,微笑著歪了下頭,再次吐露出兩個熟悉的字眼,「你猜。」

「肖涵,本尊要殺了她!殺了她!」魔尊通紅著眼眸,狀似瘋癲,宛若受到了極大刺激的瘋病之人一般。

但很快的,他又收斂了情緒,滿臉祈求的看著時喻,「你放我走,隻要你這次放了我……當我掌控九州大陸的時候,我分你一半。」

他自知在洛嫵成神的劫雷之下,在洗去一切邪惡存在的九天雷劫之下,他這個由心魔演化出來的魔尊,是萬萬活不下去的。

他如今的所作所為,隻不過是窮困之獸在做著臨死之前的掙紮而已。

時喻微微勾了勾唇角,淡淡笑道,「謝謝,但是我不需要。」

話音落下,方才還被驚雷照得明亮的天際再次變得暗了下來,無數翻滾的烏雲凝聚在了一起,黑沉沉的壓了下來,仿佛一整片汪洋傾瀉而下,帶著一股動人心魄的力量。

洛嫵舉著長空殘雪悠哉悠哉地站在了魔尊身邊,笑意盈盈地開口,「這雷劫有你陪我一起度過,就算死在了九天劫雷之下,倒也算是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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