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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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一場傾盆大雨,澆滅了都城持續半個月的夏暑悶熱,原本蔫頭耷腦的林葉都被雨水喚醒了勃勃生機,甚至冒出了些許綠芽。

朝露才在嫩葉上曬乾,三殿下就派人送來了請帖,以上次舞會為由、邀請江辭卿到郊外踏青,以表歉意。

理由正當,江辭卿沒法拒絕,隻能答應下來。

眼下踩在說是郊外、實為皇家郊外園林的草坪上,旁邊的溪流清澈見底,翠綠柳條隨清風晃動,鳥叫蟲鳴,溫度舒適,江辭卿身穿竹紋白袍慢悠悠地往前走。

忙著拉攏朝臣的三皇女殿下,並未隻邀請江辭卿一人,旁邊四五個年紀稍長的alha圍在她身邊,一路談笑。

大家都知江辭卿冷清寡言的性格,倒也無人拉著她喋喋不休,隻是偶爾巧妙地帶她幾句,不曾將她忽視冷落。

江辭卿也樂得輕鬆自在,一路悠然賞景。

直到旁邊突然冒出一句:「辭卿,你怎麼看?」

話題突兀一轉,原本的人群焦點被換了個人,江辭卿猛然回神,眉眼皆是茫然。

旁邊有個機靈的見狀,連忙補充道:「三殿下在說,前幾日東夏派兵騷擾我國邊境之事。」

江辭卿眨了眨眼,表情驟然變得沉穩:「東夏派兵?」

南梁準備派兵迎戰之事,還未徹底定下結果,消息被封鎖在少數人中,其他人隻知敵國不太安分,卻不知已有軍隊駐紮在邊城外,隨時可能發起攻城。

此事事關重大,江辭卿不敢隨意說出,沉吟片刻才道:「我前幾日都在家中休養,不知東夏冒犯之事,不過敵國如此挑釁,若是陛下有所需要,江家定然仍其揮使。」

話音落下,旁邊那幾位臣子都露出理應如此的表情。

而三皇女梁安塵露出一絲滿意的笑意。

江家跟隨前朝廢帝歸順南梁後,就被梁武帝賜予淮安親王封號,但江家歷任家主都以沉心鍛刀為理由,避開朝廷不肯入仕,甚至到江辭卿這一代,連個封號都以未到二十歲而拒絕。

這舉動令皇帝還有自認為是下任繼承人的皇子們都格外滿意放心。

「辭卿身體虛弱,平日要好好修養才是,孤府中有幾味不錯的補藥,等會派人送到辭卿那邊,」梁安塵笑著開口,臉上多了幾分真心實意的關切。

江辭卿推辭幾句後才道謝接受。

本以為就此揭過,這趟踏青將平安度過的江辭卿,突然聽見前頭傳來幾聲談笑聲。

梁安塵臉上的笑意盪然無存,同行的其餘人也沒了之前的輕鬆模樣。

而江辭卿微微皺眉,隻因在這些談笑中聽見一個格外熟悉的聲線。

抬眼望去,對麵一行人與他們規模相似,被眾人圍在中心的那人身材高大壯碩,金發藍瞳,大抵三十左右,眉眼與梁安塵有五分相似,卻更立體儒雅,雖穿得休閒樸素,卻也遮蓋不了本身玉葉金柯的氣質。

旁邊圍著的人也非富即貴,個個帶著久居上位者的威懾,甚至比三殿下這邊的人更具壓迫感,眼中偶爾露出一抹寒光,應是行伍出身。

江辭卿卻將目光落在唯一一個女oga的身上。

銀色發色盤著腦後,露出白皙細長脖頸,含情的桃花眼水波流轉,嘴角掛著時有時無的笑意,雖身處一群等級優越的alha中,卻半點不遜色,甚至稍占上風。

「許浮生,」旁邊的三殿下先開口念出對方的名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不知其中發生了什麼事,原本出現在三殿下舞會的許浮生,竟又出現在大皇子的踏青隊伍裡。

雙方狹路碰麵,圍繞在身邊的人都默契上前一步,屈身抱拳喊道:「大皇子殿下。」

江辭卿也如此效仿,她尚未繼承王號,隻能算作一介白身,等到日後承爵便與皇子、丞相一個級別,除了皇帝都無需行禮。

「三皇女殿下,」對麵的人也同時喊道。

雖說在此刻,兩方人都已分出不同陣營,但形勢朝夕變化,誰知道將來會發生什麼,現在的下注不代表以後不會改變,都是千年修行的老狐狸,不僅沒露出什麼敵對情緒,反倒熱切地像是許久不見的摯友相見。

大皇子梁安楷率先上前一步,聲音低沉溫厚:「聽聞辭卿前幾日身體不適,今兒可好些了?我府中收藏了些藥效溫和的補藥,晚點讓家仆送到你那邊去。」

不知道今天是怎麼了,一個二個趕著上門送補藥。

自認為年輕體壯的alha扯了扯嘴角,努力微笑拒絕。

可惜盛情難卻,江辭卿連著拒絕幾次後,又像先前一樣無奈收下道謝。

謝謝兩字剛落下,便聽見對麵那人突兀開口:「江匠師可不需要什麼補藥,前幾日還拖著病體給好友鍛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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