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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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近黃昏,天氣涼爽。

眉眼冷清的江辭卿,挺直脊背端坐在椅凳之上,手中捏著竹筷,曲起的骨節瑩白,一舉一動不似桌上人的端著,看似隨意卻都在方圓之內。

「辭卿,」

江辭卿聞聲轉頭,淡笑著回應。

借著桌布遮擋,某個人越發肆無忌憚,高跟鞋鞋尖挑起長袍衣尾,繼而掀起布料、靈巧地往裡頭一鑽,鞋跟在小alha的腿上輕輕滑過,帶來些許刺疼,不等對方反應,劃到腳脖子的鞋跟,猝然往上稍用力一踹。

不愧是身經百戰的s級oga,力度不重,卻準確踹在肌肉與小腿骨的縫隙間。

「嘶……」一本正經回話的江辭卿驟然停住,倒吸了口涼氣。

「怎麼了?」對麵的大皇子殿下一臉關切。

疼痛依舊,江辭卿勉強收斂神色,隻道:「被小蟲子咬了一口。」

旁邊的三皇女皺眉:「怎麼會有蟲子?」

跟隨她過來的仆從都是平常用得順手的心腹,做事妥當、思慮周全,早早就在河邊木亭內外撒下驅蟲粉,又放了艾草等類,應該不會有蚊蟲騷/擾才是。

小腿上的劇痛不減,反倒有愈演愈烈的趨勢,高跟棱角抵著在白淨薄皮上,拇指大小的紅痕不斷往加深內陷。

「可能是隻聞不見艾香的傻蚊子吧,」江辭卿語氣淡淡,麵色平淡,好似完全不在意一般,甚至伸筷夾了塊牛肉涼片。

「許是江匠師身上太香,那蚊蟲哪怕要舍命越過艾草,也想嘗嘗匠師的味道,」坐在正對麵的許浮生笑著接話,語氣帶著些許譏諷。

鞋跟順著肌理往上,刻下極長的紅痕。

許浮生好像極其喜歡這樣,如同個孩子非要在所有物上刻下標記,以此來證明自己的所有權。

眾人隻是一笑而過,這一路上許浮生沒少落江匠師的麵子,好似江匠師得罪過她一般,大家甚至將她們倆歸於互相看對方不順眼的對立麵。

上次見兩人跳舞的三皇女抬眼瞥過,比旁人多了幾分疑惑,在此之前,這兩人可是當著她的麵牽手邁入舞池的……

難道是後麵江辭卿落她麵子,先行一步離開舞池的事?

梁安塵皺眉,雖不能完全確定,但還是把記仇兩字安在許浮生身上,暗暗告誡自己不要得罪這位oga,現在形勢未明,就算沒辦法拉攏這人,也不能輕易得罪。

對麵的人不依不饒,半垂眼簾,看似在低頭瞧著麵前的白瓷碗,湯匙舀起竹蓀雞湯,桌下右腿搭在左腿上,見對方沒了反應,又換了個法子。

本就晃動不穩的高跟鞋落在地上,微涼的足尖點在之前弄出的深紅刮痕上。

冷熱交替,還帶著些許刺痛,最是敏感清晰。

指尖一顫,木筷也跟著晃,薄可透光的牛肉片隨之掉落,幸好有白瓷碗在下頭接住,免於粘灰、成為垃圾的下場。

對方還在一步步往上,勾著小腿骨一點點挪,寬大衣袍蓋住裡頭的情形,不同於刮痕的紅霧在白淨肌膚上彌漫開。

那曲起的指節越發突出,幾乎要從薄皮中破出,那木筷不堪擠壓,竟稍稍彎曲了些,緩慢且艱難地戳向牛肉片。

許浮生身體前傾,湯匙落在唇邊,線條優越的肩頸撐起衣料,微敞的領口露出一截平直鎖骨。

江辭卿捏著筷子,努力將肉片夾入口中,吃不出什麼好壞,隻能判斷出這肉沒有腥氣

那人越發放肆,如玉滑嫩冰涼的趾腹貼著溫熱皮膚,還在不斷往前探,非要抵到底為止。

江辭卿挺直的脊背突然駝起,緊靠著椅背,試圖拉遠距離。

同時抬起眼簾,如潭水幽深的眼眸定定瞧了對麵一眼,好似警告。

許浮生右臂支在桌麵,掌心杵著下顎,上挑的眼尾帶著如春風般的笑意,沾了湯水的紅唇柔軟潤澤,微微張開如同挑釁。

alha的眼神暗了暗,下意識觀察起周圍。

日落半山,半明半暗的河麵閃著橙紅色的波光,涼亭建在河畔,周圍綠草柳蔭,仆從都被趕到十幾米外的地方等候,周圍的人沉浸在觥籌交錯的宴席裡,勸酒談笑恭維。

完全注意不到這邊。

江辭卿依舊後靠著椅背,卻不再躲避,甚至有幾分閒散、掌控一切的意味。

泥人都有三分脾氣,再溫順的大狗被惹急了也會露出犬牙,發出威脅的嘶吼。

想起前幾日所受的欺辱,灰暗的房間、眼角的淚光還有那個在得寸進尺的囂張oga。

玫瑰的根莖纏繞上大腿,迫不及待地往盡頭延伸。

江辭卿重新拿起木筷,另一隻手卻放到了桌麵下。

如同最有耐心的獵人,把最美味的誘餌丟在陷阱裡,自己躲到樹林中匍匐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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