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 32 章(1 / 2)
竹井澤一掛在太宰治身上,必然沒有錯過他被自己挽住手臂的時候渾身一哆嗦。
太宰治低頭看著他,有那麼一瞬間露出了要吐的表情。
「嘔——」
竹井澤一急忙低聲說:「你可不要吐在我身上。」
太宰治變臉就在一秒鍾之內,下一秒他深情款款地看著竹井澤一,寵溺地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臉:「你在說什麼呢,親愛的澤一,我看到你就開心得不得了。」
這會輪到竹井澤一渾身一顫了,與太宰治甜膩的話不同,他捏著竹井澤一的臉,用上的力氣不小,竹井澤一瞪著他,眼神威脅想讓他鬆手。
太宰治就像沒看見一般,竹井澤一忍無可忍,伸出另一隻手想把他的手拿開。
在琴酒眼裡,這就是他們完全無視了自己的存在,處於久別重逢的親親我我中。
有那麼一瞬間,暴怒要掀翻理智,讓他對準兩人開槍。
他握著槍的手已經暴起了青筋,幾乎用了所有理智來控製自己。
這隻是竹井澤一的小手段,他是在故意激怒自己。琴酒理性地分析,情感卻讓眼前這一幕在他大腦裡揮之不去。
琴酒從來,從來沒有見過竹井澤一盒別人這麼親近。那個家夥居然敢用手碰他。琴酒心中騰起比任何時候都要強烈的惡心和厭惡,有種最喜歡的事物被最厭惡的東西碰到了的惡心感。
太宰治在他心裡的評價已經從足智多謀需要警惕的少年,變成了插足別人情感關係的下流第三者。
太宰治和竹井澤一還在低聲說話,兩人頭都快要靠在一起了,挨在一起的時候居然分外和諧。
琴酒感覺怒火已經燒毀了他的理智,他忍無可忍,抬手舉槍,響亮的槍聲響起,子彈「啪」地落在太宰治的腳邊。
太宰治受到驚嚇一般,攬住了竹井澤一的月要,帶著他往後推理幾步,拉開和琴酒間的距離:「天哪,你是要殺了我們嗎?我們的恩愛刺到你的眼睛了?」
竹井澤一身上起雞皮疙瘩了,雖然他猜到太宰治會配合他,但是這樣是不是演過頭了,浮誇到他自己都要受不了,完全想象不出琴酒此時的心情。
他悄悄地掐了一把太宰治的手臂,想讓他收斂一點。
太宰治也不輕不重地捏了捏他的月要,表示自己知道。
兩個人自以為並不明顯的互動,在琴酒眼裡比正午頭頂的太陽還要刺目。
他無法忍受自己的所有物,自己的人,被骯髒的東西碰了又碰。他大步地走過去,拽住竹井澤一的手腕,要把他拽到自己身邊。
但是竹井澤一沒動,他像隻樹懶,緊緊地貼在太宰治身上,嘴裡還振振有詞地質問:「你要乾嘛?你給我放手,我都說了我不是來找你的。」
琴酒的目光可能比世界上最鋒利的刀子還要尖銳,他的目光釘在竹井澤一身上,他沒有用力去拽他,隻是對太宰治說:「如果我記得沒錯,你是代表你們組織來與我交易的。」
他的聲音裡壓抑著快要噴發的怒火,讓太宰治都正色了幾分。
但是他的正經本來就是負數,所以他笑眯眯地點頭:「是這樣沒錯。但我現在見到了澤一,澤一可比交易重要多了。」
空氣像凍結了一樣僵硬,沒有一個人說話。
竹井澤一覺得自己是時候出來暖場了,於是貼心地說:「阿治,你不用管我,先完成你的事吧。」
他這句話隻是雪上加霜,琴酒的臉黑得幾乎融於夜色。太宰治,阿治?竹井澤一居然會這麼親密地叫除了他以外的人的名字。
琴酒突然就再也不想聽到他叫自己阿陣列。
更讓他無比憤怒的是,太宰治聽了之後,非常聽話地在黑色外套裡扌莫了扌莫,掏出一支藥劑,伸手遞給琴酒:「你說的對,那我們先交易吧,這是我們許諾的東西。」
強大的控製力讓琴酒沒有直接把那管脆弱的藥劑摔在地上。
他同樣從口袋裡拿出U盤,兩人交換的時候眼神對視,一個輕鬆帶笑,一個冰封怒火,卻也像打戰一樣激出火藥味。
東西到手,交易完成,琴酒一直按著竹井澤一手腕上的手更加用力了,語氣強硬:「走。」
竹井澤一順從地放開了太宰,跟著琴酒走了兩步。
太宰治在他們身後笑得不懷好意,他高聲問:「你不會要跟他走吧,我的澤,你不會要丟下我一個人在這裡吧?」
竹井澤一停了下來,卻沒有理會太宰治,他掙脫琴酒控製著他的手,看著琴酒:「你是真的覺得,我來這裡不會對你造成影響嗎?還是你覺得我剛才的激怒就是全部了?」
琴酒注視著他,不知道是不是太宰治帶來的危機,他頭一回叫了竹井澤一的名字:「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