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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富澤綾子婚禮一周後——
意大利,西西裡島。
彭格列本部——
「再次惡化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再也沒法醒過來?!」獄寺隼人瘋狂搖晃著擋在門口的入江正一,「之前不是說隻要休養幾個月就能好了嗎?!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獄寺你冷靜點,入江也不是醫生。」
山本武拉住了情緒激動的獄寺隼人。
「白蘭射殺綱吉君的時間比計劃早了很多,我隻來得及替換一枚子彈,可白蘭射了兩發子彈。」入江正一側過了頭,沒敢去看站在門口的這些守護者,「打中心髒的那一顆帶有還在研發的基因武器,因留存在綱吉君身體內時間過長,已經起了作用。」
「這些你之前已經說過了!我們都知道了!」獄寺吼了一句。
「可能,」入江正一的聲音越來越低,「已經無法阻止綱吉君的生命繼續被吞噬了……」
「可我們……也就不在一天而已,之前明明好好的。」坐在地上的藍波喃喃念叨著,「要是我們當時把花依小姐帶回來,情況會不會不一樣?」
畢竟,在他們從並盛去往橫濱之前,沢田綱吉人還好好的。
雖然全身插滿了管子,還泡在營養液中,但能和他們溝通,叮囑他們千萬不能嚇到他心愛之人。
可他們花了一整天都沒找到人,甚至於花依小姐一直在他們身邊亂轉都不知道。
等他們知道藤原花依到底是誰後,他們又收到了入江正一的消息,說他們的首領陷入昏迷,情況危急。
他們也就顧不上找什麼藤原花依,連夜趕回了並盛。
第二天的時候沢田綱吉醒了一次,之後就再沒醒過來,沢田綱吉也被轉移到了設備更加齊全的意大利本部。
「阿綱那麼喜歡花依小姐,要是把她叫來,說不定阿綱就會醒過來了?」
雙手一直在顫抖的笹川了平突然出聲,似是從藍波的話裡得到了靈感。
「不可以。」入江正一拒絕了這個提議,「那樣隻會讓藤原小姐再次因綱吉君的離去傷心。」
「你這樣的說法,不就是認定了十代目不可能再醒來了嗎!」
獄寺隼人被這句話刺激到了,他掙脫了山本武的束縛,伸手一拳就要打上去。
可他伸出去的手腕被人從後方拽住,他用盡全力也沒法往前移動分毫。
「你不該這麼沖動的,獄寺。」攔著獄寺的人低語了一句。
「裡包恩先生?你怎麼來了!」看到來人獄寺有些驚訝,隨後還是為自己的首領憤憤不平,「我很冷靜,是他說十代目再也醒不過來,不讓我們把藤原小姐找來我才……」
「可入江說的是事實。」因帽簷遮住了裡包恩的眼睛,旁人看不清他的表情,隻知道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比平日低沉,「那是個好女孩,就像入江說的,她不該為阿綱的死難過兩次。」
獄寺隼人不敢相信自己會從裡包恩的嘴裡聽到這些話,因過於激動聲音都變得扭曲:「裡包恩先生?!」
「要是阿綱現在能說話,也不會希望你們把那女孩找來的。」裡包恩的語氣堅定,「所以,你們也別再去打擾她了,那些監控也從她家撤掉吧。既然她一開始就不知道阿綱的身份,那麼就讓她繼續過自由的人生吧。」
「雖然不知道原因,但花依小姐已經不住在我們找到的地址了,她隻在前天晚上回去了一次,然後就消失不見了。」風太解釋了一句,「我們沒派人跟著她,所以又失去消息了。」
聽到這樣的話,裡包恩半天才回了一句:「可能這就是注定吧。雖然有些可惜,但這樣……也挺好的。」
「不好了!」就在眾人沉默的時候,被入江正一用身體擋住的門從內被打開了,沖出來的是一臉慌張的醫生,「首領他、他的心髒停止跳動了……」
「!!!」
◇
富澤綾子婚禮二周後——
「叮哐——」
纖細的手指攪動著吸管,那逐漸融化的冰塊撞擊著玻璃的杯壁,在這放著爵士樂的酒吧裡發出了惱人的聲響。
「小姐,白天就在酒吧喝得爛醉可不好。」
坐在吧台的花依剛要伸手再點上一杯,戴著紫色墨鏡的服務生就製止了她。
「上班的時候抽煙就好了嗎?」花依皺眉看著眼前的金發男人,先指著自己再指向了他,「我花錢,你賣酒,這是……嗝——交易。」
「還是『cuba libre』嗎?」吧台內的男人顯得有些無奈。
『cuba libre』,自由古巴,是以朗姆酒為基酒,加入大量冰塊再以可樂填滿的雞尾酒。
已經喝了兩杯的花依,滿肚子的氣泡,自然會突然打嗝。
當然,花依可不是兩杯「汽水」下去就醉成這樣,她進來的時候人就有些醉了。
這兩杯自由古巴,是她想讓自己清醒一點才點的。
花依搖了搖頭,報出一個外形相似,酒精濃度卻要高出許多的名字:「長島冰茶。」
「……」叼著煙的男人愣了一下,看了看鍾表的時間,「小姐,現在是下午三點。」
「所以外麵很安全。」花依笑著回應,「真喝醉了也不用擔心。」
「小姐是遇上什麼事了嗎?」
男人可沒權利拒絕他的客人,隻能掐滅了香煙,一邊做著調酒的準備,一邊問了一句。
花依沒有立馬回答,隻在左右張望後,對著眼前的帥氣男人招手。
待男人靠近自己,花依再用雙手遮住唇,前傾了身子湊到了男人的耳邊,用著氣聲告知對方。
「我可能……被鬼纏上了。」
「……」
原本興致滿滿的男人在聽到這句話後,先是瞪大了眼睛,隨後又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看來,這位小姐已經喝醉了。
「你不信我對不對?」花依抓住了男人的衣袖,臉頰潮紅,表情卻認真了起來,「我可以證明給你看的!」
「小、小姐……」
男人本想勸花依冷靜一些,可這昏暗酒吧的燈突然閃了閃。
「你看!」花依的表情無比真摯。
「這隻是巧合……」
男人本想再勸說兩句,花依卻深吸了一口氣,進行了大膽的發言。
「雖然是第一次見到你,但我喜歡你——」
「!!!」
這棒讀的示愛嚇了男人一跳,可不等他做出回應,遠處桌子上未來得及收拾的水杯突然炸碎了。
玻璃碎片散落了一地,好在周圍沒人。
「劈啪——」
如果隻是這樣倒也沒什麼,可酒吧內的燈也開始再度閃爍,花依放在吧台上的手機開始震動,那亮起的界麵上全是未讀消息的提醒。
花依還是拽著男人不放:「你現在信了吧?」
「……」
眼前的場景著實有些詭異,男人卻還是沒有聽信花依的片麵之詞。
「所以,幫幫我吧,周防先生……」
花依的聲音突然輕了下來,口中的呢喃似在祈求。
「誒?」吧台內的男人愣了一下,「我不是……」
「叮——」
恰在此時,酒吧的門被人打開,打斷了男人未說完的解釋。
「草薙,你這燈是不是要換了?」
低沉的聲音從門口傳了來,在說話的人踏進這家酒吧的時候,店內的怪異現象恢復如常。
這再度亮起的燈光,也讓門口的人看清了裡麵的情況。
這聲音讓花依扭頭看向了門口,並眯起了眼睛,瞧見了一個背光而站的紅發男人。
正當花依想努力看清對方長什麼樣的時候,一個有著亞麻色頭發的男人冒了出來:「我們好像來得不是時候呀,要不還是出去逛逛吧?」
「她不是來找我的。」被叫草薙的男人幫自己辯駁了一句,雖被花依扯住衣領,他還是伸手指向了門口,「小姐,你要找周防尊的話,那位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