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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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臥底」,究竟應該擁有什麼樣的能力呢?

這個答案,在降穀零成為安室透的路上,一步步從雛形變得越來越具體。

在最開始,這個答案是有關能力。隻有能力足夠強大的時候,才能夠麵對各種情況。

再後來,這個答案有關信仰。隻有信仰足夠強大的時候,才能夠在幫助組織作惡,不至於陷入崩潰。

在多次凶險的任務之後,有一段時間,它好像又變得側重於不再畏懼死亡帶來的壓力。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沒有做好死亡的心理準備。

直到和他行走在同一條道路上的諸伏景光真的犧牲了。在看到屍體的那一刻,降穀零的心中對這個答案又有了新的看法。

他認為,除了賭上性命可要去做的決心外,還有對世間的留戀和掙紮的勇氣。

他並非不能認同諸伏景光的殉職,恰恰相反,他知道他就是一個這樣的人。溫柔、善良、勇敢、機敏……他擁有一切臥底應當有的素質。

而在保護隊友和求生之間,他選擇了謹慎地為未來留下火種。

因為經歷了這次刻骨銘心的蛻變,所以安室透發誓自己絕不會輕易地死去。他的生命裡帶著諸伏景光的意誌。隻要還有一絲機會,他都會帶著那份意誌掙紮到底。

「到最後一刻也沒有放棄解開手銬」嗎?的確是他的作風。

畢竟沒有到最後一秒,誰輸誰贏都不好說。按照黑澤栞的說法,他至少在前世賭贏過一次——靠著她的善心。

但是,或許也不僅僅是善心。

他能感受的到,黑澤栞在一些事情的應對上,與他有十分類似的地方。

比如說,當她對著竊聽器,將疲憊的話語當遺言一般全部交代完後,聲音聽起來已經十足不堪重負。然而……當琴酒來到她麵前的那一刻,她聽起來仿佛換了一個人一樣。

安室透握著方向盤的手慢慢鬆開,將車平穩地停了下來。

或許前世的他對她也並不全是計謀的得逞。至少從現在來看,她麵對琴酒巧舌如簧戰鬥的樣子,還真有幾分自己的影子。他必須配合好黑澤栞,把這出戲完美地演完。

邁著飛快的步伐爬上天台的時候,舉著狙擊槍的男人已經先他一步到了。看到他沉著臉孤身前來時,臉上露出了然的神情。

赤井秀一毫不猶豫地嘲笑了他:「看來,你沒能搞定那個女孩。」

安室透罕見地沒有反駁他的話,他的耳機中還在竊聽著黑澤栞與琴酒的談話。搞不定她的,又何止是他呢?

聲音傳來的那一側,正在進行劍拔弩張的對峙。

「來的人是誰?」琴酒冷冷開口問道。

黑澤栞一邊思索,一邊琢磨著那雙露著凶光的眼睛中帶著的質疑。她知道琴酒懷疑她。但不知道為什麼,當她此刻麵對琴酒的槍口的時候,突然變得冷靜異常,就連剛剛怦怦直跳的心髒,也變得平緩下來。

五樓的人就算再遲鈍,也聽得出威脅他們的聲音是男人。與其說是其他人,還不如回答那個能夠牽製琴酒的名字更好。

「赤井秀一。」她說完,用下巴指了指地上的科恩,「科恩還沒死,你要想問具體的,等他醒過來就好。」

安室透的兩槍沒有要了科恩的性命,她也沒有,隻是用一針鎮定劑讓他陷入深度睡眠而已。留下這個人證,可以讓她在撒謊的時候顯得更可信。反正這個謊言的有效期是今夜,保證在這期間,科恩醒不過來就好了。過了今夜……之後的事情,或許就不由組織做主了。

琴酒的目光順著她的眼神停留在奄奄一息的科恩身上。正如黑澤栞所說,他想要對口供,實在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隻要等科恩醒來,一切的疑點都迎刃而解。隻是……

黑澤栞,這個女人,不會狡猾到利用這一點試圖逃脫吧?

琴酒突然冷笑了一聲。不知道為什麼,此刻聽起來越是真實的話,越讓他覺得自己被擺了一道。

「不可能。」他斬釘截鐵地說道,「你要告訴我,赤井秀一闖入醫院,手上還拿著一把隻有17厘米的小手|槍嗎?」

黑澤栞心頭一沉。7這種槍,或許對於安室透這樣的情報人員來說用來防身剛剛好,但是對於赤井秀一這樣的狙擊手,未必是一把好槍。她並不了解赤井秀一具體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但是很明顯,琴酒比她了解得多。

遠處的安室透為她捏了一把汗。琴酒並不是好糊弄的人,如果被他察覺了什麼不對,黑澤栞勢必小命不保。她說的每句話,都有可能將她往死亡的邊線推進一步。

「是嗎?」黑澤栞用鼻音發出了一聲輕笑,「既然你不信任我,那麼你覺得,真相是什麼樣子的呢?」

她坦盪地看著琴酒。

人有決心,就會產生信念,信念又會催生出勇氣和鬥誌,這之後,思考出謀略和方法,最終化險為夷。今天不管怎麼樣,她都必須在琴酒的槍口下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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