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少年未達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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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慶之收起包裹,掖在自己床鋪的墊鋪下麵。坐在書桌前,攤開一本書,心不在焉的看。

張猛把短劍抱在被窩裡,竟是睡著了,想是早晨起得早,又走了二十多裡路,這會兒疲乏得困了。

這會兒,陳慶之想到葛先生說的假道士的事,聯想到早晨發生的事情,越發覺得不安。如果真的有假道士踩點、行騙,甚至是謀財害命的事情,那麼,張猛家所在的大新集或許有可能發生些什麼。

從早晨的事情來看,這些假道士應該是三三兩兩為非作歹,人數不是很多,但是也沒有走單幫的,大概是求一個隱蔽、便於脫身。他們不敢選擇州縣作案,顯然是有所忌憚,不象是有勇有智有團夥依靠的,應該多是臨時起意自行撮的夥,乾成幾票就散夥,各走各的江湖路;也有可能是熟人結夥,這樣的人就比較難纏了,因為彼此熟悉、抱團,相互之間肯出死力。

早晨兩個人結夥逃遁,而不是分頭逃跑,顯然是屬於後者,可惜了都是個命不好的,隻能是黃泉路上好作伴,到手的銀子也被官兵吃了黑。

看他們逃跑的方向,應該是北地人,是來趁火打劫的。這樣的人犯了事就跑路,來無影去無蹤,很難防備。

大新集最近有道士活動,難免不是假的,早晚或許有一劫。陳慶之想來思去,心緒有些不定。

張猛倒是個心大的,這會兒還扯起了呼嚕,睡得挺香甜。

陳慶之習慣性地伸出左手,五指撚搓,想著張猛來時的時辰,起了一個奇門局,用紙片記下來,仔細看著,思忖起來。

大約是戊日戌時,離宮有事。三日後。

陳慶之把紙片放在一本書上,取出一張素紙,練起了字。他已經習慣了一邊看書,一邊寫字,一邊想一些事情。想起了什麼,就在一旁的紙片記下幾個字。

不一會,小小的紙片上就密密麻麻寫滿了蠅頭小字。待寫完了,陳慶之把手中的毛筆,放在一旁的筆擱上,把紙片拿在手裡,又反復思忖了一會兒,然後把紙片夾在一本書裡。

張猛睡了大約半個時辰,一個翻身爬了起來。少年是個好動的,與陳慶之約著去扌莫秋捉魚。

半截樓村靠近潁河,有樹林,有河灘地,有彎彎曲曲的小河。哪裡的河灣裡魚兒多,哪裡的樹林裡有野雞,哪裡的河灘有野兔,張猛都清清楚楚。

兩個少年拿定了主意,便一人挎著籮筐,裡麵裝了幾個饃頭,一人提了一張網和一把鐮刀,悄悄地溜出了院子。扁頭阿黃在後麵屁顛屁顛地跟著。

出了村子,向潁河方向去,一條彎彎的小龍溝隻有六七尺寬,兩邊都是農田。在一處長滿蘆葦的河灣處,張猛選了一棵大桑樹旁邊,遠遠地停了下來。

這裡距離村子比較遠,很偏僻。隻見張猛蹲下身子,從陳慶之手裡接過籮筐,在籮筐裡把饃頭都揉碎,然後快步來到桑樹下,驚飛了一樹的雀鳥。

張猛站在小龍溝邊,端著籮筐用力向溝裡一灑,饃屑均勻地落在水麵上,激起一片水花。他雙手啪啪地使勁拍起來,不一會兒,就有一片魚群飛快遊過來,看得陳慶之目瞪口呆。

張猛把網挽在手裡,瞅準了魚群,用力一甩,漁網像一片烏雲飛出去,刷的一聲,穩穩地扣在水麵上,驀地沉下去。

待張猛緩緩把網提起來,陳慶之看見這一網最少逮了十五六條黑背鯽魚。張猛伸手折了一條桑枝,熟練地從網裡取出魚,從魚鰓處把魚都穿起來,五六條一串,桑枝兩頭係好,仔細碼在籮筐裡,碼了滿滿一籮筐。魚尾在籮筐裡亂拍打,張猛在上麵蓋了一層青色的蘆葦葉。

日頭近午,兩人喜滋滋地回到村裡。

陳慶之把網搭在籬笆上晾曬,張猛提著籮筐來到西邊菜園的井台旁,提起木桶從井裡汲出一桶井水,開始遲魚。

張猛從懷裡掏出短劍,抽劍出鞘,把劍鞘別在月要裡,將劍在水裡浸了一下,提起一串魚,劍尖一挑,桑枝啪的就斷了。他把鯽魚從桑枝上摘下來,左手將魚壓在石板上,右手持劍從魚嘴到魚尾猛地一劐,在魚的腹部劃開一個大口子,放下短劍,右手在魚腹裡一掏,扯出心髒肚腸,向旁邊一甩,掰開魚鰓,把魚鰓摳出來,然後把魚碼在一旁的瓦盆裡。

扁頭阿黃在旁邊耐心等著,眼睛盯著張猛的手,待他甩出魚的肚腸,便飛快地跑過去啃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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