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反復出現的夢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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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慶之又夢見那個白衣人,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他遠遠望著自己,身後是金碧輝煌的宮殿,可是他為什麼悶悶不樂呢?

陳慶之想走近那個白衣人一問究竟,可是怎麼也走不近他。

陳慶之向那白衣人奔跑過去,累的氣喘籲籲,可是白衣人和那宮殿卻飛一般遠去,消失在一片濃霧裡。

陳慶之悵然若失,他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午休起床,陳慶之喊上張猛去打棗子。兩個人拿著一床被單,兩個布袋,一根長竹竿走出院子,扁頭阿黃屁顛屁顛地搖著尾巴跟上去。

秋天的午後,太陽還是有些熱,天高雲淡,神清氣爽。張猛手持長竹竿,一邊走一邊耍,把竹竿揮舞得虎虎生風。陳慶之一個肩頭搭著床單,另一個肩頭搭著兩個布袋,像一個道士。

這一次,他們先向北走上河堤,然後向東邊下遊走。去陳慶之家裡的河灘地,路雖然遠一些,但是視野開闊,左側的潁河波光粼粼,一路向東流淌,右側的高粱地一片青綠,在秋風中一起一伏。河灘地裡的樹林裡,知了發出刺耳的鳴叫,水塘邊青蛙呱呱亂叫。

兩個年輕人,一個五大三粗,步履生風,一邊沖刺,一邊蹦跳著走,嘴裡還不停地咋咋呼呼,顯然是個心大的;另一個文文靜靜,一邊走,一邊想著心事,眼睛有意無意掠過左側的河灘地與右側的青紗帳,似乎在盤算著什麼。

天時是一事,形勢是一事,方位是一事,溝塘與路是一事,樹木林田是一事,器物是一事,人也是一事。這些事在陳慶之的腦子裡一遍遍過篩子,隨時查缺補漏。少年暗自想「看來,明天要去大新了,凡事豫則立,不豫則廢,切不可掉以輕心。」

「張猛,你們集上的邏主是怎樣的人?」陳慶之隨口問道。

張猛正在前麵耍得興起,腳下騰雲駕霧,一陣塵煙。聽到陳慶之問話,少年轉過身,一邊後退著走路,一邊大聲說:「我們集上的邏主是猛張飛,名字就叫張飛,怎麼樣,厲害吧!」

「他是做什麼的?」陳慶之問。

「他是回鄉的軍士,立過戰功的,可惜傷了左臂,右手耍的一手好刀,是我們集上習武的教頭,手下有二十多個徒弟呢。我可是排名十八的,手下也是有五六個小弟的。」張猛自豪地說。

「很多地方都有寨牆,你們那裡有嗎?」陳慶之問。

「寨牆算什麼?!」張猛說:「我們集上四麵環水,水麵兩丈多寬,東西南北四座磚橋,那可是固若金湯,易守難攻。我們二十多個好漢,守四座橋那還不是跟玩兒似地!」

「這樣呀?」陳慶之聽得暗自稱奇,沒有再言語。

兩人到了陳慶之家裡的河灘地,陳慶之熟練地選了一棵棗樹,把床單鋪在樹下,口袋放在床單上。

張猛脫了鞋子,站在床單上,舉起竹竿開始打棗子。棗子悉悉簌簌落下來,一會兒就在床單上落滿了一層。扁頭阿黃圍著床單跑東跑西,鼻子嗅來嗅去,忙個不停。

陳慶之掂起口袋收棗子,把打落的葉子抖落在一旁。

兩個年輕人配合著,很快就把一棵樹上的棗子打得精光,茂密的棗樹變得稀稀疏疏,棗子裝了半口袋。

時近黃昏,幾棵棗樹都被修理了一遍,兩個口袋都裝得滿滿當當,鼓囊囊的。

兩個人都出了一身汗,這時候,愜意地脫下衣服,跳到河裡,暢快地遊泳。秋天的河水經過一天的日頭暴曬,暖洋洋的,兩人靠近岸邊來回遊,你追我趕,相互潑著水花,不敢去河中的激流處。扁頭阿黃蹲在河岸上,遠遠看著兩個少年,不時汪汪叫兩聲。

不遠處的河中心,剛剛殺過人,這在膽大包天的少年心中,也隱隱有些忌諱。

解了暑氣,出水上岸,秋風略微有些涼意,兩人飛快地用床單擦了把身子,穿上衣服。

躺在床單上,兩人聽著嘩嘩的流水聲,透過密密麻麻的樹葉,看藍天白雲,一時竟是沒有聲響。扁頭阿黃這時候跑到一邊去,在遠處東嗅西嗅,也是沒有聲響。

日頭西斜,紅霞滿天,兩個少年每人肩膀扛一個口袋,回半截樓村。陳慶之看上去比張猛瘦小一號,卻也不是身子弱的,肌肉也很緊實,所以扛著一個碩大的口袋,也並不顯得吃力。扁頭阿黃在後邊老老實實地跟著,時不時竄到河堤旁的草叢裡,把草叢裡的螞蚱嚇得四處飛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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