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狐仙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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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回白狐平穩落地,此刻的她已覺疲憊,睡覺的念想湧上心頭,卻被鑼聲驚嚇,原來前麵是個戲台,演的是大臣怒斬昏君的戲碼,隻奇怪這皇帝為什麼是個女兒演?要說花旦這個角色也不至於演到皇上,小狐狸歪著腦袋還在疑惑的時候,鑼鼓聲緊湊起來,紅臉的大臣拔出劍,便刺向那個女角,一陣亮光閃過,小狐狸才反應過來那是真劍,而此刻那個女兒已經捂著月匈口吐出血來,她害怕地後退想要跑,卻被那大臣踩住戲服,突然台下騷動,幾個蒙麵人急速跑過打破油燈,很快整個客棧戲台燒了起來,一陣邪氣突顯,台上的紅臉大臣變成白臉,看眾也開始行動,有的人跑向客棧外,而大多數人都沖向樓上一個房間,那個房間沖出一個男人,沖著戲台大喊著自己的女兒,卻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閨女又受一劍斃命,也就在這時,那男人也被人扭過身去捅了數刀,後來從樓上跳向戲台斃命。狐狸不知所措,這一幕到底是為何?隻見上去那些人沖進屋去搶出諸多銀票,後又為了銀票扭打在了一起,小狐狸終於明白了觀音那句話,人之本心。那些瘋搶銀票的人正是因為心有不暇,被邪氣驅使放大而迷失正道,落得荒唐,這也正是為何有些人能在邪氣下忘乎自我,有些人卻能自斷右臂。白狐狸雖已精疲力竭,但她一定要人們看看他們有多荒唐,她要讓他們好好看看手裡的銀票和台上那個倒下的姑娘,她向戲台跑去,戲台正是客棧中心,不料房子瞬間塌下,不曾想幾盞油燈竟能展如此火勢,原來是幾個好心秀才取水救火,不料水桶中的水早已被換成油,那幾個好心的秀才也滿身是火拚命呼喊。白狐呲牙向前,動作敏捷躲過了許多塌下來的燃木,但終究太累速度減慢,畢竟這身子也不是自己的身子,白狐還是被燃木砸中壓住,無力掙脫時,紅繩飄動將花瞳子拖出,白狐踉踉蹌蹌來到戲台中間,靈石此刻無光暗淡,好似覺察了些什麼異樣,花瞳子魂魄出,白狐蜷身睡去,靈石才亮起光來,此刻花瞳子已不堪法術使用,強行使用法術,魂魄將會破散,但她就是見不慣這樣的別離,她手捧靈石開始歌唱一首哀樂,花瞳子的左邊是一把沾染血跡的劍,右邊是一個模樣秀麗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姑娘,客棧成圓形包裹著戲台,露天戲台火紅的背景被燃起的客棧映的更加火紅。花瞳子的歌唱喚來清風大雨和濃霧,頃刻間客棧火滅人們清醒四處逃竄,花瞳子魂魄即將散去,紅繩突然拽住了她把她拉回了狐狸身子裡。外麵隻見客棧濃煙滾滾,無人敢靠近,倒有一隻猴子聽見淒美歌聲,看見戲台中央有一隻狐狸沖進了客棧。

第二天早上,白狐被幾滴露水滴醒,白狐張眼見自己在一隻猴子懷中,獼猴手握荷葉作碗狀,荷葉裡盛著不少露水,它示意狐狸喝下,白狐一飲而盡,她再看向獼猴問道:「你怎麼有六隻耳朵?」

獼猴震驚:「哦謔!你居然!嗯哼!會說人話?」

白狐反說:「你不是也會嗎?」

獼猴笑著說道:「我看你…嗯…昨晚,經歷大火,又如此疲憊酣睡,早上醒來,哼哼肯定需要飲水。」

白狐爬下獼猴,在樹上伸了個月要,感覺全身酸痛,而又不是人身也不知道疼的是哪,白狐對著獼猴說道:「你說話好奇怪。」

獼猴說它們猴子都是這麼說話的,獼猴又好奇問她為什麼能看到自己的六耳,別的猴子隻看到自己是隻普通的獼猴。白狐不覺的看了眼自己月匈前的靈石,明了自己為什麼看到的跟別人不一樣,隻是奇怪的是之前這根紅繩並沒有這麼鮮艷。

白狐突然意識到什麼向獼猴說道:「你不會是那個六耳獼猴吧!」

獼猴笑了說:「你果然,嘿嘿,非同尋常。不過,我是六耳的轉世。」

白狐興致勃勃接著問:「那美猴王呢!你知道嗎?」

獼猴瞬間不高興了,坐在樹枝上一下子背過身去開始叨叨:「別跟我提他!對猴子猴孫不管不顧去取什麼西經,我轉世了突然跑來同我講對不住,要我帶領猴群逃離花果山,說自己要去麵場天劫,從那以後900年了!900年也沒再來過一次!」

白狐端坐在一旁支支吾吾地說道:「他敗了……」

六耳瞬間轉向了白狐,望著她呲了下牙急著說道:「不可能!他是誰!嘿,他是護送唐僧拜佛求經經歷九九八十一的鬥戰勝佛!他怎麼可能……」

白狐很不情願打斷他,但看六耳開始抓耳撓腮便說出了自己知道的一切。說完一切後六耳沉默了很久,他當真沒想到那次囑托如此認真。

六耳轉向白狐問道:「人間如此異樣也是混元魔所致?」

白狐應道:「正是。」

六耳又問:「那天劫在何時?」

白狐說她也不知,天劫降臨三界,已經結束或者剛剛開始,白狐也隻是聽從觀音指示,隨靈石來安定人間。六耳不言,不過他也已經有了自己的打算。

白狐突然想到昨天的事,詢問獼猴,獼猴指著遠處說:「昨天那場大火燒的什麼都不剩了,死的死傷的傷,隻知道他們為了搶錢老爺的錢,錢老爺行走四海,靠賣藝為生,隻有一女底下沒人接手藝,女兒向來不讓登台,他一直讓女兒假扮男人混在戲班上台,後來發達,很多地方找他戲班子演戲,到了這女兒被那縣令老頭看上,要與她成親,他爹說再讓女兒唱一場戲,其實他打算唱完就在戲班掩護下帶女兒先逃,誰知戲班裡出了叛徒拿了縣令一筆錢殺了那女兒,但放火燒了客棧著實未曾想到。今早告示就貼出來了,說是戲班放的火,人在遊街示眾呢。」

「你怎知此多?」白狐問。

「我有六耳,可聽八方。」獼猴平淡的說。

「那你為什麼不做點什麼?」白狐急問。

獼猴卻不以為然說:「做?嘿嘿,做什麼?人自以為是,高高在上,屠戮生靈,這些也都是他們的貪欲私欲,這是自食其果,與我,與我猴族何關?」

白狐站起來對他說:「可那女兒就有罪嗎?別人的惡作為什麼要她來受!世間萬物皆有靈,皆有善惡,猴王西天取經正是為了普度眾生不是嗎?」

獼猴不聽,轉過身去說:「我隻管他交代給我的事,人的事我可懶得管。」

白狐無奈,決定前往一看事態,才發現所坐處極高,自己現在的身子又難以躍下,便喚石欲下,卻發現石不應,而紅繩格外醒目,花瞳子意識到自己興許已不被靈石所認。

獼猴瞄了她兩眼嚷道:「怎麼!下不去啊!虧你還能滅那麼大的火。」

獼猴看見白狐月匈前的靈石之前還璀璨此刻已變成灰色,好似無了生機,便明了說了一句「狐狸就是麻煩。」抱起白狐繞著樹轉了幾下便到了地麵,放下白狐後又很快爬了回去,爬到一半便止住回頭對狐狸說:「城北有座破廟,裡麵有個老尼姑,她應該能解你的靈石,不過你要多加小心,她是人!」

白狐在地上沖他喊道:「我也是人!」

獼猴很快又爬了上去,邊爬邊喊:「知道!花瞳子!臭狐狸!」

白狐氣呼呼的走了,她走了幾步適應下身子便開始疾跑起來,所向城北。

至城北舊廟,已是太陽高懸於頭,越接近舊廟紅繩越發鮮艷,而靈石依舊暗淡。白狐想著會說話的狐狸進去見人恐自己嚇壞了老人,可又沒有辦法,沒有法術的話隻能憑著小狐狸身子前往縣衙同那群人講理了。花瞳子先是假裝誤闖進廟裡的小狐狸,悄悄進廟,沒想到尼姑竟在等她。

這個尼姑留著雜亂的頭發,怪笑著對花瞳子說:「你來啦。」

白狐假裝著叫了一聲,尼姑突然收起怪笑,神情冷漠嚴酷說:「你既然不是狐狸,非人非妖又何故在我麵前鳴叫?」

陰暗的舊廟讓這個小姑娘不寒而栗,而她看向老尼,老尼盤坐在席,雙手合十,手中有一佛珠,而佛珠上滿是塵埃,佛像前無一貢品,佛像已開裂損,廟內采光非差,屋頂有漏而不透光,花瞳子知道這裡已經被邪氣所蝕,那老尼也多半已死。花瞳子突然看到佛像後牆上有一壇發出紫光,光亮鮮艷如紅繩。

老尼露出齒陰冷笑道:「那正是你這狐狸身的冤魂,潛心修煉,也為蒼生,不幸入紅塵,可看這人間人性,壇中數百載呻吟呼喚無人應。花瞳子,你是人是妖還是狐狸這答案不是隻有你能回答的!」說罷老尼便怪笑起來,笑聲喚來陰風陣陣吹起滿屋灰塵,白狐欲走,月匈前紅繩卻往紫壇向,花瞳子魂魄被逼出狐身,靈石終於回過了光,但是陰風狂卷,吹斷屋梁,吹塌廟牆,花瞳子抵不住這陰風,要麼魂魄出留著狐狸身死在此,要麼直沖紫壇將身還於狐妖自己魂飛魄散。就在花瞳子準備一沖紫壇時,老尼乾枯的手撥動了一下佛珠,佛珠金光向天又轉入佛像,佛像金光綻放,陰風瞬散,老尼淡笑換了一副麵孔,一聲說道:「走!」隨後又是尖聲奸笑,陰風再微起,花瞳子將紅繩與靈石擲於空中,隻見一白狐奪門而出。

白狐行至城南已是黃昏,遊街隊伍已返,於高處放眼而去,農田裡無一人,老牛在一邊吃草,房屋也不冒炊煙,家家門窗半開,屋內娃娃在啼哭,大人皆不在。

至縣衙門口滿是看客,囚車裡的戲子還未等在開庭已被宣判有罪,囚車上滿是街上看客扔的雜物,原以為潑些髒水丟些爛泥已是極致,不曾想磚瓦石塊也盡在上頭,更有甚者,擲出剪子小刀等鋒利物,囚車歸時,囚犯已狼狽不堪奄奄一息。縣衙官老爺下告有罪,一個人丟石頭便千個人丟石頭,斷定了車裡那人有罪,反正與自己非親非故,既然已經有一個人上去扔出了第一塊石頭,我扔這第二塊或者丟出把剪子去又有什麼關係?這是正舉,這是荒唐的人道。囚車到了衙門接下來的事就是開庭審問,囚犯已經筋疲力盡,心如死灰,那些看客也正好怒上心頭,正是判這幾個戲子的最好時機,判下立斬,為免夜長夢多。滿身傷的戲子被抬扔到地上,衙門鼓木聲陣陣以示開庭,官老兒走著誇張的官步到座,好似威風!

官老兒坐下第一句話便是「為何攀倒在地?見官而不行禮,不知罪孽?」

戲子趴在地上已無力言。官老兒又說:「那日情形衙門口百姓無一不知無一不曉,你們戲班老兒的娃娃是個女兒身,近日入縣與我情投意合,我兩本婚嫁談妥隻待良辰吉日,而你知道後卻欲對其圖謀不軌,妄強占其身,這小女拚死反抗弄傷了你你才叫上這麼幾個人在台上殺了她,還放火燒了客棧!數十條人命!數百萬錢財!說!你可知罪!你又將那錢老兒的錢兩藏哪了!」

有個戲子咬牙忍痛站了起來欲與官老兒辯解,緩緩起身時身後看客開始嘀咕,等其站起剛要說話時,後麵突然開始有人咒罵,然後眾人咒罵,聲音嘈雜,無人能聽見戲子的話語,戲子盡可能說響,而咒罵聲也越來越響,不平的戲子無奈下朝地上吐了口唾沫,瞪著縣官老兒。

老兒陰險笑,隨後即刻怒目喊:「無視官法!無視公堂!無禮非道!判!日落露凝刻斬!無視公堂者!判棍五十!」

站起來說話的戲子,被衙役壓在地上打著,一開始壓著,後來已經無力動彈,眾看客皆在叫好。白狐這時趕到衙門,躍過眾人頭頂,對著衙役狂吠,官老兒見此方才叫衙役收手,白狐擋在戲子麵前,伏身直目縣官老兒,官老兒見狀大笑道:「看來這場案子還有個陪審。」

官老兒一笑,衙役看客陪笑,白狐回頭嗅了嗅那個被打的戲子,已然斷氣,其他兩個戲子癱倒在地上更咽流淚。白狐緩緩轉向官老兒,眼露著凶光。

官老兒還在作笑,他命衙役:「既然這隻狐狸沒什麼要說的就把它抓了扔出去吧。」

怎知白狐緩緩轉過身來,背上發出綠色魂光向上飄去,光凝成魂,露出女子模樣,聽得一句「誰說我沒有話講!」花瞳子魂魄現。

官老兒見此樣詫異萬分,後又奸笑問著狐狸是妖是仙?

花瞳子於高處冷看官老兒一眼說:「非妖非仙,不過一女子魂魄,看不慣你這昏官宣判!」

官老兒扌莫了扌莫自己的小胡子,想著一定要給這狐狸下個套,令她引起民憤,自己方可無後顧之憂。

官老兒說道:「那小女你會怎判?」

花瞳子說道:「你為百姓衣食父母官,見色忘義,見財忘本,貪戀錢老人女兒與家財,女兒不從蠱惑戲子將二人殺盡,如今你又判戲子有罪,利用百姓,魚肉鄉民!要我判,我判你魂魄離身,魂入地府勞役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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