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 2)
送走還有些依依不舍的諸伏景光,七瀨萩也安置好福爾摩斯,就切換回了迦摩。
其實他也有嘗試過同時啟用兩個馬甲,但在意識連通兩者的瞬間,福爾摩斯的意識與迦摩的意識如同狂瀾拍打海岸般洶湧澎湃,他的意識仿佛海麵上的小小帆船,隻能如同孤葉般隨波逐流。
「任務者,您沒事吧!?」
連接切斷,七瀨萩也跪倒在地,臉色因窒息而有些蒼白無力,呼吸不自覺地迅速急促了起來。
僅僅是一瞬的體會,大腦就發出了瀕死的警告。
七瀨萩也心有餘悸,姑且先放下了同時啟用的精分想法。
也因此,雖然已經開啟了抽卡功能,但他至今還沒使用抽卡的功能。
睜開眼,依然是熟悉的公寓。
083貼心地播報:「任務者,在您離開的這段時間,隻有貝爾摩德有過來電,就在一分鍾前。」
迦摩點點頭,琴酒那家夥,被她搶去了和清子接觸的機會,居然也難得沉住了氣,沒有上門來找她麻煩。
過去,迦摩每每壞了琴酒的好事,或是搶了他的功勞,第二天,一定會遇上概率學中概率最小的事件。
也就是說,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比如說快要被高空墜物砸中的瞬間,重物被猛地一槍爆頭。
可,哪裡會有人對著一個花盆狙擊啊!?
又比如,她去購買的任務產品,都會突然發現藏有小型炸彈,倒計時完全是隻剩十秒的岌岌可危程度。
她要不是及時發現扔出窗外在空中爆炸,要不就是在倒數最後一秒時,眼睜睜看著炸彈跳秒停滯在001秒的位置。
迦摩:……
恐嚇,這就是□□裸的恐嚇啊!
她和琴酒的梁子,大概從那句『父親大人』開始,就已經有種不死不休的意味了。
和琴酒的孽緣就先不去想了,對方不去追蹤清子這邊的線索,迦摩心裡也多少清楚。
現在,她該赴和貝爾摩德的約了。
「 darling~long ti no see,i ss you so ch~」
一見麵,貝爾摩德的熱情仍然不減當年。
當初迦摩擔心的,形體變化後對她的魅惑作用會有所下降的問題,成了個根本不存在的偽命題。
一旁,是並不是那麼習慣這幅場麵的安室透,也是同樣身為臥底的公安警察,降穀零。
迦摩抬眸,對上降穀零。
和日本人大多數都是偏淡色的皮膚不同,降穀零有著一身健康異常且健美的古銅色皮膚。
隻是配上他那頭如晨星般璀璨的金發,到像是糊了臉的暹羅貓。
察覺到迦摩的視線,降穀零對著她禮貌地笑笑,卻並不看她。
迦摩小姐,是個很奇怪的人。
明明看起來分外無害,卻讓他直覺十分危險。
就連和他相處時總是冷靜自持的貝爾摩德,在與迦摩相遇時也展現出了……完全看不出還有這麼……瘋狂迷戀的模樣。
他低聲提醒道:「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該出發了。」
今晚,迦摩和貝爾摩德要去參加一個晚宴。
據稱會有不少高層和大老板前往,如果是一個懷抱機遇的創業者,或許還能從這群人中碰見什麼天使投資人,從此改變命運。
他和貝爾摩德是接了任務前往晚宴的,組織掌握了某位軍火商違法販賣軍火給他國的證據,準備狠狠地敲詐他們一筆。
降穀零隻覺得可笑,黑衣組織敲詐別人違法亂紀,這何嘗不是一種賊喊捉賊呢?
至於迦摩,她在組織裡的地位超群。
縱然沒有賦予酒的代稱,也從不用參與任何黑暗世界的一切。
這次宴會她會來,降穀零也有些意外。
貝爾摩德……亦或是首領,把她保護的很好。
隻是琴酒的態度卻顯得十分曖昧,他把迦摩擺在加入組織的第一道關卡,讓所有通過初步考驗的新人都能接觸迦摩,卻又安排了狙擊手隨時守衛迦摩的安全。
降穀零實在分析不出來他的用意,隻覺得他的舉措滿滿都是自相矛盾。
等身後的兩位女士都坐上了車,他抬頭調了調後視鏡,不著痕跡地將鏡子避開了迦摩。
後座,少女微垂著雙眸,緋色的紅眸被掩於如鴉羽般濃密的羽睫之下,少女的銀發仍然月華般沉靜柔和,微微上揚的眼尾卻延伸出一絲奇妙的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