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1 / 2）
「也就是說,我和你現在是契約關係？」
周防尊慢條斯理地開口。
他們現在正在路邊的一間飯店的包廂之中，離開了幻境，又遭受了太宰治的隔空恐嚇,就算是藤丸立香也有些虛脫勞累。
太宰治也十分奇怪，隻謎語人一般拋出了一句話,不等藤丸立香追問,就啪地掛掉了電話。
藤丸立香：……
這家夥，真的太令人生氣了。
看著被掛斷的電話，藤丸立香想了想,選擇同樣也是一個電話打給了芥川銀。她和芥川銀同住了幾天，和芥川銀也比較熟悉。
如果芥川銀能接電話，應該就能確認一部分情況,比藤丸立香從這裡趕過去要快得多。
手機裡傳來嘟嘟的撥打聲音,就在藤丸立香擔心無人接聽的時候,那邊突然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餵，是立香嗎？」
「銀，你們沒事吧！」
「我們沒事,隻是有些敵人扌莫到了旅店,都被廣瀨先生解決了。但是你和中也先生都不見蹤影,大家都有些擔心。」
聽到芥川銀有條不紊地敘說，藤丸立香這才放心了不少,看來,剛剛被澀澤龍彥卷了進來的，隻有她和中原中也。
啊,但也有一種可能！
藤丸立香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了太宰治的話,一個想法又忽的竄了出來。
那個聖杯虛影,明顯就是在澀澤龍彥掌控之外的,所以明明作為主導者的他，才會在虛影出現的一瞬間現身。
而根據原本的世界線，作為巨龍的澀澤龍彥，通常應該是被太宰治套牢了的狀態。
也就是說，很大的可能性，幕後黑手應該是太宰治。
太宰治想要卷入的，應該隻有一個人——藤丸立香。
所以黑蜥蜴的數人才沒有進入幻境，隻是遭遇了敵人的突襲，這倒也解釋了溫泉那時芥川銀她們的聲音。
但中原中也……這樣的例外，為什麼又會被太宰治放進來。
難道他不擔心，中原中也給他的計劃增添過多的變數嗎？
就像眼前的情況一般，澀澤龍彥被中原中也直接揍暈，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中原中也帶回了ortfia。
太宰治這觀眾席，未免也坐得太穩了吧？
藤丸立香的猜測，其實已經猜中了七成，不過橘發少女沒算到的是，除了太宰治之外，同樣有個不可缺席的家夥，也同樣參與到了這場幻境之中。
——費奧多爾·陀思妥耶夫斯基。
黑發紫眸的青年，抬手壓了壓雪白的帽簷，將自己裹成一團雪團子，看起來分外虛弱。
費奧多爾笑眯眯地稱贊道：「不愧是太宰君，這下，她的身份，就可以有八成的確認度呢。」
太宰治繞了繞手上的繃帶，似笑非笑地回望過去：「費佳也不枉多讓呀，這件事能成，還得多謝你的出力。」
「嘛，我的信譽，可要在立香那裡跌到負值了吧。」
「不過，我們也開始揭秘了，不少嗎？」
「所謂的……迦勒底嗎？」
這邊作為幕後黑手的兩人的對話，自然是不可能外漏的。
而確認了黑蜥蜴的存活狀態之後，雖然疑問一個接一個的出現，但藤丸立香還是要先解決周防尊的事情。
橘發少女看向一旁的赤發青年，小心翼翼地詢問：「周防先生，可以先跟我來一下嗎？」
「跟著你？」周防尊反問，語氣雖然稍顯冷淡，態度卻並不怎麼差，隻保持在對陌生人的態度之中。
藤丸立香早就注意到周防尊的視線，現在也不準備再迂回什麼，便直接開口道：「嗯……聊聊
，剛剛那股催動了周防先生的力量，如何？」
聽到這話，周防尊目光灼灼，沉悶不開口，許久才點了點頭。
於是，事情終於回到了開頭時的那幕。
三人攜著煉獄，一起回到橫濱市中心，隨便找了家店進包廂。
原本，在藤丸立香的計劃之中，聊聊的氣氛，應該是沉悶略帶低下的，但眼前的氛圍，顯然和想象之中的完全不同，甚至還有些躁動的跳躍感。
一切的一切，大概都是因為煉獄的大活躍。
一到包廂，煉獄就趴在沖田總司的耳邊嘀嘀咕咕了起來，還看向藤丸立香，擺出了一副勝券在握的神情。
藤丸立香：……
真的不知道煉獄到底勝券在握了什麼東西啊！
總之現在，周防尊旁邊坐著沖田總司，一邊是煉獄，兩個人一左一右地將他圍住，對麵是藤丸立香，頗有一種審問犯人般的態度。
看著這兩個活寶，藤丸立香實在是有些哭笑不得。
「抱歉，周防先生，能麻煩您重復下剛剛的問題嗎？」藤丸立香有點不好意思，因為煉獄的搗亂，讓她什麼都沒聽清。
周防尊似乎不太在意，再次詢問：「也就是說，我和你現在是契約關係？」
雖然阻止不了沖田總司和煉獄，但回答周防尊的問題，藤丸立香還是完全辦得到的。
「是的，周防先生。」藤丸立香轉過手背，上麵的紅痕已經淡的隻剩下一層淺淡的痕跡，不仔細看甚至發現不了曾經存在過什麼，少女抬手扌莫了扌莫痕跡，道：「剛剛的那個命令，也正是通過這個發出的。我和沖田小姐，也是因為令咒才得以相見。」
沖田總司點點頭：「立香是我的禦主。」
「不過關於周防先生，我也有些不解，在我的認知之中，和我契約的應該隻有沖田小姐。」
沒有正麵回答，反而把問題拋回給了周防尊。
「也是剛剛，我通過令咒請求沖田小姐的時候，才發現我和周防先生之間，居然也有契約上的聯係。」
這話其實半真半假，其實在使用令咒之前，藤丸立香也隻是有七成把握周防尊是自己召喚的。
但他畢竟是曾經經歷過的世界線裡的一員，看起來實在是和……藤丸立香記憶中該召喚出的英靈不太相符。
直到感應到令咒傳來的催動效果，藤丸立香這才最終確定，眼前的周防尊，確確實實是她的召喚物。
隻是說來也奇怪，按理說就能量來看，沖田總司和周防尊理論上應該已經達到了存在的極限，本應就此消失。
這也是之前一直以來，藤丸立香所經歷的。
但現在都已經將近半天過去了，兩個人都完全沒有要消失的意思。甚至有一種勢要看看誰才能呆最久的意思。
啊這個，完全是沖田總司單方麵在比拚罷了。
周防尊能感覺到，藤丸立香的話裡應該是有所隱瞞的。但她說的契約方麵，應該確實如此。
這裡也沒有測謊儀什麼的，周防尊僅僅能通過自己的直覺來判斷眼前的一切。他的直覺，帶著他與草薙出雲以及十束多多良等人相遇，向來……是準確的。
因此，周防尊並沒有刻薄地戳穿藤丸立香的隱瞞。眼前這個情況，保留自己的秘密，對兩個人誰都好。
「既然是契約，那我需要提供什麼？」
隻是這契約實在是有些無賴，除了那若有似無的聯係以外，周防尊其實感覺不到任何契約存在過的痕跡。
但也正是那一點聯係……讓周防尊也覺得，就如同高懸於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一般，讓他覺得自己的脖頸仿佛已經置於一個繩圈之中，如同待宰的羔羊般隻能等待著繩索的漸漸縮緊。
無
論是誰，都會對這樣的處境感到不爽。
藤丸立香完全能理解周防尊此時並不太友好的神情，其實，這也並不算是不友好，周防尊似乎天生缺根筋……額，微笑的筋！
作為梅林和周防尊相處的時候，梅林也幾乎沒怎麼見過周防尊的笑容，他隻有在和吠舞羅的夥伴相處的時候，唇畔才會現出那若有似無的淺淡笑意。
所以，其實現在坐在藤丸立香麵前的前任赤王，態度已經算是十分友好的了。
但在沖田總司看來，這完完全全就是周防尊在對藤丸立香施壓。
於是沖田總司二話不說，猛地一拍桌子：「跟立香說話，不是這種語氣的！」
煉獄也在一旁添油加醋：「就是就是，主人說得對！你是□□嗎，態度也太惡劣了吧！」
藤丸立香：……
沖田總司靈基中的魔性，真的效果有這麼大嗎？
這種情況看起來，明顯是沖田小姐和煉獄更□□更流氓啊餵！
「咳咳……」，藤丸立香清了清嗓子，對沖田小姐眨了眨眼，道，「沖田小姐，方向錯了！錯了！！」
顯然沖田總司完全沒有明白她過於隱晦的暗示，反而覺得是自己不夠直白，於是下一秒——
砰咚！！
藤丸立香：……
一聲巨響過去，沖田總司直接揪住周防尊的衣領，還打翻了桌子，完完全全就是做實了自己惡霸的形象啊！
甚至表情上也是麵無表情，活生生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模樣。
藤丸立香：……
顯然，完全搞錯了啊沖田小姐！！
「沖田小姐，住手啊！！不是這個方向！！友好！友好一點！這是我們的夥伴！還有煉獄！別添油加醋了你！」
藤丸立香扶了扶額，通過沉痛的代價最終明白了，說話真是不能偷懶這一事實。
所幸沖田總司聽勸，拉一拉說明白了就沒有再做出惡霸模樣了。
而煉獄小小一隻，加上有沖田總司從旁幫助，所以藤丸立香沒花什麼功夫就把它抱在懷裡自由地□□起了臉蛋。
煉獄支支吾吾地還要說話：「包咬介樣！咳咳……放開我！主人——」
主人，什麼主人？就算是沖田總司在場也不能阻止她！
不對，沖田總司這不就在場嘛！
煉獄無辜：「立香，你笑得好壞。」
藤丸立香：……
反手一個暴栗，「什麼壞，這是對你的愛！」
煉獄：「嗯……嗯？」
總之沒什麼文化，被藤丸立香忽悠了過去。
世界再次恢復平靜嗯嗯。
不對，還有周防尊呢！
因為梅林帶來的熟悉感，身體記憶驅使著她完全忽略了周防尊，現在想想，還真是不把周防尊當外人。
「啊，周防先生，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