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2 / 2）
藤丸立香誠摯開口。
周防尊卻像是沒太注意她們一般，將月匈口的項鏈順了順，平靜地抬眸。
「還是那個問題，立香，我作為你的契約者，需要做些什麼？」
藤丸立香眨了眨眼，就……就還是這個問題？
說起來，周防尊的反應也是蠻古怪的。
藤丸立香原本覺得他的性子，應該不會任由沖田總司揪住他的領口，甚至於揪住領口之前，周防尊應該就已經用火焰製作的焰牆把沖田總司排斥在了一定距離之外。
當然，作為魔劍煉獄的使用者，沖田總司可不會因為這點阻攔就放棄自己的想法。
不過那種情況的話，隻可能導致一種結果——戰鬥，一觸即發。
現在想想，還真是得感謝周防尊這難得平和的心情了。
藤丸立香頓了頓，答道：「非要說的話，就像沖田小姐一樣，大家都是來保護我的。不過在存在期間，如果想要使用自己的能力的話，也是由我供能。一旦超出我的承受極限，就會回到被召喚之前的地方。」
沖田總司十分配合地點了點頭：「立香說的沒錯！」
周防尊對此沒什麼抗拒：「可以。」
藤丸立香：……
你接受的未免也太快了吧！
不過，一旁的煉獄倒是嘀咕了起來：「奇怪啊，能量應該快用完了，怎麼我們還沒回去呢？」
這個也同樣是藤丸立香的疑惑，沖田總司已經使用了一次寶具，再加上還有周防尊一起分擔魔力，按之前的經驗，應該早在大霧中的時候就被遣返回去了，怎麼還會堅持到現在。
對於這個問題，係統似乎終於找出了些什麼，緩緩答道：【應該是……吸收了澀澤龍彥的力量。】
藤丸立香：？
難道被騙進霧裡的不是她藤丸立香嘛？怎麼這麼一說，從頭到尾受傷的反而成了澀澤龍彥啊餵！
不過這麼一說，最終那個虛弱又降智的澀澤龍彥，好像也可以……
不可以！這也不能解釋啊！
係統默默調出了數據：【是有數據支撐的，任務者請看，從某一個時間段開始，您身上的能量場就開始暴漲，然後和輸出量幾乎達到了一個平衡。】
藤丸立香想了想，這個時間，好像就是沖田總司第一次使用寶具的時候。再往後對了對幾次峰值，幾乎都能和記憶中的混戰時間對上號。鐵證如山，藤丸立香也找不出什麼甩鍋的機會。
「可是……」除了澀澤龍彥遞過來的那碗紅豆湯，藤丸立香根本就沒有接觸過澀澤龍彥啊？
從頭到尾，澀澤龍彥都是個完美的幕後主使，躲在箱庭之外靜靜地觀察藤丸立香的表演。
隻是最後卻突然沒沉住氣，為了聖杯義無反顧地冒頭了。
當然，他那副似龍非龍的形態，藤丸立香可以把他劃入到被某些人欺騙後的降智狀態。
「難道真是那碗紅豆湯？」
橘發少女抽了抽嘴角。
那碗紅豆湯，可是澀澤龍彥「親手」端過來的啊？
這是有多傻白甜，才會自己親手害了自己啊。
是的，排除所有不可能，剩下的唯一答案，就算再不可能，那也是唯一的答案。
福爾摩斯教過的道理，藤丸立香自然不可能忘記。
也就是說，澀澤龍彥自以為將藤丸立香套入井中的時候，其實自己就已經是他人棋盤哈桑的一枚棋子了。
如果澀澤龍彥順利，想來最後的聖杯虛影也不會出現。
隻是大概幕後的人沒猜到還有中原中也、周防尊這樣的例外，所以才改變了原定計劃。
這麼想來，環環相扣，還真是一點都不浪費啊。
明明自己是受害者，藤丸立香卻開始覺得澀澤龍彥慘過自己了。
不過想這麼多，也還隻是紙上談兵。
藤丸立香晃了晃腦袋，問題的關鍵，還是在那個謎語人似的太宰治身上。
通過「書」，他到底收獲了什麼信息？
認知屏障……到底是不是太宰治設下的。
一片安靜之中，周防尊放下茶杯，抬眸望向了眼前有些發呆似的橘發少女。
藤丸立香其實正在和係統進行溝通，隻是外表看起來有些呆呆的，隻要輕輕叫一聲，就會馬上回過神來。
周防尊輕輕摩挲指尖，藤丸立香正好回過神來，目光落在他的修長有力的指節上。
這個動作，是很明顯的吸煙人士才會有的習慣。
因為煙癮犯了，但是手上
卻沒有可以抽的工具，隻能通過手上的無意義重復動作來壓抑自己的**。
周防尊……以前煙癮有這麼重嗎？
作為梅林的時候，知道周防尊學會抽煙的時候，老父親（？）多少還是有種孩子學會的惆悵感。
所謂男大不當流，這可能也是一種成長吧！才怪！
在梅林的重復抗議下，周防尊漸漸也不在他麵前抽，就造成了一種似乎不怎麼抽煙的假象。
夢貘先生當然是知道周防尊和吠舞羅的人出去以後，不可避免地必然會抽煙。
但……
梅林先生抹了把根本不存在的眼淚。
孩子長大了，就讓他長大吧。
現在看到這個熟悉的壓抑動作，還真是讓藤丸立香有些唏噓。
她的目光停留在那上麵有些太久了，是個人都不能忽視，周防尊自然也不例外。
「立香……」周防尊看著藤丸立香，又似乎在透過她看向什麼人，「你，認識梅林嗎？」
「誒！？」周防尊這問題來得突然，藤丸立香愣了愣，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梅林……？」
見橘發少女臉上的疑惑並不作偽，周防尊閉了閉眼睛，又開口道：「沒什麼，隻是覺得，你們的感覺，和記憶中的某個人呢很相似。」
這話說的……倒也沒錯。
隻是藤丸立香完全沒想到，周防尊居然會對著完全不一樣麵容和個性，說出這樣的問題。
實在是難住了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隻是，沖田總司顯然又做出了出乎意料的行動。
「梅林？似乎在迦勒底見過啊……」
！？
等等，為什麼會從沖田小姐嘴裡出現迦勒底這個名字啊！
一邊，煉獄也扒住沖田總司的手臂，若有所思了起來：「梅林？那個頭發長長的囉裡八嗦又不正經的老爺爺？」
藤丸立香：……
為什麼，你們對於梅林的印象是這樣的啊！
雖然就梅林的年齡來看，他確實是個不折不扣的老爺爺了。
但不正經配上老爺爺……梅林先生，真正的你到底是什麼性格啊！？
這麼一看，藤丸立香覺得自己扮演的梅林，似乎也沒那麼離譜了。
不過……
迦勒底，支線任務列表這個名字依然在列，係統雖然對此有過解釋，但藤丸立香對此還是有些不太清楚，隻大概知道這是個為了拯救世界而存在的組織。
之前召喚來的英靈們，又因為時間短暫，交流的時間幾乎等於沒有。
因此，反而是現在因為澀澤龍彥導致的bug，才讓沖田總司存在了這麼長時間，因此有了現在的交談。
一旁的周防尊也神色微動，原本也隻是抱著試試的想法，畢竟，就藤丸立香所說的契約一事，就已經很超出認知來。
周防尊的記憶之中，梅林也有著和沖田總司極為相似的感覺，那種……沒有歸屬感，仿佛隻會短暫存在的風一般的感覺。
這似乎，也和藤丸立香口中的契約時效能夠有所對應。
不過說到底，其實也不過是周防尊腦海之中突然萌生的一個妄想罷了。
畢竟，在這個世界之中，他曾經的同伴是不可能繼續追隨他過來。
可梅林，本身就是個不一般的存在。
周防尊反問：「迦勒底？這是你們的組織嗎？」
煉獄歪了歪頭，笑道：「組織？那是什麼東西。迦勒底，就是迦勒底啊。」
藤丸立香：……
煉獄，你這個回答，完全就是笨蛋發言啊餵！
沖田總司反而看向了藤丸立香：「立香，可以說嗎？」
「誒？」藤丸立香眨眨眼，按沖田總司的這個意思，她——藤丸立香，顯然是對迦勒底極為熟悉的，所以，沖田總司才會問出這樣的問題。這裡如果漏怯了，怕是就和藤丸立香本人的設定相反吧。
說起來，在使用迦摩馬甲麵對藤丸立香的時候，七瀨萩也也明顯地感覺到，迦摩心中那突然柔軟的情感，正是因為藤丸立香而升起的。
但這麼一說，這些召喚來的英靈，原來都是與藤丸立香，這個少女有著某種聯係的存在啊。
一瞬間，七瀨萩也覺得自己的心情沉甸甸了起來。
原本的角色扮演隻是停留在高高在上的設定之中，像藤丸立香這樣貼近人類本身的，實在是難得一見。
情感之中，難免會有些貼近於她。
說起來，還真是有些羨慕啊，有著這樣的羈絆。
「嗯，沖田小姐想說的話，就說吧。」藤丸立香笑了笑，「醫生他們應該也不會介意的。」
誒，嘴上怎麼突然就說出了醫生……
這大概還是係統提到過的，雖然是使用了馬甲，主導意識變為七瀨萩也，但為了讓他能夠盡量貼合人設，馬甲原本的記憶也會時不時的浮現出來。
沖田總司點點頭，道：「迦勒底，是個研究機構。具體的事情我也不了解，梅林也不過是和我一樣，因為契約而暫時停留在了那裡的存在。你，認識梅林？」
雖然說是要解釋，但沖田總司話語中也對迦勒底的具體構成並不熟悉，隻大致提供了一些自己了解的情況。
周防尊平靜地抬眸：「啊，算是認識吧。」
藤丸立香莫名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