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十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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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十年

他要是沒有看錯的話, 此刻,正站在他麵前之人,好似就是他的老師。

可他老師又沒有門派,又沒有其他弟子, 更不可能上那聖天榜。

他老人家怎麼進來的?

而此時, 久璃自是看到亓硯卿在盯著他, 便閃到亓硯卿麵前道:「你盯著我看作什麼?」

還不等亓硯卿開口, 便被一雙手臂攔在身後。

抬頭看去, 隻見此刻,那東沉庭正擋在他的麵前。

東沉庭麵色不善地看著久璃道:「你連小輩都不放過嗎?」

此話一出, 亓硯卿更肯定, 這兩位之前定是有過節了, 便準備開口。

可他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見久璃一個閃身推掌,將東沉庭推出去,隨後飄到亓硯卿身旁道:「我的好徒兒,你沒有告訴那個老頭子,你是我的弟子嗎?」

亓硯卿眨了眨眼道:「老師, 我還沒來得及說。」

聞言,久璃嘖嘖兩聲說:「所以說,你這老頭子,最好是將前因後果問清楚, 要不然,在冤枉了人, 人家其他人, 可不像我這麼好脾氣。」

見此,亓硯卿一時間不知要說什麼。

景子潤,不就是九池的修士嗎?

老師怎會和九池的修士,一同進入這水木天華?

想到這裡,亓硯卿輕笑著搖了搖頭。

在他眼中雲客真君有些像是紈絝子弟,他沒想到,雲客真君的弟子卻是這般,如同謙謙公子一般。

如此情況,使得東沉庭有些窘迫。

聞言,亓硯卿回眸看了雲龕一眼,在見到雲龕神色沒有多大變動後,鬆了口氣,直接跟在久璃身後。

「我乃是九池曲白幽。」

正當東沉庭準備在房門外,打坐調息時。

聽到這話, 亓硯卿也不好說什麼, 連忙環視四周。

想來,那塔便是星雲塔了。

東沉庭因那東離若前來,此刻,已經到了,為何還要與他們一起。

景子潤一路無言,將眾人帶到一個高樓道:「此處名為秋風閣,大部分要進入星雲塔的修士,都會在此處歇腳。」

久璃倒是理直氣壯道:「那九池也有一塊令牌,原定的三人乃是雲客、景子潤和他師妹,你說,反正景子潤他們也需要護著,這雲客護著和我護著,有什麼不同?」

鈺螢說他老師很能得罪人,看來,此話當真不是虛言。

此話一出,亓硯卿不禁為之咋舌。

便見那久璃陰沉著一張臉走過來,說那東沉庭,也不怕丟了那張老臉。

「好了,少說一些廢話。」久璃揮手打斷景子潤的話,轉頭看向亓硯卿說,「你的房間我已經給你定好了,但你身後那個老頭子沒有。」

見此,亓硯卿一笑道:「多謝老師。」

亓硯卿與雲龕進入久璃提前準備的房間時,才發現,這高樓的上幾層全部埋有一級靈脈,在其

也是因此緣故,這上麵的一級靈脈與二級靈脈所在房間,已經全部都被定了出去。

聽到這話,亓硯卿點了點頭,看向正沉著一張臉的東沉庭道:「前輩,可要去尋那東離若?」

隻見他們前方不遠處,有一座城,一眼望去,便見那城中心有一座沒入雲層的塔。

見此,作為眾人之中,唯一的小輩,亓硯卿上前道:「我是五天門的星瑾,身後這位是我的師兄,印子泠。」

這兩個小輩的房間在這樓的最上麵,他若是不與這兩個小輩在一個房間,他自己在

可他若是與他們擠在一個房間,又有些不合禮數。

許是因為那兩位修士修為,皆是在他之上的原因,所以,他剛才才未察覺到那兩人所在。

見此,亓硯卿眨了眨眼睛,隨後才起身跟上。

說罷,便將一個門牌丟到東沉庭懷中。

怪不得,東沉庭會同他們一起。

那雲客真君乃是仙尊的師弟,他一開始還以為仙尊會不悅,但現在看起來,是他想多了。

說罷,便直接轉身在前麵帶路。

而此時,耳畔則傳來雲龕的聲音:「景子潤。」

話音剛落,便見眼前的景子潤眸中閃過一絲疑惑,隨即笑道:「那諸位就請跟著我來吧!」

「算了,你既然是和我徒弟一起來的,我就大方慈悲,不和你這老頭子一般見識了。」久璃挑了挑眉說,「徒弟,這城中也有好多奇事,你這進來一次,要到處看看才是。」

正在亓硯卿打量那星雲塔之時,久璃已經和東沉庭吵完了,此時,正一臉得意地笑著。

那老師是如何在此地的?

久璃自是注意到亓硯卿的目光,朝著一地微微點頭。

聞言,亓硯卿看向遠處的修士。

老師是如何將搶名額的話,說得這麼理直氣壯的?

「好了,不要在此地待了。」久璃道,「這城外又沒有什麼東西,一直在城外待著做什麼?」

說著,久璃直接掏出一塊令牌,朝著亓硯卿丟去。

但久璃這般之說,亓硯卿忽然想起什麼,看向久璃。

那兩位修士見到他們過來,上前迎了幾步,拱手道:「見過諸位前輩,道友,我乃是九池景子潤。」

亓硯卿順著久璃所示方向看去,隻見離他們幾十步之地,站著一男一女兩位修士。

不等東沉庭開口,便聽一旁的久璃笑了兩聲道:「這跟隨令牌前來之人,不可離令牌擁有者百步,要不然,便會被水木天華驅逐出去。」

他們看向那門牌才知曉,那門牌所屬的房間,正好就在令牌的最大限製範圍之內。

老師那人,當真是口硬心軟,雖然嘴上說著不喜歡東沉庭,但還是將門牌給他了。

這性格,倒是與那鈺螢有幾分相似。

不對,亓硯卿忽然想起什麼似乎,神情忽然僵住。

老師自他們進城之後,便一直同他們在一起,壓根就沒有獨自見過秋風閣的小廝。

那也便是說,這兩個房間都是提前準備好的。

一開始,老師應當不知道東沉庭也會來的。

思緒至此,亓硯卿轉眸看向一旁的雲龕。

若是,老師不知道的話,那麼這兩間房就是給他與仙尊準備的。

難不成,老師已經看出了他的異心?

與此同時,雲龕抬眸看向亓硯卿。

星瑾的神情為何如此古怪?

可是遇到什麼不悅之事?

雲龕本就不是糾結之人,心中有所疑問,便直接開口道:「發生何事?」

聽到這話,亓硯卿愣了一下。

發生何事?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見到亓硯卿如此,雲龕自是知曉自己猜錯了,眸間添了一絲不解。

正在兩人麵麵相覷之時,門口忽然響起一陣敲門聲,隨即,東沉庭的聲音隨即傳了過來:「兩位小友,可否一見?」

聞言,亓硯卿與雲龕對視一眼,走到房前,將門打開,入眼的便是東沉庭那張滿是緊張的臉。

見此,亓硯卿不需問,也知曉是東離若出事了,便道:「既是離若前輩的事情,那咱們便快些前去吧!」

聽到這話,東沉庭一頓,隨即說道:「那便得罪了。」

說罷,一手按住亓硯卿的肩膀,一手按住雲龕的肩膀,以最快的速度離開秋風閣。

見此,亓硯卿不禁為之咋舌。

他進入這城不久,老師就同他說,這水木天華當中有著種種禁製,除卻角鬥台之外,最好不要使用真氣。

要不然很容易遭受反噬。

就連老師那般的人,在這禁製之下,都不敢隨意使用法術,這東沉庭竟敢如此使用。

怕是,那東離若當真是遇到什麼危險了。

心中如此之想,亓硯卿神情也有些嚴肅起來。

東沉庭帶著兩人直到行至一角,才將兩人放了下來。

此刻,亓硯卿便發覺,在離他不遠處,正圍著一群人,而在人群中央,則是一個寬約十丈的圓台。

圓台之上,此時,正站著一男一女兩個修士。

那男修身著一身紫衣,雖說容貌也很引人注目,但是,那人臉上透著的邪笑,卻將其容貌之勢減去大半。

看上去,讓人格外不舒服。

而站於男修對麵的女修,則是身著一身淡黃色襦裙,手持一十三節鞭。

雖說,那女修如今臉色蒼白,嘴角也溢出一絲血跡,但渾身卻透著一股堅毅,使其不由得升起一絲好感。

而那女修麵容,則是與那東離易有五分相似。

見此,亓硯卿眉頭微微皺起。

若是這女修便是東離若的話,而她對麵之人,應當就是瓊子華了。

與此同時,瓊子華眉毛微挑,有些不屑地看向東離若道:「東離若,你十年前便不是我的對手,如今自然也不是我的對手,你若是向我討饒,許是,我還能放你一絲生機。」

東離若揮動手中鞭子道:「來戰!」

聞言,瓊子華冷笑一聲道:「既然你自己找死,就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說罷,便直接凝氣化刃,朝著東離若劈去。

見此,亓硯卿瞳孔瞬間放大。

這瓊子華的凝氣化刃,與他的曜塵斬,好似有相似之處。

此刻,東離若眉頭一皺,直接一鞭子甩到那氣刃之上。

就在鞭子與那氣刃接觸的瞬間,那紫色的霧氣瞬間將鞭子吞噬。

而在鞭子被吞噬的瞬間,自身的靈氣,以極快的速度消去。

見此,東離若連忙抽回鞭子,一掌拍出,將瓊子華拍飛出去。

而她臉上也多了一絲慎重。

此刻,亓硯卿有些驚愕地看向瓊子華。

剛才那瓊子華用的好似也是毒氣。

「東離若,你還真是給臉不要臉啊!」瓊子華慢悠悠站起身,雙眼透過一絲紫光。

幾乎一瞬間,整個圓台瞬間被紫霧籠罩。

見此,東離若直接將鞭子收回,抬手喚出一鼎,在鼎直接將東離若整個身形罩了進去,使其紫霧無法近她之身。

見此,亓硯卿抬眸看向那東離若。

這東離若使用的這法器,他曾經在東離易身上看到過。

這九鼎為實,一鼎為虛。

十鼎合一,便可發出最強一擊。

想到這裡,亓硯卿轉頭看向一旁的東沉庭,這東沉庭為何會如此慌張?

「此處名為鬥角場,一旦上了那圓台,除了認輸,生死不論。」東沉庭聲音有些低沉道,「但是,就算是認輸,隻要不下鬥角場,對戰之人皆是可下死手,所以,在一方認輸之後,往往需要自方長輩將其帶下。」

說著,東沉庭伸手指了一個方位道:「你看那處。」

亓硯卿順著東沉庭所指方向看去,隻見在那處的兩邊,正站著四個人。

其中兩個身披一身紫色鬥篷,目光一直盯著台上,似乎是在準備隨時動手。

而另外一邊兩人,則是有些心不在焉。

見此,亓硯卿瞬間明白東沉庭的意思。

他們東家之人並不想保東離若,所以,到時候若是東離若戰敗的話,他便可以順勢將其救下來。

也能阻止那瓊子華下毒手。

而此刻,角鬥台上,東離若雙眼微眯盯著眼前的瓊子華。

瓊子華嘴角勾起一絲邪笑,抬掌就朝著東離若拍去。

在那掌落到東離若身上的鼎上之時,東離若的鼎瞬間破碎。

東離若借此機會,直接在舉一鼎朝著瓊子華砸去。

而在瓊子華完全不畏懼,腳尖輕輕滑動,台上所有紫霧瞬間凝聚在一起,如同旋風一般朝著東離若襲去。

見此,東離若扭轉身形,瞬間台上出現十個巨鼎,而東離若的身形則是消失在圓台之上。

瓊子華瞥了巨鼎一眼道:「東離若,你不會以為,這麼簡單的障眼法就能迷惑到我了吧!」

說著,緩步走到一鼎麵前,抬手直接拍了下去。

那巨鼎直接當著他的麵,粉碎成飛灰。

瓊子華慢悠悠地在走到另外一個巨鼎麵前,同樣一掌拍下,那個巨鼎同樣被拍碎。

「我對你這些障眼法壓根不起興趣,我既然不能從這些鼎中將你找出來,那我就把你的鼎全部拍碎。」說著,瓊子華在走到一鼎麵前,抬手拍下說,「十鼎皆碎,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往哪裡躲!」

聽到這話,亓硯卿雙眼微微眯起,看向那一開始被瓊子華拍碎的鼎處。

雖說他在那處看不到人影,但是,那處的生氣卻是最重的。

正在此刻,瓊子華已經走到最後一個巨鼎麵前。

就在這一瞬,那原本已經碎掉的九個巨鼎,再次凝聚成鼎。

瓊子華眉頭蹙起,眸中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

此刻,東沉庭的聲音也在耳邊響起:「一鼎在,十鼎便在。」

「真是個好把戲。」瓊子華聲音微冷,一個氣刃直接在其手上凝聚,「一鼎在,十鼎在,那我倒是要看看,我同時將十鼎擊破,你還能藏匿於何處!」

說著,便將手中氣刃拋出。

在他拋出的瞬間,那一個氣刃瞬間化成十個氣刃,分別向著十個巨鼎襲去。

在氣刃與巨鼎相撞的瞬間,一股撲麵威壓襲來,亓硯卿快速以孢子在其身上形成一個光罩,將那些威壓擋在其外。

但他此刻不過金丹,台上兩人皆已是元嬰。

隻是泄露出台上的一絲威壓,便將他全力凝成的光罩擊破。

就在一瞬,東沉庭抬手一輝,一道光波直接將其三人罩住。

見此,亓硯卿連忙看向台上。

隻見此刻,東離若十鼎皆損,而她自己連站都站不穩。

怎麼如此?

亓硯卿驚駭地看向台上。

他記得當時,那東離易同他說,原本這東離若才是聖雲榜第三,是因為瓊子華暗中下毒的原因才會如此。

而現在這,瓊子華與東離若對陣之態,完全可以用雲淡風輕來形容。

「這十年之中,離若一直在養傷,而這瓊子華卻一直都在修行。」東沉庭聲音有些沉悶,「如今,離若不過元嬰八成,而那瓊子華卻已經是半步分神。離若能與他纏鬥至今,已是不錯。」

一個元嬰八成,一個半步分神,不過一成之分,卻是如同天地隔閡。

思緒至此,亓硯卿低頭看向自己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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