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魔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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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魔池

亓硯卿盤膝而坐, 將手掌微微托起。

而此刻他的手掌當中,正有幾根菌絲正在不斷地搖擺著。

他揮手一揮,那菌絲瞬間化作繩索直接而出。

見此, 亓硯卿神情有些古怪,瞬間又將菌絲召喚了回來。

他使用星墜本該修養白日才可養回來,但許是服用了汀玄血肉煉製的藥,不過,三十六日他已可下地行走。

隻不過,此時他隻能動用菌絲和毒氣,還不能動用真氣。

而在他將菌絲召喚出來之後, 卻發現一絲不對之地。

原本那菌絲由他身體所化, 所以, 每斷一根菌絲就如同斬斷他的手指一般。

可他這次召喚出來的菌絲中,竟有十二根菌絲脫離他的身體。

這十二根菌絲與正常的菌絲幾乎一樣,唯一的不同便是這十二根菌絲斷去之後,他並不會感受疼痛。

雲龕看向裴同年道:「沒有。」

雲龕將藥碗送到亓硯卿手中。

聞言,亓硯卿道:「你若是想等的話,我陪你去城門口等著。」

話音落下的瞬間,亓硯卿無奈地嘆了口氣。

聽到這話, 亓硯卿低頭看向手中的碗, 一時間竟不知道要說什麼。

那傳書短短幾行字,可謂是字字錐心刻骨,都在問那京照西何時能歸來。

看見這一幕,亓硯卿伸手拍了拍裴同年的肩膀道:「還剩多久。」

聽到這話,亓硯卿一時間也不知要說什麼。

那毒沙王的寶藏本身就是說不好的事情,不要說是集齊三個寶藏,若是運道不好,在一個秘境當中困上百年也不是不行。

他還是抓緊修行吧!

那若是他多動用幾次的話, 豈不是就有更多這般的菌絲嗎?

思緒至此,亓硯卿忽然聽到一陣腳步。

「雲龕,你可還記得,這城中有一個故人?」

就在這時,就見一道飛劍傳書直接傳至他的麵前。

聽到這話,裴同年強行擠出一個笑容道:「那當真是麻煩你了。」

他當時接到的飛劍傳書便是裴同年傳來的。

之前在這裴同年不在之時,他也詢問了雲龕。

想到這裡,亓硯卿輕笑了一聲。

他抬頭看向門口,就見雲龕端著一個藥碗走了進來。

見此,亓硯卿也不好說什麼。

就算是在亓硯卿的房中打坐,都要待在亓硯卿的房間當中。

難不成, 這是使用星墜的好處嗎?

而就在最後一日,裴同年神色有些緊張地看向亓硯卿道:「星瑾,你說他會歸來嗎?」

而那裴同年也誠如他所說的一般,在後麵的日子中,日日都到亓硯卿的房中。

當然,此話自是不能與裴同年所說的。

雲龕每三日便會熬一碗這樣的藥,如今這三十六日已過, 他當真是不敢想象汀玄的樣子。

雲龕盤膝坐到亓硯卿對麵道:「七塊。」

他們都知曉這沙海之城的城主乃是一位七轉金仙,先前老師他們到此,直接將那沙海之城的城主惹出來了。

「應當。」

在被那裴同年盯了半晌之後,亓硯卿終究是沒忍住,側眸看向一旁的雲龕道:「子泠,當真是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見此, 亓硯卿一口將那碗藥喝下去, 隨即說道:「你們究竟割了那汀玄多少肉?」

聞言,亓硯卿咳嗽兩聲道:「我們在進入那毒沙王寶藏之後就分開了,我也實在不知他何時歸來。」

「星瑾,我這些時日能待在你這邊嗎?」裴同年眼巴巴地看著亓硯卿道,「若是那京照西能回來的話,定是要來尋你的。」

聽到此話,亓硯卿也不好拂了裴同年的麵子,便點了點頭。

說著,亓硯卿同時打出一道飛劍傳書。

聽到這話,裴同年眼中的絕望加重。

亓硯卿揮手將那飛劍傳書打落,在看到前麵的字後,抬眸露出一個微妙的神情。

這城中他們的故人,怕是要等急了。

「星瑾,你說他到底什麼時候歸來?」裴同年雙眼中透著一絲絕望道,「這百日是從打開請令算起的,這如今馬上就要百日,但是,那京照西還是不見歸期啊!」

他當真是怕, 下次再遇到那汀玄之時,會被那汀玄生吞活剝了。

此話一出,亓硯卿隻覺那裴同年都要哭出來了。

雲龕說那請求本就是沙海之城的規矩,那沙海之城的主人也不可能因為一人就破除此規矩。

「二十一日,星瑾,那京照西會歸來的吧?」

在老師他們再三保證不會在城中惹事後,那城主才允許老師他們進入。

而就算是這樣,在老師他們在沙海之城之時,他都能感覺到有一股極強的力量,在他們附近一直盯著他們。

想來是因為那城主不放心他們的原因。

就連兩位金仙,在這沙海之城都要被城主盯著,而他們目前修為最強的雲龕不過是個分神修士,自然打不破城主留下的規矩。

思緒至此,兩人已經行至城門口。

裴同年看向城門外麵,苦笑一聲道:「星瑾,在你們不在的日子當中,我曾目睹過請令時間不到,留在城中的人下場。」

聞言,亓硯卿抬眸看向裴同年。

裴同年轉身看向亓硯卿道:「我留在這城中一是因為不是那京照西的對手,二是因為我心中還是信他的,但是,你說他會對得起他對我的信任嗎?」

亓硯卿不語,直接抬眸看向裴同年。

這種事,他又如何能開得了口?

「算了,這終究是我的選擇。」裴同年聳了聳肩膀道,「我先前在宗門之時,就是個不怎麼受器重的弟子,這次來名古戰場是費盡心思才得到的名額,但現在看來,要讓我那些師兄弟們看笑話了。」

「現在時間並未到,不是嗎?」亓硯卿道,「我相信那京照西,他既然說出此話,那定是能做到的。」

雖說那京照西平日裡看上去很不在意這裴同年,但是,在遇到危險之時,還是會救裴同年的性命。

所以,這京照西沒有他表麵那般討厭裴同年的吧!

「星瑾,小少爺。」裴同年看向亓硯卿道,「我不信那京照西,但是我信你,既然你相信他,那我也就在相信他一次。」

兩個在城門口等了五個時辰,並未見到有人歸來。

裴同年回頭看向亓硯卿道:「小少爺,看來那家夥辜負你的信任了。」

聽到此話,亓硯卿雙眸微顫。

雖說他這一路走來見過的許多生死,但是要他這麼看著一個人去死,他還是有些難以釋然。

正在這時,就聽一個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什麼叫做我辜負小少爺的信任了?」

聽到這話,兩人同時轉身。

隻見離他們十幾步遠的地方,正站著一個衣衫襤褸的人。

見此,一旁的裴同年咬牙切齒道:「京照西,原來你還知道回來,我還以為你都死在秘境當中了。」

京照西聳了聳肩膀道:「你對於我的歸來,怎麼看上去一點都不欣喜,若是這般的話,那我就先行離去了。」

說著,那京照西轉身就欲要離去。

不過,還不等他走出兩步,就見一根繩子直接纏住京照西的月要。

轉眸一看,隻見那繩子的主人正是裴同年。

裴同年一邊磨牙一邊說道:「你這混蛋竟然還想跑,我倒是要看看你有沒有良心!」

見兩人如此,亓硯卿搖了搖頭無奈地笑了笑,隨即直接轉身走進城內。

既然這裴同年的性命保住了,那他自然也該回去了。

他剛轉身,就見雲龕正拿著一個令牌朝他走來,但當雲龕看見京照西的身影之後,直接將令牌遞到亓硯卿的麵前。

「這是何物?」

「有此令牌,即便不需劍修和請令都可進入沙海之城。」

聽到這話,亓硯卿眉眼彎了彎。

雲龕總是這樣,看上去性情清冷,但實際內心柔軟。

雖說,雲龕嘴上說著沙海之城的規矩不可違背,但卻還是為那裴同年尋了留下的辦法。

「雲龕,我們回去吧!」

「好。」

炎龍九城位於名古戰場的最西側,因九城相連所以的得名。

此時,在其中的一個城池當中,亓硯卿有些好奇地挑眉看向周圍。

這炎龍九城當真不凡。

這其他的城池因為要對抗魔獸狂潮的原因,城內的修士很少有休閒的時間,幾乎抓住空閒的時間就會去修行。

生怕自己會喪命於狂潮當中。

而這炎龍九城因為九城相連的原因,城外的禁製更勝,一般很少有狂潮會進攻此城。

因此,這炎龍九城內的修士倒是有一種「安居樂業」之象。

正在這時,就聽耳畔傳來一道聲音道:「小少爺,這炎龍九城當真是熱鬧啊!」

聞言,亓硯卿轉身看向跟在自己身後的京照西和裴同年道:「這裡的確是熱鬧。」

他去過的城池不多,在其他城池自然也遇到有許多修士的城池。

但是,那些城池中的修士多半都是在聊功法,以及交換法器,像是這般單純熱鬧的城池的確不多見。

見亓硯卿搭話,京照西湊上前來道:「小少爺,那印子泠去何處了?」

「他自是有自己的事情,你有什麼事情嗎?」亓硯卿挑眉看向京照西道。

「自是無事,我隻是覺得他將小少爺一人留在這裡有些不好。」京照西眨了眨眼睛,一臉誠懇道。

亓硯卿無奈地笑了笑道:「我又不是幼童,要時時刻刻與他待在一起。」

說罷,亓硯卿轉身朝著前麵走去。

雲龕本就是鎮守者,每隔一段時日就要完成沙海之城發布的任務。

此次雲龕便是選擇了這炎龍九城。

他到了這炎龍九城後,便去與那炎龍九城的鎮守者會麵。

至於那京照西和裴同年,他與雲龕出行之時本不打算將這兩人帶上,但那京照西也不知是從什麼地方得知他們要去炎龍九城,便提前在炎龍九城等著他。

他雖是無奈,但也不好說什麼。

「小少爺,這炎龍九城當中有一家商鋪。」

聽到這話,亓硯卿轉眸看向京照西道:「什麼商鋪?」

「那商鋪當中有許多法器符籙什麼的。」京照西抬眸看向亓硯卿道,「有的時候,這些法器和符籙也可用來防身。」

聞言,亓硯卿微微頷首。

這法器他並不是很需要,但是,這符籙他倒是可以備上一些。

這直接用真氣畫成的符籙實在太消耗時間了,若是無人為他拖著的話,他很難將那符籙畫出來。

「那就勞煩你了,京照西。」亓硯卿道。

看京照西這樣子,他應當是對這炎龍九城很是熟悉的,而這京照西自然也不會害他,所以,跟著京照西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聞言,京照西笑了笑道:「那小少爺,就跟著我來吧!」

與此同時,在兩人身後目睹一切的裴同年嘴角不禁抽了抽,論臉皮之厚還當真沒人能勝過這京照西。

而在他思緒轉動之間,就見那兩個已經走遠。

見此,裴同年連忙追上那兩人的身影。

京照西將兩人帶到一處院落前後,抬手敲了敲小院的門。

而就在京照西敲門不久,就見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直接將門打開了。

在看到那人的瞬間,亓硯卿瞳孔瞬間放大道:「路老?」

隻見那將門打開的老者正是路老,隻不過,此刻,路老的心情好似並不是很好。

路老上下掃了京照西一眼道:「你這混小子怎麼又來了?我不是說了,咱們兩個的恩情……」

路老話音未落,直接被京照西推開。

京照西拉著亓硯卿的胳膊直接走進院落道:「小少爺,你跟著我來就是了。」

路老氣的胡須都有些顫唞道:「這裡可是我的家!」

看到這一幕,裴同年伸手拍了拍路老的肩膀道:「路老,您應該習慣了。」

在反客為主這方麵,京照西是做得得心應手。

京照西一路將亓硯卿拉到一個小涼亭道:「小少爺,您就在這裡歇息片刻。」

說罷,京照西轉身看向跟在身後的路老的裴同年道:「路老,我有事要同你商量。」

路老一擺手道:「截胡的事情你別想,上次水幻京的事情我還沒和你算賬,你不要以為有你兄長……」

「我也沒有要截胡的意思。」京照西一臉坦誠道,「大家都是公平競爭,誰價錢高誰的不是嗎?」

聽到這話,路老有些詫異地看向京照西。

這話不像是京照西能說出來的啊!

「所以,我想要你手中的玉神令。」京照西理直氣壯道,「你將玉神令交給我,我自然能與他們公平競爭了。」

此話一出,別說是路老,就連坐在其後麵的亓硯卿都不禁瞠目結舌。

這樣的公平,他還是第一次聽聞。

路老聽到這話,愣了一下,隨即說道:「京照西,你這條命要是真的不想要的話,我可以幫幫你的。」

「路老,你我多年相識。」京照西一把抓住路老的手道,「您老也算是看著我長大的,您真的忍心看著我進不去月華監嗎?」

「是你自己和月華監的人結仇的,所以你才進不去那月華監。」路老瞥了京照西一眼道,「再說了,你去哪裡與我何乾?」

話音落下的同時,路老轉身就要離開。

而就在路老轉身的瞬間,京照西直接一把摟著路老的胳膊道:「路老,您難道對百花宴不感興趣嗎?您將玉神令給我,我就讓您進入百花宴!」

聞言,路老轉身道:「此話當真?」

「自是當真。」

就在兩人交談之際,裴同年湊到亓硯卿旁邊道:「小少爺,他們在聊什麼?」

聽到這話,亓硯卿抬眸看向裴同年。

他心中也同樣有此疑惑。

那京照西明明說要帶他來買些符籙,不知為何就找到了路老的頭上,還從路老手中索要了玉神令。

這玉神令難道和符籙有關?

還有那月華監和百花宴又是什麼?

亓硯卿心中雖是疑惑,但卻不敢表露出來,隻是有些傲嬌地撇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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