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墨池的陰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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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墨池的陰謀

亓硯卿本就是自己陷入昏厥的, 自是昏厥不了多長時間。

等他再次睜開眼時,就發覺自己已經回到了原先的房間,而雲龕此時正坐在床邊看著他。

他剛準備說話, 身子卻是忽然一顫。

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此時, 他不能與雲龕表示親近。

亓硯卿看向雲龕的眸中染著無盡恨意,隨意, 直接轉身不去看雲龕。

而就在他轉身的瞬間,房間當中傳來一道聲音道:「點星,你這也不行啊, 你這美人好像不怎麼想看見你。」

聽到這聲音的瞬間, 亓硯卿瞳孔瞬間放大。

是破宋!

他剛才並未察覺到房間之中還有一個破宋,若不是他覺察一絲不對的話,怕是就要開口了。

而他若是開口的話,那他們自然就暴露了。

「時辰到了。」雲龕垂眸看向亓硯卿道,「定要小心。」

所以,他當務之急還是將自己的修為提升上去。

時間一晃便是七日,這日,亓硯卿將一身法衣整理好,隨即轉眸看向一旁的雲龕。

見此, 亓硯卿這才轉身看向雲龕。

此話一出,亓硯卿瞳孔瞬間放大。

雲龕的意思是說,他們必須要在五百年之內殺兩麵蠱兩次,要不然,就等於先前那次動手無用。

「兩麵蠱與尋常生靈不同。」雲龕道,「即便是你將他粉身碎骨,元神盡數打碎,他也並不是當真死亡。他一共有兩條性命,你隻殺他一次,他還可以借屍還魂,而若是在五百年之內無法再殺他一次的話,他先前被殺死的那次將會重新歸還。」

隻見那聲音的主人正是破宋。

說到這裡, 亓硯卿眉頭微微皺起道:「不知為何,我覺得有些奇怪,我能清楚地感覺到,我是當真殺了兩麵蠱並不是他的分身,但是,兩麵蠱的態度……」

也是,若是這兩麵蠱好對付的話,諸位前輩也不會動用百族之力來將其鎮壓。

雲龕轉身看向破宋道:「與你何乾?」

他絲毫不懷疑兩麵蠱所說之話。

這與平日完全不同的樣子,倒是可愛。

聽到這話,雲龕伸手拍了拍亓硯卿的肩膀道:「兩麵蠱身為十大毒植排名第一,自是有所不同。」

聞言, 破宋輕哼一聲道:「那你就好好與你這小美人相處,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在看到雲龕肯定的神情之後, 亓硯卿這才開口道:「我們所看到的那個小七, 就是兩麵蠱。」

這種有些奇怪的感覺,總讓他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這種鎖鏈需要邪魔道修士與正道修士一同佩戴,平日裡這鎖鏈不會顯現,若是離開那邪魔道身旁百步之遠,這鎖鏈便會直接將修士捆住,使其一步都不能動彈。

聽那兩麵蠱所言,並不像出事了。

想來也是因為怕這正道修士會攪局的原因。

今日破宋身著一身黑色鑲金邊的衣袍,削減了幾分浪子之氣,倒是顯得格外鄭重。

這平日雲龕總是嚴肅的很,這引魔氣入體之後,倒是變得多語起來。

思緒至此,亓硯卿眉毛緊皺道:「這兩麵蠱太過於逆天。」

聞言,雲龕輕輕頷首。

在聲音落下之時,那聲音的主人也已經到了他們的麵前。

本身他們靈植在幼年期就有天道的庇護,這其他人根本無法找尋他們的存在。

約了過了一炷香的時間, 亓硯卿便聽耳畔傳來一陣破空聲,隨即,就見在他們周圍出現了幾道禁製。

他此處能殺去兩麵蠱一條性命,那還是因為這兩麵蠱主動送上門來,要弄死他。

見此,亓硯卿垂眸看向自己手腕。

雲龕見此,起身行至亓硯卿身旁,伸手握住亓硯卿的手。

不過,那鄭重並未維持幾秒,就直接被其打破:「點星,你還真是喜愛你這美人,走到什麼地方都要將這美人帶在身邊,不過,今日局麵特殊,你當真不怕你這小美人攪局嗎?」

亓硯卿眉眼微彎道:「看來,我們要見識一下那所謂的聖天祭了。」

雲龕雖是不知亓硯卿為何發笑,但還是伸手在亓硯卿肩頭拍了一下。

在話音落下的瞬間,破宋直接轉身離開房間。

不過,經過今日一事,他算是將那兩麵蠱得罪到底。

聽到這話,亓硯卿輕笑一聲道:「我知曉了。」

按照這魔池規則,聖天祭就隻有邪魔道才能參與,若是有邪魔道修士想帶著自己擄來的正道修士參與的話,必須要讓這正道修士戴上特殊鎖鏈。

亓硯卿不敢確認那破宋是不是真的離開了,隻得直接背對著雲龕。

聽到這話,破宋聳了聳肩膀道:「你這小美人剛來就殺了我的小美人, 我這動怒不是正常嗎?」

「他對此地並不了解。」雲龕冷冷道。

亓硯卿嘆了口氣道:「這天道還真是庇護那兩麵蠱。」

正在這時,就聽不遠處傳來一道聲音:「點星,你還沒有準備好嗎?」

「我自是有我的辦法,無須你多言。」雲龕聲音微冷道。

破宋聳了聳肩膀道:「隨你。」

說罷,破宋直接轉身離去。

見此,雲龕看了亓硯卿一眼,直接起身追上那破宋。

亓硯卿雙眼微眯緊跟在雲龕身後。

大約是過了半個時辰,三人才趕到那聖天祭所在之地。

那是一個很大的祭台,在祭台之上一個少年和一個少女正在跳著一種特殊的舞。

那舞看上去十分古老,似乎每一步都會引來無數的真氣。

而在祭台的周圍有一個巨大的環形坐台,現在那坐台之上零零散散坐著幾個修士。

見到他們過來,一位穿著與破宋幾乎一樣的修士直接出現在他們麵前。

那人在看到破宋之後,眉頭不禁皺了起來:「破宋,你這是什麼意思?」

破宋嘲諷地笑了一聲道:「我這不是怕你完不成祭祀,你要是萬一死在祭祀之上,我還可以代替你繼續將祭祀完成。」

「你!」那修士似乎被破宋氣到,但不過幾息時間便恢復正常道,「我知曉這以往的祭祀都是你來完成,所以,你心中有所不滿也是正常,不過,在祭祀之上,若是失禮冒犯到忘聆大人,這個代價是你我都不能承受的。」

此話一出,破宋冷哼一聲,直接甩袖朝著坐台走去。

見此,那修士對著雲龕點了點頭,隨即直接轉身離去。

看到這一幕,亓硯卿微微挑眉。

看來這位便是破宋嘴中的朱魂。

不過,他有一點不明白,在如此大的祭祀當中,如何能對著朱魂動手?

若是直接對著朱魂動手,那定會導致聖天祭的失敗,這聖天祭一失敗就相當於得罪了忘聆,那不就相當於得罪了整個魔池嗎?

亓硯卿心中隨時不解,但也知曉此處並不是說話之地,便跟隨在雲龕伸手一同走到坐台。

在他坐下之後,直接聽到雲龕的傳音。

「這聖天祭共要舉行三日,主持祭祀之人並不是一直待在台上的。」

聽到這話,亓硯卿微微頷首。

那這破宋的意思應當就是在那朱魂不在台上之時再動手。

思緒至此,亓硯卿環視四周。

他雖然並未用神識掃過眾人,但僅是這般,他都能感受到在場修士身上的血腥之氣。

這些修士手上應當都有無數條性命。

他們想要從中找出他們想找的修士怕是沒這麼容易。

就在這時,亓硯卿忽覺空中傳來幾道氣息,隨即,就見幾個人的身影憑空出現在座台之上。

而在他們身影出現在座台不久之後,就見有許多修士陸陸續續朝著此地趕來。

約是過了有半個時辰,那坐台竟已經坐滿了。

在此刻,那祭台上的少年少女也停下步伐,開始吟唱起來。

他們所跳的舞亓硯卿雖是沒有見過,但是,他們吟唱的曲子,亓硯卿倒是曾在古籍當中看到過。

那並不是什麼祝福,而是一種詛咒。

這所有聽到吟唱之人,將會獻祭出自己百年的壽命。

雖然對於修士來說,百年壽命算不上什麼,但是,亓硯卿還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一般這種詛咒吟唱都是唱給敵人所聽,像是這種祈禱祭祀之上,不該出現這種吟唱的。

思緒至此,亓硯卿將自己的發現傳言給雲龕,隨後,直接在心中默默吟唱起鬆雲歌。

那詛咒吟唱名為送魂歌。

有些前輩發覺那送魂歌的用處後,隨即便創造出這鬆雲歌。

送魂歌是大範圍的詛咒吟唱,而這鬆雲歌卻最多隻能對兩人起到作用,好在,此處就隻有他與雲龕兩人。

他的吟唱還是能護住兩人的。

約是過了一個時辰,那少年少女不再吟唱退下祭台。

而亓硯卿則是趁著這個時刻抬眸看向眾人,隻見在那少年少女停止吟唱之後,眾人的臉上皆是浮現一刻的迷茫。

不過,很快便恢復了正常。

見此,亓硯卿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這些邪魔道修士究竟是知曉此事,自願獻祭自己的壽命,還是不知此事,被強行奪去的呢?

可不管這些邪魔道修士是知曉還是不知曉,他都有些不明白。

這送魂歌最初是一位壽命即將耗盡的修士所創造的,他所創造這送魂歌為的就是掠奪他人的壽命為自己續命。

但是,這邪魔道最尊崇的忘聆已經是位六轉金仙,隻要成為金仙,壽命幾乎永生。

那為何要在祭祀之上吟唱送魂歌呢?

正在這時,就聽祭台之上傳來一陣巨響。

亓硯卿連忙將自己的思緒壓下去,抬眸看向那祭台。

隻見此刻,朱魂正站在祭台之上。

他右掌輕托,一個褐色的水晶直接出現在其掌心。

朱魂將那水晶拋於空中,隨即,開始吟唱。

在水晶便那麼飄在朱魂的麵前,似乎是在傾聽他的吟唱一般。

在聽到那朱魂在吟唱什麼後,亓硯卿瞳孔瞬間放大。

怪不得,那破宋會說怕這朱魂死在祭台之上。

那朱魂所吟唱的乃是一種禁咒,在吟唱這禁咒之時,將不斷地摧殘著吟唱者的元神,這種摧殘是吟唱者不能感受出來的。

但是,這吟唱得多了之後,吟唱者將於被吟唱者形成一種莫名的聯係,他將不自主的會護著那被吟唱者。

這種吟唱是一種強行掠奪信仰的方式。

因為是信仰之力的直接摧殘,所以,一般第一次吟唱者會極為痛苦,能撐過這吟唱便會成為那被吟唱者的信徒。

此時,再吟唱的話,便不會在感受到痛苦了。

思緒至此,亓硯卿倒抽一口冷氣。

這種吟唱不僅是對吟唱者的折磨,也是對聽吟唱者的折磨,若是,這吟唱聽得多了,心性會不自覺地受其影響。

亓硯卿微微皺眉,抓住雲龕的胳膊,開始在心中吟唱起鬆雲歌。

好在那被吟唱者未在此處,不然,他的抵抗必定會被發現。

他合眸在心中不斷地吟唱。

他的鬆雲歌像是一層禁製,而那禁咒則是像是一把利刃一般,不斷地攻擊著他的禁製。

若是他的禁製一旦被擊破,那麼那把利刃就會直接刺入他的神識當中。

亓硯卿不敢有一刻放鬆,一直在不斷地吟唱,這吟唱需要大量的真氣,但他怕被周圍人發現異常,自是不敢大量的吞納。

他隻能放出無數菌絲,盤旋在座台不同的地方吞納真氣。

他一要小心自己的菌絲不會被他人發現,二要小心自己丹海的真氣不會耗盡,三要耐心地吟唱鬆雲歌。

在多番折磨之下,亓硯卿隻覺自己的神誌更加清醒,他能清楚地感受到每一個菌絲的所在,也能時時刻刻盯著他的丹海。

這自然也多虧那《萬木化影》,要不然,他也不可能這般一心多用。

亓硯卿在於那禁咒的不斷對抗之下,隻覺自己體內的真氣更加純粹,他內視丹海,便見元嬰之下的明月則是多出一圈光暈。

見此,亓硯卿一愣。

他踏入元嬰許久,一直未達到元嬰一成,如今則與禁咒對抗,竟是達到了?

正在此時,亓硯卿聽到耳畔傳來一聲呼喚。

他睜開雙眼,隻見呼喚他的人正是雲龕。

雲龕在看到亓硯卿睜開雙眼後,眸中的擔憂這才散去。

先前在祭祀開始之後,硯卿就陷入了一種特殊的頓悟當中。

他曾試著將真氣渡入硯卿體內,但是,這種狀態下的硯卿卻是不肯接受他的真氣。

他隻能一直為硯卿護法。

好在,硯卿並未出事。

亓硯卿在看到雲龕的神情之後,便大概猜到了發生了何事。

許是,伸手抓住雲龕的手,將自己的察覺的事情全部告訴雲龕。

聞言,雲龕傳言道:「硯卿,你那禁咒可是在天緣山看到的?」

聽到這話,亓硯卿眸中閃過一絲疑惑,隨後點了點頭。

他們天緣山不過就是個八等宗門。

他們天緣山有的功法,按照常理來說,這其他宗門應當也有才是啊!

怎麼看雲龕這樣子,似乎並不知此事?

雲龕似乎看出亓硯卿的想法一般傳言道:「此事,我從未聽說過。」

聞言,亓硯卿瞳孔瞬間放大。

此事,連雲龕都不知曉嗎?

雲龕可是仙首,若是雲龕不知的話,那應該大部分都不知曉。

那為何他們天緣山中會有記載呢?

思緒至此,亓硯卿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若是這般說的話,他們天緣山當中似乎有很多的古籍,這些古籍當中幾乎有關萬靈大世界的記錄全部都有。

他一開始都隻是當話本子看的,可伴隨著修為的提升,他卻發現那些古籍全部屬實。

想到這裡,亓硯卿忽然想起有關魄零的記載。

這些東西好似都不該是他們一個八等宗門擁有的。

先前師父對他說是有緣才能得到,他也對此深信不疑,但是,當所有的緣分全部都聚在一起,似乎也有不對之處。

亓硯卿輕吐一口氣傳言道:「雲龕,等我們回去之後,去天緣山走上一趟吧!」

他們天緣山應當沒有外麵那麼簡單。

就在這時,就聽一道聲音傳了過來:「點星,你這是在做什麼?」

聽到這話,亓硯卿側眸看向那人,隻見那人正是坐在他們不遠處的破宋。

破宋挑了挑眉道:「你可還記得我讓你來做什麼的?」

此話一出,亓硯卿連忙看向祭台。

隻見那原本在祭台上的朱魂已經不見了蹤影。

而破宋提及此事,應當是想讓雲龕趁此機會對那朱魂動手。

雲龕看向破宋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聞言,破宋冷哼一聲直接轉過身。

這祭祀共有三日,這對於點星來說最好的動手時間便是第二日。

第二日時,朱魂的真氣消耗得差不多,防備心也會放鬆一些。

不過,對於他來說,自然能多早動手就多早動手,畢竟這主持祭祀的時間越長,對那位大人便是越親近。

但這點星都這麼說了,他自然是不好再說什麼。

聽到這話,亓硯卿不著痕跡地看向破宋。

這破宋已經主持過很多次祭祀了,他現在差不多已經是那忘聆最忠誠的信徒了。

所以,就算是用搶的,這破宋都要搶到這主持祭祀的機會。

想到這裡,亓硯卿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那忘聆如此行為,就是為了得到信徒嗎?

可對於一個金仙來說,完全可以用正常的方式得到信仰,如此竭澤而漁的方式,他當真無法理解。

此時,他便感覺肩頭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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