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一扇門(1 / 2)
第八十章 一扇門
聽到這話, 夏由生一臉無辜地看向喬拾道:「我記得我先前問過你,你也從未來過此地,你又怎會知曉出去的辦法?」
喬拾咽了一口口水, 聲音有些顫唞道:「我…我曾經在古籍當中,看到過這八卦陣, 我剛才是太急了,所以才沒有看出來, 我剛才忽然想起了。」
「原來是這樣啊!」夏由生頷首, 隨即一揮手道,「那你倒是說說我們該如何行事?」
在身體恢復控製的瞬間,喬拾瞬間癱坐在地上,半晌才說道:「這裡乃是一個八卦陣,我們現在所在之地乃是八卦陣的入口,隻要有一處走錯,這裡的池水會直接將我們淹死。」
「可是你不是說這池水沒有問題嗎?」夏由生眸中閃過一絲疑惑道, 「就算你, 在這水中泡上幾日也不會有事吧!」
聽到這話,夏由生聲音有些哆嗦道:「我剛想起來,這裡的水是有問題的。如果長時間接觸的話,身上就會帶著一種異香, 而這種異香是奇獸最喜歡的,所以,不能長時間碰這水。」
「可是……」
夏由生剛張嘴,就感覺後月要一痛,轉身看去, 隻見亓硯卿正雙眼微眯盯著他。
見此, 夏由生咳嗽一聲道:「你既然看過古籍, 那應當也知曉出去的辦法,你來說咱們該如何出去。」
聽到這話,喬拾眸中閃過一絲疑惑。
就在這時,就覺腳下石岸一陣顫唞,隨即,離他們不遠之處就冒出一個石岸。
見此,喬拾抬頭看著卦象,隨即說道:「乾,兌,根據卦象所說,咱們應當走乾,所以是西北方,應當是這個石岸才對。」
亓硯卿並不理會喬拾,而是直接落到夏由生的身旁道:「你若是覺得我說的不對,你完全可以根據你所說的位置站過去。」
三人便一路行至岸邊,但此次他們麵前共出現兩個石岸,而他們必須要踩著石岸才能到達岸邊。
夏由生直接取出一把劍道:「那兩位的性命就交到我的手中了,你們應當會信我的吧!」
這八卦陣夏由生從未見過,但對於他來說並不陌生。
這喬拾前麵所帶之路全部沒錯,這唯一出錯之點就是最後一個。
那石岸離他們很近,隻需要輕鬆一跳就可以跳過去。
聞言,夏由生雙眼微眯,起身揮出一劍。
那繩子的主人正是亓硯卿。
但是,這陣法乃是千令將所創,由他所控製的傀儡所製成的陣法。
說著,喬拾轉眸看向身後的夏由生和亓硯卿。
夏由生並未懷疑,微微頷首,就準備起跳。
在話音落下的瞬間,喬拾直接落到亓硯卿身旁。
聽到這話,亓硯卿雙眼微眯了一下。
而在他起跳的瞬間,就覺月要間一緊,低頭一看就見一根七彩的繩子正捆在他的月要上。
若是,他們按照喬拾所說落到那石岸之上後,他們則會直接落到這水麵。
在劍氣揮出的瞬間,夏由生轉身看向一處,隨即落到地上輕笑一聲道:「這如此簡單的事情,自是為難不到我的。」
「這門上似乎也有八卦陣。」夏由生上前一步道,「這種八卦陣好生奇怪,我從未見過。」
「在我們頭頂之上的石壁之上有一個八卦刻印,需要修士用真氣將最外麵的石壁削去才能看到。」喬拾伸手指了一下頭頂的石壁道,「但是,就隻能削去一絲,若是超過這一絲的話,頭頂的石壁就會被上麵的池水直接沖破,我們會直接被池水淹沒。」
不過,現在還不是同這喬拾算總賬的時候。
在三人落到石岸之上後,那喬拾抬頭看向頭頂的卦象道:「巽卦,風火人家,風雷益,應當是那處。」
如今,那千令將已經死於封殺大陣之下,他手下的傀儡也盡數被抓住。
聽到這話,亓硯卿神情有些古怪。
聽到這話,喬拾深吸了一口氣,強行擠出一絲笑容道:「我們自是相信你的,你畢竟是我們這裡唯一的劍修。」
聽到這話,夏由生伸指在喬拾所說之點點了一下。
按照那喬拾之前所說之話,染上這水之後,他們怕是要死無葬身之地。
這八卦陣便是先前邪魔道攻城之時所用的九天祭祀大陣。
「是我錯了。」喬拾擠出一絲笑容道,「若不是道兄所言,我怕是要釀成大禍了。」
「此處為乾卦,那是天山遁,這裡是火地晉,所以,咱們應當以真氣擊中那點。」喬拾伸手指向一個點道,「指那個點,便會有石岸出來。」
聽到這話,喬拾臉色有些難看。
他們剛落到這地就發生這種事情,這後麵若是沒有這喬拾引路的話,他們怕是舉步維艱啊!
思緒落下的同時,三人直接跳到了岸邊。
亓硯卿抬眸看向八卦圖上的劍氣,雙眼微眯了一下。
這最後的卦象要比先前的簡單許多,這先前的卦象都未出錯,怎麼會在最後一個出錯?
更何況,他剛才都看到了夏由生起跳之時,喬拾眸中的笑意。
而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就見他們頭頂落下一層石灰,在那石灰之後則是一個完整的八卦圖。
喬拾道:「自是如此。」
這夏由生本就是刨根究底之人,他剛才都在想要如何解釋了,沒想到這夏由生竟然沒有多問。
夏由生微眯著一雙眼盯著前麵的石門道:「若是想通過這裡,是否就要將眼前的石門打開?」
亓硯卿直接揮手將夏由生甩到另外一個石岸上,隨即說道:「喬拾,你這話說得不對吧,你這最後的卦象與前方不對,所以,此處應當走兌,也就是西方,雖說這兩方很是相近,但是一旦出錯,卦象則是全亂。」
夏由生再次伸手一點,就見一個石岸再次冒了出來。
而且,他能斷定這喬拾絕對是故意的。
這裡有怎麼會有這九天祭祀大陣?
難不成,這秘境與那千令將有關?
正在這時,亓硯卿便聽耳畔傳來夏由生的聲音。
「星瑾,你怎麼了?」夏由生疑惑地看向亓硯卿道,「這八卦陣你見過?」
「那自是沒有見過的。」亓硯卿搖了搖頭道,「我就是覺得這陣法古怪得很,給我一種很是邪氣的感覺。」
而在他話音落下的同時,也並未錯過喬拾眸中閃過的僥幸。
亓硯卿見此,眉頭不禁皺了皺。
他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喬拾的身份,怕是與他想象得並不一樣。
「這陣法我也曾見過。」喬拾咳嗽一聲,直接上前一步伸手拍向一處道,「此門就交予我吧,兩位道兄稍等片刻就好。」
在話音落下的同時,喬拾上前一步直接拍向那陣眼所在。
見此,亓硯卿眉頭緊皺,果真如此。
在那喬拾要拍下最後一掌之時,亓硯卿直接上前一步直接將那喬拾砍到。
夏由生瞳孔一縮道:「星瑾,你不是說你不懂這陣法嗎?」
「騙你的。」
說完,亓硯卿直接拍向另外一個陣眼,又順手將剛才喬拾拍滅的陣眼修復。
在看到眼前的八卦陣變成金色之後,亓硯卿輕吐一口氣,直接後退一步。
夏由生眨了眨眼睛,直接拎著喬拾的衣領將喬拾拖了回來。
就在這時,就見眼前的石門發出一陣耀眼的光芒,隨即伴隨著「吱嘎」一聲,石門緩緩打開。
亓硯卿麵無表情地走向石門。
夏由生見此,直接拎著喬拾的衣領緊隨其後。
在進入石門之後,夏由生才說道:「星瑾,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本以為這喬拾隻是那些人安排在我們身邊的臥底。」亓硯卿垂眸看向喬拾道,「但現在看來,那些人不隻是想殺死我們,他們就連喬拾的命都不想留。」
「此話何意?」
「剛才門上的陣法乃是九天祭祀大陣,喬拾剛才是想要將這陣法開啟。」亓硯卿轉眸看向夏由生,「咱們就在陣眼當中,一旦陣法開啟,我們便會成為陣法的祭祀品。」
此話一出,夏由生眉頭不禁緊皺了起來。
而此刻的亓硯卿則是輕合上了雙眼。
怪不得,他一開始就覺得這喬拾各種奇怪。
這喬拾的各種舉動隻要是有心人都會發現不對之處,大部分都會知曉這喬拾是臥底。
但是,正常人又怎會覺得這臥底會連自己的性命都不要呢?
尤其這喬拾還是一個貪生怕死之輩。
所以,就算是他們發現這喬拾是臥底,為了走出這秘境,一定會跟隨著喬拾的腳步。
但是,他們卻沒有想到,那城中之人不僅是想要殺死他們,就連他們自己的人,他們都沒有打算放過。
這魔眼城的人當真是心狠手辣。
思緒至此,亓硯卿輕合雙眼,吐出一口氣。
他發現此事還是因為此陣法是九天祭祀大陣。
他們當初險些因為此陣法喪命,所以對此很是了解,這但凡換了一個其他的陣法,他怕當真看不出來。
「這裡是什麼地方?」
就在亓硯卿沉思之時,耳畔再次傳來夏由生的聲音。
聞言,亓硯卿睜開雙眼,環視四周。
隻見他們現在所在之地是一個類似與地下宮殿的所在,在那宮殿的四麵牆上全部都是類似於蛛網的存在。
而這宮殿四處並未有出口,唯一的出口便是他們先前進來的石門。
見此,亓硯卿猛地轉身。
就見他們身後的石門已經消失不見,他們現在如同被困在這宮殿當中一般。
夏由生上前一步伸手扌莫著牆壁道:「這牆好像是天心石製成的,想要打破牆壁出去怕是沒有可能的。」
聞言,亓硯卿眉頭微皺,行至那蛛網的前麵。
這蛛網給他一種很是奇怪的感覺。
「星瑾,你在看什麼?」夏由生見星瑾神情有些奇怪,上前一步道,「我從這些東西上感覺到一種很不好的感覺,咱們還是不要太靠近這些東西比較好。」
話音落下的同時,亓硯卿轉頭看向一旁的夏由生道:「這些東西不像是蛛絲。」
「嗯?」
還不等夏由生反應過來,就直接被亓硯卿扯了回來。
而在兩人退回到喬拾的附近之後,就感覺地麵開始顫動起來。
越是過了一盞茶的時間,那顫動才停了下來。
「這是怎麼回事?」夏由生眉頭緊皺道,「星瑾,你似乎知道什麼?」
亓硯卿並不言語,而是盯著他們的麵前。
就在這時,就聽一聲巨響。
隨即,就見一個巨大的蟲子從地下鑽了出來。
見此,亓硯卿瞬間屏息,順便又將一旁夏由生的口鼻擋住。
夏由生瞳孔地震。
那巨蟲頭頂長著數百隻眼睛,此刻,那些眼睛都正在旋轉,但卻好像看不見他們的所在一般。
巨蟲在宮殿當中盤旋了一圈,正要縮回地下。
可就在這時,那倒在地上的喬拾嗚咽之聲,掙紮著睜開了雙眼。
而這嗚咽聲一出,那巨蟲直接沖著喬拾所在之地沖去。
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喬拾的身子直接僵在了原地,不再動彈。
巨蟲的身影直接僵在了半空之中,它在喬拾上方又盤旋了幾圈,才有些不情願地退了回去。
直到巨蟲的身影徹底消失之後,夏由生這才說道:「那究竟是什麼東西?」
「看其模樣有些像是潛鱗,但又不太相似。」亓硯卿說罷,轉眸看向地上的喬拾,揮手將鏡花水月收回。
剛才在巨蟲過來之時,他也沒有時間過去堵住喬拾的嘴,就隻能用鏡花水月將其定住。
而在他收回鏡花水月之後,那喬拾直接躺倒在了地上,其雙眸當中則布滿了驚恐。
「若是說潛鱗的話,我曾經在水幻京當中看到過,它雖然與潛鱗有些相似,但是,我記得潛鱗沒有眼睛,而其修為最高就隻是六級。」夏由生皺眉道,「剛才那東西生了一百多雙眼睛,而且,它至少是七級妖獸。」
「我知曉你的意思。」亓硯卿轉身看向夏由生道,「但是,你不覺得它帶給我們的感覺很像是潛鱗嗎?」
「若是這般說的話,的確是。」夏由生道,「難不成,那巨蟲是潛鱗同什麼魔獸的誕生的?」
聞言,亓硯卿沉默片刻道:「我倒是覺得潛鱗可能是這種妖獸同一種魔獸所誕生的,它的潛力很明顯就在那潛鱗之上。」
在聽到兩人的話後,那倒在地上的喬拾瞳孔微顫道:「我們要快些離開這裡,要不然,會死在那蟲子的手上的。」
「哦?」
夏由生轉身蹲在喬拾的麵前道:「你屢次三番的欺瞞我們,我當真很生氣,你若是再不說實話,就不要怪我手下無情了。」
說到這裡,夏由生頓了一下,隨即說道:「你應當還不知道吧,你背後的人已經放棄你了,你剛才打開的陣法,足以將咱們三個全部殺死。」
此話一出,喬拾的臉色十分難看,半晌才說道:「你們不要想從我口中問出什麼,我不會告訴你們的。」
「你怎麼會這麼想?」夏由生眨了眨眼睛道,「你這家夥看上去就是個小廝,人家怎麼可能將事情告訴給小廝聽呢?」
「你!」
喬拾明顯被夏由生這話氣到了,但一時間卻又不知該如何反駁。
「你自己看看這裡的情況吧!」夏由生冷哼一聲道,「你覺得那些人當真想留你一條活路嗎?」
此話一出,喬拾神情有些僵住。
亓硯卿則是上前一步道:「剛才那門上的陣法乃是九天祭祀大陣,若是由你打開這陣法的話,那麼在這陣法當中,我們所有人都會成為獻祭品,你應當很清楚這一點才是。」
說到這裡,亓硯卿輕笑一聲道:「我想你也不想將自己的性命交到那些人的手中吧!」
聽到這話,喬拾抿著嘴看向亓硯卿並未開口。
此時,夏由生掃了喬拾一眼道:「你這人還當真是奇怪,剛才要不是我們的話,你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結果你非但不感謝我們,還要為害死你的人守秘。」
說到這裡,夏由生伸手掐住喬拾的脖子道:「我若是在這裡將你殺死的話,你信不信你身後的人不僅不會救你,反而會興慶你死了。」
此話一出,喬拾雙眸瞬間黯淡下來。
見此,亓硯卿伸手將夏由生拉開,隨即對著喬拾伸出一隻手道:「我相信你就隻是一時錯信了人,我也相信你已經意識到這錯誤了。」
聞言,喬拾抬眸看向亓硯卿,隨後一把抓住亓硯卿的手站起身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夏由生聳了聳肩膀道:「星瑾,我當真不知曉你救他做什麼,他身後的人並不相信他,他知道的怕是都還沒有你多,不會就直接弄死算了。」
「你們若是不帶著我的話,定是會後悔的。」喬拾看向夏由生道,「此處地形復雜,若是沒有認識路的人帶路的話,就算是大乘修士也很難從這裡出去。」
「哦?」夏由生雙手抱月匈有些不屑地盯著喬拾道,「你的意思是,你知曉這路該怎麼走?」
喬拾不理會夏由生,而是轉身看著亓硯卿道:「星瑾,此處名為鎮魂殿,你所看到的那個巨蟲名為天魂,你先前見過的潛鱗的確是這天魂與魔獸的孩子。」
聽到這話,亓硯卿抬眸看向喬拾。
喬拾繼續說道:「這天魂最畏懼的東西就是麒零石,我手上本有一個麒零石製成的手鐲,若是那手鐲在的話,咱們就能直接闖過去了。」
話音落下的同時,亓硯卿眸中閃過一絲無奈道:「那當真是可惜,咱們可有其他辦法可以闖過去?」
聽到這話,夏由生雙眸轉了轉,隨即說道:「你這話說得當真是太遲了,你當時落到此處之後,瘋瘋癲癲的,竟直接將鐲子丟盡了那池水當中。若是咱們還在那石岸上大不了就跳下去就尋上一尋,可如今被困在這四方宮殿當中,當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說罷,夏由生行至亓硯卿伸手,伸手摟住亓硯卿的脖子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