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回到天緣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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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回到天緣山

此話一出, 亓硯卿垂眸看著還在地上掙紮著想要站起來的小雞,不禁陷入了沉默。

這五行之獸間的相處方式竟是這般嗎?

他自是能看出兔子並未下重手, 而那小雞也並未受傷。

林無落見此, 連忙彎月要將小雞捧了起來,小心翼翼地為其順了一下羽毛道:「還好嗎?」

聽到林無落的話後,那原本羽毛都垂下來的小雞, 翅膀忽然炸開,開始對著林無落叫了起來。

亓硯卿自是聽不懂小雞在說些什麼, 便扭頭看向一旁的兔子。

同為五行之珠的守護獸,兔子應當知曉小雞在說什麼吧!

兔子在察覺到亓硯卿的目光後, 一把摟住亓硯卿的胳膊道:「那羽冠雞說自己這一身羽毛太醜了, 想要將自己一身羽毛全部拔掉。」

羽冠雞聽到這話, 猛地轉過頭, 叫聲中帶著一絲不可置信。

他們到此本就不是為了林無落而來,這機緣巧合救了林無落,若是他無要緊之事的話, 他們也該離去了。

這一來二去,天緣山的弟子越發減少。

此話一出,亓硯卿嘆了口氣,看向麵前的林無落道:「無落可還有其他事情?」

雖說,那兩個元嬰修士都修為都在他之下,但是,若是真要死鬥,他未必能勝過那兩人。

亓硯卿剛欲開口, 忽然想起什麼, 掏出一張符籙遞到林無落道:「你若是有事要尋我的話,將此符籙打散便可。」

說著,林無落直接躬身行了一個大禮。

「主人,我看那羽冠雞與那林無落已經心意相通了。」兔子見亓硯卿心情有些低鬱,扯了扯亓硯卿的袖子說道,「木形珠在主人您身上,水形珠在大主人身上,金形珠在又歲手中。現在那林無落已經將土形珠收服了,那咱們在等個一兩百年火形珠出世,就可以將五行之珠集齊了!」

所以,他現在能做的就隻有鎮守在天緣山當中,隻要他在天緣山坐鎮一日,那秋水門的人就不敢光明正大對天緣山出手。

「這秋水門曾也是三等宗門,不過幾萬年中並未有其他天驕出世,才會降至八等宗門。」說著,挽秋寒伸手揉了揉挽苒風的頭道,「雖說,他們門中弟子九成被殺,但這剩餘的一成也足以讓我們頭痛。」

與此同時,已出禁斷山脈的亓硯卿倒是嘆了口氣。

這來往的弟子在聽說這傳聞之後,幾乎也不會拜進天緣山之下。

「那羽冠雞說趕緊將他的毛拔乾淨,要不然他就重新回到殼裡。」兔子眨了眨眼睛道,「沒事,爹爹,你們要是不忍心對它動手的話,我可以代替你們動手的!」

雲龕回眸看向亓硯卿道:「時移世易。」

的確如此,亓硯卿看向一旁的兔子。

但他如此做,也相當於斷絕了他自己的前程。

見此情形,挽秋寒雖然焦急,但卻也無可奈何。

的確時移世易,人事往事早已不同。

見此,林無落單手握拳。

林無落自然看出亓硯卿的退意拱手道:「前輩, 無落並未有其他事情。」

相傳在百餘年前,天緣山險遭滅門之禍,宗內弟子盡數夭折。

待到五行之珠集齊之日,也就到了該封印聖池當中的那扇虛空之門的時候了。

但因為宗內弟子實在太少,這天緣山也僅僅是穩住八等宗門的地位,想要晉升七等宗門也是毫無希望。

好在出了一個挽秋寒,修成元嬰這才穩住宗門,使其不掉落八等宗門。

聽到這話,亓硯卿微微頷首。

聽到這話,挽秋寒睜開雙眸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道:「宗門當中沒有資源,如何能留住弟子?」

他們還是要盡快尋到那火形珠才是。

天緣山位於東域的西山林甲當中。

而此刻,他麵前的挽苒風嘆了口氣道:「師叔,如今宗門加上你我也隻剩九十二人了,再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那秋水門再怎麼說也曾是三等宗門,其內的資源更是之多。

在天緣山的一座孤山的洞穴當中,挽秋寒正在盤膝打坐。

而等他抬起頭時,卻發現麵前四人早已不見蹤影。

亓硯卿眼見那羽冠雞氣得都有些站不穩了,垂眸冷哼了一聲。

兔子瞬間正經道:「羽冠雞剛才在罵林無落。」

聽到這話,挽苒風眸中閃過一絲淚光道:「若不是那秋水門的人一直在盯著我們的話,師叔你也不會被困在這天緣山,你本該是天驕,卻被那秋水門的人捆住了手腳。」

聞言,林無落眸中帶著一絲感激,拱手道:「多謝前輩,前輩救命之恩,無落沒齒難忘。」

聞言,挽秋寒伸手將挽苒風眼睛的淚水擦去,無奈地嘆了口氣。

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挽苒風瞬間惱怒道:「我就說那秋水門的人腦袋都有問題,他們宗門的人被人殺害與我們有什麼關係?非要將賬算在我們頭上。」

他目前的修為還是太弱了,若是有一日他能像前輩的道侶一般,也許就可以站在前輩身旁了。

如今他們天緣山與那秋水門都是半死不活,可偏偏那秋水門還剩下兩個元嬰。

也是這般原因,當初天緣山才會與那秋水門一起行動,隻是不料,那秋水門竟是披著人皮的豺狼,害他們至此。

他們暫時封印的虛空之門效用隻有三百年,如今一百年已過,剩餘的時候就隻剩下兩百年了。

說到這裡,挽苒風冷哼一聲道:「還有這秋水門當真是一點臉麵都不要,他們又不是三等宗門,如何配得上這秋水門三字?」

他在二十年前便已經是元嬰三成了。

這一晃二十年過去,他的修為並未有任何變化,甚至還有滑落之像。

他雖是知曉這般下去對他無益,但他的確也沒有其他的辦法。

挽苒風自是看出挽秋寒心情低鬱,自然也不好說什麼,隻是對那秋水門的恨又添了幾分。

這些年內,師叔一直鎮守天緣山,他們門下的這些弟子也不敢隨意出宗。

若是,若是她的修為再強一些的話,就能為師叔分憂了。

與此同時,在天緣山的一棵樹下,亓硯卿伸手扌莫著樹乾,眸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此靈樹雖說就隻是一棵普通的靈樹,但卻是他們天緣山曾經坐穩八等宗門的根基。

如今想來還當真是感慨頗多。

正在這時,就聽他們身後傳來一聲冷喝聲:「你們是什麼人!」

聽到這話,亓硯卿轉身看向那人。

隻見來人是個看上去七八歲大的孩子,那孩子腳邊放著一個木桶,此時正用一個巨大的木勺指著他們。

看到那孩子,亓硯卿眉眼微彎道:「我們到此處是尋一個人。」

聞言,那孩子皺著一張包子臉道:「你們想要找誰?」

「我們要找的人啊……」說著,亓硯卿抬眸看向從遠處趕來的一道身影道,「他已經過來了。」

伴隨著一起話音的落下,就見挽秋寒朝著他所在之地靠近幾步道:「你怎麼來了?」

那小孩見了挽秋寒連忙說道:「宗主,他們……」

挽秋寒伸手拍了拍小孩的肩膀道:「小蘇,不得無禮,這幾位乃是我們的貴人。」

此話一出,小蘇哦了一聲,隨後,直接轉身離開。

雖說他很好奇這幾個人到底是什麼來頭,但是,宗主現在很明顯就不想看到他。

待到小蘇走遠之後,亓硯卿才道:「秋寒許久不見。」

挽秋寒拱手回禮道:「硯卿,許久不見。」

說罷,挽秋寒看向亓硯卿道:「今日歸來可是有什麼事情?」

亓硯卿也不和挽秋寒客氣,直接說道:「我想要前去秘閣一觀。」

「那秘閣你幼年時刻日日都要待上三四個時辰,今日歸來竟還要同我說此事了?」挽秋寒似是打笑,又似是正經道,「你永遠都是天緣山的弟子,你在天緣山之中想要做什麼都可以,這裡永遠都是你的家。」

亓硯卿瞳孔一顫,隨即笑道:「那我就不客氣,你去忙你的就是了。」

話音落下的同時,亓硯卿拉住雲龕的手,直接朝著秘閣所在之處走去。

被拋下的兔子和玄惑鯨見亓硯卿沒有等他的意思,隻好自己跟上。

見此,挽秋寒輕笑著搖了搖頭。

他本以為自己修至元嬰就可追上亓硯卿的腳步,但現在看來還是遠遠不夠。

不要是說亓硯卿和他的道侶,就連他們身旁的這兩個孩子的修為他都看不透。

不過,好在他與亓硯卿也算得上是友人。

而此時,亓硯卿已經將雲龕帶到了一個小樓前,隨即轉眸說道:「此處雖比不上各大宗門的秘閣,但我先前所看到的各種古籍都是在這裡看到的。」

聞言,雲龕眸中多了一絲慎重。

見此,亓硯卿輕笑一聲並未開口。

雲龕乃是九池的護宗長老,何等場景沒有見過?

如今肯形表於色,也不過是因為此話是他說的罷了。

思緒至此,亓硯卿握住雲龕雙手的力氣稍微大了一些。

他所說的每一句話,雲龕都是這般放在心上。

而就在這時,亓硯卿便覺一股熟悉的氣息出現在了他們周圍。

他抬眸望去,就見一個頭發花白,身形枯瘦的老者走了出來。

在見到那老者之後,亓硯卿上前一步拱手道:「太上老祖。」

聽到這話,那老者渾濁的雙眸清晰了一些,伸手將亓硯卿扶了起來道:「硯卿,是你啊!」

聞言,亓硯卿將臉上的麵紗扯掉,直接撲倒了老者懷中。

他本以為自己不在意這些了。

他本以為在天緣山除卻師父和師兄之外,他沒有在意的人了,可當看見太上老祖之時,他卻覺得心髒在抽痛。

當初,他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待在秘閣當中,看著秘閣當中的古籍。

而太上老祖總是坐在另外一側陪著他一起看。

他雖是與太上老祖並未說過任何一句話,但卻不想這麼多年後再次重逢,太上老祖竟是能認出他。

老者伸手揉了揉亓硯卿的頭道:「好孩子,你回來就好,你比我們這些人都有出息。」

聽到這話,亓硯卿雙眸顫了顫。

太上老祖不過化元三成,壽命僅僅隻有九百年。

他當初離開之時,太上老祖已經七百有餘,如今又是一百餘年過去。

如今太上老祖的壽命隻剩下不到百年。

老者像是看出亓硯卿在想什麼一般,低笑了兩聲道:「我邱震一生能見到你與秋寒兩個弟子,就已足矣,無需在多思其他。」

此話一出,亓硯卿抿著嘴不知該說什麼。

太上老祖的資質本身有限,若不是因為他老人家奮發的話,怕是連築基都是極難。

但也是因為這資質的原因,他手中許多靈植無法為太上老祖使用。

修士一旦遲暮,體內的經脈會變得格外的脆弱,若是強行以靈植續命的話,甚至有可能起到反效用。

隻有尋到特殊的靈植,才會有一些作用。

「好了,好孩子。」邱震低笑兩聲道,「今日到秘閣來,可是有事相求?」

聽到這話,亓硯卿這才回過神來道:「弟子今日到來,的確有事相求。不過,事關重大,我們還是回到秘閣再言明此事吧!」

邱震頷首,隨即轉身走回秘閣。

而亓硯卿與雲龕則是緊隨其後。

在進入秘閣之後,亓硯卿直接揮手打下一道禁製。

隨即,才看向邱震道:「太上老祖,弟子心中有疑,天緣山不過是個八等宗門,這秘閣之中的古籍為何言明世間萬物?其中很多,不該是我天緣山所有。」

就好像那鬆雲歌。

若非對兩麵蠱很是了解,又怎會知曉此事?

可是,他們天緣山又為何會與兩麵蠱扯上關係?

聽到亓硯卿這話,邱震嘆了口氣道:「老夫知曉總有一日宗中弟子會發覺此事,隻不過沒有想到,這人會是你!」

聞言,亓硯卿自是知曉邱震知曉這是怎麼一回事,便一瞬不瞬盯著邱震。

邱震似乎在沉思雙眸,半晌才說道:「這仙人萬年一代,兩代不出相對應的修士便掉落一等,而我天緣山也曾是一等宗門。」

此話一出,亓硯卿瞳孔地震。

天緣山曾是一等宗門?

那為何又會掉落到八等宗門?

邱震無奈地嘆了口氣道:「在十幾萬年,天緣山也是一等宗門,但因為參與了封印兩麵蠱事情,後遭那兩麵蠱報復,幾乎滅門。我天緣山無數天驕死於那兩麵蠱之手,那一夜,天緣山被鮮血燃盡。」

聽到這話,亓硯卿隻覺嘴唇都有些顫唞。

兩麵蠱!又是這個兩麵蠱!

這兩麵蠱還當真是惡貫滿盈,走到哪裡都能聽到有關這兩麵蠱的事情。

「看硯卿這樣,應當對這兩麵蠱並不陌生了。」邱震道,「這每次兩麵蠱的出世都會造成生靈塗炭,被其滅門的宗門更不在少數,天緣山還能存名也是實屬不易。」

說到這裡,邱震不禁笑了兩聲。

而那笑聲之中也帶著幾絲嘲諷。

就是不知,那嘲諷是在嘲諷他們,還是在嘲諷兩麵蠱。

「硯卿,你之所以能看到這些古籍,就是因為我們天緣山也曾是一等宗門之緣故。」邱震回頭看向書架上的古籍道,「那古籍的正本早已毀於兩麵蠱之手,你現在看到的這些也隻不過是些殘本。」

聽到這話,亓硯卿不禁嘆了口氣。

他與那兩麵蠱交過手,那兩麵蠱在除卻陰險之外,他覺得兩麵蠱成長的速度十分之快。

而且,兩麵蠱向來出手都不計後果。

就像他所煉製的傀儡一般,他壓根就沒有想過,要將那傀儡恢復成正常的樣子。

能在這兩麵蠱手下活下來,也的確不容易。

思緒至此,亓硯卿腦海中忽然閃過在水幻京當中看到的百族石像,想來也是因為如此,兩麵蠱才會得罪百族。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兩麵蠱之緣故。」邱震眉宇間有些憂愁道,「自那以後,天緣山再也未出過天驕,這十幾萬年過去,天緣山便成為了現在的天緣山。」

說到這裡,邱震伸手拍了拍亓硯卿的肩膀道:「你今日既然能問出這個問題,想來也是要與那兩麵蠱對上,你可曾還記得有一個書架裡麵的古籍我從來都不讓你碰,你現在可以去看看。」

在話音落下的同時,邱震直接轉身離去。

亓硯卿盯著邱震的背影,眸色微沉。

不知為何,他覺得邱震說完這話後,身形更佝僂了一些。

就在這時,亓硯卿隻覺肩頭一沉。

他無需回頭也知曉,也知曉是雲龕。

亓硯卿輕吐一口氣,反手抓住雲龕的手,將雲龕帶到那書架前。

可在看到書架上麵的書後,亓硯卿愣在原地。

先前他在秘閣之中時,太上老祖總是在這書架附近立下禁製,所以,他壓根不知曉書架當中有什麼。

如今他的修為遠在太上老祖之上,自是一眼看出那書架之上放著一本書,也隻有一本書。

見此,亓硯卿伸手將那書取了下來。

那書封之上什麼都沒有,看上去像是誰的拓本一般。

而伴隨著亓硯卿將書打開,他雙眸也一點點沉了下來。

「在萬靈大世界當中,有四大種族,分別為人,靈植,妖獸,海獸。

靈植一族是最奇特的一族,並不是所有的靈植都可產生靈智,修成人形,但可修成人形的靈植可謂都是天道的寵兒。

而靈植又有天福十族,這天福十族又名十大毒植,分別是兩麵蠱、星天菇、鳳尾草、雙生蓮、水靈、三生樹、蛇纏藤、清翠、聖天菇和知命花。

天福十族互相製約,相互扶持,使其靈植一族空前繁榮。

可忽有一日兩麵蠱一族的族長忽生異心,他不想與其餘九族共享繁榮,而是想突破八轉金仙的限製,成為至高仙。

他趁著九族相聚之時,先給九族族長下毒,又趁著九族族長解毒之時,將其族內弟子盡數殺盡,伴隨著九族的隕落,兩麵蠱又將其心思放在萬靈大世界其餘種族之上。

一時間,萬靈大世界生靈塗炭,骸骨遍地,最終兩麵蠱惹怒了百族,百族聯手一同將其封印。

可兩麵蠱最終逃出了封印,又附身在其族人身上,重新修行,再造殺孽。

兩麵蠱累累惡行,天道又豈能容忍這般修至至高仙,於是,每次兩麵蠱出世,其餘九族會相繼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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