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清揚客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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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清揚客棧

還不等亓殊將那小廝扶起來, 就直接被一雙手打斷了。

亓殊抬眸看去,隻見那雙手的主人正是雲泠。

雲泠直接將那小廝拽了起來。

見此,小廝神情瞬間僵在臉上, 隨後說道:「真是對不住, 我不是故意的。」

亓殊看向那小廝道:「沒事,你可以離去了。」

聞言, 小廝彎月要將地上的東西撿起來,隨後, 轉身就跑。

直到那小廝走遠之後, 亓殊才抬眸看向雲泠壓低聲音道:「那小廝有問題?」

若是那小廝沒有問題的話, 雲泠也不會如此阻他。

雲泠低聲道:「他身上有魔氣。」

此話一出,亓殊瞳孔地震。

小廝一愣,訕笑兩聲,剛準備開口,就直接被烏尋打斷。

直到三人上去之後,那小廝眉頭才皺了皺。

「是。」小廝應了一聲,躬身退了下去。

看這三人的關係,分明是以那紅衣人為尊的,結果說話的卻是那黑衣人。

不過,還不等他的手碰到亓殊,就直接被雲泠拍開。

他們雖然已有十二年未出過一線峰, 但是, 大師兄每次遇到魔物都會帶回來讓他們一看。

齊千清頷首道:「那個小廝就是那清揚客棧的人, 而且,當初我住進的房間就是這個小廝帶著我去的。」

見此,亓殊道:「你認識那人?」

這三人還真是奇怪。

三人剛進入客棧,就被另外一個小廝引到樓上。

說到這裡,小廝壓低聲音道:「那位金丹真人可是每月都會到這裡歇歇腳,您若是趕巧遇見那位真人,被其收為弟子的話。那可謂是前景光明啊!」

見兩人進來,烏尋伸手打下一道禁製,隨即說道:「這房間裡麵倒是沒有什麼陣法,你們兩個在一個房間休息,這段時間就不要打坐了,正常入睡即可。」

「送到房間裡麵就可以了。」烏尋擺了擺手道,「要是沒什麼事情的話,就別上來了。」

烏尋頷首。

亓殊聽到這話連連點頭。

亓殊見烏尋一副有話要說的模樣,起身也跟了進去。

聽到此話,小廝連忙湊到烏尋身邊道:「客官,咱這清揚客棧可是運錦城最有名的客棧,這過路的仙人都會在這裡歇歇腳,咱們這客棧可是來過金丹真人的。」

那齊千清嘆了口氣道:「我進城之時看見我宗門之人就在附近,我就不同你們前去了,這在往前走上一百步,再往南走便是清揚客棧。」

見此,烏尋雙眼微眯,直接伸手推開一間房間,走了進去。

烏尋掏出一把折扇輕扇了兩下道:「你這小廝倒是有意思,你也不說說你們客棧有什麼特色,就這麼往裡拉人,當真以為什麼地方都能容下小爺嗎?」

既然雲泠說那人身上有魔氣, 那他應當就是那邪魔道修士。

看到這一幕,烏尋這才吐出一口氣,帶著兩人趕往那清揚客棧。

正在此時, 就聽他們身後傳來一個聲音道:「你們怎麼會和那人遇上?」

對於那齊千清來說,那清揚客棧自是他再不願踏入一步的地方。

話音落下, 齊千清看向烏尋道:「小弟知曉道兄修為深厚, 但還是要小心他們會背後出手。」

「那既然如此, 我們正好去看看。」烏尋閃身出現在幾人麵前,隨後冷哼一聲, 「他們這也算是自己送上門來, 也省得我們去尋他們。」

說著,那小廝就要上手拉亓殊。

「你要是這麼說的話,還是有點意思的。」烏尋挑了一下眉道,「那就給我們準備三間上房。」

「好勒,三位客官裡麵請!」小廝弓月要將三人引入客棧裡麵。

那小廝看到亓殊連忙上前一步道:「客官,竟是您啊,這當真是有緣人啊,你往裡請!」

如今能遇到自己宗門之人,也倒是不錯。

而每次,雲泠對此是極為敏[gǎn]。

這三個人有點意思。

見此,亓殊一時間不知該作何神情。

「小師弟,二師弟。」烏尋看著兩人說,「此次去往清揚客棧務必小心,遇到什麼事情,直接喚我就是了。」

他甚至還能從這房間當中感受到絲絲靈氣,怪不得,那小廝會說,這清揚客棧乃是這運錦城最好的客棧。

聞言,亓殊連忙轉頭, 隻見那齊千清臉色有些不好盯著那小廝的背影。

與此同時,那將亓殊等人引到樓上的小廝,伸手指了一下房間道:「三位客官,這三間便是您們的房間了,三位客官是準備在外麵吃?還是讓我們送到房間?」

說罷,齊千清拱手行禮,隨即直接轉身離去。

三人剛到清揚客棧,就見剛才那小廝迎了出來。

這房間並不算大,但東西倒是齊全。

聞言,亓殊點頭。

這打坐若是入定的話,對外界的感官就會變弱,就很容易出事。

這房間裡麵的靈氣很重,尋常修士到了此處定是會忍不住打坐的。

想來,那些邪魔道就是趁此機會動手的。

他們若是正常入睡的話,對外界的事情還是很敏[gǎn]的,這樣也能保證他們能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見亓殊點頭,烏尋嘆了口氣,伸手拍了拍亓殊的肩膀道:「我就住在你們隔壁,若是遇到事情的話,你們可以隨時喚我。」

此話一出,亓殊眉頭微皺道:「大師兄,你為何不與我們同住?」

這既然都已經知曉清揚客棧當中的人不安好心,那為何還要分開去住?

烏尋一頓,隨後說道:「那要是我們都著了道,連個求救的人都沒有了。」

「我知曉了。」亓殊再次點了點頭。

他們三個分開住的話,就算是那客棧裡麵的人對其中的人下手,另外的人也能反應過來。

見此,烏尋也不等亓殊在開口,直接轉身離開房間。

而在烏尋走遠之後,亓殊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一件事情。

這客棧之中的人都知曉他們三個是一起來的,若是要動手的話,定是一起動手。

所以,他們住在一起,不住在一起,又要什麼分別?

雲泠見亓殊如此,伸手拍了拍亓殊的肩膀道:「大師兄自有他的意思。」

聽到這話,亓殊雖然不解,但並未再開口。

雲泠說得不錯,大師兄既然這麼做,肯定是有他的理由。

既然大師兄不願意說,他去問自是也沒有用處的。

正在這時,就聽到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隨後一個聲音傳了過來道:「客官,您的飯食已經準備好了,是給你放到門口,還是送到房間當中?」

亓殊抬眸看了一眼雲泠,隨即道:「你直接放到門口就是了。」

「好的,客官給您放到門口了。」

話音落下之後,亓殊隻聽腳步聲朝裡走去,不過,還不等他第二次敲門,就聽到吱嘎一聲。

隻聽烏尋的聲音傳來道:「你把剩下的飯食給我就是了。」

那門外的小廝雖然有些遲疑,但還是應了一聲是,隨後才轉身離去。

直到那腳步聲遠去之後,亓殊這才打開房門,將門口的托盤端了起來。

可在他端起托盤的瞬間,就覺一股寒氣侵骨而來,他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而等他反應過來之時,他已經回到房間之內,那托盤正放在他麵前的桌子之上。

見此,亓殊轉眸看向一旁。

就見此時,雲泠正一臉擔憂地看著他。

亓殊深吸了一口氣道:「我在碰到這托盤之後,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雲泠頷首,隨即掏出一根銀針,一一在飯菜之中驗過。

可那銀針沒有任何的變化。

見此,亓殊眸中生出一絲疑惑。

難不成是他想多了?

他畢竟也是第一次出來執行任務,許是因為他太緊張了。

思緒至此,亓殊拿起湯勺剛要舀湯。

可就在他湯勺碰到湯的瞬間,那種寒氣再次侵骨而來,他隻覺自己後背的汗毛直接炸了起來。

那是一種很不好的預感,他從未這般過。

就在此時,亓殊就覺月要間一緊,隨即便是一陣天旋地轉。

等他反應過來之時,自己已經坐到了雲泠的腿上,他稍微抬一下頭,就能對上雲泠的臉。

雲泠伸手拍了拍亓殊的後背道:「你的預感一向很準,你覺得這些飯菜有問題,咱們就不吃。」

聽到這話,亓殊雙眸微顫,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什麼。

這隻不過是他的預感,而且,根本沒有任何緣由,雲泠竟也願信他?

而且,他們和大師兄不一樣。

大師兄已經辟穀,就算是不吃東西也沒有關係,但是,他們兩個還是需要進食的。

正在亓殊思緒有些亂時,就聽耳邊傳來一聲嘆息。

隨即,他就覺身子一輕。

隨後,直接被雲泠打橫抱了起來。

雲泠將亓殊抱在床邊,輕輕放在床上,隨後伸手握住亓殊的手道:「你所說的話我全部都信,這些家夥畢竟都是邪魔道的修士,他們手中的毒,銀針不一定能驗出來。」

亓殊的思緒被雲泠拐走。

那以銀針驗毒是他年幼時常見亓主簿所做之事,所以,才會覺得都該這般。

但是,他們如今的對手畢竟是邪魔道。

邪魔道的毒又豈是一根銀針能驗出來的?

他之前聽師父說過,一般仙人對於危險都是有所預感的。

這種預感雖是說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但是,卻是很是準確。

所以,他覺得那些飯菜很是危險,應當就是他的預感。

就像是雲泠對魔氣敏[gǎn]一般,他對這毒氣也很是敏[gǎn]。

思緒至此,亓殊忽然想起一件事道:「那你我要如何進食?」

他們進入這清揚客棧就是想扌莫清楚這些邪魔道的底線,所以,輕易還是不要打草驚蛇比較好。

但是,他們已經喊了飯食,若是不吃的話,豈不是會引起那些人的注意?

「兩位師弟,你們在做什麼?」

就在亓殊沉思之時,耳畔忽然傳來烏尋的聲音。

他連忙抬頭,就見烏尋正坐在床邊,用一雙「調謔」的雙眸看著他。

見此,亓殊瞳孔一縮,一把抓住烏尋的雙手道:「大師兄,這飯菜裡麵可能有毒,我們現在要怎麼做,才能不打草驚蛇?」

聽到此話,烏尋一愣,隨後說道:「你能覺察出這飯菜有毒?」

「大師兄?」

他先前所說就隻是他的猜測,但是,聽大師兄的意思,他的猜測好像並未出錯。

「這飯菜裡麵的確有毒。」烏尋雙眼微微眯起道,「這種毒乃是花季峰獨有的毒,這種毒很是低微,若不是因為我先前見過的原因,怕是也不能這麼輕易認出來。」

亓殊有些不解地看向烏尋。

聽烏尋這個意思,這種毒,應當很容易辨認。

烏尋起身走到飯桌前,端起一碗湯,走到亓殊麵前。

當在亓殊的麵,從懷中掏出一片葉子,直接丟到那碗湯之上。

而在那葉子碰到那湯之後,原本翠綠的葉子,瞬間變成血紅色。

看到眼前這一幕,亓殊瞳孔瞬間放大。

而烏尋則是搖了搖頭。

隨後說道:「那花季峰有一種特殊的毒藥,名為水千機,此毒無色無味,若是放在飯菜當中尋常修士根本無法察覺,而唯一能覺察此毒的辦法,就是三靈草的葉子。」

說到這裡,烏尋伸手將那血紅的葉子取了出來道:「這水千機煉製之時放入了三靈草,所以,隻要碰到水千機,這三靈草就會異變。有一次我下山除魔之時,就是中了此毒,若不是師父趕來的話,我怕是要命喪於那地了。」

原來如此,亓殊點了點頭。

大師兄中過此毒,所以,對此事有所防備。

想來,從那以後,大師兄每次下山除魔都會帶著一些這三靈草的葉子,也是因為這般,大師兄才會知曉這飯菜當中有毒。

「這花季峰的人還真是賊心不死。」烏尋冷哼一聲道,「早在十五年前,這花季峰的人就惹了眾怒,被其附近的七八個宗門聯合滅門。我本以為這花季峰的人早已滅絕,卻沒想到,竟還有這花季峰的餘孽!」

聽到此話,亓殊抬眸看向烏尋,隨後說道:「大師兄,你應當早有預料吧!」

烏尋說這話之時,雖是憤怒,但眸中並未有不解,就好像早已知曉此事一般。

聞言,烏尋一頓,看向亓殊道:「的確是有所預料。我早年間與那花季峰的人交過手,雖說,這邪魔道修士性情乖張,但並不是所有邪魔道的修士就隻對修士出手。而他們出手的範圍,也在當初花季峰的範圍之內,所以,我心中是有所猜測的。」

說到這裡,烏尋掏出一個儲存袋放到亓殊身旁。

隨後說道:「這儲存袋當中全部都是三靈草,你們將這東西帶在身上。雖說我並不知曉你們是如何知曉這飯菜有毒的,但是,帶著這東西我也放心一些。」

亓殊頷首,將那儲存袋收了起來。

烏尋起身神色淡然道:「我想在這運錦城中走上一遭,你們在此處不要亂走。」

說罷,烏尋直接轉身離去。

在走到門前之時,烏尋忽然轉身看向亓殊笑道:「小師弟,你莫要在意,為兄回來之時會為你們準備一些吃食的,所以,你們就在客棧之中等著為兄歸來吧!」

在話音落下的同時,烏尋直接揮手打出一道禁製,這才轉身離去。

在烏尋走遠之後,亓殊眸中閃過一道莫名的情緒。

他還從未見過大師兄情緒翻湧如此之快,想來,當年那花季峰的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雲泠看向亓殊,沉聲道:「先休息。」

說著,按了一下亓殊的肩膀,示意亓殊躺下。

直到此時,亓殊這才反應過來,他剛才被雲泠抱到了床上,剛才也一直沒有下床。

思緒至此,亓殊隻覺耳根一燙,抬眸盯著雲泠道:「我忘卻此事,你為何不提醒我?」

他身為小師弟,在聽大師兄訓話之事,怎能一直躺著?

在聽到這話之後,雲泠伸手揉了揉亓殊的頭道:「亓殊,你應該休息了。」

此話一出,亓殊眸中閃過一絲疑惑。

可還不等他反應過來,忽然覺得眼皮有些沉,意識也開始飄忽。

他剛想開口詢問是怎麼一回事,卻在下一刻直接失去了意識。

亓殊隻覺自己整個人都飄忽忽的,他看不清眼前究竟有什麼東西,就隻能聽到耳邊有東西一直在碎碎叨叨。

他想張嘴讓那人閉嘴。

可卻是一絲力氣都使不出,隻能繼續聽著那東西碎碎念。

又不知過去多長時間,亓殊隻覺恢復了一些氣力,便直接睜開了雙眼。

而在他睜開雙眼的瞬間,就見眼前閃過一道白光,那白光極為刺眼,他下意識地合上了雙眼。

隨後,他便感覺有什麼東西在蹭他的手。

他有些詫異地看向自己的手邊,就見那裡趴著一隻巴掌大小的兔子。

那兔子身體雪白一絲雜毛都沒有,而其雙眼則是被一圈細小的黑色絨毛覆蓋,看上去極為好看。

在見到那兔子的瞬間,亓殊直接將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可在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麼之後,又連忙將自己的手收了起來。

他現在所在之地乃是邪魔道所在之地,這兔子雖然可愛,但卻不知是從什麼地方來的,他怎能如此隨意?

這若是邪魔道的陰謀的話,他豈不是就落到邪魔道的陷阱當中了?

而兔子在亓殊收回手之後,直接跳到亓殊的胳膊邊,小幅度地蹭著亓殊的胳膊,就好像在對他示好一般。

見此,亓殊雙眸不禁顫了顫。

不知為何,他在見到這兔子之時,就覺得這兔子不會傷害他。

就好像他當初感覺師父和大師兄親近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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