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合籍大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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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合籍大典

天外天, 一線峰。

雲山霧繞,金鼓齊響,正是合籍大典的禮樂之聲。

在響過九十九下之後, 就見亓殊和雲泠身著大紅色衣衫,分別從一線峰的兩角向上踏去。

他們每踏一步,他們前麵便會生出雲梯,而在他們踏過之後, 那雲梯便會消散開來。

兩人在踏了九十九步之後, 正好落步於一線峰的峰頂。

此刻, 就見峰頂之上的竹林分成一條路, 在路的末端有一個高台, 在高台之上,鄭丘真人正手持雲板看著兩人。

兩人對視一眼,伸手牽住彼此的手, 朝著鄭丘真人所在之地走去。

在兩人走到高台前後,就見鄭丘真人手持雲板輕輕一揮,隨即, 就見一個紫金九耳鼎徑直落下。

那紫金九耳鼎,寬達五尺,高達四尺, 旁附九耳, 看上去便給人一種貴氣天成,光芒內斂之感。

而在落下的瞬間, 竹林旁再響金鼓之聲八十一記,每一聲都給人一種振奮人心之感。

以心血為約,以道運為憑,以魂魄為誓,以三生為證,亓殊/亓殊仙道相伴,此生不棄,若違此誓,萬靈除名,永無輪回!」

亓春、雲忠以及方覺,都算得上是亓殊和雲泠的長輩,如今看到這種局麵,也是感慨頗多。

在高台之下的兩邊, 則是各有一排桌子。

見此,鄭丘真人伸手將兩人扶起來,分別遞給兩人一個儲存袋。

雲泠則是捧住亓殊的雙手,與其同時上前一步,將紫金檀鳴香放於鼎中。

兩人的鮮血落到在卷書之上,似乎有些感召一般,直接融在一起,形成了一個類似與鳳凰圖騰一般的存在。

此時,鄭丘真人收聲。

亓殊張開手掌,割上一刀,隨即鮮血直接淌在卷書之上。

話音落下的瞬間,就見亓殊和雲泠麵前分別出現數個玉匣,那玉匣當中有各種靈果,美酒,而最中央的一個玉匣當中則是放著符籙。

隨即,同雲泠一起對著上天三跪九叩,又轉身對著鄭丘真人三跪九叩。

他們麵前的桌子上也是擺放著各種奇珍異獸製成的菜餚,以及靈果釀成的美酒。

兩人同時上前一步,在各自的符籙之上,滴上一滴心頭血。

見狀,兩人行至一旁的座位,拿起酒杯一一敬酒。

今日他們兩人大婚,邀來之人皆是重要友人,自當是該一一敬酒。

符籙瞬間飄至兩人麵前,形成一麵卷書,在兩人之間攤開。

雲泠亦是如此,同時在手掌上割傷一刀。

在符籙入手之時,靈火瞬間升騰而起。

亓殊與雲泠同時將儲存袋收起來。

鄭丘真人看向那鼎, 嘴中振振有詞。

說罷,他揮出一道紫金色的空白符籙。

鄭丘真人揮手將鼎收起,轉身走向座位。

在那紫金檀鳴香進入鼎中的瞬間,便直接被那靈火點燃。

與彼此喝過酒後,便目不轉睛地盯著兩人。

就見兩條香龍自鼎中而出,入兩人丹田當中。

亓殊輕輕一笑,取出三株紫金檀鳴香,雙手捧起對著紫金九耳鼎。

至於烏尋,他本就一心想要小師弟與二師弟在一起,如今得償所願,除了咧著嘴笑也不知該作何神情。

此刻, 那烏尋、齊鏡、亓春、雲忠、齊簇、方覺都在其座。

看到這一幕,鄭丘真人眸中皆是欣慰道:「吉時已到,兩位徒兒,該舉行合籍大典。」

到了此刻,禮算是已成。

隨即,將麵前的符籙交予對方的手中。

那紫金九耳鼎忽現七彩光芒,那七彩光芒照射在亓殊和雲泠身上,使其本就相融的氣息,更是融在一起。

鄭丘真人朗聲道:「會,天道——」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上前一步道:「是,師父。」

齊簇與齊鏡師兄弟倒是對視一眼,輕笑一番。

話音落下之時,就見鄭丘真人後退一步,而他身後的紫金九耳鼎直接升騰而起。

那鳳凰圖騰出現之後,卷書之上快速形成一行金字。

「一紙卷書,上表天道,下鳴九幽,當上九重天之上,請萬族見證。

鄭丘真人看著兩人笑了笑道:「誓約已成,燃香相昭。」

亓殊渾身一顫,隨後看向雲泠。

兩人同時打出一道法籙,那靈火瞬間變成兩條靈動的火龍,火龍將玉匣當中的靈果靈酒全部席卷而起,隨後,朝著鼎中而去。

見狀,鄭丘真人道:「立,血誓。」

但因來的也是熟人,這酒宴並未舉行多半,來人便各自退開。

而亓殊與雲泠則是對視一眼,回到提前備好的竹屋當中。

這竹屋當中,就隻有一張竹榻,一個竹桌,那桌上則是擺著一壺酒和一個巹。

見此,亓殊抬起頭,見到身旁的雲泠眸中多了一絲緊張。

他深吸了一口氣,定定心神,走到桌邊,將巹滿上。

他酒量不好,平日很少飲酒,但是今日卻是不能不飲。

隨即,他看向雲泠一笑道:「今日,你要同我喝上一杯。」

他平日是很少飲酒,而雲泠則是未曾飲過酒,一起飲酒更是從來沒有,今日倒算是破戒。

聞言,雲泠行至亓殊身邊,與亓殊一同將巹舉起。

兩人在各自飲下半杯之後,又將手臂相纏,將對方剩下的酒飲盡。

如此,合巹酒就算是飲下。

亓殊看向雲泠,這竹屋當中並未準備紅燭,但已經有了旖旎之意。

酒已飲下,就該結發。

兩人同時斬下一段發絲,再打成一個結,引靈火燒盡。

見此,亓殊臉色紅潤剛準備開口,卻忽然覺得一陣孽火自下而上,燒得他渾身一燙。

那突如其來的孽火,來勢洶洶,一時間弄得他有些發愣。

他緩了一會才反應過來,那合巹酒當中,理應放一些助雙修之物。

但是,那想來都是凡人之行,他並未想到亓主簿和雲主事竟是如此盡職盡責,在他們的合巹酒中竟也放了這種東西。

一時間,亓殊隻覺得自己有些哭笑不得。

他自是知曉這兩位老人家是好意。

而且,這兩位老人家還因為他們是修士的原因,生怕這東西不奏效,還特意將分量加重了幾倍。

雲泠眸中有些不解道:「亓殊,有些不對。」

亓殊赧然道:「寬衣吧!」

今日就算是不用那合巹酒,他們也理應雙修,如今飲了那合巹酒,就當是助興了。

雲泠一怔,隨即,伸手將自己的衣物褪去。

不多時,兩人便已不著一物。

亓殊咬著唇,一時間不知說什麼。

讓他說的話,他倒是可以張口就來。

可到了見真章之時,他卻是不知該怎麼辦了。

正在發愣之時,他就覺手腕一涼。

低頭看去,就見雲泠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他任由雲泠將他帶到了竹榻之上。

雲泠雙眸雖含不解,但神色卻十分堅定。

亓殊緩過神,有些詫異地看向雲泠。

他看雲泠這樣子,似乎並不是很懂的樣子。

他忽然覺得今日也不是很急了。

想到這裡,他剛欲開口。

那孽火便再次燒了上來,而此處那孽火分明要比上次更加燒人,他神智都迷失了片刻。

等他在反應過來之時,就見他麵前的雲泠額間已經出了一層薄汗。

見此,亓殊忽然有些心疼。

這話是他說的,酒也是他讓雲泠喝的,若是今日說不行的話,怕是有些太過於過分了。

他剛一動,忽然感覺身後有東西戳了他一下。

他轉身看向自己的身後,隻見自己的身下正放著一個話本,那話本十分的露骨,在看到封麵之時,他整個人都愣住了。

正當他準備將那話本藏起來之時,就見一雙手直接從他麵前而過,將那話本拿了起來。

一時間,亓殊瞳孔瞬間放大,腦中當中也有一些亂。

為何,他們房中會有這種東西?

還不等他反應過來,就見褪盡衣物的雲泠很是認真地翻看那話本,就好像是在看什麼秘籍一般。

亓殊嘴角不禁抽[dong]了一下。

雲泠的神情也太過於認真了吧?

不等他想明白,就感覺月要間一緊,隨後一陣天旋地轉。

等他在反應過來之時,他已經坐到了雲泠的腿上,還是,還是……不著衣物的腿。

亓殊耳根一熱。

他雖是與雲泠在一張床上睡過,但是,兩人卻是沒有這般「坦誠相見」。

如此,他當真不知道要說什麼。

「亓殊,與我同看。」

「我……」

「我不想傷你。」

「哦……」

亓殊自是知曉雲泠是什麼意思,隻好硬著頭皮同著雲泠看了下去。

可伴隨著往後看去,亓殊目光越是呆滯起來。

這般東西,當真可以嗎?

不會死人的嗎?

為什麼,會有這種奇怪的動作?

就算是修士的身體,這種動作也是不行的!

亓殊義正詞嚴打算拒絕學習這話本。

但雲泠同樣,義正詞嚴地拒絕了他所說之話。

便將那話本所有的動作全部「融會貫通。

平日裡,雲泠不舍得讓亓殊流一滴眼淚,可是,這次他卻是任由亓殊怎麼哭,都沒有「半絲心疼」。

而且,還在十分認真學習著話本上的東西,就好像在學習什麼秘籍一般。

在重復了不知多少遍之後,亓殊淚水氤氳地看著雲泠。

雲泠附身在亓殊嘴唇上落下一口勿,似乎是在安撫。

竹林當中,就見兩個老者似乎在爭論著什麼,而在他們身後的一張桌子上,一個黑衣少年正在自飲自斟。

也不知爭了多久,那兩個老者同時齊步行至桌前,坐了下來。

那黑衣少年看著兩人笑道:「亓主簿,雲主事,他們兩人都是修士,在禮成之前又吃了辟穀丹,你們不用在意他們兩人。」

聽到這話,亓春和雲忠兩人同時皺了皺眉。

亓春隨後說道:「我知道你們修士和正常人不一樣,可是,這都一個月了,當真沒有事情嗎?」

聽到這話,雲忠眸中倒是閃過一絲得意道:「那當真是無事的,你就把心放到肚子裡麵吧!」

亓春看到雲忠這副樣子,就恨不得給雲忠一腳,這雲忠當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都把他們家小王爺拐走了,竟然還這般態度!

「好了,你就不要擔心這些事情了,咱們現在可是在仙人山,若是真的有些的話,兩位仙人肯定是會知道的。」雲忠眼見亓春真的要生氣,連忙繼續道,「再說,小侯爺那麼心疼小王爺,肯定不會出事的。」

聽到這話,亓春唉聲嘆氣道:「早知道這般,我就不在那合巹酒中下藥了,因為小王爺和侯爺是修士的原因,我還特意下了常人三倍的藥!」

話音落下的瞬間,雲忠身子一僵道:「你下藥了?」

「那合巹酒中本身就要……等一下,你什麼意思?」

雲忠咳嗽一聲道:「我看一副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肯定不願意做這種事情,我就下了藥啊!」

亓春扭頭看向雲忠道:「你下了多少藥?」

「咳……尋常人的五倍……」

烏尋:「……」

烏尋:「……?」

好家夥,這喝的是合巹酒,還是直接喝的藥啊?

眼見兩位老人家臉色都有些不好,烏尋伸手拍了拍兩位老人家的肩膀道:「你們放心,我早就想到他們兩個是新人,不會懂這種東西,我特意在他們房中放了一本話本!」

說著,烏尋從儲存袋中取出一打話本道:「我買了好些話本,啟蒙篇、入門篇、終究篇、到底篇、意想不到篇!放心,有我在,他們肯定都會學會的!」

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兩位老人的目光同時放到話本之上。

半晌,才聽到亓春道:「你把哪本放進去了?」

烏尋不解道:「那自然是啟蒙篇了,他們什麼都不知道,怎麼可能現在就把其他……」

說到一半,烏尋自己的雙眸也落到話本上。

他瞳孔瞬間放大,不可置信地來回翻看了幾遍。

等一下,他的啟蒙篇怎麼還在這裡?

他數了好多遍,這才發現不見的竟是那本意想不到篇。

烏尋憑著自己僅剩不多的記憶,回想了一下意想不到篇中的內容。

隨後,心情有些復雜地看向竹屋的所在。

要是,二師弟按照那意想不到篇執行到底的話,那小師弟還能下榻……嗯,還能動嗎?

等一下,二師弟應該有分寸的……吧?

烏尋有些不自在地笑了兩聲,隨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桌上的話本全部收了起來。

隨後看向亓春和雲忠道:「我不把你們下重藥的事情告訴他們兩個,你們也不能將我放錯話本的事情,告訴他們兩個!」

亓春終究有些良心難安道:「我們這般做,是否有些不好?」

「事情都已經發生了,現在說這些已經是無用了。」烏尋拍了拍亓春的肩膀道,「但是,你要是將這件事說出去的話,那我小師弟要是哭給你看怎麼辦?」

聽到這話,亓春又想了一會,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要是小王爺哭的話,他似乎當真沒有辦法。

想到這裡,亓春嘆了口氣。

好在方覺大將軍迫不得已已經離開了,要不然,依照方覺大將軍的性子,定是要將這件事情告訴小王爺的。

而此刻烏尋好似看出亓春的想法一般,直接說道:「挑話本的時候,方覺也在,這個事情大家都有錯,有錯就要一起承擔。」

亓春:「……?」

大將軍不是不滿意這件事情嗎?

他竟然也會去挑話本?

「大將軍也是為了小師弟好,他是怕二師弟什麼都不懂。」說著,烏尋神情忽然有些古怪起來。

要是當真按照那話本上麵進行的話,小師弟怕是想要二師弟什麼都不懂了。

想到這裡,烏尋咳嗽兩聲,直接起身道:「兩位,尋忽然想起自己還有一個任務沒有執行,尋就想要執行任務了,若是有重要事情,也不要再聯係尋了。」

話音落下的瞬間,烏尋直接起身就跑。

他這幾個月還是先出去躲躲吧!

等這段時間過了,他再回來。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亓殊才悠悠轉醒。

而他在醒來的一瞬間,就覺渾身上下都傳來一種異樣的酸痛感,尤其是不可言說的某處,更是又痛又漲又冰涼。

但卻沒有那種異物感,很明顯就是已經被清洗過,而且,已經上過一次藥。

在他睜開眼的瞬間,就聽頭頂傳來一個平靜男聲音:「亓殊。」

聞言,亓殊抬眸。

就見雲泠正側躺在榻上,此刻,正一手將他摟在臂間。

此刻,雲泠的雙眸很是清醒,很明顯已經醒了有段時間,先前一動不動,想來隻是不願打擾他安眠罷了。

見到雲泠這般,亓殊有些惱怒道:「你不聽我的言語!」

雲泠看著亓殊道:「我內視你的丹田,你……」

此話還未說完,亓殊直接摟住雲泠的脖子,將雲泠的嘴堵上了。

雲泠當真是「可惡」!

在對他那般之時,那時時刻刻看著他的丹田,生怕他有什麼不對之處。

但是,這般時刻,時刻內視他的丹田,就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想了一會,亓殊撐起手臂看著雲泠。

隻見此時雲泠身上全部都是紅痕,有些嚴重之地甚至結了血痂。

而他自己身上,除卻口勿痕之外,連個嚴重的青紫都是沒有的。

一時間,亓殊咳嗽兩聲,伸手扌莫向雲泠身上的血痂道:「會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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