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天緣山再見麵(1 / 2)
第九十四章 天緣山再見麵
兩人笑過之後, 亓硯卿眉眼彎了彎道:「當真沒有想到,這凡間一世遊, 竟會發生如此多的事情。」
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 就覺一雙手纏在了他的月要間,隨即,便是一陣天旋地轉。
等他在反應過來之時, 已經被雲龕抱在懷中,而他此刻正坐在雲龕的腿上。
一時間,亓硯卿隻覺六識之內全部都是雲龕的氣息。
他臉頰一時有些發燙。
他之前與雲龕在凡間歷練之時, 有段時間不慎摔斷了腿, 但他又貪戀房間外麵的杏林樹。
所以,雲龕每日忙完了事情, 都會以這種姿勢抱著他在外麵看杏林樹。
亓硯卿剛欲開口, 忽覺丹海真氣有些翻動。
他連忙內視丹海,隻見丹海之中真氣正在不斷地反應,那明月之上的元嬰頭頂的圓環開始發出一陣亮眼的光芒。
不多時,那圓環直接裂開,形成七道彩色的劍痕。
雲龕伸手按著亓硯卿的頭道:「是我之錯。」
在將真氣遊走過一遍後,亓硯卿這才鬆了口氣。
亓硯卿瞳孔瞬間放大,連忙起身拉過雲龕的手,將自己的真氣探了過去。
他們在凡世間遊走近百年,體內真氣也被壓製了百年,這一醒來就去渡劫,的確有些危險。
如今雲龕的真氣十分穩固,而且,此刻雲龕也已經是合體修士了。
第五重名為——木離水空時月。
「天緣山?」
不等亓硯卿詫異,就聽一道古樸的聲音再次他的神識深處響起。
「又怎麼怪得了你?」
亓硯卿搖了搖頭,他也是太過於擔心了。
竟是直接成了合體。
那先前被他們暫時封印的虛空之門時限已經要到了,他們也當要重新封禁才是。
如今這金形珠在又歲手上。
而是,遇到致命威脅之時的被迫技能。
而此刻雲龕身上還帶著一股沒有散去的劫雷之氣。
「靈植修行大道, 修行合體, 可開啟第五重。
亓硯卿看到這一重功法之時, 神情不禁有些古怪。
那也就是說, 這水空時月的作用就是逃跑了?
而且, 還是根據對方修為最高的移動範圍所移動的,這樣,完全確保自己可以有逃出去的機會。
他們兩個還真是……
「當真是要被你嚇到了。」亓硯卿道。
想到這裡,亓硯卿嘆了口氣,緩緩睜開雙眼。
不過,想來也是。
思緒至此,亓硯卿深吸一口氣,跟隨著神識深處的靈氣遊走,還是不斷地模仿著。
隨即,抬眸看向雲龕道:「我當真是沒有想到,竟然還能遇見師父和師兄。」
隨機移動, 位置方位並不固定。」
約是過了一個時辰後,亓硯卿這才定下神來。
而讓他沒有想到的,他在凡世間這遊歷一圈,竟是將那沒有斷完的恩情續上了。
這話說出來的瞬間,亓硯卿沒忍住笑了一聲。
不過,雲龕既然這般之做,定是心中有事。
想到這裡,亓硯卿又道:「還有那齊鏡和齊簇,沒想到他們也是天緣山的人,當真是巧合。」
他睜開雙眼的瞬間,就見雲龕正站在床邊看著他。
雲龕一動不動,任由亓硯卿動作。
亓硯卿眨了眨眼睛,怪不得,老師在得罪了那麼多人之後,竟然還能像是沒事人一般。
這水空時月並不是他隨意可以開啟的。
想來也是想借著雷劫,恢復自己對真氣的掌握。
這火形珠就在天緣山的手上,這樣也好,也省去了不少的麻煩。
亓硯卿頷首。
直到此時,亓硯卿這才覺得自己有些雜亂的情緒,稍微恢復了一些。
若是這水空時月他可以隨意開啟的話,他怕是都可以立到不敗之地。
那鄭丘真人和烏尋正是他前一世的師父和師兄,他一直想著師父和師兄已去,恩情無法再報。
一瞬萬裡, 逃跑時使用, 跟隨敵方最高境界而用,每一次瞬移都是敵方最高瞬移的距離的兩倍。
木形珠在他的手上。
水形珠在雲龕的手上。
火形珠在齊簇的手上。
土形珠在林無落的手上。
五行之珠的擁有者全部集齊,現在就隻等著封印那虛空之門。
亓硯卿輕笑一聲道:「我與那左塵也是有恩情牽扯。」
說到這裡,亓硯卿腦中回想起挽秋寒的身影。
這左塵便是那左長老。
隻是不想這左長老並未踏上修行之路,而是做了一個為國為民的大官。
正在這時,亓硯卿隻覺肩頭一沉。
抬眸看去,隻見正是雲龕。
亓硯卿笑道:「還要那魂殿和紅煞仙姑,沒想到此次竟然還能遇到他們兩個。」
紫靈石,天冥石。
看來這魂殿並不是沒有突破點。
而且,這兩位的關係很明顯不是很好,但還是攪和在了一起。
看來,這一點很重要。
想到這裡,亓硯卿起身道:「雲龕,看來我們要去這一線峰走上一遭了。」
他自是要與師父和大師兄見上一麵的,而且,他還有一些東西沒有拿回來。
雲龕看著亓硯卿,微微頷首。
天外天,一線峰。
竹林當中,兩個七八歲大小的孩子正在為一位老者端茶。
那其中一個長著毛茸茸耳朵的小孩一把抱住老者道:「鄭丘爺爺,你不要不開心了,我讓玄惑給你吐個泡泡!」
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他身後的孩子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隨即,一臉不情願地吐出兩個泡泡。
老者看到這一幕,笑嗬嗬地將兩個孩子都抱在懷中道:「同塵,玄惑,爺爺最喜歡你們兩個了。」
聽到這話,同塵不著痕跡地嘆了口氣。
在主人和大主人去世之後,主人和大主人的師父一直都是鬱鬱寡歡的樣子。
他自是看不得爺爺這般,隻能和玄惑裝作被點化的妖獸,現身出來陪著爺爺。
他當然知曉無論他做什麼,都無法安撫爺爺心中的悲傷,但是,能讓爺爺不那麼難受,他就已經很開心了。
就在這時,就聽一個聲音傳來過來道:「我說你們兩個小家夥,有沒有想要吃的東西?」
聽到這話,同塵和玄惑同時轉身。
就見烏尋正提著兩個小包裹看著他們。
烏尋見兩人看過來了,甩了甩手中的包裹道:「你們猜,我給你們準備了什麼東西?」
聞言,同塵轉過身看向鄭丘真人道:「爺爺,我們先回房間休息吧!」
那一旁的玄惑伸手扶住鄭丘真人的胳膊。
他雖是沒有開口,但也將自己的態度表現得淋漓盡致。
「我說你們兩個這是做什麼?」烏尋眯著一雙眼盯著同塵和玄惑。
他可是尋了好長時間才尋到這些好東西的,結果,這兩個小混蛋就是這個態度?
同塵和玄惑回頭看了烏尋一眼,同時轉頭看向鄭丘真人。
這烏尋向來不做人事。
他送的東西,大多數都是不能吃的。
見那兩個小孩真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烏尋逼不得已道:「我當真給你們準備的是好東西,你們倒是看看!」
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就聽一個聲音響起。
「看來大師兄,這些年沒少戲耍同塵和玄惑,他們兩個都不是很想搭理大師兄呢。」
聽到這聲音,眾人齊齊回頭。
就見一個紅衣人和一個白衣人,正站在竹林另外一邊看著他們。
在看到那兩個人影後,同塵直接朝著兩個人撲過去,隨後道:「主人,我真的等了你好久。」
聽到這話,那紅衣人伸手扌莫了扌莫同塵的頭。
隨後,與白衣人一同上前,跪在鄭丘真人麵前扣了三個響頭。
鄭丘真人見此,連忙將兩人扶了起來道:「真好,真好。」
見鄭丘真人如此,亓硯卿眼眶不禁紅了紅。
兩世師徒恩情,如今還能相見,當真是緣分。
此刻一旁的烏尋道:「我就知道我這兩位師弟不是一般人,但沒想到你們的修為竟是如此強悍。」
聽到這話,鄭丘真人這才反應過來。
他這才發現自己以前看不透這兩位弟子的修為了。
還不等鄭丘真人開口,亓硯卿笑道:「師父,我與雲龕如今都是合體修為。」
此話一出,萬籟俱靜。
半晌,烏尋嘴唇才有些哆嗦道:「合體修士?」
亓硯卿抬眸看著烏尋道:「大師兄可是我們的修為有何異議?」
烏尋的神情,瞬間有些古怪起來。
他當真沒有想到,他這兩位師弟的修為竟是合體。
鄭丘真人忽然想起什麼道:「我們可曾是有什麼緣分?」
他這兩位弟子修為是合體境的話,那應該就是為了入世化劫而來。
既然這般的話,他們應該是有所緣分才是。
但他卻是不記得自己和這兩位弟子。有什麼關係了。
亓硯卿聽到這話,跪倒在地,再扣一頭道:「師父,你我乃是兩世師徒恩怨,上一世沒來得及報答您的恩情,如今入凡事一遭,竟還能續上這緣分,當真是三生有幸。」
鄭丘真人伸手拍了拍亓硯卿的肩膀道:「的確有緣。」
怪不得,他當初看到這小徒弟之時,就覺得自己與這小徒弟有緣,原來是這個原因。
「師父,我名亓硯卿,我身旁這位乃是我的道侶雲龕。」亓硯卿站起身,拉過一旁的雲龕道。
話音落下的瞬間,烏尋點了點頭道:「也就是說你們兩個在入世之前,就已經是道侶了?」
在見到兩人點頭之後,烏尋眸中也閃過一絲了然。
怪不得,他一直都覺得這兩位的氣息很是相融,原是這般原因。
「當真是不易。」烏尋點了點頭道,「入凡世間,失去全部的記憶,還得相聚在一起,也是你們兩個的緣分。」
畢竟,就算是入世前是一起的,但是,這入世之後就不一定會在一起了。
他這兩位師弟能一直在一起,那也就是說明,這兩位當真是愛慕著彼此。
眼前這位本身就是自己兩世的師兄,亓硯卿也不與烏尋客氣直接道:「大師兄,那紫靈石可還在你的手上?」
「我手上還是有一些的。」烏尋伸手將一個儲存袋遞到亓硯卿麵前道,「這紫靈石可是有所用處?」
「我等於兩麵蠱和魂殿本就是死敵,如今能發覺這紫靈石,倒也是幸運。」亓硯卿接過儲存袋道。
他先前就見過有一種異花中蘊著天冥石。
現在看來,那異花就是氣吞花,那天冥石就是紫靈石。
「徒兒,你先在這裡等一下。」
鄭丘真人忽然想起什麼道。
說罷,鄭丘真人直接起身離開。
見此,亓硯卿眸中雖是閃過一絲疑惑,但並未開口。
師父讓他留在這裡,自是有道理。
想到這裡,亓硯卿從儲存袋中取出一塊紫靈石。
這紫靈石從外貌上看與普通石頭幾乎一樣,與那天冥石更是有天差地別。
若不是肯定這石頭就是紫靈石的話,他怕是都要以為這石頭是從一旁地上撿起來的石頭。
「在你們離開的這段時間,這裡倒是安靜。」烏尋聳了聳肩膀道,「那些所謂的魂殿的人並沒有來找事,看來,你們當初要我們將紫靈石帶走的決定並沒有做錯。」
亓硯卿頭也不抬道:「他們魂殿本身就麻煩加身,在沒有十成把握下,根本就不可能出來,這裡已經沒有紫靈石了,他們不可能再到這裡來了。」
也是因為如此,所以,當初在離開之時,他才讓烏尋將全部的紫靈石帶走。
想到這裡,亓硯卿眸色不禁沉了沉。
說起這回事的話,那魏寒、魏遠還有那魏臨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那千幻村與千夢村不是沒有聯係了嗎?
那魏臨究竟是如何混進去的?
而且,看那魏臨的樣子似乎已經對魂殿恨之入骨了。
會是因為那魏然的原因嗎?
至於那籃羅。
亓硯卿眸色不禁沉了沉,他若是沒有記錯的話,這籃羅就是當初的劉左。
當初的劉左,還有兩麵蠱化成的小七。
看來這有兩麵蠱的地方定是有那魂殿的人。
他還記得那魏遠說過,他們的仙姑是個能掐會算的人。
現在看來,這並不是紅煞仙姑算的。
而是,兩麵蠱算出的。
雖是,這兩麵蠱雖是告訴了紅煞仙姑一些事情,但實際上兩麵蠱並不想讓紅煞仙姑好。
思緒至此,亓硯卿眉毛挑了挑。
情況越是這般,就越是對他有利。
要是這兩方是真情實感合作的話,他們怕是要防不勝防。
正在這時,就見鄭丘真人朝他們走了過來。
亓硯卿連忙迎上去道:「師父,可是有什麼事情?」
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就見鄭丘真人揮了揮手,隨即就見一個人影直接出現。
在看到那個人影之後,亓硯卿眉毛一皺。
他若是沒有看錯的話,此刻出現在他麵前的正是那魏寒。
魏寒抬眸看向亓硯卿道:「你們究竟想要做什麼?」
看到這一幕,亓硯卿瞳孔一顫,隨即有些驚異地看向鄭丘真人。
他當真沒有想到,師父竟然會將此人留下。
不過,將此人留下也好。
亓硯卿轉眸看向魏寒道:「紅煞仙姑與兩麵蠱如今是合作關係?」
魏寒一愣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亓硯卿並未錯過,在他說出這句話後,魏寒眸中閃過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