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再會兩麵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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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再會兩麵蠱

亓硯卿看向知命花的神情, 一時間有些復雜起來。

他本以為這知命花是幫他的,結果,這知命花當真是生怕他不死啊!

他本身正與兩麵蠱之毒對抗, 結果,這知命花還要對他下點毒。

知命花有些不解地看向亓硯卿道:「我的辦法不是起到作用了嗎?」

亓硯卿強行擠出一絲笑容道:「對,你的辦法的確是起到作用了。」

就是他差點死在知命花的手上了。

他剛才甚至都覺得自己痛到沒有呼吸了, 好在,他就是輕微碰了一下。

要是這知命花不提醒他的話,他直接用手去碰, 現在怕是起都起不來了。

而此刻,亓硯卿忽然想起一件事道:「你為什麼一開始不告訴我這個?」

知命花一開始就告訴他會很痛, 那就證明這知命花是從一開始就知道這件事情啊!

此話一出,知命花臉色露出一絲心虛, 隨後說道:「那我要是告訴你的話, 你萬一不幫我呢?」

其實,風司這話說得也不錯。

「你笑什麼!」知命花聽到亓硯卿的笑聲,有些生氣道,「你若是再笑的話,我就要對你下毒了。」

他們想要對付那兩麵蠱的話,那九族之人自是在的越多越好,也自然不能讓知命花繼續留在九池。

「我離開九池之後一直跟著風司姐姐。」知命花聳了聳肩膀道,「我前段時間發現風司姐姐受傷了,所以我就想著要為風司姐姐療傷,我就想到了聖樹的種子。」

畢竟,這知命花也是要麵子的。

也就是說他不想將這種子交給知命花的話, 這知命花也沒有辦法從他手裡強行將種子搶走。

「算了,不說這個了。」知命花道,「我本身被困在九池當中,有一天,風司姐姐到了九池,她說若是我不離開九池的話,未來肯定會出大問題的,所以,那些九池的人將我放出來了。」

「不然呢?」亓硯卿輕笑一聲道,「我們能將種子拿到手,你也是有功勞的不是嗎?」

思緒至此,亓硯卿從懷中掏出幾顆種子,將其遞到知命花的手上道:「這就是你要的種子。」

此話一出,亓硯卿自然知曉知命花是因為先前的事情耿耿於懷,於是聲音中帶著一絲委屈道:「我沒有傳承記憶,所以,我當時根本就不知道你是你,否則我也不會對你動手。」

這當中自是有他的問題。

聽到這話,亓硯卿點了點頭。

他肯定不是又歲派來的。

「這樣啊!」知命花抿了抿嘴道,「是我不對,我明明知曉你沒有傳承記憶,還對你發脾氣,我要是早點告訴你的話,你肯定就會小心了。」

聞言, 亓硯卿沒忍住笑了笑, 隨即, 直接伸手將自己眼睛擋上了。

聞言,亓硯卿不禁咳嗽了一聲。

聽到這話,亓硯卿愣了一下,這知命花竟然與風司扯上了關係?

許是因為亓硯卿的好奇太過於明顯了,知命花一眼就看出了亓硯卿的好奇。

原來是這般。

聞言,知命花眨了眨眼睛。

說到這裡,知命花反手將種子收了起來。

「要不是風司姐姐的話,我到現在怕是還在九池當中。」一說起這個,知命花瞬間氣鼓鼓道,「那些九池的家夥,是當真不想放過我!」

聽到這話,亓硯卿愣了一下。

此話一出,亓硯卿將自己的手收了回來。

亓硯卿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而是繼續說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雖說這知命花先前同他所說的話不一定是真的,但是,他能看出這知命花對又歲的嫌棄。

半晌,才繼續說道:「星天菇,你也沒有那麼壞啊!」

「我到這聖樹來,所謂的就是這個種子。」知命花將手中的種子舉起來道,「這種子對我來說有所好處,所以,我才混進來的。」

那種子對又歲有幫助,是因為又歲是三生樹一族的,所以,種子才對他有用。

風司?

知命花一把將種子收了回來,隨後,有些狐疑地看向亓硯卿道:「你就這樣把種子給我了?」

聞言,亓硯卿不禁陷入了沉默。

而此刻知命花好似也反應過來了,咳嗽了兩聲道:「你會將種子給我的吧!」

他若是沒有記錯的話, 那知命花想要的種子還在他的手中,而這知命花的修為與他是所差不多。

說到這裡,知命花眨了眨眼睛道:「雖然你抗住那兩麵蠱的毒很是艱難, 但是,我擋住鳳凰之眼也是很艱難。我若是不將鳳凰眼睛遮上的話,你也沒有辦法拿到種子。」

在要緊之處裝上一會還是可以,但是,想要強行維持住這性子,卻是不能的。

聽到這話,亓硯卿微微頷首。

他一開始還以為這知命花是個凶悍的性子, 現在看來這知命花與兔子一樣,都有些「色厲內荏」。

半晌,才繼續說道:「我在進聖樹之前,去見了瑤生,他給了我幾個火種,然後,告訴我這種子就在東麟閣當中。」

於是,撇了撇嘴道:「這種子對我的用處不大,但是,對風司姐姐的用處很大,我到這裡尋種子,就是為了風司姐姐。」

可他從未聽說過,種子會對知命花一族有用啊?

「對了,都這麼長時間還沒有自我介紹。」知命花忽然想起什麼道,「你喚我知非就是了。」

亓硯卿道:「星瑾,你喚我星瑾就是了。」

兩人說到這裡,知命花輕吐了一口氣道:「你是那又歲讓你來的吧,我告訴你,又歲他說話不作數,你若是跟著又歲的話,怕是都離不開這聖樹。」

眼見這知非不滿意又歲,亓硯卿開口道:「我能走到這裡,也是因為他給我的火種,若是沒有他給的我的火種,我怕是都沒有辦法站到這裡。」

「就算是沒有他給的火種,我的火種也可以啊。」知非雙眼瞪的通圓道,「而且,他都沒有告訴你,那第六層究竟有什麼,要不是我趕過去及時的話,你也不可能將種子拿到手的。」

知非這話說得倒是不錯。

亓硯卿咳嗽兩聲,若是沒有知非的話,他怕是當真沒有辦法活著出來。

「好了,在這裡也不是一回事。」知非抬眸看了一眼四周道,「那些聖樹的人在將火種滅去之後,肯定會到這禁地當中來的,咱們現在還是先躲一下吧!」

聞言,亓硯卿微微頷首。

現在他那邊的火應當是滅掉了。

素山居

一場火勢起,整個素山居幾乎都被火吞沒。

眾人耗費了將近半個時辰的時間,才將素山居的火焰徹底撲滅。

而在將火焰撲滅之後,天狼有些絕望地看著眼前的一片廢墟。

他在這廢墟當中已經感知不到有真氣的波動,更感受不到有半絲生機了。

想到這裡,天狼有些氣急敗壞地將一個燒到一半的橫梁拍開。

該死的,他讓那家夥在這裡等他,那家夥當真就在這裡等他了?

就在這時,天狼忽然聽到背後傳來一陣異響。

他有些詫異地轉過身,就見在離他約是十幾步的地方,正站著一個抱著兔子的人。

此刻,那人似乎沒有留意到他,正在一隻手扌莫著兔子的毛,一邊十分嘆息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在看清楚那人之後,天狼瞳孔瞬間放大,連忙上前幾步,在上下掃了那人幾眼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此話一出,就聽那人說道:「我不在這裡在哪裡?難不成,我還要進火裡等你?」

聽到這話,天狼瞬間鬆了口氣。

隨後,有些質疑道:「我剛才在來的時候已經將這附近全部找你一遍,並沒有發現你的氣息,你為什麼會突然出現?」

「你聽你這話說的。」那人繼續道,「我一直就在這不遠的地方,你若是沒有看見我的話,你應當就是沒有留意我的所在吧!」

聞言,天狼有些狐疑地盯著那人。

在看到那人一直是理直氣壯後,默默地轉開了頭。

他之前趕來的時候,眼中的確全部都是火焰,一時間沒有留意到這人的所在,也是正常。

不過,話雖是這般說,但是,他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但是,在想了一會沒有想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後,天狼轉過身看著廢墟沒再開口。

見狀,亓硯卿這才鬆了口氣。

之前在知非告知他,他現在不能離開之後,他就一直在想,他一會要怎麼回到這素山居來。

好在那天狼並未在他身上下什麼禁製。

也幸虧,當時,這院子當中就隻剩下天狼一個人,要不然,他此番出去定是會被發現的。

想到這裡,亓硯卿雙眸低垂。

其實,這知非的出現算是解了一個大難。

這火焰很明顯就不是一路的,那也就是說至少有兩路人,他作為一個被景嶽「強行擄來」的人,怎麼可能有兩路人一起行動呢?

若是知非不出手,他此刻還出不去的話,那麼這些人肯定會懷疑他的。

現在,那些人雖然也在懷疑他,但是,卻不會隻將目光放在他的身上了。

亓硯卿輕吐了一口氣。

不行,還是得想個辦法,聖樹這地方待得越久越有問題。

思緒至此,亓硯卿眸中忽然閃過一道精光。

他若是記得不錯的話,這聖樹的長老大多數都被調離,好像是因為……

「公子,這地方已經沒有辦法居住了。」天狼轉身看向亓硯卿道,「你與我一同到隔壁的月素居暫住吧!」

亓硯卿點了點頭道:「你們聖樹也是數一數二的宗門,竟然會被這些宵小之輩陷害至此,當真是令人感到心寒啊!」

在他話音落下的同時,抬眸看向天狼。

隻見現在天狼的臉色陰沉得嚇人。

想來若不是因為身份的原因的話,那天狼怕是都要忍不住對他動手了。

見此,亓硯卿咳嗽一聲,不再開口。

他如今開口為的就是表明自己的身份。

既然,現在身份已經表明了,他就沒有必要再開口了。

亓硯卿一路跟隨天狼到了那所謂的月素居。

可在看到月素居的情況後,亓硯卿倒是愣了一下道:「此處與那素山居倒是一樣。」

天狼點了點頭,伸手指了一下房間道:「此處就是給你們居住的,情況完全一樣,現在就請你進房間吧!」

亓硯卿聳了一下肩膀,徑直朝著房間走去。

而在他走進房間的瞬間,就聽頭頂傳來兩道破空的聲音。

如今這聖樹當中的火大多數都已經熄滅了,那原先盯著他的人,現在自然該繼續盯著他了。

想到這裡,亓硯卿嘴角不禁抽了抽。

這聖樹的人,當真是一點都不掩飾自己的心思啊!

「主人。」

聽到兔子的聲音,亓硯卿垂眸看向懷中的兔子。

兔子一臉憂心道:「他們知道是主人做的嗎?」

亓硯卿輕笑一聲道:「多半知道。」

此話一出,兔子渾身的毛瞬間炸開道:「他們既然知道是主人您動的手,那我們還留在這裡做什麼?」

「他們現在大約是知道我也是其中一個放火的。」亓硯卿伸手扌莫了一下兔子道,「但是,他們並不知道這聖樹之中究竟有多少放火的。」

那又歲先前就潛進過聖樹,在聖樹留下了許多火種,而且,這聖樹當中還有又歲的人。

而那知非絕對也有事情瞞著他。

這聖樹乃是南域的一等宗門,可不是什麼七等八等的宗門。

他既然能成為一等宗門,自然是有他的實力所在,就算是長老被盡數帶走,也絕不可能是能隨便潛伏進來的。

這聖樹當中絕對還有知非的人。

想到這裡,亓硯卿行至窗欞前,眯著一雙眼看向窗外。

而且,那知非的態度很明顯就有問題。

他手中有星悟,這個熟悉星天菇一族的人應當都知曉的。

他將種子放於星悟當中,若是沒有他動手的話,這其餘人根本就不可能從他的手中將種子搶走。

那為何這知非要急著從他手中將種子取走呢?

尤其還是在這聖樹已經封宗的情況下。

所以說,這知非肯定是有後手的。

想到這裡,亓硯卿輕笑一聲,直接抱著兔子走到床前躺了下來。

這九族哪裡有一個善茬。

他此時應當算是九族當中最弱的,與其想那麼多有的沒的,還不如在這裡等等看那知非的後手究竟是什麼。

畢竟那知非身後還有一個風司。

他的身後還有一個又歲。

而又歲身後站著的則是聖天菇和星天菇兩族。

亓硯卿躺得安穩,也沒有關窗戶。

也不知他是否是故意的,他此刻的床正好對著窗外,那窗外的天狼正好能對上亓硯卿。

天狼盯著亓硯卿看了好一會,隨後,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這位的態度未免有些太過於放肆了。

他當真不怕聖樹對他動手嗎?

還是說這家夥還有什麼陰謀詭計?

正在天狼盯著亓硯卿之時,就聽耳畔傳來一陣風聲。

他連忙轉過身,就見那景嶽正站在他的身旁。

天狼連忙拱手道:「長老。」

景嶽揮手打斷天狼的話道:「可有什麼異常?」

聽到這話,天狼皺眉道:「並未有什麼異常,他一直都在那裡躺著,一動都不動。」

「之前?」

「之前也沒有什麼異樣。」天狼道,「他倒是問了長老您的事情。」

「我的事情?」

「他之前問長老您是否經常救人。」

聽到這話,景嶽看了天狼一會,隨後說道:「你繼續盯著他,無論他做什麼事情,你都要在第一時間告訴我。」

說罷,景嶽也不等天狼開口,徑直走進亓硯卿的房間當中。

在他進入之時,那原本躺在床上的亓硯卿直接坐起身。

在看到來人是景嶽之後,亓硯卿明顯放鬆了一些。

見此,景嶽看似擔憂道:「可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算了,不說也罷。」

亓硯卿一副想要說什麼的樣子,但最終還是沒有將話說出。

聽到這話,景嶽走到床前看向亓硯卿道:「是我將你帶到這聖樹來的,你若是出了什麼事情,我良心如何能安啊!」

亓硯卿抿了抿嘴唇,眼角含淚道:「我就是不知道我要如何將這話說出口,我這剛一來聖樹就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你們肯定懷疑是我動的手,但是,我怎麼可能動手呢!」

說到這裡,亓硯卿上前一步直接抓住景嶽的手道:「我不過小小一個合體境修士,這聖樹的那個修士不是在我之上?我要是當真在這聖樹當中造次,那我豈不是不要自己這條小命了?」

景嶽看向亓硯卿並未開口。

亓硯卿嘆了口氣道:「我就知道我所說的話你們不會信的,既然如此,不如就讓我離開聖樹算了。反正,那家夥現在還在外麵等著我,就讓我以死明誌吧!」

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他懷中的兔子瞬間發出一聲哀鳴的聲音。

就好像是在附和著亓硯卿所說之話一般。

景嶽伸手按住頭道:「我們自是沒有懷疑……」

「您不用說了。」亓硯卿站起身一把抓住景嶽的手道,「那火的確是我放的!」

「我知道……」

景嶽剛準備開口,忽然反應緩過來亓硯卿說的是什麼,整個人愣住。

半晌,才心情復雜道:「你剛才說什麼?」

亓硯卿伸手將自己眼角的淚水擦掉道:「的確是我放的火,但是,我是被那家夥逼的,而且,我也不知道我放的火傷害會這麼大。」

景嶽沒想到亓硯卿會如此之說,深吸了一口氣,隨即說道:「那人說了什麼?」

亓硯卿將自己的胳膊伸到景嶽的麵前,隨後說道:「那家夥給我下了毒,然後他說讓我做一場戲。讓你將我帶走,在進入聖樹之後,讓我捏碎兩個果子,其餘的事情就不需要我管了。」

景嶽低頭看向亓硯卿的手腕。

隻見在那手腕之上有一條黑色的線,那黑色的線正在不斷腐蝕著手腕上的血肉。

而那黑色的線,即便他沒有靠近,都能感受到它的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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