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琢如磨(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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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救一個變種人很容易,甚至不需要什麼精密的計劃,隻需要悄悄的潛進關押他們的地方,然後把人救出來就可以。

但是要救一群變種人卻很難,抑製器上裝有炸i藥,一旦引爆後果不堪設想,更何況他們正受著不同程度上的傷害。

但是有的時候,要救一群變種人卻並沒有那麼的難——隻是需要給他們一份力量和一份復仇的勇氣。

塞西莉亞隻是抬起手去,她的手心之中有暗色的光芒流轉,在那種帶著不祥意味的黑色就要鋪滿的時候,下一刻卻又有細碎的星光從塞西莉亞的掌心跌落,化成紛紛揚揚的碎塵,均勻地灑在那些變種人的身上。

隻是瞬間而已,有人崩潰痛哭,有人卻在極速的痛苦之中平靜了下來。

時間仿佛靜止了這一刻,世界上沒有痛苦,沒有傷害,有的隻是無限的寧靜。

而這寧靜並不是黑暗的,在靜止的世界之中,驟然流泄而出了一絲光亮。

「你們不想出去嗎?為什麼要在這裡任人宰割。」這不是一句詰問,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人有資格對受著苦難的人發出詰問。

這隻是一種鼓勵與安撫,一瞬間,無數的力量從塞西莉亞的周身爆發而出,緩緩的流向了那些被束縛、被迫害、被剖析、被審視的人類。

是的,其實很多人都是明白的,哪怕是變種人,他們的本質上也是人類。

各色的血液流淌了起來,凝聚成了無與倫比的力量,就連被束縛住了手腳的蝙蝠俠都感覺到了周身的壓力驟然一輕。

他本就是處於熱血沸騰的狀態,此刻,那在女孩指尖流淌灑下的光點,成了點燃他們憤怒的火種。

布魯斯·韋恩感覺自己像是被割裂了。他一邊冷靜的知道自己不應該被憤怒支配,一邊卻又覺得,如果受到迫害的人不能夠為自己復仇,那麼他與黑暗的鬥爭就變得毫無意義。

布魯斯·韋恩甚至能夠清晰的聽到自己耳邊血液流動的汩汩聲音,他感覺到自己已經是被某種神秘的力量控製了。

蝙蝠俠是身經百戰的戰士,豐富的戰鬥經驗告訴他,能夠影響他到這種地步,這種力量可能比稻草人的恐懼毒|氣更加可怕。

但是現在他不覺得可怕,因為在極端的憤怒之中,在似乎要與世共焚的瘋狂氛圍裡,一個人的聲音像是一捧冰泉澆在了他的心頭。

塞西莉亞在變種人的怒吼之中走到了布魯斯·韋恩身邊,她抬手撫扌莫上了曾經束縛住布魯斯·韋恩的鎖鏈。

「哢嚓」一聲,塞西莉亞捏斷了這兩圈鐵環。那堅硬到就連蝙蝠俠都要費很大力氣才能掙脫的鎖鏈,在一個小女孩的指尖變得像是酥脆的薯片。

塞西莉亞用兩個手指捏開了這座基地為最強的變種人準備的束縛器具,雖然早在剛才,這個鎖鏈其實已經對布魯斯·韋恩不起作用了,但是蝙蝠俠身穿一身粉色的緊身衣,如果手腕上再被套著兩個金屬圓環的話,真的讓人產生非常不好的聯想。

塞西莉亞對著布魯斯·韋恩聳肩:「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你不會不懂吧?更何況,即使是超級英雄,卻也保護不了所有人。」

「那麼誰才能保護所有人?」布魯斯·韋恩咬著牙,一字一句的問塞西莉亞。

他憤怒,但是並不僅僅是因為塞西莉亞的這些超出了他計劃與預期的行徑,更是因為他的哥譚裡發生的這些為了滿足貪婪的野心就施加在其他人身上的傷害。

蝙蝠俠像是一個偏執狂一樣保護著他的哥譚。包括有一些超級英雄在內,他們似乎都達成了這種共識,默認哥譚是蝙蝠俠的領地。

哥譚不屬於蝙蝠俠,這毫無疑問,但是塞西莉亞作為一個韋恩,卻輕易的理解了布魯斯的做法。

塞西莉亞明白布魯斯·韋恩,他並不是偏執,他對哥譚的保護欲,是基於希望這座城市變得更好的願景。

哥譚是刻在每一個韋恩血脈之中的詛咒,塞西莉亞隻是回來這個世界不久,卻已經感受到了這種詛咒的威力。

或許每個韋恩都注定要和哥譚同呼吸、共命運,注定要和這裡的黑暗不死不休。而自己眼前這個,是已經為哥譚戰鬥了10多年的英雄。

塞西莉亞不可能在一朝一夕之間改變布魯斯·韋恩的想法,於是就隻能去改變哥譚。

——總不能看著這座城市毀滅,或者是看著布魯斯·韋恩就這麼為了哥譚去死了。作為家族長輩,塞西莉亞感受到了自己肩頭沉甸甸的責任。

塞西莉亞看著布魯斯·韋恩。這是她第一次,卻不會是最後一次這樣仔細的打斷這個男人。

他們的眼角眉梢中都有的幾分相似。如果拋開那些荒誕的血緣關係,隻看兩個人的外貌的話,看起來這兩個人或許應該是父女。

畢竟布魯斯·韋恩花花公子的盛名在外,35歲的黃金單身漢,因為年少輕狂而有一個17歲的女兒又有什麼稀奇的?

塞西莉亞在布魯斯·韋恩的身上看見了深深的疲憊。

有人在他的哥譚進行這樣慘絕人寰的實驗,從健康的人體之上攫取利益,他當然理所當然的感覺到了憤怒。可是他問誰才能保護所有人,更多的是深深的困惑。

蝙蝠俠不知道,如果超級英雄保護不了所有人,那麼誰才能保護所有人。

「是每個人自己。」

塞西莉亞:「是所有的被壓迫、被剝削、被戕害的人自己。如果你心裡有一絲一毫的憤怒,如果你的憤怒成為了你對抗黑暗的勇氣。那麼你憑什麼不相信,隻要給他們一個合適的機會,隻要讓他們掌握了力量,哪怕是一個普通人,難道就沒有勇氣去保護他們自己、保護別人了嗎?」

塞西莉亞有預感,如果她繼續和布魯斯·韋恩就這個問題糾纏下去的話,他們之間一定會有一番唇槍舌戰。

可是現在她並不想要什麼唇槍舌戰。她擅長的是用事實說話,所以塞西莉亞根本就沒有說什麼,而是拍了拍布魯斯·韋恩的肩膀,讓他去看看外麵的場景。

x基因本來就有強大的力量,這才會招來九頭蛇與貓頭鷹法庭的覬覦。

塞西莉亞也沒有做非常偉大的事,她隻是借用了自己在之前的某個世界身為聖光天使的時候的技能,讓這些變種人恢復到全盛時期,同時給了他們一點點心靈疏導,讓他們擁有了反抗壓迫的勇氣。

光明總是帶給人勇氣的,更何況這種光明是以他們遭受到的傷害與磨難作為養料。

聖光天使從光與暗的交界處誕生,光與暗就是她的力量本源。在極暗的惡意之中,聖光天使又能將它們轉化成愛與光明。

塞西莉亞其實並不是很願意用這個皮膚,因為這個皮膚自帶文藝腔buff,經常會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話。

在那個任務世界,虔誠的教徒將這種語言奉為神諭,而他們的敵人們則諷刺他們不說人話。

塞西莉亞簡直是聖光天使裡的叛徒,因為她也覺得自己和同僚這種繞來繞去的說話方式真的讓人感覺到了深深的疲憊。

如果可以的話,她也很想大聲的告訴自己的小夥伴們,語言是為了傳遞信息的,說話雲裡霧裡的顯得你們真的很像個神棍啊餵!!!

就像現在,當布魯斯·韋恩開始思索過去和未來,聖光天使皮膚自帶的文藝腔效果,讓塞西莉亞與他發生了一場哲學與理性思維的碰撞。

這種平常塞西莉亞隻要說出來就會感覺腳趾扣地的話,現在居然說的也很流暢,再加上臉上那副神聖的表情,還真有幾分當神棍的潛質。

布魯斯·韋恩圍觀了一場混戰。

是的,一場混戰。

那些帶著鳥類麵具貓頭鷹和身穿白大褂的九頭蛇之間的聯盟本就沒有多麼的牢固,「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的情況尚且存在,更何況兩個各懷鬼胎的盟友。

當這些變種人開始反抗,九頭蛇和貓頭鷹法庭無異於玩火自焚。

隻有最初的幾分鍾,九頭蛇的科研人員勉強的啟動了這些人脖子上的變種人抑製器,這可是他們很快發現,所有的人的變種人抑製器已經失靈了。

現在,那些被他們當做實驗品一樣隨意處置的變種人卻化成了大殺器,帶著滔天的恨意向著他們復仇。

貓頭鷹法庭作為這座基地的提供者,最熟悉這裡的逃生通道,可是他們卻並不願意將哥譚地下的秘密暴露在這些變種人和九頭蛇的麵前。

雙方各懷鬼胎,因此在暴動發生之際,九頭蛇和貓頭鷹最先起的內訌。

這真是一場三方混戰,在場唯一比較齊心協力的小團體應該就是變種人。因為他們既不用擔心同伴的背刺,也不用擔心在九頭蛇和貓頭鷹會再次結盟。憤怒的火焰化成了復仇的利刃,向著那些九頭蛇和貓頭鷹而去。

沒有人能淩駕在法律之上,布魯斯韋恩冷著一張臉,覺得是時候應該終止這場鬧劇了。

他對塞西莉亞的處理方法非常不贊同,這裡是哥譚,雖然是被法律拋棄的地方,但是卻依舊有著法律。

布魯斯·韋恩曾經有過一個推論,如果一旦超級英雄邁過了那道界限,成為了決裁者,可以隨意評價他人的功過,那麼超級英雄終有一日也會成為這個世界最巨大的隱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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