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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屋裡又隻剩下他一個人。神穀栗躺在床上,不遠處的架子上放著已經清理乾淨的飯盒。
飯盒啊。
剛剛關上門的神穀栗,想睡覺的時候,不小心踹到了地板上的飯盒,發出「哐啷」的一聲。
真麻煩。該是這種心態的。
結果是俯身撿起飯盒的神穀栗帶到了廁所去清洗。
並且老老實實放在一邊。
本來是想扔掉的。糾結的想法並沒有持續太久,神穀栗的耳邊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似低吟,似足肢甲殼摩擦的振動聲。
就像是督促他飯後運動一般的準時。
「怎麼又來了。」
真是一點休息時間都不給。
室內驟起狂風,燈光在風中徹底消失。牆邊似有磨爪聲。
半晌,他站起身開口:「你們可真煩,嘰嘰喳喳沒完沒了的。」
伸手下意識扣住戳過來的利爪,猛地往後一戳。
可畢竟房間就這麼大,難免會破壞掉一些東西,比如說飯盒。
等到他想到的時候,身體已經下意識擋住了攻擊,護住了飯盒。
手捂住月要側處的傷,「嘖」一聲。
幾個來回,他身上又多出了幾個傷口,不過還是獲得了勝利。
在手準備戳進怪物的頭部的時候。
怪物開口,聲音是粗糙刺耳的就像是在生鏽的鐵棍上刮擦一樣的聲音,「為什麼…」
沒能說完,他的手已經戳下,嗤笑道:「來來回回都是差不多的話。」
什麼別掙紮,什麼加入,聽起來就讓人心煩的話。
不過一般這種會說話的怪物出現後,都能看不見那些東西很長一段時間。
看著手裡的飯盒,放到一邊,發出清脆的聲音。
真是瘋了,為了一個飯盒。
接下來,直接往床上一躺,也不處理傷口,反正也死不了。
人是不是隻要經歷過溫暖,就會忍不住回味。
啊想吃咖喱了。
另一邊。
蘇格蘭還沒離開大樓,就被人叫住。
不能說叫,因為連名字都沒叫出來。
「嗬」
這種莫名其妙的冷笑聲,讓蘇格蘭看去。
黑衣黑帽一頭顯眼的銀發靠在牆邊,正是組織裡高級乾部——琴酒。
找我乾什麼。蘇格蘭拉了拉頭上的帽子,保持鎮靜,若無其事開口道:「琴酒?」
打量完麵前人的琴酒,叼著煙,沒打算理蘇格蘭的問話,「伏特加,走了。」
聽到自家大哥聲音的伏特加,立馬跟在後麵。
在靠近蘇格蘭的時候,琴酒呼出一口煙:「那家夥又換狗了。」
猛然的煙,讓蘇格蘭不自覺眯起眼,不理解琴酒這番話是什麼意思。
沒等蘇格蘭說話。琴酒在離開前留下一句話莫名其妙的話:嗤撐久點吧,新人。」
蘇格蘭可不相信琴酒有這麼好心。這一定有其他意思,那家夥是指——神穀栗嗎?
伏特加也不清楚自家大哥是什麼意思。
在駕駛位開車的時候,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大哥,你剛剛和蘇格蘭說的是什麼意思?」
良久,琴酒手中的煙在沉默中被他掐去最後一點火星。甚至加大力氣將煙摁下,無意識的發泄滕然升起的不滿。
「嗤一個瘋子罷了。」
隨即看向窗外,冷笑道。
畢竟和自家大哥搭檔很久,對於琴酒的脾氣可以說是十分清楚,伏特加一瞬間就能感受到自家大哥在生氣,識相的閉上嘴,默默開車。
而琴酒看著自己的手,下意識握緊拳頭。
那家夥就是神穀栗,惡名在外,組織裡數一數二戰力的琴酒自然也當過他的監護人。
自然也發生過一些琴酒現在想起來都會覺得咬牙切齒的事情。
那家夥
琴酒握緊拳頭,砸到座墊上,發出「嘭」的一聲。
遲早要殺了他。
聽到這個動靜的伏特加更不敢出聲了。
「開快點。」琴酒已經恢復原樣,掏出煙塞入口中,打開打火機,「我已經迫不及待要把那隻背叛的老鼠弄死。」
「是。」
而所謂瘋子神穀栗的監護人——蘇格蘭。
一臉嚴肅的回到家中,因為是臥底,所以對於組織裡每句話都要認真考慮,避免露出馬腳。
尤其是組織裡最能抓臥底的乾部——琴酒。
門口傳來一聲鑰匙扭開的聲音,蘇格蘭猛然的看向聲源處。
「喲——原來你在啊。」
來人就是安室透,手上還抓著一份材料。
「透啊。」蘇格蘭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