瀕死(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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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燃的並非龍鳳喜燭,而是普通的紅燭,許多布置也都十分草率,仿佛是在刻意提醒紀雲川這不過是紀羽想唱的一出戲。

不是真的想要與他成親,也不是對他有個什麼心思。即便紀雲川從未想過紀羽是真的想與他成親,更沒有癡心妄想紀羽對自己有什麼心思。

從前紀雲川確實在那麼一瞬間,在危險之中得救時有過那麼一絲悸動。

但那樣些微的悸動早在紀羽的折磨下消磨殆盡,剩下的什麼都沒有,他對於這場戲更多的隻是不願意罷了。

不願意跟紀羽唱這樣一出戲,倔強地想要逃開,卻被紀羽生生抓回來,掉了的翟冠便戴回去,扯開的禮服便叫人來重新穿好。

無論他如何掙紮,對於紀羽來說好像都是無關緊要的,隻要他人在這裡,被強壓著唱完這出戲便夠了。

「你這副要死要活的模樣是做什麼,孤與你成親,是你的福氣。」紀羽瞥了紀雲川一眼,從宮女手中接過合巹酒,硬是塞到了他的手中。

「福氣?嗬,便是我自個想要那都不叫福氣,我都不想要,那能叫什麼福氣?」紀雲川冷笑著說了這話,就想將那合巹酒扔了。

可紀羽死死抓著紀雲川的手,警告地看著他,說:「你可別忘了,霍文遠一家還在京中……」

紀雲川掀起眼皮瞪他,氣得笑出聲來,又搖了搖頭,說:「你是儲君,不會對征戰沙場的功臣下手的。」

這話聽得紀羽愣了一下,也笑出聲來,隨後收起笑容罵道:「你少給孤戴高帽子,孤想殺他自然找得到由頭,總歸不會為了你這樣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叫自己背上罵名。」

無關緊要……

紀雲川閉了閉眼,又半眯著眼看手中合巹酒,想紀羽為什麼一定要跟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成親。

難道強迫他是紀羽做儲君這枯燥日子裡為數不多的樂趣嗎?

最終紀雲川還是喝下那合巹酒,不過並非是自個喝的,而是紀羽灌的。

左右今日這婚事做不得數,一切也都不合規矩,這合巹酒不一塊兒喝也算不得什麼。

合巹酒都喝下去了,子孫餑餑紀雲川是怎麼都不肯吃。

紀羽瞧他不肯吃,便要硬塞進他嘴裡,卻被他拚了命掙紮又伸手擋住,他說:「我一個大男人又生不出孩子,你硬逼著吃這東西有什麼意義?」

紀羽聽了這話才停下手中動作來,看著掙紮下連身上禮服都亂了,眼眶也在不知什麼時候變得紅紅的紀雲川,眼底暗了暗。

確實沒有意義,而且成婚更重要的是洞房花燭,紀羽確實不該將時間浪費在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上。

於是紀羽讓人把剩下的東西都撤了,看了一眼外邊還亮著的天,叫人去把外頭的光亮都遮住,不許透到屋內來。

紀雲川用看瘋子的眼神看著紀羽,待紀羽朝自己看來,才別過頭去不看他。

而紀羽也知道紀雲川不解這樣的行為,破天荒地開口解釋道:「哪有大白天洞房花燭的。」

紀雲川瞥他一眼,噎了他一句:「也沒有太子硬要跟男人成親的。」

紀羽臉色黑了黑,冷哼一聲,扣住紀雲川的手腕將人拽進了懷裡,將那翟冠、霞帔、革帶和禁步等物往旁邊一扔,又去撕扯他身上的禮服。

紀雲川知道後邊紀羽想做什麼,臉色白了白便往遠處躲去,可就是因為這樣一躲,被紀羽狠狠拽回來之後卻是更加粗暴的對待。

隔日一早,紀雲川醒來的時候隻覺得身上酸痛。

想是昨日睡得還算早,他醒來的時候紀羽還在身邊躺著。

不僅在,還環著他的月要不肯鬆手。

紀雲川感受著身後人的溫度,睜著眼睛想了小一會,才伸手去掰紀羽環在自己月要間的手。

這一動作剛好將紀羽吵醒,大約是昨夜因為別的什麼事沒睡好,紀羽的脾氣有些大。就這樣掐著他的下巴強迫他扭過頭去,按著他親了小一會兒,親得他幾乎要緩不過氣來才鬆開他。

紀雲川被鬆開之後連忙往床的內側躲去,也不管那被子能不能蓋到自己,隻管離紀羽遠遠的。

紀羽有些不高興,但看到紀雲川露出的皮膚上那些紅痕,心裡頭竟是覺得舒暢了許多,倒也沒有計較他將自己吵醒這件事。

「大清早的這是想做什麼?」紀羽知道紀雲川的性子,知道他不是重欲之人,更不想與自己親近,所以自然不可能是想要自己去親近他。

「沒什麼。」紀雲川其實是有些餓了,昨日被按著唱成親的戲,後來又被要了許多次,一天下來根本沒吃多少飯,這會子餓了也不是什麼怪事。

紀羽當然能猜到這個,隻是看著紀雲川這副明明餓了卻不肯跟他說的模樣,他便有些氣不打一處來。他知道紀雲川不喜歡求人,可他就是喜歡看紀雲川求自己,都是他紀羽的人了,求求他又怎麼了。

但紀雲川瞧著根本就不像是要服軟的樣子,還時不時看紀羽一眼便往後縮去,根本沒有求饒討好的意思。

紀羽有些不高興,但紀雲川的性子如此,倒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這種事得慢慢來,倒也急不得一時半刻。

加上昨日那事剛過,紀雲川興許還需要時間來適應自己已經成了紀羽的人這件事,倒也沒必要逼得太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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