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分別(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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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紀羽進來,紀雲川愣了一下,隨後站起身將阿爾斯蘭擋在了身後,警惕地看著眼前這本該回去收拾行裝離開的人。

「你就這麼護著他?」紀羽瞧見紀雲川的動作,眉眼帶上了幾分譏諷。

「他算來還是你表弟,你這般敵意做什麼?」紀雲川冷著臉看他,聲音中帶著濃濃的冷意,仿佛與自己說話的人並非什麼熟悉之人。

紀羽倒也習慣了紀雲川對自己的冷淡,但是對方這樣護著阿爾斯蘭,卻是叫他生出幾分酸澀之意來。

他肯放開手讓紀雲川走出去,卻不願意看到紀雲川身邊有其他人。

紀羽知道這樣很自私,可他控製不住,控製不住想將紀雲川身邊那些明顯不安好心的人統統都推開。

「他是我表弟,對,他是我表弟。可他覬覦你,我便忍不下去。」紀羽眼中帶著厲色,看向阿爾斯蘭的時候更是譏諷地笑了一聲。

「忍不下去?你憑什麼忍不下去,你於我而言又是什麼人?你憑什麼乾涉我與朋友來往?」紀雲川也是嗤笑了一聲,隨後眼皮一掀看向紀羽,「看來你說的放我走,不再如從前那般困住我,都是假的?」

紀羽十分怕紀雲川提起這個,即便他現在因阿爾斯蘭之事有些沖昏了頭腦,可還是因此找回了一絲理智。

他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想說,我想說他確確實實對你有那份心思。」

紀雲川並不相信紀羽的話,如今對紀雲川來說,紀羽說的話那是一個字都信不得。

就在這個時候,被紀雲川拽著站在身後的阿爾斯蘭突然說:「徐川,他的眼神好可怕。」

紀雲川一直看著紀羽,自然也知曉紀羽那目光就像刀子一樣,恨不得在阿爾斯蘭身上留幾個洞。隻是他還當阿爾斯蘭並不懼怕這樣的目光,一時間也在心中嘆息是自己疏忽了。

他轉頭安慰了阿爾斯蘭一番,隨後又叫他先回去,還叫宮人都先出去,方才轉身再去麵對紀羽。

其實紀羽今日來是想問問紀雲川願不願意先與自己回去,就住在盛京的宅子裡,至少也不必寄人籬下,也不必在外被李全昌追得四處逃竄。

可他一來便瞧見阿爾斯蘭在紀雲川這裡,想起那天夜裡瞧見的擁抱,自是心中一股怒火熊熊燃燒著,難以輕易熄滅。

「你究竟想做什麼?你嫌咱們這些人的事情裡邊牽連的人還不夠嗎?」紀雲川走向紀羽,他明白紀羽不會對自己做什麼太出格的事情,但那僅僅是他對冷靜時候的紀羽的了解。

「做什麼?我想帶你回去,想問問你跟不跟我回去罷了。誰知一來就瞧見他在你這兒,我一瞧見他我就想,想我要是就這麼走了,是不是下一回見你們都已經成親了。」紀羽咬著牙說了這些話,強壓著心底那股情緒,想要叫自己表現得不那麼極端。

可聽到這話的紀雲川卻是白了白臉,心中一股本已深藏心底的情緒湧了上來,他死死盯著紀羽,問:「你要帶我回去?你想要又一次把我軟禁起來,對不對?」

紀羽聽了這話,張了張嘴,剛想反駁,便聽見紀雲川又說:「你總是防備著我身邊的人,從前防備霍文遠,如今防備阿爾斯蘭。可他們都沒有你說的那種心思,對我有那樣齷蹉的心思的人就隻有你紀羽!一直以來對我做出那樣惡心的事情的人隻有你紀羽!」

這話到底是有些刺激紀羽,他突然就抓住紀雲川的手臂,紅著眼睛問:「那紀雲翰呢?他沒有對你起過那種心思嗎?」

提起紀雲翰,紀雲川更有得說了。

他自嘲地笑了一聲,抬眼隻看了紀羽一眼,便看向別處,說:「他,他若非你將我軟禁起來做……做孌寵,他又為何會起那樣的心思。紀雲翰他自始至終隻不過就是想染指你的東西罷了,齷蹉,對他也齷蹉,但不是你這個大哥開了個一個好頭,他哪裡來的賊膽與色心做這樣的事。」

情緒激動之下,自然是什麼話都說得出來。

無論是紀雲川還是紀羽,此時此刻都算不上是理智,自然是什麼胡話都能說。

然而沖突之下還有胡話嗎?

那到不一定,二人連那樣親密之事都做過了,情緒激動之下做些親密之事也不是不可能。

就在紀雲川尚未平復心情的時候,紀羽忽的將他拽進懷裡,就著這個姿勢咬住了他的嘴唇,還一點點口勿到頸側,手還往月要上放去,大有一種要與紀雲川行那般親密之事的架勢。

盛怒之下的親密之事確實別有一番趣味,但紀雲川這個時候根本就不想要做這種事,自然是排斥得不行。

不等紀羽對他再做別的事,便被紀雲川狠狠甩了一個巴掌,隨後又是一陣劇痛傳來。

紀雲川竟是不知何時掏出了一把匕首,就這樣捅了紀羽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物理了一下,下次再找機會,老是捅他感覺傷害沒有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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